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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珏随手将貔貅扔进盒子里,竟然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就往门外走。
李秘书也知道这会儿是在砍价呢,那自然是要万分配合张珏,闻言脸色有些犹豫道:
“不好吧,都把人家叫起来了,再去别家就有些不妥了。再谈谈嘛。”
张珏已经走出了门外,说:“谈个屁呀,那玩意儿五千块都值不到,他一口价十二万。当真是把我当肥羊宰呢。”
李秘书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伏案而起:“岂有此理,太黑了,几千块的东西竟敢翻二十多倍往出去卖。”
牛皋急了:“等等,价钱好商量啊。”
张珏愤怒的说:“商量个屁,六千块,卖就卖,不卖拉倒。”
“你这太狠了吧,十二万的东西,你一下砍去二十多倍。我还要养家糊口呢,这样,五万块。”
“五千块!”
“你怎么越砍越少了啊。”牛皋急了:“三万三万,真不能再低了。”
“四千。”
“你小伙子心口子也太厚了吧,不说了,两万。”
“三千。”
“嘿,你在逼我啊。”
“两千。”
“七千,你要是还接受不了,那我就真没办法了。”牛皋叹口气,开始收拾两人的茶杯,看样子真是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
“你们都是有钱人,马上就要去处理几百万的大生意了,一个零头还扣扣索索的。怎么能发财嘛?”
张珏嗤笑一声:“好,那这样,我先给你四千,咱们签个合同。要是等会儿我赢了钱,回来给你补差价。要是我输了钱,貔貅我不要了,你把钱退给我如何?”
牛皋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凭什么呀:“不成,我这里买定离手,没有退货的道理。”
“我们各退一步,六千五,你卖的话就给我包起来,那盒子我要了。”
“休想!我这盒子比貔貅值钱,六千五,就这尊貔貅。”
“好吧,那就六千五成交。”
李秘书当即从一沓钱里给数了65张出来,心中却暗自抽冷气,以后自己要买这些东西,千万得把张珏叫上啊。那家伙开口价就是12万,稍微不懂的人,还真当这是个实惠价,还真以为错差不过几万块呢。
可谁想,这却是生生翻了二十多倍的价钱啊。价值几千块的东西,他一口价给你开十二万。
这让李秘书真正的见识到了这行里的水之深,深的令人发指。
貔貅得手之后,张珏并不打算走,坐在椅子上说:“凑两副五帝钱来。”
“什么?”
牛皋惊呼一声,颤抖着手指指着张珏:“你,你,你骗我,你还说你是拿去赌博用的,你骗我。你要只是去赌,要五帝钱干啥?拿来,貔貅给我还回来,我不卖了。”
张珏笑了笑,推开牛皋:“嗳,买定离手嘛,你说的。”
“你……”
牛皋气的狠狠一跺脚:“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摊上这种破事儿啊。”
五帝钱,便是前清的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这五帝钱的说法流传已有三百年之久,因为这五帝乃整个清代最杰出的五位帝王,在位期间国力强势,相继在位180,是清代最辉煌的时期,更有康乾盛世之称。
而产自五帝年代的铜钱,组合起来更是有莫大的威能,挡煞、防小人、辟邪。更是有富贵的道人用数千枚五帝钱做成一柄铜钱剑,威能无穷。
但若要凑齐五帝钱可不容易,现在古董市场上造假最多的其实就是铜钱了,因为铜钱的收购比起古董来说很容易,交易容易的同时,造假也就容易了。
没点道行的人去买五帝钱,基本上去十次被坑十次。因为那可是五颗铜钱啊,就算有点底蕴的人,也不敢说看五帝钱的时候不会走眼,而五帝钱里边只要有一枚是假的就没用。
这个假的概率可太大了,铜钱仿造很容易。造**的人自古有之,清代更是有大量**流入市场,除此之外,现代人也有很多乐忠于造假铜钱。你就算能分辨出年代的真假,难道还能分清同时代的真钱和**不成?
张珏笑着说:“哎呀,你老汉别这么迷信嘛,我只是喜欢搞收藏而已。你非要扯这些干啥?现在是科学时代。”
“唉,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吧。”
牛皋知道,那貔貅卖出去自己就算是被卷进去了,这个时候想脱身也不行。虽然他不相信真有鬼神之说,但张珏半夜敲门买这些东西,明显却是有他的道理啊。牛皋只是个做生意的,做生意的最讨厌的就是沾上这种晦气。
‘咣’
牛皋拿出一个大铁盆,铁盆里装了满满一盆的铜钱,烦心的说:“你自己配吧。”
张珏也不多说,蹲下身来,仔细辨认起了每一枚铜钱,弄了半天,手中却只配出来了一副领九枚,叹口气说:“你老汉这生意做的,这么一盆铜钱,真的就这么几个。”
牛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收了那盆,过一会儿又端出一个更大的盆出来,又是满满一盆。
几分钟后,张珏将两副五帝钱就配好了,问牛皋要了两根红线穿成两副分了开来。
“四千块。”
张珏二话没说,数了八百块扔到了桌上。牛皋看着那八张票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店里不住的叹息。
张珏笑了笑,从他柜台上取了一块红绸子,然后取出一百块钱包进红绸子之中:“呐,给你包个红包,以后有需要还找你。”
牛皋看着那红绸包,眼中这才闪过一丝释怀之色。
二人准备离开了,那牛皋却忽然出声说了一句:“兄台,你这件风衣不一般啊,如果什么时候有卖掉的打算,务必来找我,价钱好商量。”
张珏一愣,轻笑说:“你老汉眼光倒是毒辣。”
“这个自然,干我们这一行的,没点眼力劲儿迟早关门大吉。”
“风衣不卖,你老还是趁早断了念想吧。”
言罢,张珏再不逗留的走了出去。李秘书满眼奇怪之色,看着走在前边的张珏,仔细的端详着他那黑色风衣,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一丁点端倪。到底哪里不一般了啊。
李秘书发现,那牛皋即使看见张珏手上那一沓票子的时候,眼神都是一片平静。唯独走的时候看着张珏的风衣,眼里闪过的那片火热,却是藏都藏不住。但是李秘书不好问,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的。
车上,李秘书好奇不已,压下询问风衣来历的yu望,退而求其次的说:“张珏,你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收藏,嘿嘿,纯属收藏。”
对于张珏的话,李秘书才不相信呢,正想说什么,张珏将购得的两副五帝钱分出一副来丢给了李秘书:“呐,送你一副五帝钱,平常没事儿了挂脖子上,行房或者洗澡的时候可以取下来。不说迷信,讨个吉利嘛,哈哈。”
李秘书拿起那五帝钱,心中有些暖暖的,感情他刻意买两副,其中一副是送给自己的啊。目睹了张珏配这五帝钱时的困难,李秘书心知,恐怕整个江北也真的只有张珏才配得出这种全是真钱的五帝钱了。
这不容易,虽然五帝钱不怎么值钱,但其中的困难程度却极其的复杂。就算鉴宝大师来了,也保不准有走眼的时候。更何况,鉴宝大师能有那闲工夫去给你配五帝钱么?
第四十一章:夜返(求推荐票)
回到海华地产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李秘书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开着车悄然离开了。
张盼锡早已入睡,但王康健却是属幽灵的,白天困顿,一到晚上就神采奕奕。见张珏回来了,兴冲冲的把他引到二楼:
“那王利平已经把房间给你整理好了,就在二楼,我隔壁。这房间好啊,远眺郊区山水,近看城市繁华,还带个**的阳台,冬天晒晒暖阳,夏天做个spa,那简直是神仙之家。”
张珏笑了笑:“你小子倒是生了一张好嘴皮子。”
王康健哈哈一笑:“房间介绍完了,去吃饭吧,我妈专门把饭菜都给你热着呢。”
来到饭厅,王康健亲自将碗碟上罩着的保温罩揭开,笑眯眯的说:“请用,这是来自山水之间的一条乌梢蛇。
白瓷碗里,一条被剥了皮剁了头的蛇静静的躺在汤水里,传闻乌梢蛇爬过的放,地面都会留下一条乌黑色的印记,这话果然不假。剥了皮的蛇肉白花花的,但炖出来的汤,却如同倒了墨汁一般,昏的看不见碗底。
王海全兴冲冲的给张珏使眼色:“吃呀,快吃吃看,我从来都没亲眼见过谁吃蛇呢。我妈只负责炖出来,她也不敢吃。我就觉得这玩意儿可膈应人了。”
张珏笑了笑,也不去碰那蛇肉,自顾的用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边小口细饮一边说道:
“你不懂,这乌梢蛇吃的不是肉,说实话,乌梢蛇的肉跟皇后蛇一样,其实是臭的。但这乌梢蛇却是价值连城的中药材,想必县上给你家送来这么一条,并不是说要让你们吃的,而是让你们泡药酒,没想到张部长竟然先行给炖了。”
王康健呐呐道:“这不能吃啊?”
“也不是不能吃,主要是吃的话,那药用价值大部分就浪费了。老人得了风湿病,老寒腿,如果有这么大一条乌梢蛇的话,恐怕就有了福音了。只需将这活蛇泡在劣质的包谷酒里边,将白酒加温烧烫。然后将双腿泡进这温酒之中,每天泡上一次,几个礼拜下来,风湿病就能好个大半。”
王康健皱皱眉头:“怎么这么恐怖呢?把脚泡在有死蛇的酒里……”
“不,不是死蛇,是活蛇。不需要将白酒烧开,只需要烧烫就行了,四五十度左右,那时候蛇是不会死的。你把双腿泡进去之后,那乌梢蛇还会往你腿上爬,在你两条腿上不断的缠绕。比起泡药酒治风湿,这活蛇的缠绕其实才是治风湿的杀手锏。当然,热急了蛇会咬人,所以还得提前将蛇牙拔掉。”
王康健咦了一声,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越说越膈应人了,恐怕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牛人,才敢用这一招吧。”
张珏笑了笑:“你错了,风湿病和老寒腿的痛苦,远不是你能想到的。比起那种痛苦,受这种蛇缠之罪,其实算不上个什么。好了,我吃完了,你也早点睡吧。”
张珏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盛的那一碗蛇汤,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喝下一口。
王康健点点头,忽然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我们学校的新校长,是不是被学校保安把牙都打掉了?”
张珏一愣:“你怎么知道?”
“全市人民都知道了,我怎么不能知道?想起来就搞笑,保安出来给满地找牙,当时还有人录了视频呢,现在本市的论坛和贴吧里,这视频可火了。”
王康健幸灾乐祸的不行了,他们这种学校里不务正业的学生,最乐意的就是见着老师和校领导吃瘪。
张珏心里苦笑了一声,心道这苏强真是怕啥来啥,他怕传出去了丢人,于是处处束手束脚的举重避轻的处理这件事,想要大事化小。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反倒弄得全市都知道这件事了,这次事情恐怕会让苏强受一个不小的打击啊,说是一生中的耻辱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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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世界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幽灵属性的王康健,此时也已经进入了熟睡之中。
在这个三线城市里,青年男女们的夜生活其实并不怎么丰富,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初春季节,整个城市都早早的睡了。
张珏从床上坐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开始穿起了自己的风衣,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犹如爆豆般发出了一连串的脆响,疲倦的睡态顿时一扫而空。那双眼睛在这黑暗的午夜,似乎更亮了。
‘呼呼~’
寒风呼啸,张珏从出租车上刚一下来,迎面就是一阵狂风吹来。
饶是他这比一般人健康的多的身体素质,此时也不仅被冻得缩了缩脖子。轻轻跺了跺脚,张珏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知行中学正门口,双手插进兜里缓步走了进去。
门口的围墙只能防君子,对于张珏来说那就是个摆设,冲过去只是轻轻一跃,一只脚就踏在了墙边,身子腾空一个前空翻,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知行中学的操场之中。
‘噫噫噫~’
又一阵风吹过,操场上的那些树枝发出奇怪的共振,声音有些诡异。若是一个普通人午夜来到这寂静空旷的学校操场,绝对当场就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而张珏却犹如浑然没有听见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刮风声,只是双手插进风衣的兜里,大踏步向着厕所的方向而去。
‘啪嗒、啪嗒’
皮鞋踩在塑胶地面的操场上,发出一种有节奏的声响,张珏似乎是打算直奔目标一样,端直走进了男厕所。
并未进厕所,张珏的步子在男厕所门口停了下来,整个人往上一跃,双手顿时挂在了厕所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