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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叶羽已经回来了，讨论那些也再无任何意义，于是在这些事情上永琳便一带而过接着说道，“后来在月面上呆的久了我就打算回到地上来，只不过那时候却出了一个蓬莱药的意外，我当时也没想到月夜见会对那东西反应如此剧烈，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出主意让她将公主放逐到地面上。虽然月面人各个都对所谓地面上的污秽畏之如虎，可我比谁都清楚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
至于窃取【清】……我从最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公主在来到地上之后再回到月亮上去，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有一个能避开月夜见耳目的居住地，另一方面我也是害怕公主不适应地上的环境，所以最后才用壶中天地之术特意打造出了那么一个空间……但现在看来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永琳……妾身还是很感谢你的。”辉夜对着永琳郑重的行了一礼，相比于自己失去的辉夜觉得自己这几年获得的要比那要多得多，而且不管怎么说永琳都是为她考虑的最多，【清】什么的完全是没有必要去收集的东西，可永琳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些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单单是这份情谊辉夜就觉得自己根本就难以偿还。
“公主你不觉得我自我主张就好了。”永琳笑着接过辉夜敬给她的酒，原本两人之间的那一丝裂痕也因为永琳的解释而就此化为无形。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永琳你的禁足一天都不许少！”原本都能领百合花盛开的浓郁气氛在叶羽的干预下顿时化为乌有，永琳无奈的看了自己老师一眼知道他的确是恼怒自己的冒险了，只好撇撇嘴垂下头不再说话。
“不就是禁足吗？没关系永琳。妾身陪着你就是了……”事情因她而起只让永琳一人受罚辉夜可过意不去，再说……叶羽深深地看了辉夜一眼，她话中那丝不自然的惆怅叶羽可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看来……她大概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吧。在妹红的事情上。
“不过在那之前……好像是有客人来了呢~~”辉夜将空掉的酒杯轻轻放好，她本人则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对着叶羽的方向微微欠身，“父亲大人，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能不能让妾身自己独断专行一次呢？”
“随你的喜欢好了。”叶羽摆摆手示意接下来的一切辉夜可以自己决定了，“只要你觉得好那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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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家衰败了……明明直到昨天为止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刚刚当妹红从染叶轩回到家里的那一刻便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房子的老旧破败之类无聊的原因，令妹红如此断言的而是大宅子里那股令人压抑得透不过气的死气沉沉……
根本不用去询问不比等的状态，单单是看家里那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佣人就能知道被辉夜羞辱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么的大。
“就像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一样呢……”虽然妹红没听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之类的话，但这并不妨碍她往这方面去思索。近一年的时间里辉夜教给了她许多，不单单是礼仪举止之类的方面更多的却是讲述很多的知识给她，所以妹红可不像是这个时代普通的妇人那么愚昧。
站在大门口轻轻感叹了一句之后妹红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不比等霉头才好，就算是金玉良言这时的他也听不进去……而妹红不知道的是，不比等之所以如此愤怒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被辉夜的羞辱所导致。而是由于制作蓬莱玉枝让不比等花去了太多的钱财，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克扣匠人的工钱……但现在一切都完了，豪赌之后的藤原家只剩了一个空壳子……
没有钱的贵族还叫什么贵族？不比等比谁都清楚现在不仅仅是迎娶一个女人的事情，而是必须要去考虑家族存亡的问题了。
“家主，我们真的要怎么做吗？”就在妹红在自己的屋子里苦思如何缓解自己父亲跟辉夜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在藤原家的主宅里不比等和自己的一众家臣此刻都聚集到了一起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
“不得不如此啊……”坐在首位的不比等微垂下眼睑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扇子，“诸君，如今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不瞒诸位，本家的账本上已经没有了足够支撑起本家的金钱，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藤原家将名存实亡。”
不比等说得严重。令底下的诸人都不由得微微坐直了身体，这些家伙比谁都清楚既然不比等会说出如此危险的处境来，那必然也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然的话他绝对会把事实隐瞒的比谁都死才对。
“诸君也都清楚，我为了迎娶辉夜姬而历尽波折。但最后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其羞辱……也不知道区区一介商人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大的胆量？”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窘迫，不比等的音量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不少，“所以我决定于今夜派人去讨伐那座建于竹林之中的染叶轩，我承诺一旦成功之后所得的金钱一半归于诸位，一半归于家族而我则分文不取。”
也不知是不比等表现出的大义凛然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财帛动人心，总之这一番话之后藤原家的家臣们顿时蠢蠢欲动了起来。但仍旧有一个担忧那便是。“家主大人，一定要在今夜出发吗？夜晚的话……”
“如果到明天一切就晚了，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在平安京夜晚不允许出门几乎已经成了一条铁律，但越是如此不比等便越要利用这个铁律去打辉夜一个措手不及，“等一会行动之前你们隐秘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妹红，而后等她出门我们跟在她的身后就行了。”
“妹红……小姐吗？”这群人明智的没有追问，妹红这段日子的变化他们全都看在眼中而她经常往染叶轩跑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看不比等的意思……他已经疯狂到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惜去利用了么？
第三十四章永啼鸟（7）
“外面怎么会那么乱？”本应该寂静的夜晚在今日却变得不同寻常，蜷缩在被子里思索着明日应该如何去调解辉夜与不比等的妹红有些疑惑的坐起来，而后趴到窗边去瞧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窗户往外望去，漆黑的夜被几十只火把映的通明，而那些平日里很少会见到的武士们此刻也全都配上了刀风风火火的奔走着，从这些人的嘴里妹红清清楚楚的听到许多诸如“出发讨伐辉夜姬”“洗刷家主的耻辱”之类的话，这吓得妹红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父亲大人要对姐姐用兵？！”妹红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证实这个猜测的真实性，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已经容不得她再去怀疑，“这样一来姐姐她……”妹红的脑中闪过一幅幅被血与火侵染的画面，这让女孩愈加的惊恐了……
“不行！我要去姐姐那里……”这时候这几乎是妹红脑中唯一的一个念头了，这样想的她匆匆从自己的屋里翻找出来一件被自己珍藏的衣服出来。这是当初辉夜无比郑重交给她的，那上面绣有染叶轩的标记。当时辉夜跟她说，如果有无论如何都要在夜里出门的情况时，那就穿上这件衣服再走……估计她也是觉得有染叶轩标记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妖怪来袭击妹红才对。
妹红当时也没有多想，但没想到这件衣服竟然会在今天用到。辉夜送给妹红的这件衣服自然是华贵无比，可妹红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匆匆的将它套在自己身上就往外走……她盘算着如果是走小路的话或许会比不比等快上那么一会，有了那么一个缓冲足够辉夜逃出去了。相信只要进了竹林里，就算不比等手下的武士们再过厉害，也很难搜索到他们的踪迹才对。
抱着这样想法的妹红义无返顾的冲进了夜幕，但她没想到的却是……不比等竟然连自己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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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叶轩里，因永琳到来而引起的一些列骚动已经渐渐平复，一场原本应该严阵以待的月夜危机到最后却变成了酒会，但就在酒宴快要进行到尾声的时候辉夜却突然离席……
“看来今天想要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还真是一个奢望啊……”叶羽把已经倒干的酒壶扔到一边。辉夜能感觉到有人来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只不过是一群普通人类而已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才对，再加上这一切说到底都是辉夜自己惹出来的……自然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去收尾。
“是来找公主的么？”即便是隔着那么远，永琳依旧能够感觉到从竹林那边传过来的恶意。在这方面妖怪总是要比人类敏锐的多，“不行，我得去看看……”
对于永琳的行动叶羽也不阻止，如果说叶羽在辉夜的生命里担任着父亲角色，那么永琳自然就是母亲与老师的结合体了。对于将“护犊子”这种事情已经当做本能一样的叶羽这一家子来说。永琳要是能坐得住才怪了……
中门大开，匆匆跑到染叶轩门前的妹红正好看到辉夜慢慢的从门中走出来，她依旧是那么的从容淡然如果放在平时妹红自然会被这样的她给吸引，但这种时候她早就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姐姐！”妹红刚说了一句的功夫就跑到辉夜身前，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辉夜用手止住。
“你看你，平时不是最想要跟妾身学那些优雅的东西么？现在怎么又成了这幅样子……”辉夜用手帮她将散乱开的发丝拢到耳后，“还有妾身不是跟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慌乱……因为你一慌乱，原本能做好的事情也都变坏了。”
“这我知道，可是姐姐！”妹红迫切的想要告诉她危险已经临近。但不知怎么自己就是说不出来，几次张口都被辉夜阻了回去……这让她已经快要急疯了。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妾身很快就有危险了？”在妹红惊讶的目光里辉夜慢慢踱步上前，而就在这时藤原家的武士已经从竹林里冲了出来，“但是啊妹红，有时候猎人和猎物之间的界限可远没有那么明确呢……”
说完这一句辉夜便把妹红抛在原地自己独自迎上了面前的那几十个人，妹红想要最上去却被随着辉夜一起出来的永琳拦住，“你们是跟在妹红后面穿过竹林的吧……”辉夜望着眼前的藤原不比等一脸沉静，单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此时的喜怒，“如此利用妾身的妹妹……藤原不比等，你果然足够下作呢。”
“怎么会？”妹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利用了自己，而且按照辉夜的说法如果不是自己急匆匆跑来的话，那染叶轩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这样的事实顿时让妹红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穿过这片竹林！”被人指责为下作，可不比等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他只是扫视了一眼那边的妹红就继续说道，“妹红也是我藤原家的一份子，她自然有为家族尽忠的责任！”
“能将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倒也是妾身平生仅见……”辉夜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美眸中泛出一丝危险的光芒。“那么你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深夜到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想要把妾身抢回去？”
“我历尽千辛万苦寻回蓬莱玉枝，辉夜小姐自然应该下嫁与我，这跟抢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比等说着话，随他而来的那些家臣也随之“哈哈”的大笑起来，“我来这一方面是为了接辉夜小姐回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接收您的嫁妆不是……”
“哎哎……真是无趣的回答，如果你要是直说自己就是来抢钱抢女人的妾身反倒会高看你一些，但现在嘛……”辉夜面露嘲讽，“如果你们想要，自己过来取就是了！”
但眼前的这些人却永远都不能回应辉夜的期待了，刚想要迈步的他们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别说是腿了……他们惊悚的发现就连动一动手指这种平日里不值一提的小事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但比这更令他们绝望的是，那些被抽出来的长刀肉眼可见的开始锈蚀、风化就好像凭空暴露在外面许多年一样……但不仅仅是刀，就连他们自己也在迅速的衰老着……
“妾身本是月亮上的公主，因为犯了过错才被贬谪到这地面上。”在一群人惊骇欲绝的目光里辉夜缓缓地抬头望月，似乎眼前的这几十条任命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不比等才猛地回忆起今天下午他看到的叶羽的那个令他心悸的眼神……那简直就与辉夜现在表露出来的气质别无二致。
“按理来说妾身在地上是不能用出自己的力量的……但谁让今天就正好是妾身被流放的时日结束的那一天呢~~”辉夜笑吟吟的看着不比等那张短短片刻已经年老了将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