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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和换洗的衣物。
趁着凌鸽沐浴的间隙,秦泽遇在微畅园找到了被林唯安缠着头都快大了的卫临之。
来了客人,林唯安自然不好意思多待,说了句“我中午来找你用膳”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微畅园。
“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卫临之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泽遇。
“我不在的时候,一直是林唯念照顾凌鸽?”来人单刀直入,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噢?你来,是为了问这个?”卫临之饶有兴致地抿了口茶,近日来被林唯安折磨的精神刹那便放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殿前疑
“我不在的时候,一直是林唯念照顾凌鸽?”来人单刀直入,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噢?你来,是为了问这个?”卫临之饶有兴致地抿了口茶,近日来被林唯安折磨的精神刹那便放松了下来。
秦泽遇悠悠地盯着看笑话的卫临之,须臾,笑出声来,“我看你是被林唯安缠得不够多。”他大喇喇地拉开凳子坐下,端起茶水摇了摇,闭上眼享受地闻起来。
听到林唯安的名字,卫临之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也不知道姑娘家的怎么那么……”
“话不能乱说,你也知道人家是姑娘家啊。”秦泽遇微微勾着唇角,话锋一转,“凌鸽在这儿,你可得多关照着点。”
“怎么个关照法?怎么关照,我也不能治病啊。”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都不服软。
两盏茶的时间,秦泽遇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该怎么办你看着办,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还没走出两步,立在原地,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算了,别管她了。”
留下卫临之莫名其妙地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怎么会知道,秦泽遇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已经是波涛汹涌。
凌鸽自出了湖中阁之后一直跟着自己,或许有这层原因在,凌鸽才这么依赖他。虽然他想把这只鸟儿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可是,没见过其他天空的鸟儿,会是真正爱束缚住自己的蓝天吗?
秦泽遇想,或许,这也是让自己看清凌鸽真正心意的机会。
慢慢踱到西厢房,他在凌鸽门前立了许久,正要叩门,听到背后有人唤自己道:“秦少爷?”
回过头,是晴儿。
“粥送过去了吗?”
“回秦少爷的话,送过去了,刚才把碗筷送回后厨。”
“你家少爷,喝了吗?”
晴儿抬头,回想起自家二少爷看到红枣小米粥时怅然若失的模样,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人都这么将一碗粥放在心上。
秦泽遇亦是点了点头,“跟凌鸽小姐说,我有事,先回去了,下回有时间来看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粉白相间的圆形瓷盒,递给晴儿,“把这个涂到她受伤的地方,早晚各一次,可保证不留疤痕。”语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厢房。
林家与世无争,然而即便是近十年在朝堂之上默默无闻,其地位也不容小觑。这一切,皆源起于林子归老将军同锦国当今圣上乃至其余两国掌权者不可言说的一段过往。
这段过往如何,暂且不表。只是能将几个人的一辈子紧紧相连,这段回忆一定没那么简单。
锦国太子风怀松缘何找来祁越皇太子保驾护航?忠良将军府与玄武将军府敌对已久,因为一个凌鸽,多年隐居的林子归老将军再度登上朝堂,威风凛凛不减当年。
“圣上,老臣虽久居家中,却偶然听说,祁越皇太子如今在我锦国。老臣奏请,为祁越皇太子接风洗尘,设宴款待,方能彰显我锦国的国威。”
句句掷地有声,龙椅之上,风展勾了勾唇角,“噢?祁越皇太子?思瀚来了锦国,设宴款待那是自然,怀松,你安排一下,就将酒宴设在,青玄殿吧。”
秦泽遇本是隐姓埋名来到锦国,如今林子归居然将他的所在和盘托出。玄武将军安槐如往常一般低着头,眼眸被阴影埋住,看不清什么神情。
立在左边的风怀松和林子归气定神闲,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秦泽遇的计划是,既然他安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不如将身份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一旦出了事,也好以祁越皇太子的身份追究。身份一公开,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敌不动我动,制敌于方寸之间。
换句话说,青玄殿设宴,目的是打乱安槐的阵脚。
三天后,青玄殿,锦国皇上宴请祁越皇太子。
一身黄色官服的秦泽遇在众官员的簇拥下踏进青玄殿,一时间,整个青玄殿的光辉尽数被掩埋,只剩门口剑眉星目之人灿若星辰。
殿内早已落座的众人见到来人纷纷行礼,秦泽遇点头还礼,目光灼灼地落在安槐脸上,微微勾起唇角,亦是冲他点了点头。
安槐身后着青碧色锦衣的兰生垂眸,安槐的低语声传来,“你去打探一下消息。”
兰生诧异,不知如何作答,目光落在安槐的头冠上。但见他回头,微微挑眉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人都让你放走了,去向秦思瀚打探一下消息有那么难?”
酒过半酣,见秦泽遇起身,兰生亦跟着站起身来。
御花园,秦泽遇立在荷花池边上,闭上眼睛,“出来吧。”
“呵,不愧是祁越皇太子。”兰生一个闪身,从树后翩翩而出,除却衣玦声,再没有一点声音。
“怎么?想问问你妹妹怎么样?”秦泽遇回过身来,负手而立,君王气概迫人。
“她在忠良将军府,想必是没什么危险。”兰生淡淡回道。
一时间,两个人面对面立着,荷花池没了声响。
须臾,兰生上前两步,低声道:“暴露自己是为了打乱安槐的阵脚,可是你这一步并不高明。”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兰生少爷,不,凌云少爷有何高见?”
听到“凌云”两个字,兰生眼神骤紧,紧盯着秦泽遇,一字一顿地说:“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凌鸽已经被牵扯了进来。你最好护好她,不然……”
“不然?你们就会拿她血祭燕周?”秦泽遇轻呵一声,“你又怎么知道,你自己究竟舍不舍得?”
“我?”兰生笑出声来,“我拿我的命,我的身体护住她,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亲手将她毁了。对我而言,她可不仅仅是妹妹。”语罢,兰生一掌挥向自己的胸膛,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我对自己都可以这样,何况是她。”兰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除了脚步类似醉酒的微微踉跄,什么都看不出来。
打伤自己是为了向安槐交差,可是他究竟是站在哪边的?秦泽遇微眯眼眸,分不清是疑惑还是已然有了决断。
又在荷花池立了一会儿,匆匆赶来的丫鬟抑制了一下粗喘的声音,开口道:“祁越太子殿下?”
秦泽遇回头,看见熟悉的脸庞,没做什么表情。
“太子殿下请随我来。”丫鬟微微福了福身,却在听到秦泽遇的话时僵直了身体。
秦泽遇轻蔑地开口,“风荷,你这样,对得起你家小姐吗?”
她稳了稳情绪,回过身再次福身,“太子殿下说什么风荷听不懂,风荷自幼跟随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是我家小姐。”
秦泽遇轻哼一声道:“皇后娘娘那儿,我就不去了。劳烦风荷带个话,就说,凌鸽在我这儿,但是要她死的,要凌云死的,另有他人。在下言尽于此,该如何做,但看皇后娘娘的选择了。”
忠良将军府,初墨园。
几天下来,凌鸽日日端红枣小米粥来给林唯念。眼见他对着自己的脸渐渐没了以前的寒气,凌鸽觉得自己的功夫可算没有白费。
还未进园,林唯安气急败坏地从园子里冲了出来,一个躲闪不及,两个人撞了个满怀,红枣小米粥洒了一地,俩姑娘面面相觑,林唯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凌鸽手忙脚乱地扯着林唯安往边上靠了靠,避开洒了一地的粥,学着秦泽遇的样子把她环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言也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唯安就着月光细细地打量凌鸽。
卫临之跟她说过,凌鸽自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所在何处,知道秦泽遇把她带出湖中阁。他说这样一个姑娘,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甚至对自己都一无所知,会恐慌,会害怕,可却努力对每个人都笑。虽然自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但如果没有旁人的话,大概凌鸽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说在卫临之来到将军府之前,林唯安对凌鸽是有些好奇有些喜欢的话,在听到卫临之对她的评价之后,就不得不讨厌了。
她一把推开凌鸽,说了句“真是讨厌你”,嘴里又嘟囔着“要你管”,飞也似地跑开了。
凌鸽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又多了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统共就认识那么几个人,最近好像都开始讨厌自己了。凌鸽蹲下身,将碎了的碗收在盘里,一个不小心,手上的伤口又被扎破了。
原本站在远处看着的晴儿慌忙跑上前来,查看了凌鸽的伤口之后将她扶起来,“正好在初墨园外,快去让二少爷瞧瞧,打不打紧。”
已经有点懵了的凌鸽突然站了起来,起身太快,微微的晕眩感让她后退了一步。“不要了,没事的,不要打扰林二少爷了。我……我先回清暖阁吧,不是……不是有秦泽遇留给我的药吗,上点药就好了。”
凌鸽自说自话地留晴儿在原地,眼眶里泪水打转,她快跑了几步,躲在树后,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喝惯了每日宵夜粥的林唯念从酉时便打开了初墨园的大门,等了一夜只等到来他这儿哭闹了一番的三妹,往常每天都送红枣小米粥来的人却迟迟没出现。
从晚膳过后等到亥时,林唯念不安之余,却不想有太多的动作。他本来就想离凌鸽远一点,只不过是习惯被打破了不习惯而已。这么安慰着自己,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林唯念收拾停当便去了清暖阁。
打水回来的晴儿狐疑地打量着带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自家二少爷,完全不知道他因为一碗粥等了一夜。
“凌鸽没事吧?”见了晴儿,林唯念立马开口问道。
“二少爷,您是知道昨天的事了?”晴儿索性将洗脸盆放在地上,“凌鸽小姐不让打扰您,回来之后我就帮她上了点药,仔细清洗过了,不会化脓的。”
“化脓?”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林唯念抓住关键词,“怎么会又受伤了?”
见二少爷皱着眉,晴儿忐忑不安道:“昨天三小姐不知道跟凌鸽小姐说了什么,凌鸽小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好像有点难过。”
原来正好碰上从他那儿夺门而出的三妹,林唯念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之前三妹说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就算卫临之有什么想法,关凌鸽什么事。况且他亲自问过卫临之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三妹,卫临之清楚地表达,不知情爱为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清夜酣
其实,就算卫临之有什么想法,关凌鸽什么事。况且他亲自问过卫临之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三妹,卫临之清楚地表达,不知情爱为何物。
两盏茶的时间,林唯念下了朝,约莫着凌鸽用完早膳了,连初墨园都没回,直接敲开了清暖阁的门。
晴儿不在,问了问才知道,是去给他送红枣小米粥了。
如往常一般,检查了凌鸽的伤口之后,林唯念开始叮嘱一定不能吃的食物。
不同以往的是,交待完之后,原本掉头就走的他踌躇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凌鸽情绪有些低落,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半晌,晴儿推门而入,才发现屋里两个人一人坐一张凳子,一个若有所思,一个呆若木鸡。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另外一个人进到屋里,晴儿也十分识趣地立刻退了出去,只是留了个门,一室阳光。
凉风吹进来,凌鸽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到林唯念还在,暗暗诧异之余,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林二少爷”,这才注意到林唯念深深的黑眼圈。
她自然不知道,虽然每次送过去粥换来的都适合一句淡淡的“放这儿吧”,可是仅仅几天就养成习惯的林家二少昨晚等了整整一晚上,辗转反侧。
“出去走走吧。”林唯念抬起头,日晖洒在他的身上,温润一如初次相见。
凌鸽愣了愣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又不好拒绝主人家的邀请,整了整衣领,“嗯”了一声。
凌鸽着一身松花色长锦衣,樱草色丝线在衣料上秀出只只展翅的鸟儿,同是樱草色的宽腰带将腰勾勒出形状,因为颜色差别不大,所以乍看不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