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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最可怕的增生，自然就是肿瘤，没有外力控制，就会近乎无限增生下去，将人拖跨。
卓川没那么厉害，因为肿瘤涉及到细胞基因的改变。
他只是给方明东脑袋里加了点料，给一个区域的细胞，多增添了几条微血管通道，得到更多养料的它们，增长速度会快得多，但它们不会扩散，还属于正常细胞行列，但得到了更多生长机会后，以后就会出现一个囊肿，也就是良性肿瘤。
这个区域的细胞会增生得很快，几天时间就足够让对方感觉到剧痛。
不仅仅如此，目前的医疗手段对它是无可奈何的，因为这个区域，是绝对不能动刀的，那是意识区，动了刀，切除了那些过分增生的正常脑细胞，病是好了，但人也傻了。
同样的道理，药物自然也不能用，它们是没法区分那些是增生出来，那些是正常的组织。
卓川在这里动用了灵魂技能，在掌握灵魂之力后，算是第一次拿它来对付现代世界的对手，上一次使用的时候，还是用来救人的。
这次他却用来伤害一个人，但他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他自然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会用这些灵魂技能坑害无辜。
但这个方明东，不属于无辜的行列，先不说对方怎么拿到的这块土地，单就是贪得无厌，阻碍了卓川灵魂牧场的建设，这就足够让他炮制对方起来，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卓川给方明东脑袋动得手脚，动作很快，一共也没用十来分钟，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开始不慌不忙起来，继续看地，将周围的所有地形，风景全部一一记下。
方明东对此自然一无觉察，他一边介绍，一边大肆夸张，言语中说卓川买这块地绝对不会亏。
卓川当然是看中了这块土地，在整个齐北市内，没有比这更大，更合适了，否则他不会费这么大的经济代价。
“你看，卓总，这片地方，有山有水的，本来我们是打算建成度假村的，只供私人游览，现在让给卓总，以后本市老百姓可就有福气了，也算是我们东辉公司一点贡献吧”
方明东假惺惺地说着，他年纪虽然不大，但却学会了商人那些该有的市侩，口里说着做贡献，实际上却是狠狠宰了卓川一刀。
卓川也和他一本正经地瞎扯，但语言里却若有所指，“呵呵呵，方总说得没错，我手里这些年还积攒了一些技术，都和医疗有关，拿下来后，这里将率先建成一座国际水平最高的医院，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目标就是攻克所有的疑难杂症，普通疾病是不会过问的”
“噢，那就恭祝卓总再发一次横财了”方明东和个江湖人物一样，拱了拱手，心里却似乎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这么大方，如果对方手里还有牛逼的医疗技术，那赚钱比喝水还简单。
他可是知道一些医药公司，利润有多高的，花费十多亿美元的成本，研发出新药来，最后一年销售额就能有上百亿美元的。
方明东想到这里，心下很是痒痒，尽管马上要从卓川身上刮走上百亿的利润了，但他还有些不满足，真想入对方公司一股，但随后想到了上面一些人的警告，还是打住了这个想法，只能遗憾地咂咂嘴巴。
第一百七十章底线
两人看完了地之后，又约定了明天就开始走正式流程，各种复杂的事情很多，不过那些事情就是由手下人完成就可以了。
然后方明东带着人扬长而去，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卓川站在田梗上，盯着对方远去，却是笑了笑。
他刚刚大动干戈，动用灵魂技能炮制对方，可不是简单地出点被割肉的怨气。
实际上对方就是漫天要价又如何，他顶多换个地方拿地，黄河北岸，那边还有一块，在市｜政｜府手里，他若是想要，价格上政｜府甚至会白送。
为何，只要他和政｜府签订好协议，确定这块地的建设目的，是为了福利设施的建设，将来登记成非盈利机构就可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卓川现在思维转得多快，在被对方高额索价的同时，他就有了一系列的打算，步骤是一个连着一个。
炮制这个方明东，不过是他随手而为，当然也有点发泄怒气的意思。
接下来，他就要放出自己准备好的一个医疗技术，这个技术核心是他的灵魂技能“肌体修复”，然后用它来治疗好对方。
这个前后过程，就是对方求医问药无门无路，然后他抛出医疗技术，治疗好对方的过程，自然对方肯定要给一个正常价格了。
卓川就能一举三得，看似他这样做，多浪费了点时间，但实际上就先将自己没建成的医院名气，打了出去。然后拿到附近最好的一块地，再就是节省下大量资金了。
他在对方打来电话的一瞬间，怒气之后，就有了这个计划，而且很快付诸实施。
“老板，我们走吧”他的司机，看看天色不早，夕阳西斜，就过来劝他。
卓川点点头，计划第一步走出去了，时间不会很长，在他回到新世界之前，肯定能完成。
司机走在前面，向着车子走去，两个商务部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卓川随意地看着周围，走着走着，突然他见前面的司机步伐变了一下，似乎绕过了什么似的。
卓川眼神现在很厉害，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是绕过了一条正在向土里钻的蚯蚓。
他来了兴趣，这司机他刚刚聘来不到几天，性格什么得还不熟悉，但简历中可是看了不少。
对方去非洲救过人质，给一个富豪挡过子弹，下手也狠，将几个劫匪一一毙命，这样的人，居然会在意一条地上的蚯蚓？
想了想，他感到很有意思，自己又是老板，就随口打趣了一句。
“老郑，你还真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啊，你简历里可是杀人无算啊，怎么一条小蚯蚓，你也会在意？是不是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被叫做老郑的司机开口说了，“哪里啊，老板，那些坏东西再来，我还是有几个干几个，不过现在是国内，以后要收敛点了。不过刚刚那蚯蚓同，不说它是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也是一条小生命，对我又没什么妨害，绕过去不费什么力气”
卓川听到这里，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经历过血雨腥风，手上有不少匪徒性命的保镖老郑，居然仍旧对一条蚯蚓心怀怜悯？
不管亲手结果了多少同类的生命，但对方仍旧心底对生命有着敬畏啊。
这个结论，对卓川有些触动，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刚刚进行的计划。
整个计划他是想到就做了，而且推算清楚，步骤严密，执行效果肯定会很完美，绝对不可能有人阻止得了，事后也不可能有人发现，更不可能惩罚到他。
但这里有一个致命问题，他没考虑到，那就是他只想到了计划如何执行，却下意识里居然没想到方明东也是个人？？
对方也该有自己的权利，而且对方做的事情，严格来说并没有违背人的底线，只是妨碍到了自己，刺激到了自己，就被自己顺手拿来当成计划中的道具。
自己可没有绕过对方的一点心思出现。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性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卓川很快回想起，从新世界回到现代世界后，许多想法的变化，他有了警惕，毕竟他对灵魂上的认知，还是只限于理论，许多具体的变化，他并没有经历过。
卓川想到这里后，决定回新世界，要好好问问大黑，对方一直不太愿意讲前任的事情，卓川感觉这事情，很可能没那么简单。
因为刚刚这件事情，代表了他心性开始进行彻底转变了，由从前的遵守人类道德，遵守规则行事，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只要事情对自己有利，做出来不会被社会规则所惩罚，他自己的内心，就没了约束的东西存在。
他曾经认为自己有道德底线，但现在一看这个底线不知不觉间已经降得太快了，已经无视其他人的生命，而是完全以他自己的利益为基础了。
前任的B47995，传言中性格阴冷，但在学习灵魂吞噬技能时，尚且只吸收灵魂之力，保留下对方的灵魂种子，给他们新生的机会，而他现在似乎要走得更远了。
不过这个插曲是一扫而过，卓川只是记下这件事，之前的事情已经做了，他不可能后悔，也不会后悔的。
因为灵魂理论中有一个常识，后悔就代表着灵魂动摇和软弱，哪怕事情做错了，也不能后悔，该认得就认，该继续错下去的，就要继续错下去，绝对不能让后悔主导情绪太长时间。
随后几天里，卓川没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而是放了几天假，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老郑对生命的尊重，还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
一处仓库中，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正在按着计算器，对着一份厚厚的账本看着，费力地计算着。
不过一会他账本上多了一个影子，光线暗了下来。
这中年人自然抬头，他一看，脸色变了，有些尴尬，又有些复杂。
“你来了，”
“我来了”
中年人站起来，搓搓双手，“哎，你又来看我干什么，我才五十多，又没老没病的，积蓄还有十多万，你顾好自己的事业就行了，对了，钱还够用吧”
卓川听着眼前的中年人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鼻子微微一酸，不过他现在能轻易控制住情绪，脸上没什么变化。
他慢慢地回答着，“如果你儿子现在的钱还不够用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钱够用的人真没几个了”
“呵呵，看我，算账算糊涂了”那中年人拍了拍自己脑袋，摇头说道。
卓川看了看他，向外走去，“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父亲的想法
走出仓库后，司机老郑跟了过来。
“这位是？”中年人疑惑地问了句。
卓川马上回答道，“这是我的保镖，老郑师傅”
中年人闻言，恍然大悟，伸出手来，“老郑师傅，你好，以后我儿子还要你多看着点”
“这是我分内事情，保护雇主是我的天职”老郑神色严肃，和卓川的父亲只是简单地一握手，然后又退到两人身后，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三人很快来到附近一家酒楼，一路上，颇有不少人向卓川投来注目礼，一些人还过来问候。
卓父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尴尬，连连说，“我儿子现在也是大人物了，出行也麻烦了，以后我这里，你也不要经常来了，我现在不用你照顾我”
卓川摇摇头，“先吃饭吧，这件事饭后再说”
吃饭时，卓父坚持要让老郑也坐下来吃。
老郑坚决拒绝，说这是他的职责。
直到卓川让他也坐下来，他才坐下，但仍旧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留意周围。
好在卓川虽然出名，但并不是歌星偶像，大家也只是看看，最多是过来和卓川打个招呼，确认一下这是那位开始扬名的科学家，但并没有人围上不走。
就像大家见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一样，会对他尊重礼让，热情招呼，但很少有人会大肆围观，更别说拥挤不堪地索取签名了。
卓川和父亲边吃边聊，虽然有钱了，而且很多，但卓川也不认为自己就要奢侈过日，家常的东西他一下吃得下。
“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一个人过么？”
这句话是卓川说得，不是他的父亲。
卓父苦笑了一下，“一个人过惯了，再说找一个，又要花钱。当年你妈就是为钱走的，我也灰心了，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好歹我儿子有了大出息，以后见了你爷爷也有话说了”
卓川神色黯然，当年的事情，不是当事人很难说清楚，为人子女，更是不好评判父母的过失。但他知道，父亲对他，是不该有什么愧疚的。
一个男人要养活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不出去打工是没办法的。将孩子仍给老人照料，也是没办法。现在乡村中也多得是这样的事情。
“您就再找一个过吧，一个人总是不容易照顾自己，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去我那儿吧，我已经叫人去买房子了”
卓父连连摆手，“我还不老，还花不到你的钱，这个小仓库是我今年买下来的，就花了十多万，手里还有十几万，靠着给人存货，每月收入不少，你不用管我的事情”
卓川知道，这是老人不想闲着，老一辈人，很多人70多了还在做活计。
他想了想，就开口说道，“我那里很快就要铺一个大摊子了，你从新闻上可能看到了，我要建一座医院，还有一个老年人城市，需要人手来帮我，你过来吧，至少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能给予全部信任的人了”
听到卓川这样直白的表达，卓父连忙低头喝了一口酒，掩盖住眼眶的泪。
他自己对卓川是有很深愧疚的，孩子那么小，自己就出去打工，二十多年下来，见孩子面的时间，加起来一共不超过两个月。
不过孩子还是这样懂事，不怨恨他，还要让他去享福去。
“好好，我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