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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们放下儿女私情一同躲在屋子里喝酒的岁月,似乎从未远离过。
于是便有了这个园子。
“念园”二字,既是他的名字,也是四人对他的思念。
凌鸽将孩子送回秦泽遇的怀中,拉起林唯安的手,道:“园子里的花正是开得最盛的时候,去摘些下来,做点点心吧。”
留下两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小祖宗,面面相觑。
似是觉察到气氛不对,小祖宗不满地扭动了扭动身体,小小的脸上双眉紧蹙,一副严肃的模样,惹得秦泽遇卫临之蓦地笑出声来。
月上枝头,风轻云淡,墓碑四周的桃花扑簌扑簌往下落,有的落到水中,有的落到土丘上。不远处的水榭中铺了一张竹席,上面搁着一张圆桌,四人围桌而坐,小祖宗被安置在一个小摇篮中,月色尚好,他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给水榭增添了不少生气。
相逢多年,自离别后,四人甚少有这般机会独自相处。
席间说起多年前的趣事,几个人皆皆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凌鸽叽叽喳喳地说着在祁越皇宫的事情,还有她养的那只名叫小五的猫,人精一样,趋利避害,活得比谁都自在。
说的都是些日常琐事,几个人听着,却也不觉得厌烦,在她讲的兴高采烈之时,皆是面上带着笑,秦泽遇还时不时地伸手摸摸她的发,她也适时地歪过头,冲秦泽遇一笑,随即继续讲着她放在心上的那些事。
谈兴正浓,秦泽遇见凌鸽讲得手舞足蹈,亦是笑吟吟地坐得离她更紧了一些,伸手拦过她的腰,如平日一般,凑上前去,轻嗅她发间的香气。
相识数载,卫临之十足地了解秦泽遇的脾性。他微微一笑,侧过头在林唯安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林唯安娇嗔地望了他一眼,月光下,烛光中,面容微微泛红。
凌鸽笑着打趣说:“往日里临之哥你让唯安受了那么些苦,如今是不是一点一点地还回去了?”
她如此一说,卫临之想起在风和山庄的时候,同秦泽遇凌鸽一同看的那出戏,将军乘胜归来之时,昔日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早已踏上和亲之路,空留满树繁花,人已不在。
思及此,他将林唯安往怀中一揽,施施然冲秦泽遇道:“瞧瞧她这牙尖嘴利的,当心日后变作悍妇,将你死死地压住。”
秦泽遇倒是满不在乎,抬眼看向凌鸽。
湖中阁人,漂泊无所依。
随君出逃,恍然不识别路。
幸得君不弃,待吾如掌中宝。
情窦初开时,君亦常伴身侧。
生离死别后,一生一世,一座城池。
此刻,凌鸽回眸望向秦泽遇,虽在答卫临之的话,眸光却一直放在秦泽遇的身上。月光映照在她的脸庞,她的脑海中晃过秦泽遇初次看向她时的面容。后来他们一直在一起,虽然经历了些许的波折,面对彼此时,却永远都是坦诚、毫无保留。
蓦地吹过一阵风,月色中,桃花飞满天。
“他带我步入这个世间,教我面对什么人应当坦诚相对,面对什么人则是坚韧独立、勇敢坚强。我曾经对他说,很庆幸,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他。又刚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一介帝王啊,可是却愿与我手牵手,泯然众生。这样的人,我是断断不会欺负的。”
说着,她的手抚向秦泽遇的面庞,在他最动容之时,旁若无人地抬首将唇瓣印在他的眉间,这才偏过头看向卫临之,目光灼灼地继续道:“若旁人谤他、辱他、笑他、轻他、恶他、骗他,我倾尽全力,即便化身悍妇,也会护他周全。可于他,我便永远都是那个爱他、信他、敬他、重他、依附于他的凌鸽。”
认识了有多久了呢?谁还去管,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有的人便是这样,仅仅见上一面便觉心安。
何况缘分天注定,倘若没有秦泽遇受伤误入湖中阁,没有凌鸽小住忠良将军府,没有林唯安心心念念生死相随,他们几人又怎会受命运的纠缠,被死死捆在一起。
可偏偏,他们就是遇上了。
在彼此最美的年华里,狭路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谢谢各位的支持,深鞠躬。
如果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再次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