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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接一个的人死亡庄园里人心惶惶。公爵的威信也开始不起作用。仆人们都觉得叶涛跟死者接触时间最多最有可能受到感染。一个个对他敬而远之。也只有苗琳琳将叶涛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没事的时候就找叶涛说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增添一些坚持下去的勇气。“姐夫，今天又死了一个人。怎们怎么办啊。不行我们就搬出去住吧。就算不离开庄园在外面搭帐篷也好啊。”
叶涛摇摇头。“目前没有任何迹象显示病毒是通过直接接触的方式传播的。住在外面不会比住在室内安全。相反，在外面风餐露宿身体抵抗力差了更可能受到感染。”
小魔女万念俱灰。“完了完了。没想到我一代美少女还没来得及完成伟业就要死在异国他乡。姐夫，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的尸体运回苏杭埋葬。我希望我的坟头可以种满玫瑰花。这样路过的人看到就会知道下面埋了一个美少女而不是一个糟老头。”
叶涛汗颜不已。就在这时候他收到了卡特琳娜发来的信息。“所有样品都已经检查。没有发现病毒。”叶涛看完消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苗琳琳还在交代她的生后事：“我的墓最好是用石头砌。这样可以保存很多年。但是石缝一定要密封好。不然让虫子什么钻进去不得把我的脸都啃花了……”
“没有任何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叶涛正心烦意乱呢。听到苗琳琳的话他突然灵光一闪。“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的墓要用石头砌呀。怎么了？”
“不是这一句。后面。后面你说了什么？”
“要密封好石缝。不然会进虫子。”
苗琳琳表情茫然。叶涛却兴奋的冲过去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如果真找到病毒传播的元凶我一定让你表姐给你砌个超级豪华的墓……”
第374章 。蛞蝓抢救手册
其实从古堡内接二连三出现新增的感染者叶涛就开始怀疑了。苗琳琳的话最终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他跟卡特琳娜忽略了许多潜在的病毒寄主。次日一早叶涛就找到了公爵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当天，一场浩浩荡荡的“除四害”活动在古堡上下展开。叶涛特意为这场行动定了一个口号：掀开每一块砖，翻遍每一块石，不留任何死角。
叶涛坐镇指挥。不断有各种生活在阴暗之中的恶性动物送到他手中。一种黏糊糊的小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真的检查得到的样本。苗琳琳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姐夫，你恶心不恶心啊。这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蛞蝓，也就是俗称的鼻涕虫。”叶涛不顾周围人惊恐的目光贴近观察这只蛞蝓。苗琳琳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背过身。“一只鼻涕虫有什么好看的？！”
叶涛反问道：“你难道没发现这只蛞蝓生病了吗？”苗琳琳目瞪口呆。“别告诉你打算给它治病。”叶涛没有说话。直到午饭时间叶涛都在研究这只可怜的蛞蝓。苗琳琳几次去喊他吃饭叶涛头都没抬。小魔女就弄不懂了。“喂，一只生病的鼻涕虫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吗？”
“你懂什么。”叶涛终于肯抬头给了苗琳琳一个白眼。他解释道：“蛞蝓是一种非常非常原始的物种。历史可以追溯到两亿年前。”
苗琳琳难得的展示出天朝大学生的知识面。“哦，原来是这样。我看新闻科学家研究发现导致这次疫情的病毒历史非常悠久。你研究蛞蝓就是因为它们都来自很久以前？”
“有这方面的原因也不全对。”叶涛抓起一把盐交到小魔女手上。“你把盐撒到蛞蝓身上。看看会发生什么。”
苗琳琳用眼神询问叶涛这么做的意义。叶涛摆摆手催促她快点。小魔女将盐撒到蛞蝓身上。她起初没发现异常。可没会儿眼睛就瞪得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蛞蝓怎么……”
“蛞蝓是一种非常原始的生物。一把盐就足以让蛞蝓脱水而死。这么脆弱的物种在面对病毒的时候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但很奇怪，这座古堡的蛞蝓都生病了。”
小魔女眨巴眨巴眼睛。“这说明了什么？”“会把这种低等生物当做攻击目标的病毒必然也拥有很久远的历史。明白了吗？”“你是说这种蛞蝓就是病毒的宿主？”
叶涛点点头。“我有八成把握。今天早上刚发现的时候我就把样本送出去。但是我实在等不及实验室的结果。所以一直在自己研究。而且成果还不错。”叶涛指了指旁边的笔记本。
“蛞蝓的生理构造与抢救要点……”小魔女额头飘过几条黑线。她下意识跟叶涛拉开距离。脸上警惕的表情分明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科学怪人。叶涛恶寒。“我这么做是为将来救治人积累经验。你干嘛呢！”
苗琳琳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怀疑叶涛的脑袋是否正常。“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太懂。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蛞蝓又不像蚊子会吸人血，也不像禽类会被人类食用。它就算感染了病毒又怎么传播病毒的呢？”
这个问题真难倒了叶涛。他之前解剖尸体的时候就发现变异病毒并不是通过任何动物或者昆虫直接传播的。它的传播机制并没有任何改变。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即便治疗病毒的疫苗已经接近上市。但人们还是没发现病毒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播的！
叶涛观察着密封玻璃罐里的蛞蝓心中冒出了许多想法。“或许这是个好消息也说不定。”叶涛当即打电话联系了实验室里的卡特琳娜，要求她提高警惕防止感染病毒。卡特琳娜在电话里追问叶涛是否发现了病毒的传播途径。叶涛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叶涛挂上电话不久古堡里传来混乱的声音。很快管家找到叶涛。管家说话的时候非常慌乱。苗琳琳确认了几遍才听明白。“这家伙说公爵大人感染了病毒。让姐夫你去看一下。”
“公爵的身份不可能直接接触这么恶心的东西。所以直接皮肤接触可以排除了。那就只剩下……”叶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几人喊了几遍他才醒悟过来。“公爵大人被感染了？带我去看看。”
叶涛来到餐厅的时候里面一片狼藉。公爵躺在地上不停的低声嘶吼。剧烈的痛苦让他几次想要用头撞墙寻求解脱。但都被仆人拦住。叶涛走过去立刻捏着脖子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果然是病毒感染的症状。
苗琳琳以为公爵跟前两个感染的人一样只能在痛苦中死去。她不忍心看着这一切发生已经背过身去。可叶涛这一次并没有直接成全病人。他左右看看直接抄起一把餐刀。在所有仆人惊恐的目光下他用餐刀一下划开公爵手臂的皮肤。叶涛想着了魔一样接连在公爵身体上上下下划了几十道骇人的口子。苗琳琳偷偷看一眼直接吓得逃出餐厅外。公爵的仆人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有些想要上前阻止。有的想要躲开。
“纱布，给我纱布。”叶涛大吼了几嗓子。可没有任何人给他搭手。叶涛只能自己掀起餐布撕成一片一片给公爵包扎伤口。经过这样骇人听闻的“手术”公爵早已有进气没出气了。管家等人看叶涛的眼神就像看杀人犯一样。
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把猎枪对准了叶涛勒令他“停止作案”。叶涛抬起头轻蔑的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我在试图救公爵。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停手那公爵死了我可不负责。”
管家和仆人们听不懂叶涛的话面面相觑。小魔女不知何时又回到餐厅。她用英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听。管家犹豫着放下枪。小魔女推了推还在发呆的叶涛：“愣着干什么。你连蛞蝓都能抢救。别告诉我一个人你救不活。需要我帮忙你就说。”
苗琳琳说着已经开始用不知哪儿找来的纱布包扎叶涛漏掉的伤口……
第375章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为了不被当成帮凶苗琳琳这个门外汉全力帮助叶涛抢救公爵。但面对叶涛诡异的抢救方式她难免困惑：“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这种抢救方式还是你创新的？”
“你刚才不是看过手术注意事项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本蛞蝓抢救要点？”苗琳琳已经后悔站出来帮这家伙了。“有没有搞错。人跟蛞蝓能一样吗！在蛞蝓身上有效不代表在人身上也有用好不好！但我还是有点好奇。那只蛞蝓最后怎么样了？”
“手术失败死了。”
苗琳琳仰天哀嚎。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叶涛这么做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但现在情况紧急他可没时间给小魔女科普。“你帮我按住他的颈动脉。我要尽可能多的割开他脸上的毛细血管。”
苗琳琳哪经历过这阵势。尽管她已经竭力偏过头了。但她还是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吐了出来。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管家冲上去接替了苗琳琳的工作。叶涛冲他感激的点点头。
大约在公爵身上割开一百来道口子的时候叶涛觉得是时候了。并不是说这样就足够。而是再多割些口子就算他也抢救不回来了。叶涛给公爵喂了一颗回魂丹之后开始全力抢救。在抢救过程当中叶涛一直密切观察公爵的身体状况。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竟然取得了效果。病毒并没有继续在他体内作祟。
后来医学专家在分析这个最早的抢救成功的病例指出公爵之所以会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完全是因为叶涛拙劣的刀工。如果他有普通外科医生的技巧也不至于在割开皮肤的时候造成那么严重的出血。这让西方主流科学界倍受打击。因为正是这样一个手术刀都用不好的中医做到了他们都没做到的事情——救活一名已经发病的疫情感染者。
整个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忙完之后叶涛早已疲惫不堪。同样匹配的还有接替苗琳琳一直给他打下手的管家。看着公爵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管家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看向叶涛的目光充满感激。如果让他知道叶涛身上的刀口深浅不一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用意，只是因为叶涛刀工太差，不知他该作何感想。
不管怎么样叶涛发现了手术治疗的办法。他此行已经超额完成了预期的目标。休息一晚之后叶涛就准备带着苗琳琳离开这里。他已经基本确定病毒的传播方式。剩下的只是去卡特琳娜的实验室验证自己的猜测。就在叶涛离开前管家找到了他。“公爵已经醒了。他想见一见叶先生。”
想到公爵恐怖的模样苗琳琳拽了拽叶涛的衣袖。“姐夫，咱们还是直接走吧。我觉得他是找你索要损失费的。你把人毁容毁得那么彻底。”叶涛神情尴尬。他确实没有去接受感谢的意思。于是让苗琳琳婉言谢绝之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叶涛忽然停下脚步。“告诉公爵。你们最好还是搬出古堡。因为我基本可以确定疫情并不会因此传播出去。说到这里我要向公爵表示敬意。他主动隔离的勇气我十分钦佩。”
回去的路上苗琳琳变身好奇宝宝。“哇，我也参与救治了一名垂危的病人呢。回头一定要说给我表姐听。对了，为什么你昨天要把他浑身上下划满口子呀？”
叶涛的回答让苗琳琳差点没跳起来。他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姐夫，你肯定是怕跟我解释麻烦故意敷衍我吧。你明明救活了公爵。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难道你那样做只是变态心理作祟误打误撞碰上的？”
叶涛嘴角抽了抽。如果他不解释清楚这小丫头是不会放过他了。“原因很简单。实践当中口罩和呼吸机并不能阻止病毒感染。这就排出了空气传播的可能性。解剖和病毒寄生动物的发现又排除了蚊虫叮咬之类的病毒传播方式。剩下的方式就只剩下了——皮肤吸收！”
苗琳琳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病毒通过皮肤吸收传播的。”“现代病毒确实不会用这么‘落后’的方式传播。但远古病毒就说不准了。”
“姐夫你太厉害了！”苗琳琳盯着叶涛。茫然的表情配合崇拜的目光就像是：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姐夫，你发现了怎么治好发病的病人。是不是这次疫情终于要结束了。卡特博士说病毒一旦发生变异就会造成可怕的死伤。把我吓死了。”
叶涛点点头竞技者又摇摇头。“病人从出现症状到死亡中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挽救病人。而且通过破坏皮肤的方式治疗实施起来非常麻烦不说。副作用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感染了病毒你会希望自己经历那样的手术吗？”
苗琳琳甩了甩头。“只要在脑袋里想想我都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姐夫，那你继续忙吧。我还要去推广雪肌膏呢。雪肌膏能不能在欧洲打开市场就看这次谈判了。”
叶涛听了苗琳琳的话再次陷入沉思当中。等他回过神来苗琳琳早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