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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着带泪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随着眼睛一张一合的眨动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令人疼惜。
聂霆炀不敢再跟她对视了,他忽然觉得他欺骗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母亲。
可……当年关于她的一切全都是空白,她能提供给他的信息也少之甚少,她说她当年居住的地方叫滨河花园,是一套别墅,在半山腰上,可是A城根本就没有叫滨河花园的别墅,倒是在半山腰上的别墅群有三个。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查,还有她说的孩子出生的医院,叫什么“玛丽医院”,可A城根本就没有玛丽医院,唯一一个带“玛”字的医院是“圣玛医院”,他让人查了,2008年1月1日那个医院出生的孩子有23个,9个女孩,14个男孩。14个男孩中,夭折了2个,因为时间太久了有4个男孩没有查到,其余的几个都跟她做了DNA比对,跟她没有亲子关系。
如果圣玛医院就是她说的玛丽医院的话,她的孩子可能是夭折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没有查到的4个,这都有可能,也或许,都不是。
“聂霆炀……”颜言哀求地拉着他的胳膊,做了一个决定,“你带我去看我儿子一眼,我答应你以后不提离婚,好不好?”
☆、108:先说好了,AA制!
“那个真的就是我儿子吗?”颜言一瞬不瞬地盯着人流如潮的人群中那个背着小书包,走路一蹦一跳的孩子,一颗心飞快地跳动着。
聂霆炀在昨晚上吃了顿饱饭后,今儿的状态却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靠在车座上半眯着眼睛,似乎后半夜失眠了。
听到颜言的问话,他眼睛不带睁开地就“嗯”了一声。
“可……那个不是小辰吗?”她收回视线,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聂霆炀这才缓缓提起眼皮,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眼中明显写着:其实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其实从早上醒来他就跟大姨妈来了似的,十分的烦躁,“小辰怎么可能是你儿子,小辰是我跟卫子淇的儿子!”
颜言不敢跟他顶撞,既然小辰不是她儿子,那他刚才指着小辰干嘛?
他是故意拿她寻开心的吗?
心里顿时委屈,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聂霆炀睨她一眼,越发的急躁,“小辰旁边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
颜言一愣,连忙扭头,只见聂宇辰的旁边果真走着一个肉呼呼的小胖子,个头比聂宇辰还高一些,正在跟聂宇辰说些什么,手在空中比划着,很有意思。
刚才她只顾看聂宇辰,竟然没发现他旁边的这个孩子,这孩子就是她的儿子吗?
那颗心,就像是失控了一般,都快要跳出身体。
她的儿子?那是她的儿子!
她侧身打开车门,脚已经伸了出去,后背的衣服却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你要干什么?”
聂霆炀用力将她给扯了回来,车门直接锁上。
“我……我……”颜言承认,当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她不仅仅只是想就这么远远地看他一眼了,她想上前,仔细的看一看他,她坐在这里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聂霆炀瞪着她,“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颜言垂着头,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她真的好想上前去看一看。
她突然抬起头,急切地抓住聂霆炀的手,“我就下去看看他,我不跟他说我是他妈妈,行不行?”
“不行!颜言,做人不能出反而反,你昨天晚上还有刚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聂霆炀十分生气,一张脸阴沉着,如同暴风雨要来临一般。
颜言不敢再吭声,低着头扣钮着自己的手指头,也许她是真的贪心了。
“对不起……”良久,她低声道歉,“我不看了,我们走吧。”
知道他很好,她也就放心了,其实她也就只是想看一看他好不好,如今看到了,他吃得肉呼呼的,一看就是他爸爸妈妈对他很好,那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聂霆炀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车后面,发动车子,朝后倒了一段距离,掉头离开。
路上,颜言一直沉默,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聂霆炀不时地看她一眼,嘴巴动了动,却都是没发出声音。
“前面公交站牌停下吧。”她突然开口。
“干什么?”他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颜言的声音很轻,脸上的表情是鲜少在他面前表现出的诚恳和认真,她微微笑了下,“我坐公交车去学校就行了,今天谢谢你带我来看我儿子。”
聂霆炀的心里此时却如同一只鱼在翻滚,很不是滋味。
欺骗真的是他的不对,可是他这么做也是为她好是不是?所以他也不算是坏人。
“你还没吃早饭,吃过饭我送你去学校。”
“我不饿。”
“昨天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聂霆炀拿出了昨晚上他用卑劣的手段达到的几个目的,第一,不许再跟他提离婚,当然这是她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所以他也就是顺了她的心意而已。
第二,以后不许惹他生气,尤其是不能随便乱发脾气,有什么事好好说。
第三,以后不许再敢无缘无故的换手机号码让他联系不到她,上次她换号码,要不是童华告诉她,他竟然还以为她出事了。
第四,每周至少要让他吃四顿饱饭,遇到生理期可以以后补上,除了生理期外不许找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让他吃。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不许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不得有肢体的碰触,要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
……
还有好几条,总之手里攥着她儿子消息这事儿,他算是彻彻底底的耍了一场臭流氓。
颜言不吭声,昨晚上那都是不平等的条约,更何况空口无凭,她现在不打算承认了。
“别告诉我你打算反悔了?”没等她开口,聂霆炀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我没有。”颜言否认,现在还有求于他,她不能这么早就过河拆桥。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件事,跟着他,她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出尔反尔的人了,果真是近墨者黑。
“最好如此,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儿子。”聂霆炀直接威胁。
颜言的心里一颤,他这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他有这个手段。
在心里又是将他一通祖宗八代的一顿臭骂,她就不信她会一辈子被他捏在手里。
聂霆炀将车子开到了一家买早点的店门外,“下来吃点东西,吃完送你去学校。”
颜言点头,她才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先说好了,AA制。”她的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地眨着,像午夜里看到的星辰,晃得聂霆炀有一瞬的失神,竟然鬼使神差地还点了下头。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点错了,连忙道:“为什么要AA制?”
“因为我不想花你的钱。”说着,颜言还很孩子般神气地拍了下自己的包,意思是我有钱!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的脸皮竟然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简直比古老的城墙还要厚好多倍。
他邪笑着,勾人的桃花眼眨了一下,“你不想花我的钱可我想花你的钱,老婆你请我。”末了,还附带了一句,“好不好?”
颜言有种想要呕吐又想要揍人的感觉,她要被他给气炸了,她不花他的钱就已经不错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花她的钱!
这个世纪超级无敌臭渣男!
聂霆炀讨好地拉住她的手,“老婆,我今天出来没带钱,你请我吃早饭好不好?我好饿。”
虽然她很想大声告诉他,不好!
可这有失她的身份,妈妈从小就告诉她,要做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今天她就助人一次,也胜造七级浮屠了。
“没问题,但是仅此一次!”
“老婆你真好!”聂霆炀两只大手一伸,捧住她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上香了一个,然后放开她,美滋滋的舔着嘴唇。
颜言感觉血液在太阳穴那里发疯一般的悸动,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都要爆裂了!她攥着拳头,一张脸成了酱紫色。
这时候,那个男人眼巴巴地伸手轻轻晃了她的胳膊一下,“老婆,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人家做错了什么吗?”
深吸气,深吸气,不跟这种简直只能称得上禽兽的动物一般见识。
几次换气之后,颜言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全当被一只狗咬了,她抹了把嘴巴,推开车门。
聂霆炀跟着下车,跟在她身后,
“老板,一份特辣的胡辣汤,十个包子。”颜言说完就朝一个空位子走去。
“好嘞!”
聂霆炀看了眼那一锅锅的粥点,追过去,“老婆,怎么才一份胡辣汤?你不喝吗?”
颜言在凳子上坐下,“那一份是我的。”
“那我吃什么?”
“我要了十个包子,给你吃两个还不够吗?”
聂霆炀的嘴角使劲的抽了抽,就让他吃两个包子?这也叫请他吃饭?太抠门了吧!
这时候老板端着一份胡辣汤,十个包子过来,放在桌上,胡辣汤上面的香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颜言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好久没喝过胡辣汤了,味道还真不赖。
然后她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胡辣汤就包子,味道就是不错。
聂霆炀只是看着她吃,就已经馋得不行了,喉结使劲地动了动,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筷子也夹了一个包子在手里,同时另一只手拿起一个勺子,迅速舀了她一勺胡辣汤,放进嘴里,然后咬一口包子,虽然很辣,但味道真的很好。
“老婆,真好吃!”
颜言瞪着眼睛,干笑了两声,那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像会咬人,“是吗?”
“嗯,真的很好吃!”聂霆炀说着又要去舀她碗里的胡辣汤,勺子都已经碰到碗了,她却风一般的速度端起来,“想喝自己买去!”
“我没带钱。”聂霆炀舔着勺子,似乎这酸辣的味道令他不禁回味。
“你就吃包子,这是我的!”
“我们俩分着吃好不好?你吃两口我吃一口,行不?”聂霆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自己真跟个没钱吃饭的人似的。
“不行!”颜言将胡辣汤放在桌上,一手护着,一手喝着,眼睛还防备地瞅着他,生怕一不小心他又来抢了。
聂霆炀抽了下鼻子,捏着勺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大口吃的模样,简直就跟没吃过胡辣汤一般,嘴巴不停地咂着。
颜言承认自己的心太软,实在是被他这两只眼睛给盯得吃不下去了,弄得好似她跟多不近人情,他没带钱,她连一顿饭都不舍得请他吃。
“老板,麻烦再盛一碗胡辣汤,谢谢了!”
“好嘞,稍等!”
“你的一会儿就端来了,不许吃我的!”警告刚说过,颜言的手刚一松开去夹包子,某人已经伸着长胳膊用勺子从她的碗中舀了一勺送进了嘴里。
“聂霆炀!”
聂霆炀眨巴着眼睛,模样委屈,“我想跟你分着吃,我不要自己吃。”
颜言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真是严重的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因为卫子姗的死受到了刺激,导致了脑子出了问题。
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幼稚!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现在先不跟他一般见识。
碗朝他推了一下,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跟吃了山珍海味一般的表情,果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东西吃得如此带劲。
老板又端来了一碗,开玩笑地说:“姑娘,这位先生是你叔叔还是你哥哥?真有意思。”
“叔叔。”颜言毫不迟疑,然后指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点问题。”
老板笑着点头,“你们慢用,有需要再叫我。”
聂霆炀舀了一勺还没放进嘴里,就这样跟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那双眼睛里,放佛藏着刀光剑影,“我是你叔叔?我脑子有问题?”
颜言直接将这危险过滤掉,笑米米地端起第一碗剩下的一点胡辣汤扒拉进嘴里,“跟外人说的话,你也当真?赶紧吃,吃完送我回学校,我上午还有课呢。”
“我真的看起来很老吗?”这是聂霆炀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但是自从被她很明确地提醒了几次,他比她大了十二岁之后,他此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十二岁,这个年龄差似乎还真有点大。
颜言讨好地用筷子夹了个包子递给他,她可不想一会儿被他收拾,这年头,做人还是要学聪明一点比较好。
“一点都不老,男人四十一枝花,更何况,我先生看起来才25,比我也才大了两岁。”
虽然这话的水分含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