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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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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林彻几声,他就醒了,很听话地喝了醒酒汤,躺下又睡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头很疼,但醉意已经消了大半。
  他看了看时间,摇摇晃晃就站起了身。
  “聂霆炀,我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喝酒。”
  唐页听到声音从客房里出来,林彻已经走到了门口,“林市长,你喝多了,一个人回去行吗?”
  林彻转过身,“我没事,谢谢颜小姐,照顾好他。”末了都已经跨出了屋子,门都快要关上,他却又说:“他心里很苦,这里--”
  林彻指着自己的脑袋,“出了点问题,他一直拒绝承认,希望你能劝他去看看。”

  ☆、216:虚伪的强盗(已修改)

  深夜,惨白的路灯下树影摇曳,可无论怎么的努力挣扎,都无法够到彼此,宛若垂死挣扎。
  落影孤寂,纵然是就在身边,却咫尺天涯。
  唐页倚在窗边,看着静寂夜色下的清冷,忽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再这样下去怎么行,怎么行呢,必须快刀斩乱麻!
  床上喝醉的男人哼哼咛咛的翻着身子,估计是口渴了。
  唐页扭过头,靠在窗边没动,看着他翻了半天,然后自己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下床。
  因为怕他半夜里还会吐,唐页特意放了两个盆子在床两侧,而他就这样一脚踩在了盆里,脚下没站稳,华丽丽地摔趴在了地上。
  一米八多的男人,毫无预兆地摔趴下,结果可想而知,他疼,地板更疼!
  唐页都感觉到脚底下的地板都晃动了一下,她站着依然没动,没有过多的担心,反而是恶作剧地想,有没有把那张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摔成平的?甚至还想象着如果摔成平的了,会是怎样的一副状态。
  聂霆炀趴在地上好一阵子没有反应,他是真的被摔懵了,脑袋嗡嗡直响外,他感觉鼻梁骨好像断了,钻心的疼。
  不过,这一摔倒是让他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班上,鼻孔里,鲜血向外直流。
  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疼得都不敢碰,估计是真断了。
  在地上躺了足有十多分钟,聂霆炀这才坐起来,看到地上的盆子,他皱起眉头。
  随后,一个无影腿出去,看似结实,其实也需要呵护的木盆就飞了出去,应声落地后,生生地变成了两半!
  聂霆炀这就是赤luo裸的报复,毕竟他摔断了鼻梁骨都是这盆子惹的祸,不让他报复一下怎能解气?
  只是,他瞪着眼盯着那摔成两半的盆子,一时间也被震住了。
  这……太不经踢了吧?
  就这一脚都裂了?
  聂霆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实他更不相信的是自己的脚力,他自认为还没练就那一脚碎石块的本领,所以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幕,他深表怀疑。
  为了印证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爬向那被他踢成两半的盆子。
  对,没错,就是爬!
  不是他想爬,而是他打算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刚才踢盆子的那只脚竟然该死的抽筋了!
  来到事故地,他双手捧起那木盆看了看,触感和视感告诉他,盆子确实两半了。
  他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的牛逼!
  只是,这脚,哎哟,疼死他了!
  坐在地上抱起自己的脚,他顿时就傻了眼,大拇指赫然肿成了鸡蛋!
  这难道就是对他的惩罚?
  要知道这个盆子可是颜言以前买的,说木盆泡脚对身体好。
  聂霆炀一边抱着自己的脚,一边深情地注视着裂开的木盆,心里暗暗的祈祷,可千万别让言言知道,否则,真难说她会不会将他另一只大拇指也给打成鸡蛋。
  “真是活该!”身后蓦地响起一声,吓得聂霆炀浑身一抖。
  确定自己这会儿不是在做梦,他缓缓扭过头,在看到身后女人的时候,他的嘴角逐渐地向上弯起,一脸的讪笑和讨好,“言言……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做梦了呢。”
  唐页没好脸色,走出卧室。
  “你去哪儿?”聂霆炀也顾不上脚疼了,爬起来一蹦一跳地追出去。
  只见她去了书房,等他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她就出来了,手里提着药箱。
  聂霆炀紧绷的脸色随即就松懈了下来,“言言,你真好。”
  “我只是不想让小辰明天一早醒来看到你这个熊样。”
  熊样?
  聂霆炀的脸僵了下,还没人这么骂过他呢,也就她敢,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一个小女孩而已。
  一蹦一跳地跟着又回了卧室,聂霆炀坐在沙发上,唐页从药箱里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在他的脚趾上,轻轻地揉着。
  “言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页没回答他,却说:“我跟你商量个事。”
  聂霆炀坐直身体,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架势,信誓旦旦地保证,“嗯,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我想让小辰以后跟着我。”
  “……”
  周围空气的温度陡然从30度降到了零下10度。
  唐页抬眸,悄悄地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一颗心绷住,虽然知道这个结果不会好,可是如果不争取一下怎会知道呢?
  她倒是希望这男人能提出一些不过分的条件,如果可以,她会尽量满足,只要能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聂霆炀没有说话,这让本来宽敞的室内变得压抑起来。
  给他的脚又揉了几下,唐页收起药箱,站起身,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
  她其实并不害怕他打她或者骂她,她害怕的是他会说,你有什么资格让小辰以后跟着你?
  这是她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也正因为这一点,她一直都不敢提出来,刚刚也是鼓足了勇气。
  其实,抛开他是否同意不说,小辰会同意吗?她不知道。
  但有一点无容置疑,孩子对他的感情远比对自己要深得多,毕竟她只是一个在这七年里偶尔出现的那个人,而他才是陪着孩子成长,见证着他一点点长大的那个人。
  可人就是不甘心,即便是垂死挣扎。
  聂霆炀将脚从沙发上挪下来,看着她提着药箱走到门口,清冷的声音这才响起,“小辰是我儿子,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是谁,都休想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他宣布了自己的主权,而且还用了一个字,“抢”。
  抢?
  这是强盗的做法。
  在他心里,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便是强盗。
  唐页紧紧地抿起嘴唇,提着药箱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没错,她这个样子,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她是强盗,一个披着华丽外衣,虚伪的强盗。
  “……”嘴唇张了张,唐页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那句:小辰也是我儿子,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是她儿子又怎样?她何时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将药箱放回书房,唐页来到聂宇辰的房间,孩子睡着了,将身上的被子踢腾开,露着上半身。
  她走过去将被子给他盖了盖,掖好,然后在床边坐下。
  小辰,以后再也不要说希望爹地和妈咪在一起了,爹地有爹地的家,妈咪也会有妈咪的家。
  将来,爹地给你找个新妈咪,她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会快乐健康的长大。妈咪也会找一个对妈咪好的叔叔,到时候妈咪还会有一个孩子,或是你的弟弟,或是你的妹妹,妈咪会告诉他(她),你是哥哥。
  在孩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如同蝴蝶落在花朵上,很轻,很甜。
  唐页临走前经过聂霆炀的卧室,他还在沙发上坐着,点了一支烟在指间夹着。
  她在门口站着没进去,低声交代,“以后少喝酒,你自己身体毁了就算了,别让小辰为你担心。”
  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唐页又说:“衣柜里的衣服我先借穿一下,我的衣服洗了,明天给你送过来,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聂霆炀什么也没说,甚至连抬眸看她都没有,她说的话,也许他听进去了,也许没有。
  下楼后,唐页特意的站在门口想了想,确定没有东西再遗忘,这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很暖,一出来,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夜很静,这一声,很响亮。
  男人在窗边站着,房间里的灯关了,只有红色的小点在窗户边闪烁。
  他看到女人揉了揉鼻子,将衣服紧了下,一手提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衣服,半弯着腰,走在路灯下斑驳的树影里。
  她一如从前那般的消瘦,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她显得越发的瘦了,瘦得令人心疼。
  感觉背后有两道光射过来,唐页停下,扭过头,二楼的房间里,灯已经关了,他睡了。
  他有他的原则,她又未尝不是?
  也许组建彼此的家庭才是对孩子最小的伤害。
  聂霆炀,愿你一切安好,我亦安好。
  黑夜里,聂霆炀清楚地看到了路灯下,她脸上那比三月春风中绽放的花朵还要美很多倍的笑容,然后他说:“言言,既然不能破镜重圆,那我,祝你幸福。”

  ☆、217:她难以置信!(6000+)

  这是唐页第一次在没有聂霆炀陪同的情况下单独约见聂广义。
  古朴的茶楼里,唐页和聂广义面对面坐着,桌上的茶水,散发着溢人的香气。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沉默地不时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然后再将茶杯放下,两片嘴唇砸了砸,继而延续沉默。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腕表指针的走动声,滴滴答答。
  时间就是在这样的悄无声息中,离开的。
  唐页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先开了口,“爷爷。”
  聂广义点了下头,自从大儿子入狱,小儿子突然离开,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满头银丝中再也找不到一根青丝,脸上是被岁月雕刻成的一条条沟壑,见证着他这一路走来,沧桑与艰辛。
  2012年,是聂家最风雨飘摇的一年,老爷子能挺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唐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缓慢很缓慢,她怕如果自己言辞不合适一下子让这个老人给吓昏过去了,这么大的年纪,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聂家的人不把她的皮给扒了,她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爷爷,有件事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关于聂霆炀和小辰的。”
  聂广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点了下头,“我知道。”
  唐页一怔,他知道?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探究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没有继续向下说,想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聂广义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小口,以前他最喜欢喝这茶,可如今,不管怎样的茶喝进嘴里都只是白开水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再过几年,兴许今年就熬不过,他就会两眼一闭,远离这些尘世烦扰,可他现在最放不下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妻子,刘淑静,在儿子聂平新毫无任何预兆地离开后,她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彻底垮掉,卧床不起了一年多,今年下半年情况才稍微好转,但生活依然不能自理。
  昔日里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现在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她几度自杀,每次都幸好被人及时发现,要不然现在她也离开了人世。
  聂广义轻叹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他能活到现在,真的就是每日在艰难地支撑着,刘淑静是她最大的牵挂。如今他活着,这些人都还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如果他离开了,谁还会好好地待她?所以,他不能死,起码不能走在她的前头。
  另一个放不下的人就是大孙子,聂霆炀。
  聂广义是在去年春节的时候发现聂霆炀出了问题,确切说是心理疾病。劝他去医院看看,他一口否认,说自己没病,再跟他说,他就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都不出来。
  后来聂广义不敢再提这事,也曾试图找国内外知名的心理学家,但刚一见面还没开始里聊就被他发现了,不但将那医生打了一顿,他自己也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以极端的方式告诉所有的人,他没有生病,谁也不许再给他找医生。
  再到后来,没有人再敢提他生病这事,但他生病,大家也都知道。
  其实他也就是会把几个日子记错,其他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工作起来也丝毫不含糊,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阿炀他生病这件事,你想说的也是关于他生病这事,对吧?”聂广义的声音很低,甚至都有些飘渺,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唐页微蹙起黛眉,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下子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还没来得及问,这时候老爷子就从上衣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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