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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服,难怪他今天早上去衣柜里拿衣服,觉得衣柜被人翻过,乱糟糟的,昨晚上这小东西竟然拿了他的礼服去改了!
简直,气死他了!
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孩子肩膀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身礼服多少钱?嗯?”
童华撇了下脸,小辰,别怪华叔叔不救你,华叔叔也自身难保啊!
聂宇辰知道闯祸了,不过这小子嘴硬着呢,他扭脸看着盛怒的某人,“爹地,已经这样了,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如果打一顿不解气的话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现在妈咪回来了,你跟妈咪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我也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聂霆炀的眉梢用力的抽了几下,多余的?可有可无的?
他自认为从来没有这样跟孩子讲过,这话他都从哪儿学来的?
还有,瞧瞧这模样,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架势,吓唬他呢?
打?当然要打!
转身进了屋子,将小兔崽子朝床上一按,男人有力的大掌紧跟着就在那柔软的小屁股上落下。
“啪--啪--”两巴掌后,病房里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不就是一套礼服嘛,竟然真打他,呜呜呜……屁股好疼。
他要告诉妈咪,爹地是个坏人,爹地打他。
“你还好意思哭,聂宇辰,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已经够不错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做的要跟你妈咪结婚穿的礼服!你就这么给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哭,闭嘴!”
聂宇辰立马就止了哭声,这次不止是闯祸,还是大祸。
他把爹地做新郎的礼服给毁了,难怪爹地这么生气。
他立马眼泪汪汪地从床上爬起来,讨好地拉了下聂霆炀的胳膊,“爹地,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爹地……”
聂霆炀气得不轻,头又开始疼了,他抱着头蹲坐在床边。
聂宇辰慌忙抹了把眼泪,“爹地你怎么了?”
“少爷,你怎么了?”童华慌忙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后给聂霆炀做了检查,建议他卧床休息,可是今晚有相亲晚宴,他怎么可能卧床休息?
让医生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他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这才站起身。
聂宇辰担心地拉着他,“爹地,你还是在医院休息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妈咪从那些坏男人的手里抢过来的。”
聂霆炀没好气地晲着他,“聂宇辰,就你?你真的有把握在那么多人中把你妈咪抢过来?你一个小屁孩,让你上去跳一支舞你都不会,你少给我去丢人现眼,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着老子去把你妈咪带回家。”
“我……我怎么了?”聂宇辰涨红了脸,急切地证明着自己,“谁说我不会跳舞了?我会跳街舞!爵士舞!我还会弹钢琴!”
聂霆炀呵了一声,“聂宇辰,你见谁参加那么隆重的宴会跳街舞?”
聂宇辰的脸更红了,就连耳朵也红了起来,他梗着脖子,这下脖子都是红的,嘴唇动着好一阵子说不出话,小脸最后憋成了紫红色。
很不服气地瞪着那双跟他妈咪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拳头攥着,胸口因为生气而一起一伏的。
聂霆炀知道,自己成功地刺激到了儿子幼小的心灵,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单纯的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父亲做得太过分了。
脸色柔和下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按着小家伙的肩膀,刚要说话,谁料小家伙却赌气地转过了身,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掉,“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聂霆炀轻叹一声,将孩子抱在怀里,强行扳过他的身子,粗粝的指腹小心地擦着孩子脸上委屈的泪,“好了,爹地道歉,是爹地不好,对不起,小辰不哭了。”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聂宇辰哭得更凶了。
聂霆炀好哄歹哄地哄了十多分钟,聂宇辰这才止声,双眼通红。
等父子俩到唐氏大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宴会开始了近一个小时。
不过,虽然宴会是开始了近一个小时,但是今晚的主角却一直没有现身。
这些来参加宴会的单身男士名义是来参加相亲,其实都是来看唐页的,再者说是来凑热闹的。在这A城谁不知道唐页是聂霆炀的,谁敢跟创世的老板抢女人?
这些豪门公子哥,别看平日里嘻嘻闹闹,心里却都有一杆秤。
在这些凑热闹的人中,有一群用聂霆炀的话来说,就是欠抽。
比如,林彻,元朗,苏俊明,还有他的亲弟,聂家二少爷,聂华泽。
聂霆炀带着儿子一踏进宴会厅,就看到了这聚在一起的一帮人,他顿时就怒火攻心,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的相亲宴会,唯独他,是在这宴会开始前不到一个小时才知道的!
“老大!”聂华泽不知死活地摆了下手。
聂宇辰说:“爹地,叔叔,林伯伯他们也来了,他们这是在跟你抢妈咪。”
聂霆炀点头,“所以儿子,知道什么叫上阵父子兵吗?”
“知道,爹地,你要记住,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亲兄弟都不能让。”
“爹地记住了。”
聂宇辰又说:“爹地,一会儿你拖住他们,我去找妈咪。”
聂霆炀问:“你会是爹地的敌人吗?”
“……”聂宇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爹地,我就算是敌人,妈咪也不会跟我结婚。”
聂霆炀欣慰地点头,揉了揉儿子的头顶,“你能想得这么透彻和明白,爹地很为你骄傲,去吧,你妈咪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爹地,保证完成任务!”领了任务,聂宇辰凭借着矮小的身高优势,一转眼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后台休息室,唐页正怀抱着一个毛茸茸的趴趴狗窝在沙发上休息,汤琼推门进来,“唐董,聂大少爷到了。”
唐页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七点整,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不过,还好是过来了,她以为,他不会来。
汤琼见她发呆,轻声询问,“现在,开始?”
“开始吧。”
汤琼点头,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转身问:“真要这样做吗?”
唐页沉静地看她,一张脸还没有褪去苍白色,“为什么不呢?你是在担心什么?”
☆、232:男人追女人的方式
汤琼的嘴唇动了动,担心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一个助理,或者说抛开工作上她们的关系,以朋友,嫂子的身份,她也没有理由或者资格来阻止她。
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没有个人的对待,所谓冷暖自知。
可是,这种方式,至少在她看来,她认识的唐页,太冒险了。
大病初愈,情绪精神都还没有恢复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倘若……
汤琼不敢去设想,她害怕那个结果,其实她是自私的,她只是不想看着她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双眼通红。
“小页。”这是她第一次以朋友的口吻,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唤唐页,这中间的意味不言而喻了,她来到唐页身边,在沙发边蹲下。
“如果爱着,那就深爱。如果放不下,那就别放。人生不长,我们也不年轻了,那些无谓的浪费真的不值得。”
唐页笑了,虽然脸色不好,唇片很白,可这依然遮挡不了她的美,生了这场病,她看起来越发的美了。
有时候照着镜子,看着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她在想,快要三十岁的女人了,她这是在逆生长吗?
她知道汤琼的担心,当然她也担心,只是,汤琼还是不了解她。
“汤琼,我们生于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我活了27年,可我觉得犹如过了几个轮回,没有人比我现在更渴望好好地活着。
人生不长,我们也都老了,我爱的人比我还老。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珍惜?没有无谓的浪费,我爱的人,若他真爱我,他会明白。
你知道吗?我跟他约定过,若有来世,换我做男人,他做女人,男人追求女人需要怎样的方式?我爱他,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汤琼看着她,手握着她微凉的手,只是笑,不言语。
唐页想,也许她懂了,也许似懂非懂。
“去安排吧,时间不早了,最晚九点,我还要睡觉。”如今的唐页,很惜命,她知道自己该如何活着,但她更清楚,她不是为她自己活着。
汤琼站起身,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小女人,你成功地让我想掉泪了。”
唐页笑她,这个曾夸下海口说自己不会掉泪的女人也会掉泪吗?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呢?
汤琼转过身的时候,眼底有泪缓缓流出来,但她却一直笑着。
所谓的开始就是会有五十名身高穿着身材几乎都差不多的戴着同样面具的女人进入宴会厅,这里面有一位是真正的唐页。
在入场之前,所有的男嘉宾都说自己是最了解唐页的人,所以那么问题来了,谁能正确的回答这三个问题,并且能在五十名戴着面具的女人中准确地找到唐页,那么唐页就牵谁的手。
第一个问题:唐页爱着很多男人,其中有一个,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兄长,不是她的儿子,那他是谁?
第二个问题:他欠了唐页东西,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在这世界上,最霸气最动听的一句情话是什么?
当这三个问题在大屏幕上显出来之后,下面沸腾了。
林彻说:“阿炀,你欠了她什么?快说说。”
元朗说:“这分明就是秀恩爱虐单身狗!”
苏俊明眯着眼看着大屏幕,慢悠悠地喝了口红酒,凑到聂霆炀的耳边,“阿炀,我知道你欠了嫂子什么?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聂霆炀还没开口,聂华泽就已经凑了过来,“我知道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俊明哥,要不要咱俩交换一下?”
元朗哼了一声,“你俩要是能猜对,我的名字到倒着写!”
于是,相亲晚会变成了一场博弈。
“这样吧。”林彻提议,“你们还是先别猜问题的答案了,如果不能再五十人中找到真正的唐页就算是你把答案都答对了也没用,不如现在先找人。”
众人一致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五十个人,编排着编号,在宴会厅的一周依次站列,跟前拉了一条警戒线,距离众人有一米的距离,众人不得越线,但可以提问题,不过每个人只有一次提问题的机会。
林彻说:“阿炀,哪个是唐页?”
聂霆炀红酒杯捏在手中轻轻地晃动,目光扫了一圈后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笑而不语。
“我知道哪个是!”元朗突然大喊了一声,热闹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就连聂霆炀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却只见元朗挠了下头,一脸尴尬的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众人“切”了一声,继而又热闹起来。
“颜言!”在人群的声音还没来得及高涨起来的时候,元朗却突然高喊了一声,这时候就见五十名带着面具的人中有一个人动了一下,因为其他的人都没动,所以这个动作尤为的显眼。
元朗笑了,众人笑了,聂霆炀也笑了。
元朗得意地指着身上挂着编号是27的女人,笑着问:“怎么样阿炀?那个是嫂子吗?”
聂霆炀淡淡地笑笑,抬眸,正要回答,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人,确切说是那双眼睛先吸引了他,他愣了一下,迅速地喝了口杯中的红酒,急切地要离开,“我失陪一下,你们聊。”
“你不怕我把嫂子抢走?”元朗拉住他。
苏俊明顺着聂霆炀看向的方向看去,拉开元朗的手。
等聂霆炀离开后,元朗这才问:“怎么俊明?”
“我想我看到熟人了。”说完,也一脸神秘地离开。
“熟人?”元朗在人群中搜索,也没看到还有什么熟人,熟人不都在这里吗?
林彻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姿态,笑了下,跟元朗碰了下酒杯,喝了一口后,就朝人群走去了,今晚来参加相亲晚会的年轻人居多,但也有不少是上了年纪的,比如跟他这种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景先生,真是好巧,你也在。”听到身后的声音,景岱望一愣,转过身。
元朗叹了口气,都是些什么人呢,来的时候说好的好好来逗逗小嫂子,这下倒好,小嫂子还没出来,人都散了。
无聊地看了眼聂华泽,“酒吧,去不?”
聂华泽想了下,“你请我?”
“这都不是个事!”
停车场,聂华泽看向不远处阴影下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家老大,另一个,他皱起眉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