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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凝不由疑惑得很,试探性地问道:“寒珊姐姐,你跟乔子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凝,你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肯告诉我呢?朋友之间不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吗,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晨凝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还带着一抹悲伤。
寒珊怔怔地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说道:“小凝,这事已经埋在我心里三年多了。乔子她……她一定是很恨我的。”
“寒珊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事?”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到风华楼,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唱曲儿的姑娘。有一次,我奏完一曲之后就退到后台去休息,却不料听到一声叹息,那个人很惋惜似的说我的琴音空洞无神。”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晨凝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甜美的笑容。
“我自此认识了他,然后我的琴音就有了神韵。”
“那个人是谁,和乔子姐姐有关吗?”沈晨凝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她们之间所有恩怨的关键所在。
寒珊的神色又黯淡了很多,“他叫苏云尘,是乔子的未婚夫。”
“啊?”沈晨凝愣了,竟然是这样!她明白了,原来如此!
想起那些事情,寒珊不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是我破坏了他们,都是我的错。”
沈晨凝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垂下了头,在心里哀叹着。
“其实云尘他一直没有喜欢过我,我知道的。”
寒珊在笑,笑得异常灿烂。
沈晨凝怔怔地说道:“寒珊姐姐,你不要再这样笑了,感觉很悲戚。”
听到她这么说,寒珊止住了笑,“小凝,我很清楚的,云尘喜欢的人是乔子,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到过他的心中,他只是把我当朋友,我只是一个可以陪他弹琴说话的朋友。”
“他一定是个很俊雅的人,还很有才华。”
“是的,他的琴弹得很好,我跟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回忆起那个人的事,寒珊的脸上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他还博古通今,懂得岐黄之术,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完美的人。”
沈晨凝微微笑了笑,心道:或许吧。要不然,那个苏云尘也不会让她认识的这两位奇女子都心仪。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寒珊姐姐,你知道苏落尘吗?”
“苏落尘,二皇子身边的那个侍卫?”寒珊疑惑道。
“嗯,就是他。”她连忙点头应道。
“我听说过他,但是并不认识。”寒珊摇了摇头,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些疑惑不解的神色。“小凝,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沈晨凝眨了眨眼,道:“寒珊姐姐,你不觉得苏落尘这个名字跟苏云尘很像吗?只是相差一个字而已,就跟我和哥哥们的名字一样,不同的只是,我们在最后一个字不一样,而他们在中间不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寒珊道,“但是小凝,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同名同姓的人都很多,更何况名字只是相差一个字的呢?”
“说的也是。”沈晨凝讪讪笑了两声,垂下头。她已经想起在乔子家见到苏落尘的情形了,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猜想。
“小凝,”寒珊朝她问道,“乔子她……她有跟你还说其他的吗?”
“没有。”沈晨凝摇了摇头。
“那么,她最近在做什么,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沈晨凝还是摇了摇头,在她家看到苏落尘算不算反常?可是,她莫名地不想把这事说出来。
寒珊轻轻叹了一声,垂下了头,神色显得有些黯然。
“对了,寒珊姐姐,那苏云尘现在在哪?”我怎么都没有见到过他?
顿时,寒珊的神色更黯淡了,含泪欲泣。
沈晨凝刹那间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良久,寒珊一字字地吐了出来:“他已经死了。”声音悲戚至极,让人心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起的。”沈晨凝轻声说道。
“没关系,”寒珊浅浅一笑,“已经都过去了。我想乔子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才会主动找我。”
“哦,我想起来了!”沈晨凝突然惊呼了这一句。
“你想起什么了?”
“乔子姐姐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小凝,我以前跟她认识,然后就有些误会,现在也该解决了’。寒珊姐姐,我还记得她当时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自己恨着的人,倒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说的不是自己的事,只是在转述别人的话一样。”寒珊姐姐,我不想说,她好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这句话我跟你说不出口,怕你会失望和伤心。
“是吗?”寒珊淡淡地说道,似乎只是随便应了一声。
见此,沈晨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便道:“寒珊姐姐,我已经把话带到了,就先回去了,我改天会特意过来看你的。”
“好吧。”寒珊微微一笑,“小凝,你慢走。”
“嗯,那我先走了。”
出了风华楼后,她回头朝院墙内望了一眼,在心中轻轻叹了一下。
“子凛,我们回去吧。”
“是。”
沈晨凝突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不禁微微蹙眉,朝他说道:“子凛,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56恐惧
出了风华楼后,她回头朝院墙内望了一眼,在心中轻轻叹了一下。
“子凛,我们回去吧。”
“是。”
沈晨凝突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不禁微微蹙眉,朝他说道:“子凛,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郡主多心了,子凛一切如常。”
“子凛,我不是多心,是关心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家人一样。”她脱口而出。
“多谢郡主关心。”子凛看上去并不甚领情。
沈晨凝见此也不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径自向前走去。而子凛也只是像平时一样,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由于沈晨凝平时虽自个儿很喜欢吵闹,却又偏偏喜欢清静的住所,整个霜华园内只有他们几人。
回到霜华园中之后,梁书童还没有回来,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子凛一回园子就又悄悄退下了,此时的霜华园内竟除了沈晨凝,再无一人。
她来回走了一圈,前后不见一人,心中竟开始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
暮春和初春一样,五月的天气也是多变的,这会儿是晴空万里,转眼之间就乌云密布,太阳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斗大的雨珠就开始落了下来,越来越密,像王母用发簪切断银河时闪出的光芒,又像是织女和牛郎分隔银河两岸后落下的泪珠,这雨代表着天上那对恋人不能厮守的哀伤吗?牛郎和织女是害怕孤寂吗?
突然下起暴雨,街上的摊贩和行人都快速地往家奔回或是寻找躲雨点,人们似乎在一瞬间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似乎不是俗人可以做到的,然真正脱俗之人又有几多?雨天的空气是沉闷的,很多人在雨天时也难免会有些烦躁不安。
“郡马,下雨了,先拿这把伞用吧。”沈正和侯在书房外面,见梁书童从里面出来,就递了把伞给他。
“多谢沈总管。”沈正和自小就是沈致远的随从,沈致远一家人对他都很客气。
听完沈致远的话后,梁书童的心情就沉重不已。他在雨中疾步如飞,只想快点回到霜华园。在那里,他可以放下所有的烦心事,会感觉很舒适。
他绕过客厅,直奔主屋。他知道每当下雨的时候,她都会待在卧房里,哪里也不想去。
当他推开房门时,他微微一愣,房里并没有人,没有她的踪影。他不禁有些担忧,这个时候,她会去哪?
他想也不想,转身就要去找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发出了一丝声响,声音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他心有疑惑,缓缓走向衣柜。就在他打开衣柜时,他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就只有担忧和心疼了。
“凝凝!?”
她正双手环膝,脸埋在腿间,肩膀在轻轻颤抖着,她在害怕,更确切的应该说是在恐惧。他满心的疑惑不解,但现在不是他疑惑的时候。
“凝凝……”他轻轻扶住她的肩,“凝凝,是我。”他想把她从衣柜里拉出来。
沈晨凝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动也不动。
“凝凝,你先从里面出来,是我回来了。”他再次试着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书童……”这一次,她终于轻轻启唇,唤了他一声。
“凝凝,你先出来。”
她终于动了动,也终于从衣柜里移了出来。
见她出来,他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书童!”她趴到了他的怀里,她在哭,放声大哭着,但她并不是在伤心地哭,她只是在哭着,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浮木般在哭着。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她喜怒形于色,说笑就笑,说哭就哭。放声恸哭,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但是,像这样无助地哭着,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哭得久了,就累了,沈晨凝终于停止了哭泣,转为轻声的哽咽。
“凝凝,好些了吗?”他轻声地询问。
“嗯,好多了。”她轻声地应答。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当然也就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躲在衣柜里,为什么会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她也终于不再抽泣了。
“书童,外面还下雨吗?”
“已经停了。”
她抬头看着他,“你刚才去哪了?”
“我在岳父的书房,他派人来唤我过去的时候,你不是正好也在场吗?”
她扬着脸看着他,“去了那么长时间?”
梁书童却垂下了头,道:“岳父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沈晨凝已经恢复如常,不禁微微蹙眉。然而,这一次,她却很意外地没有再追问。此时的她清冽淡漠,眸光中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悲哀。
梁书童迷惑了,他知道她在心底藏着心事,但却始终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和表情。这一天中,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沈致远的话仍然犹言在耳,她那无助哀戚的神色也历历在目,他突然感到了强烈的责任。
无论他人怎样议论,无论他是否真的懦弱惧内,他都没有追究过,他只是想陪着她,保护她,照顾她。
良久,沈晨凝缓缓道:“书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他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会躲到柜子里去,为什么会哭?”
“你是躲在柜子里?”他后知后觉地说道,“哦,那是为什么?”
她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的,却也甜甜的。她轻声嘟囔了一句:“笨蛋书童。”
“好吧,我一直都是个笨蛋,竟然不知道你会有今天这样的无助。”他的眉头深锁着。
“书童,我不喜欢雨天,尤其是一个人的雨天,很压抑,很不舒服。”
“我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了。”刚才那种时候,他竟然没有陪在她身边,他不禁自责着。
“以后下雨的时候,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见她终于心情平复,梁书童不禁笑道:“那凝凝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会在柜子里,为什么会哭?”
“因为下雨了,然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她淡淡地说着。
他知道这只是表象,她还是没有说原因。他在心中微微叹息着,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再问了,而且一直都想着不问的,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沈晨凝却缓缓道:“我跟外公在璐州的时候,常常出去打猎。有一次,也是像这样的天气,明明是大晴天,却突然下起雨来。外公常说我一到林子里就更像脱缰了的野马,我跟外公分开寻找猎物。”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说。他静静地听着,也静静地等着。
她继续道:“那天,在那边林子里打猎的并不只是我和外公,还有其他人。”
霎时,她的双手紧紧握拳,眉心蹙着。他连忙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拳头松开。
“那个时候我才十岁,我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女孩,她是和她爹一起来打猎的,他们就是郊外的猎户。”
57小凤
璐州的东郊是一座较大的山林,拎着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飞禽走兽,是一处狩猎的好地方。无论是城中富豪,还是郊外山民,都很喜欢在这座林子里打猎。
七年前的一天,天空一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