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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来,她不回来……
聂霆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挂了电话,只知道聂宇辰叫他的时候他正在地上坐着,手机掉在他旁边的地上,而他的脸上全是泪。
春节那天,因为聂胜的回来,聂家似乎比去年热闹了一些。
拜年,聊天,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今天是聂霆炀的三十八岁生日,一大清早起来他就钻在厨房里做蛋糕,做了一整天,浪费了很多材料,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做了个他满意的。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做蛋糕,等着他做好了打算吃一块。
可让大家都失望了,他做完蛋糕竟然端着去了自己的房间,就叫了聂宇辰,将一大家子拒之门外。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言言的生日,这个蛋糕是他给言言做的。
生日蛋糕上插着数字蜡烛“27”,今天是她27岁生日。
他说:“言言,生日快乐!”
聂宇辰说:“妈咪,生日快乐!”侧脸看着他,“爹地,你也生日快乐!”
聂霆炀微笑着点头,“谢谢小辰。”
如果可以,他还想听的是她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聂胜回来后闭口不提唐页的事,聂霆炀也没有问,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样至少证明她还好好的。
所以聂霆炀期待,来年生日,他做一个双层蛋糕,大的是给他的,小的是给她的,分别插上蜡烛,他39,她28。
春节过后,初三,聂胜就离开了。
2月14日是情人节,也是开始上班的第一天,聂霆炀在上班的路上买了一大束玫瑰花,他将花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拍了张照片,发在微信圈,说:言言,情人节快乐!
他订了餐厅,晚上要跟她一起吃烛光晚餐。
在一起那么久,他还从来没跟她一起过情人节。
春节后的第一天上班,似乎每个人都很忙,也只有忙碌起来,聂霆炀才觉得自己像是在活着,为了证明自己是活着的,他这一天都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午饭是童华送到他办公室来的,他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文件。
“少爷,今天早上的财经报纸你看了吗?”童华想,他这么忙必定是没看到,作为助理,他有义务提醒。
聂霆炀头也没抬,“每天都是那一套,不看也罢。”
童华说:“今天不一样。”
“嗯。”聂霆炀心不在焉,他不关心。
童华又说:“今天的财经报纸头版是一则征婚启事,少爷,这可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少爷,财经报纸的头版是征婚启事,你不好奇吗?”
聂霆炀抬眸晲他一眼,“你很闲的话就去给我买包烟。”
童华欲言又止,转身出去。
不消一会儿,童华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烟,还有一份今天的财经报纸,他将烟放在报纸上,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聂霆炀吃过饭将饭盒随手就放在了报纸上,顺手拿起烟,用报纸包着饭盒扔进了垃圾桶,整个动作流畅和利索,漂亮!
要喝水,发现杯子是空的,“童华!”
“少爷。”童华就在门外站着,听到叫声连忙跑进来。
“给我接杯水。”
“……”童华的脸僵了僵,不是因为征婚启事?他看向桌上,报纸呢?难道是看完了收起来了?
不对啊,看完后还能如此的镇定?
童华满腹疑惑地端起水杯,接水的时候还在纳闷,以至于水接满了也没发现。
聂霆炀听到哗哗的水声,抬眸看去,就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水杯早已经接满,水都流了一地!
“这小子!”聂霆炀抄起桌上的一支笔扔了出去。
“呀!谁打我!”童华猛然一跳,不小心将水杯碰掉在地上,一杯热水倒在了地上,玻璃杯也碎裂开,吓得他脸色顿时惨白,瞅着聂霆炀,“少爷我……我……”
聂霆炀皱起眉头,“你发什么呆呢?”
“我……少爷--”
童华刚要说话,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来的那种声音,脆而亮,敲打着人的耳膜。
在创世总部,你能看到很多令你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秘书是男秘,助理是男助理,经理是男经理,员工是男员工。
是的,没错,这就是创世,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横跨了建筑,电商,娱乐,餐饮……数个行业,并且成为行业龙头的创世集团,俨然成为了男人国。
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已经是遥远的历史了。
所以,当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就朝门口看去。
正在两双眼睛殷切地看着门口即将要出现的人是谁是,声音戛然而止!
童华蹙眉,去看聂霆炀,他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悦。
过了差不多十秒钟的样子,那个声音才又响起来,声音一点点离门口越来越近。
童华几乎屏住了呼吸,他想,也许是那个该来的人来了,他是否要赶紧离开?
扭头去看自家少爷,依然望着门口,很显然,外面这女人成功地勾起了他们聂大少爷的好奇心!
过了有两三秒钟,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视线里,接着是一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纤细美腿。
童华再次去看聂霆炀,只见他眼睛收了视线,也难怪,他家少爷现在的眼里除了少奶奶一个女人外,其他的女人都是男人,男人看男人,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伴随着女人完全出现在视线里,轻叩门声也响起。
汤琼职业般的微笑站在门口,声音干练而简洁,“聂董,抱歉没有提前预约。”说着,人已经进了办公室。
童华笑笑,但却不难看出眼中的失望,他想要看到的不是助理,不过,助理都出现了,老板还远么?
童华和汤琼虽然各为其主,但两人也算是朋友,作为聂霆炀和唐页夫妇俩的助理,他们两个私下可是有来往和交流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对于汤琼的出现,聂霆炀倒是真有些意外,唐氏跟创世虽然也有一些业务往来,但也是极少数的,而且也都是些很简单的合作,远够不到他们两个公司的董事长来交流,更何况,现在言言不在家,即便是唐氏真的想跟创世有什么合作往来,他也不会谈,要谈他也只跟自己的女人谈。
汤琼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声音里噙着一丝笑意,“聂董真是日理万机。”
若是搁在以前,也许聂霆炀不会抬头,但是今天,他觉得汤琼这个声音有些怪怪的,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缓缓抬起头,“汤助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直说,我时间可宝贵着呢。”
汤琼耸了下肩膀,“大老远跑过来,聂董这么小气,连杯水都不让喝?”
童华连忙说:“我的错,我的错,汤助理是想喝咖啡呢还是茶?”
“咖啡,不加糖,谢谢。”
汤琼大方主动地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不愧是夫妻,眼光都是一样的,瞧这格调和风格,真是令人咂舌。
聂霆炀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红酒,喝了一口才问:“汤助理是否来一杯?”
“谢谢,早听闻聂董这里有世界上最美味的红酒,今日能喝上一杯,还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里的赞扬聂霆炀听到了,讽刺的意味他就直接给忽略了,他喜欢收藏红酒,纯属个人兴趣。
他倒了一杯递给汤琼,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独自来到落地窗前,站在高空俯瞰地面,以前的时候是一种帝王般的优越感,但现如今,他却深切地体会到了那句话,高处不胜寒。
又一年了,他又老了一岁。
最近总是感叹时光匆匆,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老了。
汤琼扭头看他一眼,目光落在办公桌上大花瓶里的玫瑰花上,她站起身,走过去俯身闻了闻,应该是早上才从枝桠上剪掉的,还带着泥土的清香味。
她抽了一支捏在手里,“聂董这玫瑰花是哪个美女送的?我还以为情人节都是男人送女人玫瑰,没想到男人也有收玫瑰的时候。”
聂霆炀转身看她,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快速走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玫瑰花,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已经宣示了他的愤怒。
他小心将玫瑰花又插进花瓶,再一次恶狠狠地瞪了汤琼一眼,警告,“不许碰!”
汤琼虽说心理素质也是极其强大的,但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毕竟,是自己手贱了,但这也充分证明了,这花是个女人送的。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谁稀罕碰,回去让我家阿力也送我,比你这大一倍!
童华端着咖啡进来,这才算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聂霆炀直接下了逐客令,“童华,你带汤助理去会客室,有什么事你们聊,我还忙。”
汤琼的嘴动了动,赶我走?好啊!有你求我的时候!
头一甩,这个冷傲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离开了。
童华追出去,在电梯口拦住她,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童华又是沏茶倒水,又是赔不是,“汤助理,消消气,我们聂董呢最近更年期,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
汤琼哼了一声,脸甩得更高了。
童华的嘴角抽了下,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得罪,唯独女人得罪不起。
“汤助理,生气容易长皱纹。”然后他夸张地凑近汤琼,手指指着她的眼角,“你瞧,你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好几条呢!”
汤琼翻他一眼,“滚一边去!姐还年轻着呢,怎么可能有鱼尾纹!”
“真有,不信我给你拿个镜子过来你看看。”
“童华,你欠抽是不是?”
童华止了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你今天来的目的。”
汤琼这才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扔在桌上。
是一张邀请函,时间是明天晚上,地点是唐氏大酒店,内容是,相亲晚会。
童华看着邀请函,一脸的纠结,“你说我家少爷要是知道我欺骗他,会不会弄死我?”
“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你自求多福吧。”汤琼起身离开。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童华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啊!
下午,好几次童华都想提醒聂霆炀看财经报纸的事,可每次都被他给打断了,几次都没说成。
眼看着就要下班了,邀请函揣在童华的兜里都磨掉了一层皮。
“少爷--”
“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说。” 童华的话硬生生地又被打断,聂霆炀抱着玫瑰花,要去赴约了。
聂霆炀订的是A城最好的西餐厅,今天是情人节,来这里用餐的都是情侣,成双成对的出入,唯独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一个人走进西餐厅,一个人坐在桌前,一个人点餐,一个人吃,然后一个人再抱着玫瑰花出来。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夜风很冷。
聂霆炀将玫瑰花放在副驾驶座上,他说:“言言,情人节快乐!”
驱车回到聂家老宅,已经快九点了,平日里这会儿都吃过饭准备睡觉了,可今天家里却异常的热闹。
聂霆炀推开车门下来,花依然抱在怀里,难道都在等他?
童华这时候正好从屋里出来,被他叫住,“老爷子还没睡?”
童华想说,今晚怕是谁也睡不着,但这话他没说出来,他一直都觉得他家少爷是个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优秀男人,但是今天,发生的种种,彻底的颠覆了少爷在他心中的高大的光辉的男神形象。
“嗯,还没睡,小辰也没睡,大家都没睡。”
聂霆炀皱眉,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怎么感觉今天所有的人都怪怪的,今天只是个情人节而已,怎么感觉所有的人都比较兴奋呢?
这时候就听屋子里传出聂宇辰响亮的声音,“管家爷爷,你把我的礼服拿过来,快点!”
☆、230:又是诡异的一天!
聂霆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孩子大晚上找礼服做什么?
太诡异了!今天,所有的人都很诡异。
当跨进屋子的时候,这种怪怪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聂霆炀看着沙发上正在脱衣服的儿子,“小辰,大晚上你不睡觉,找礼服做什么?”
岂料,这小子却哼了一声,对他那是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他自认为今天没有招惹他,不,确切说有一阵子都没招惹他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怀里的花依然抱着,他来到客厅,“聂宇辰,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今天晚上你就甭想睡觉了。”
约会的时候,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饭,有些撑。
聂霆炀坐在沙发上,怀里的花依然不舍得放下,放佛抱着这花就是抱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腾开用一只手,将皮带松了一下,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洗耳恭听的姿态。
聂伯从聂宇辰的房间里拿出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