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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碧痕说着,叹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没有长生不死之法,而有长生不死之道。”
白夜昂首望向入夜的天空,星辰一颗一颗在夜空亮起,像是有人在天宇之上点亮一盏盏灯火。
“九座山峰,以九为极。我送你二人一份礼物,垂暮之年,将死之期,打不打开,由你们自己决定。或许,真到了你们要打开的那一日,这世界……”
白夜话未说完,右掌伸出,两枚刻满古老符文、青红对半的玉佩悬在他的掌心,楚碧痕伸出一根手指碰去,玉佩顿时两分。
“寒镜,一半给你,接过这枚玉佩,你以后就是这天枢峰主。碧痕,一半给你,你以后就是这天权峰主。给你们一个忠告,想要真正掌控这里面的东西,你们的知识不足够。不到万不得已,或有足够自信,不要打开。”
白夜笑着说完,玉佩青的一半飞落楚寒镜手中,红的一半飞落楚碧痕手中。
两女接过玉佩,白夜也不多说,俩姐妹一脸茫然,全然不知这玉佩之中藏有何秘?
五年时间,眨眼而过,紫霄宫内再度开讲。这一次,有新的人来,也有旧人未返。
白夜依旧坐云台之上,不管殿下是何人物,开讲起灵力修炼和仙身锻炼之法。
若说第一次讲道是主讲灵力知识和修成仙身的法门,那么这一次所讲,便讲的是成仙之后如何磨炼仙身,应用更强的灵力手段。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即使是那些才来的新人也是有所收获。
这之中,有一些让白夜多瞧过几眼的人物,来自琼华派的第二代掌门,以及蜀山的几位修仙炼道之士。
只是此时,琼华于昆仑山脉成立不久,蜀山也仅是一帮修仙炼道之士聚集,还未统一成为蜀山仙剑派。
朝朝暮暮,岁月芳华,山中才数日,世上已百年。
几十年光阴过去,又已是白夜第三次讲道,也是他曾言之中,最后一次!
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听的修仙之士不多,反以凡人为主,满满一紫霄大殿,除了九峰峰主,一些有个别原因而听的修士,其余几乎全是凡人。
不时,有凡人摇头、失望离去,也有凡人进来落座,这一次连紫霄宫门也未尝关闭。
盖因,白夜此次所讲,不是修仙炼道、聚五灵灵力之法,而是一些科学知识,关于此方世界的基础认知。
这些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自然引不起那些志问长生、希翼成仙之辈的兴趣。
于是,有修士兴致勃勃而来,失落败兴而归;倒是一些喜欢猎奇古怪事物的凡人跑上山听白夜所讲,也仅全当是听了个稀罕。
唯有很少几人,是认真在听白夜所讲,其中就有那梭罗树仙楚寒镜。
能耐得住千万年的寂寞,能守月幽之境无数岁月而不改本心,她虽是神农灵力注入梭罗仙树中而生的仙灵,但她聪明灵秀,总觉得掌教不会无缘无故讲起这世间平常俗事、大家都知道的现象,细细听来,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雨后彩虹、暴雪初晴,原是有这么多神奇,不止是神仙可以灵力做到,原来凡人也可以手段达成。
她很认真在听,一点一点记住白夜所讲,这三十年,也在不紧不慢传授之中,悠悠然过去,这紫霄宫中如今所留的人数,不过只有数十来人。
白夜摇了摇头,一声无名钟响,回荡这方天地之间,不仅是回响在人间,也在鬼界、也在妖界、亦在那九幽魔界。
里蜀山、妖界之中,众多妖类精怪正听一坐于山巅、碧衣碧发的男子普讲妖道玄法,男子正好将最后一句说完,一道钟鸣响彻,男子睁开眼睛,从山上站起,众妖顿时惊醒,齐齐拜道:“妖皇!”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众妖,右掌虚空一握,一杆雕着妖界万灵、如绕一条真龙的霸烈长枪于虚空顿现,“吾讲道时间已至。妖族受天地而生,非受神而生,本既自由身,何须由神管天定?望尔等自知!”
男子浑身澎湃着滔天妖气,将长枪往峰颠一插,整个妖界俱是一震,男子一转身,等众妖回神,人已不知去向。
山下听道的妖族莫不先是迷茫,而后对着山巅膜拜不止,口呼“妖皇!”
鬼界,那邙山鬼王曾经的宫殿,一尊尊身躯几乎凝成实质的鬼魅盘坐殿中,每一尊鬼魅都带着无比的阴气,仅从外表,跟活人近乎没有两样。
宫殿中央王座,一道鬼影睁眼,宫殿之上的大钟流转出乌光,鬼影忽地消失,曾无声无息、不知自何地而来,今日又无声无息、不知往何处而归。
等众鬼苏醒,那王座上的鬼帝已不知何处去了,只有那口大钟还沉浮在宫殿之上。
魔界,“重楼”与一道魔影盘坐,魔影很大,盘坐在一座巍峨高山之上,其下是数不清的魔族众生。
“重楼”很小,他悬在空中,眼神十分复杂,看着那道慢慢褪色的魔影,问道:“你的时间已到,你就不怕我杀尽这山下众生?让你一场辛苦,尽皆徒劳!”
魔影从脚开始,一点点褪去颜色,也是一点一点正在消散,他浑不在意道:“杀与不杀,在你。这本就是你所创造的种族。神农、蚩尤、或是重楼,其实,不一直也是一人吗?”
在“重楼”注视下,魔影轰然散开,重化成九幽之地的一片片魔云、一条条闪电和无边紫色煞气。
兽皇山下,许许多多的魔族醒来,那尊擎天撼地的魔影已没了踪迹,唯有一杆拨动星辰的紫华血日大旗于山上漫卷。
人间,紫霄宫内,白夜高坐在云台,对青云九峰峰主笑道,“你等,且上前来。”
九峰峰主忙一起上前,白夜手指一点,虚空浮生涟漪,一团光华露出,九人逐一仔细看去,当先是一把非金非铁、非石非玉的古朴长剑,剑身光滑,没有剑鞘,在接近剑柄之处,刻有两个古老的文字——诛仙!
其余光团中有六卷书卷,有一把长琴,亦有座微型宅院。
白夜一挥手,九样事物各飞入一人手中,白夜又道:“你等九人,承青云道统,为九峰之主,各成青云一脉,后事如何,全有你等自行做主。”
“老师,你……”
白夜话落,那得到诛仙古剑的通天峰主同其他几人,惊讶看向白夜,这青云门、青云九峰就将由他们传承了么?
白夜不理他们,而对楚寒镜认真道:“你若喜欢我最后讲道所讲,何不自己一试?或许,你是最有可能打开那份礼物的人。”
白夜神秘一笑,对九人点头致意,身影化光而散,须臾,这座宫殿之中,哪里还有白夜痕迹?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一章花了几个小时写,写了删、删了写,写的还是不好。下面就是仙四剧情,很短,也没几章可写。)
第十二章茶棚偶遇
荒凉古道,炎夏时节,天上的太阳已成一颗灼热的火球,遥遥悬于天际,不停将它的光和热覆散于四方。
烈阳炙烤世界,大地宛若蒸笼,这山、这水,花木草叶之间,连路边的山石,也似乎在蒸腾无尽热气。
这空气干燥得过份,没有风吹,不带一丝水汽,仿佛只要有人随意投下一颗火星,立马便会兴起无边火海。
这天,实在太热了,顶着烈日,还走不出几步,已是汗流浃背,才刚擦完这边,那汗水又从另一边止不住渗出。
连夏日喜欢“知了,知了”鸣叫的蝉,此时也不叫了,像也忍不住这等高温,在树叶的凉荫下偷偷歇息。
这条由中土通往西域的古道,一直以来,极为匆忙昌盛,有西域客商去往中土,也有中土商人前往西域,双方来来往往,将东西两方的稀奇商品运送至各地。
今日,古道上的商队马车不见踪影,倒是在路边一处茶水棚里,坐满了不少的人,一个个喝着茶水,互相聊天,偶尔看看外面的太阳,抱怨几句这天气炎热,这批货怕是又难以按时送到。
这炎热的古道之上,远远走来一个人影,不多时,人已经走到了茶棚近前。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青年,茶棚里的人们仅第一眼看过,不禁心生同一感觉。
说奇怪,不是因青年外貌衣着,这青年一身蓝衣黑发,和普通人而言,若说特别,可能也就是蓝衣看起来质地不错。
真正让人们感到他奇怪的是,这青年右手托着一颗冰蓝黑纹的玉蛋。
在这等炎热的天气,从古道远方而来,一边走,一边右手托着一颗不知是何的怪蛋?不是奇怪,哪又是什么?
青年立在棚前,目光往棚子里一扫,当瞥到一张破旧、却被擦得十分干净的木桌旁两男一女之时,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朝三人走去。
三人看衣着相仿,虽有男女不同,却均为蓝白服饰、衣上花纹也是一致,显然三人一起。
见青年径自过来,三人手中茶碗一顿,看着这古怪的青年自顾自坐在了剩余的一方空位,将那冰蓝黑纹的玉蛋放于桌上。
“店家,来两碗茶。”
青年敲了敲桌子,微笑喊到,三人也都奇怪,明明只有他一人,他为何却要两碗茶?
三人心有所思,眼神交汇,目光猛地注视在那颗被青年放在桌上的玉蛋之上,又来回在青年身上打量,似要将青年和玉蛋看透。
“好呢!”
店家是一个六旬老丈,佝偻着身躯,提着一壶茶、端着两个粗糙却干净的茶碗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丫头,扎着两根冲天辫,拉着店家衣角,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不放。
“客官是要两碗茶?”
店家将茶碗放下,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已有茶水的另三人,不禁愣了下,却也并不过多计较,人来人往,活到他这把年纪,古怪的见过很多,这青年行为远称不上特别。
店家轻轻摇了摇头,将壶中茶水倒入两只陶碗,这时,另外桌上有人喊着要添茶水,店家只得先回一声“好呢!”,又转头对青年笑道:“客官慢饮,若需添茶,唤一声小老儿便是。”
店家转身欲走,那小丫头却扯了扯了店家衣角,糯糯软软的童声道:“爷爷、爷爷,你快看、你快看,蛋蛋喝茶了,蛋蛋喝茶了。”
稚嫩好奇的童音在这本就不大的茶棚传起,引得所有人好奇,闻言望了过来,起初还以为是小孩子撒谎博人眼球的玩闹,却真看过来时,那青年将一只茶碗放在了蛋前,蛋内伸出一根细管,正吸喝着碗中的茶水。
同时,一个稚嫩女童音响起,“父亲,你骗我,这茶不好喝。”
众人一惊,蛋居然会说话?还称这青年为父亲?
虽是夏季炎热天气,可坐在茶棚里喝茶的人无不脊背一凉,“妈呀,有妖怪”,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其余人亦是大呼小叫,作鸟兽惊散,顾不得棚外阳光正炽、温度正高,四散奔逃。
不过顷刻,这数十来人的茶棚,已是只有六人,外加一颗会说话、奇怪的蛋。
“你看你,把他们都吓跑了。”
青年摸了摸玉蛋,语气略带责备,像一个父亲在抚摸他可爱的女儿。
“父亲,什么是妖怪?能吃吗?”
蛋里又传来童音,那小姑娘却是不惧,伸出小手,想要摸一摸那颗玉蛋,吓得老店家赶紧把她抱走,爷孙俩躲到一处柴垛后方。
妖、魔、鬼,在人间流传的故事里,往往都是邪恶的代表,伤人、害人、吃人,便是诸多大众对其的唯一印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吃,但某些妖怪是由石头和树变的,说不定,吃起来很硌牙,还会拉肚子。你确定要吃吗?”
青年想了想,很认真回道,那颗蛋沉默下,像是在思索,而后又道:“那、那,父亲,我们去找那些能吃的妖怪吃,不能吃的不吃。”
“噗嗤。”
似受不了青年和那颗蛋的对话,三人中的那名清丽女子禁不住在旁笑出声来。
这蛋跟那青年一边说话,一边在桌上滚来滚去,活脱脱如一个小孩在撒娇卖萌。
明明自己就是妖怪,却在那里讨论妖怪能不能吃的问题?
女子头一次遇到,将妖怪分成能吃和不能吃的家伙。大树和石头成精的妖怪,吃起来竟然很硌牙,还会拉肚子。这,颠覆了师门长辈所告诉她的对妖怪的认知,女子越想越觉有趣,不由笑了出来。
两名男子见女子发笑,偏头看了她一眼,那名头发散开、未曾束起的男子看得近乎痴了,似沉醉女子微笑神态,一颦一笑,由他心动、落他心田。
另一男子,明显是三人之首,头发束起、扎成一个道髻,身穿蓝白相间的衣饰,面容英俊神武,眉心有一点印痕,坐在那里,显得孤傲又十分好强。
“你是妖怪?”
那男子突然从桌边站起,平淡地质问青年,语气淡漠,带着一种傲然压迫。
青年淡淡笑着,扫过他一眼,端起陶碗、喝了一口茶水,方慢悠悠道:“是与不是?你待如何?”
“是妖孽,就得死!”
男子发丝无风自动,身体似燃腾烈焰之息,袍袖中右手一握,一把造型别致、若采天地至阳之物而成的长剑被其握在手中。
长剑无剑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