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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误惹亿万继承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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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喝了几口水,颜言这才抓到东西支撑着身体抬起头,大口地喘着气。
  “哗啦--”聂霆炀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来,带动的水花溅了一地。
  扭头看着趴在浴缸边大口喘气头发朝下滴水满脸通红的女人,他打趣道:“怎么了这是?你不是不能洗澡吗?”
  颜言看他一眼,转身滑坐在地上,手按着胸口,粗喘着气。
  小时候在河里游泳,妈妈不让她去河中央,她偏不听,河中间水深其实也就两米多点,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偏偏她的腿抽筋了,当时她是潜在水中的,她想要喊救命,却一张开嘴河水就拼命的朝她的嘴里灌,喉咙里钻,她没有办法呼叫,没有办法呼吸,浑身无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沉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死亡,猛烈而可怕。
  后来是阿黄救了她,阿黄是舅舅养的一条忠诚的狗,她小时候的玩伴。
  阿黄咬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上了岸,后来妈妈和舅舅赶来,这才将她救了过来,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河里游泳了,甚至对河水都一种打心眼里的恐惧。
  可就在刚刚,她又重新的体会到了在水中窒息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她再也不要给他洗澡了,坚决不要!
  “喂!你去哪儿?你还没给我洗澡呢!给我搓背!”聂霆炀叫喊她,可她却跟没听到似的,走出了卫生间。
  “颜言!”
  聂霆炀从浴缸里出去,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这又怎么了?”
  颜言看着他,一张脸惨白如雪,她的声音很轻,有些无力的感觉,“让我静一静,你自己洗吧。”
  “怎么了?”聂霆炀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身体不舒服?”
  “……头有些疼,想睡一觉。”
  “擦干了头发再去睡觉。”聂霆炀转身去了卫生间,拿出毛巾给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又从柜子里掏出吹风机。
  “头发吹干了才能睡觉,记住了没有?”
  “嗯。”
  低头又看到了她赤着脚,他沉了沉眼睛,“你现在是在经期,本来身体就寒,为什么还要光着脚?这里不比家里有地毯,地板砖很凉的。”
  “哦。”
  “都二十三的人了,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我现在是在你身边,如果我要是不在了……”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聂霆炀的脸僵了僵,表情很不自然,随即移开视线,拿着吹风机来到卫生间,将浴巾放在洗手台上让她坐在浴巾上,然后开始给她吹头发。
  颜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所以一直盯着地面,一言未发。
  聂霆炀敛眸看她,心里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庆幸,幸好她在发呆没听到,否则……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可颜言却冷不丁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一愣,晃动吹风机的手停在了空中,热气从吹风机里吹出来,全部都打在她的头顶。
  很近的距离,颜言感觉头皮都要被烧熟了,她偏了下头,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自己吹了起来。
  聂霆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重新将吹风机拿到手里,“暂时没这个打算。”
  “那也就是将来有这个打算,你可以先告诉我大概的时间,这样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也知道,这女人二手不比你们男人二手,男人二手越吃香,女人二手都没人要,我要提前给自己找好下家。”颜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
  聂霆炀关了手里的吹风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许久他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重新打开吹风机,“有了我会提前告诉你。”
  “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话锋一转,他又睨着她,“但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当然,我也会尽量的去做一个好丈夫。”
  “合格?”颜言明眸里噙着淡淡的嘲,“那就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合格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说的合格。”

  ☆、137:聂家大少奶奶热情似火,游乐场热吻神秘男人!

  从医院离开后,颜言在大门口看到了卫子淇,似乎是特意在那里等她的,所以她就主动上前去打招呼,“嗨,卫小姐,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乳腺癌,好可怕的三个字,之前的时候还嫉妒她,讨厌她,当得知她得了这个病之后,颜言忽然发现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卫子淇是可怜的,才三十刚出头的女人就得了这样的病,而且还是中期,想想都让人惋惜。
  今天是颜言来医院治疗痛经的第二个疗程,距离最近一次见到卫子淇隔了差不多两周,两周不见,这个女人看起来瘦多了,气色也不好,大概是化疗后头发掉了,所以大热天她戴了一顶帽子。
  癌症,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想跟你聊聊。”卫子淇的声音很轻,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淡漠。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索性就陪她聊聊吧。
  颜言点头,两人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卫子淇要了一杯白咖啡,颜言不喜欢喝咖啡,其实主要是还没习惯,以前生活那么艰难,吃饭都是问题,哪里还有钱喝咖啡,所以她要了一杯热水。
  医生说她以后尽量都不要吃凉的食物,喝凉的水,这段时间黄姨每天做饭也是考虑到如何调养她的身体,每天吃的都是温性的补品,以至于她的额头都冒了好几颗痘痘。
  不过,只要能将身体调理好,每次月事来的时候不再疼死疼活的,要她吃什么都行。
  谁都没有主动先开口,颜言慢悠悠地喝着热水,卫子淇搅拌着咖啡,咖啡很香,味道在飘散在周围,吸入肺腑,还真的让人很舒服。
  只是,还在化疗期间的人,喝咖啡真的好吗?
  “颜小姐。”卫子淇终于开了口,许是等不下去了,也或许是在心里酝酿好了该如何开口。
  “嗯,卫小姐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卫子淇抿了下嘴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这让颜言有些意外,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会对小辰一直好吗? ”
  “当然……”看着卫子淇逐渐放松的表情,颜言莞尔一笑,有些邪恶,“不一定,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卫子淇一怔,脸上顿时就被愤怒覆盖,握着小勺的手,关节攥得发白,但她忍住了,没有吼叫出声,而是用一种卑微的姿态,声音也带着哀求,“颜小姐,你现在是阿炀的妻子,小辰的继母--”
  颜言声音清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明眸里却含着微笑,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卫小姐,我想你弄错了,继母这个词用的不恰当,我是小辰的妈咪,亲生的。”
  “你不用这样自欺欺人,小辰是我跟阿炀的儿子,你本来就是继母。”
  颜言笑了起来,一杯水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她让服务生又给她续了一杯,“卫小姐可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继母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继母是指生父与生母离异或者生母逝世后,生父再婚的妻子这才是孩子的继母,请问你跟聂霆炀结过婚吗?退一万步讲,你们订过婚吗?没有吧,所以这个词你用的不对。
  小辰现在问我叫妈咪,我就是他的亲生妈咪,除非我跟聂霆炀离婚,否则,我永远都是他的妈咪。”
  “……”卫子淇此时如同吞了一颗枣卡在嗓子眼,说不出话。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她今天找她是来打击她刺激她的,为什么会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越着急,越慌乱,越不知道该怎么做,卫子淇急得一张脸通红,那因为苍白而涂抹了鲜艳口红的嘴唇,此时拼命地蠕动着。
  颜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怎么可以对一个将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服务生给她送来水的时候,她体贴地说:“卫小姐,你的咖啡凉了,换一杯吧。”然后不等卫子淇开口,就主动的让服务生去换了一杯。
  “卫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自己的儿子问别人叫妈妈,但是凡事都要想开点,你想想,你不可能跟聂霆炀结婚吧?而且你得了这种病,化疗后还能活多久也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忍心让你儿子面对你死亡永远离开他这个事实吗?
  小辰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比我儿子就大了一天,其实我是真的将他当成我自己的儿子来看待的,我很喜欢他。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不好,至于我刚才跟你说的不确定,那是因为……”
  她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侧脸看着窗外,今天的天灰蒙蒙的,估计要下雨了。
  下吧,好久都没下雨了,感觉有些燥热。
  下了雨兴许会好一些。
  “我跟聂霆炀要离婚了。”她的声音很轻,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望着窗外,从出狱到现在整整六个月了,她已经背离了一开始的初衷。
  一开始她接近聂霆炀是为了报仇,可后来她却迷失在了他的怀里,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人还是不能违背初衷的,因为这样会迷路,会找不到方向。
  昨天夜里,她睡到半夜被口渴给渴醒了,起来去楼下厨房找水喝,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她不该听到的话。
  书房里是两个人,一个是聂霆炀,另一个是聂平青。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到聂家的其他人了,有时候想想,她虽然是嫁给了聂霆炀,可是他的家人却没有一个是赞同的,她其实也就是一个挂着聂家儿媳妇的头衔有着不堪过去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是唐震的女儿,若不是唐震坐拥价值不可估量的唐氏集团,怕是她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聂平青说:“创世的年中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现在你和学森是你爷爷看上的两个候选人,到底能否得到创世接班人这个位置,要看你如何做了。”
  学森,聂学森,聂霆炀的堂弟。
  聂霆炀问:“那这还需要父亲指点一二。”
  “你别跟我装糊涂,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颜言说那8%唐氏股份的事情?你们结婚已经好几个月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半年的时间,可现在马上就半年了,我也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我改变主意了,这样总行吧?我觉得半年时间太短。”
  “半年太短,那你打算要多长时间?一年?两年?五年?阿炀,你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下周一是唐震的生日,你带着颜言去给他祝寿,顺便提一下股份的事情。”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
  后来他们父子又说了什么颜言就没听清楚了,她去楼下厨房接了杯水,站在厨房里喝完,然后又接了一杯这才离开厨房,上楼的时候在楼梯上跟聂平青碰面。
  他没搭理她,她当然也没自讨没趣,两人像陌生人,本来也就是陌生人,他下楼,她上楼。
  后来聂霆炀回到卧室,见她靠在床头,就问她怎么还没睡,她说睡不着,口渴去楼下接了杯水,他便没说什么,他们做了一次后他去洗了澡,回来后就抱着她睡了。
  他似乎很累,她还没睡着他就已经睡着了,但不同于以往的是,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两只手臂使劲地勒紧她,弄得她呼吸都是艰难的。
  她始终都猜不透这个男人,无论他的温柔,他的暴戾,都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极其危险的,而这却是在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她不曾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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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颜言没有去上班,而是带着聂宇辰去了游乐场,这孩子说他还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她就不去追究了,但有一点,的确是真的,他还从来没有跟他的妈妈一起去过游乐场。
  聂霆炀因为还有手术,所以就让童华开车送她跟聂宇辰来了游乐场,并且全程陪伴,负责他们的安全。
  “妈咪,你看!”聂宇辰指着旋转木马。
  这大概是所有的孩子小时候都喜欢玩的一项目吧,颜言记得她从小到大就坐过一次旋转木马。
  是十八岁刚刚怀孕的时候,那段时间妈妈的病情还没有缓解,她又妊娠反应,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瘦。
  那天那个人给了她一万块钱,说是给她的零花钱,她在去医院的路上,听到一个小女孩跟她妈妈说要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她也想去,因为她还从来没有坐过旋转木马。
  那是她第一次坐旋转木马,至今回忆那种感觉都无法忘记,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心情。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沧桑了那颗童心。
  人生,就像是一个旋转木马,不停的旋转,旋转,到最后头晕了眼花了……一生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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