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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坐在沙发上,怀里的花依然不舍得放下,放佛抱着这花就是抱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腾开用一只手,将皮带松了一下,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洗耳恭听的姿态。
聂伯从聂宇辰的房间里拿出他要的礼服,“辰少爷,是这个吗?”
聂宇辰看了看,点头,“对的,谢谢管家爷爷,就是这件,快点帮我拿下来,我要试一试看看还能不能穿得上。”
这是去年的礼服,他今年又长高了不少,但愿衣服还能穿上。如果穿不上就糟糕了,明天晚上的宴会,现在去做明天肯定做不出来。
“聂宇辰。”被忽视,聂霆炀的心里十分的不爽,本来一个人的情人节就已经够难受的,现在这小兔崽子也不说让他省点心,这会儿,他的手痒,想揍人。
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估计是老爷子看完随手放下的,他随手抄起来,抓成一团就朝对面掷了过去。
“聂宇辰,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你再磨蹭,就等着屁股疼吧!”
聂宇辰再一次撇了撇嘴,装,你就继续装!
哼!
聂伯将衣服拿给聂宇辰,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报纸,笑米米说:“大少爷,怎么了这是?”
聂霆炀晲他一眼,觉得这笑真假,聂伯平日里虽然也爱笑,可今天这笑,真虚伪!
他又看到聂伯将他扔出去的报纸展平,放在茶几上,似乎是报纸不平,他又用大掌拍了拍。
一份破报纸而已!
聂霆炀懒得再跟这一群行为怪异的人浪费时间,他要洗洗睡觉了。
今天情人节,早点睡觉。
抱着怀里的玫瑰花,聂霆炀就要上楼。
聂伯皱起眉,低头看了看跟前的报纸,然后又看看聂宇辰,再看已经跨上楼梯的人,一脸的茫然,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
等楼上的房门“嘭”地一声碰上后,聂伯这才问:“辰少爷,你说,你爹地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妈咪回来这事?”
聂宇辰抬头看了看楼上,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才不会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管他。”
失魂落魄?
聂伯确定自己没听错,这个词儿从一个七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呢。
“管家爷爷,你说我这礼服是不是小了?”聂宇辰换了礼服,长裤变成了七分裤,长袖变成了七分袖。
聂伯认真地端详了一阵,才说:“是的辰少爷,这礼服确实小了。”
聂宇辰叫嚷,“那怎么办呢?明天晚上我要参加宴会呢!”
“这样吧辰少爷,明天一早我给庄小姐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再给辰少爷量身定做一套礼服怎么样?”
“明天时间肯定来不及!”
“那怎么办?”
聂宇辰的眼睛转了几圈,一计上心头。
聂伯不知道他在琢心里琢磨什么,就见他上了楼,去了聂霆炀的房间。
聂霆炀在洗澡,玫瑰花放在沙发上,聂宇辰走过去抽了一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真香!明天晚上要带一支玫瑰花过去,这样才能显得与众不同。
“爹地,你要睡觉了吗?”聂宇辰敲了敲浴室的门。
聂霆炀的声音传出来,“你也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知道了,爹地,你还要多久出来?我想跟你说点事。”
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聂霆炀腰间裹着条浴巾,头发上还全是泡沫,“什么事?”
聂宇辰将刚才抽出来的那支玫瑰花递给他,“情人节快乐!”
聂霆炀接过来,心里有些小感动,“谢谢,虽然这个节日不需要你祝福爹地,但是爹地还是要谢谢你。”
?
“不用客气,我这是替妈咪跟你说的,花也是借你的。”
“……”
“爹地晚安。”
“晚安。”
浴室的门关上,聂宇辰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衣帽间,打开衣柜在里面认认真真地挑选着礼服,他想,礼服小了没办法穿,那么大的话是不是稍微改一下就好了?
他记得昨天还是前天庄阿姨让人给爹地送来一身新的礼服,他看着很不错。
将礼服从衣柜里取下来,聂宇辰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聂霆炀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刚刚五点,这么早小辰就起来了?
他坐起身捏了下眉心,披上睡袍走出房间,楼下很热闹。
聂宇辰正穿着家里佣人们熬了一夜修改的礼服在客厅里得瑟,“太爷爷,你看我这礼服是不是很合身?”
聂广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还不错,不过就是有些宽了,长短还行,改天让庄小姐过来给你再量身定做一件。”
聂宇辰也觉得有些宽了,不过就这样吧,那些阿姨姐姐们辛苦了一晚上没睡觉,他也不能要求那么高,毕竟他们不是庄阿姨。
将身上的礼服脱下来,小心地抱在怀里,他朝楼上走去,一抬头看到栏杆边的聂霆炀,“爹地,早安。”
“早安。”聂霆炀盯着他怀里的礼服,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总之是没见过他穿过。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昨晚上就在试礼服,这大清早还试礼服,他打算参加什么聚会吗?没听说他们学校组织什么活动啊。
“小辰,你们学校有活动吗?”
“活动?暂时没有,听说五一的时候会有一场才艺大赛,不过时间还早,怎么了爹地?”
“没有活动你试礼服做什么?你今天难道不上学?”
“今天要上学啊。”聂宇辰淡淡地看他一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说:“爹地,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吗?”
“你晚上参加一个宴会?”聂霆炀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个七岁的小屁孩,他说他晚上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听着都想让人笑。
“爹地很忙。”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让童华叔叔陪我去好了,晚上我可能就不回来了,爹地你晚上不要太想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参加宴会,晚上还不回来?
聂霆炀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聂宇辰,你早恋了?”
“……”聂宇辰很无语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进了房间。
聂霆炀追过去,“聂宇辰我跟你说,早恋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你们都还小,不能同居的记住没有,拉拉手,亲个嘴什么的爹地不反对,如果你敢同居,小心我揍你。”
聂宇辰简直对自己的老爹无语到了极点,懒得再搭理他,索性就顺了他的心意,“我记住了,爹地时间还早我要睡一会儿,没事你出去吧。”
“记住我跟你说的。”到了门口,聂霆炀又交代了一句,心里嘀咕,现在这一代孩子,简直成熟的太早了,看来是他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这几天抽空要去学校一趟,一来跟他的老师了解一下情况,二来去看看那女孩是谁家的千金小姐,这怎么说儿子恋爱也是件大事。
就这么定了,今天怕是没时间,明天中午抽个空过去学校一趟。
晨运后,聂霆炀从外面回来,所见的每个人都是在笑着的,都跟昨天买了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聂广义也是笑着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阿炀,运动完了?快去洗洗该吃饭了。”
“爷爷……”聂霆炀终于还是没忍住,这种奇怪的感觉从昨天就有了,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了?
“是不是聂太太醒了?”他想,能让爷爷眉开眼笑的现在除了聂太太的醒来,还能有谁?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淑静不会是昏睡了这么久终于醒来了吧?
出乎他的意料,老爷子竟然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那您这……”
“爷爷高兴。”
高兴?不说他也知道是高兴,脸上都写着这两个字呢。
“什么事爷爷这么高兴?”
“你不知道?”
知道了还会问吗?聂霆炀点了下头,“不知道,昨天都觉得大家怪怪的,到底怎么了爷爷?”
聂广义故作神秘地笑着不再理会他,一个人慢慢地去了餐厅。
聂霆炀一脸的茫然不解,到底是怎么了?
聂宇辰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爹地,我要去上学了。”
聂霆炀说:“你现在还小,要以学业为重,恋爱可以等你到高中的时候再谈。”
“……”聂宇辰的嘴动了动,聂大少估计是得了失心疯了,懒得理会他,就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爹地再见。”
“在学校好好学习。”
“知道啦!”真啰嗦,爹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简直比妈咪还要啰嗦,好讨厌。
一直目送着儿子上了车子,聂霆炀这才收回视线,还在想孩子早恋这事,回到房间他就给自己一朋友打电话,这朋友是心理方面的专家,专门做孩子教育这方面的。
他咨询了关于孩子早恋需要注意的哪些事项,拿着笔一一记在纸上,那朋友建议他如果真不放心就抽个时间带着孩子去她那儿一趟,面对面的交谈比电话里要讲得清楚。
他应下了,打算周日就带儿子过去让专家给看看。
……
聂霆炀到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八点五十分,一进公司门,就见前台接待那几个年轻的帅小伙聚在一起,兴奋地说着什么。
他皱眉,又是诡异的一天!
走进专用电梯,他深吸一口气,又一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言言才能回来。
三叔这一走又没了音信儿,也不知道再见面要到什么时候了。
唉!
叹息间,已经到了,电梯停下,门打开,他走出去。
经过童华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笑声,他不禁皱眉,这些人一天到晚就这么多开心的事?
看来还是工作太闲了点。
正要经过门口回自己的办公室,罗斌的声音借着风向飘进了他的耳朵--
“童华,你说少爷若是知道你敢欺瞒他,他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欺瞒?
聂霆炀停下脚步,罗斌能用这个词,说明这事儿不是小事。
虽然一直很不屑听墙角,但他还是听了。
童华叹了一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都暗示那么明显了,让少爷看财经报纸的头条,可他愣是不看,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说,喂,少爷,少奶奶现在正在全城征婚呢,你要不要报个名?我要是真这样,少爷要是不把我削平才怪!”
聂霆炀没听懂这话,但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财经报纸的头条,少奶奶,全城征婚,报名。
脑子飞速倒转,脚底抹油,一溜烟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直奔垃圾桶!
然而,却悲惨地发现,垃圾桶空空如也!
保洁已经给清扫了,怎么办?
“童华!”一声令下,只听隔壁办公室传来应声,“在呢少爷!”
罗斌说:“我就说刚才门口有人,你还不信。”
童华顿时后背直冒冷汗,“你说少爷会不会听到咱们刚才的话了?”
“估计吧,你自求多福,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童华哀怨的眼神中,罗斌如同踩着风火轮,嗖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童华小跑着来到聂霆炀的办公室,一脸讪笑,“少爷,你叫我?”
聂霆炀在办公桌前站着,“昨天的财经报纸拿来让我看看!”
“呃?哦!”完了,完了,完了!少爷是真听到了。
童华连忙转身出去,到了门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他得好好想一下,一会儿少爷可能会问他的几个问题,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免得挨收拾,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报纸是在五分钟后送到聂霆炀手里的,报纸递过去的时候,童华说:“少爷,你先慢慢看,有事叫我。”
说完,不等聂霆炀准许,他转身就溜了。
聂霆炀睨了眼眼前桌上的报纸,深吸一口气,拿起来。
童华故意将头版给折在里面,所以想要看到头版还需要翻开,聂霆炀发现可能是办公室里的温度太低,他的手有些不灵活,试了好几下都没能将那几页报纸摊开。
抬起双手在口前哈了几下,然后对着搓了搓,感觉好多了。
重新捏起报纸,却发现还是有些僵硬,聂霆炀站起身,倒了杯热水,捧在手心。
昨天童华将他的那个杯子打破了,又给他买了一个,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有些太女性化了,杯子的盖子怎么是淡粉色的?他严重的怀疑这小子是拿着给他女朋友买的没送出去的杯子过来凑数的。
“童华!”
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耳朵竖起,屏住呼吸仔细地听隔壁动静的男人听到这一声吼叫,条件反射般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幸好是还年轻,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估计早都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