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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没有希望,那至少也要让弱者拥有武器去对抗所有的残酷。哪怕最后得到的仍旧只是死亡,至少他们也是在抗争中死去,而非在哀叹中走完人生的……不是吗?”
妹红默默地靠在车厢上,看着自己的同伴。
“黑色是不详的颜色,武器是杀戮的延伸。人类讨厌这两样存在,却又总是会在各处竖起黑色的招旗。而到那时,就是我们武器行商人出现的时刻。”
迦菈弥放下手,用帽檐的阴影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自己的脸。
“人们称呼武器行商人是移动的灾祸,四处散播着恐怖和恶毒。他们说,伴随着我们武器行商人的只有鲜血和死亡,终有一天我们将死于自己贩卖的武器之手。”
“诅咒吗?”妹红扔掉烟蒂,拿出了烟盒。
“不,我觉得更像是祝福。”迦菈弥学着纯爷们的样子摇了摇手指,声音中竟然带上了一丝笑意,“我是个贩卖灾祸的魔女,死于灾祸又有什么不对?”
“至少死前我能知道,人类……还在抗争。”
迦菈弥深吸口气,表情再次恢复到一贯的冷漠。
“只要黑色招旗还存在一天,我们武器行商人就会继续贩卖武器。热兵器的枪械,冷兵器的刀剑,乃至我们能找到的、能做出的一切可被称为武器的东西。”
“黑旗,总还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妹红抖了抖烟盒,皱眉道:“啧,烟要抽完了么。睡眠不足,陪我去弄点烟怎么样?”
“顺便,再帮你弄点做旗子的黑布什么的。”
迦菈弥拉低帽檐,轻轻点头。在这个不会有黑色招旗的世界里,她却并不觉得孤单。
根本没必要孤单,不是么?
“走吧,还有别叫我睡眠不足,这和黑眼圈的梗有什么不一样么!”
第五百二十五章渔翁
“好的,黑眼圈。没问题,黑眼圈。”妹红“啪”地竖起拇指给她点了个赞,就连微微弯起的嘴角都透着浓浓的爷们气。严格说起来,身为少女的她比许天时还要像个真正的汉子……
“放过我的黑眼圈吧,你这个魂淡。”迦菈弥叹了口气,帽檐下的脸上却挽起了一丝温馨的弧度。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没有召唤武器行商人的黑旗。
可这里有新的同伴,每个人心中都有翠绿的旗帜。
那不是她所熟知的黑旗,但却有着相同的涵义。
如果说圣杯是英灵们最大的追求,那她早已在违规射出“科学的弑神”时便舍弃了这份执念。因为她知道,愿望已经不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没有愿望可许,要圣杯又有什么用?拿回家装水喝吗?
“知道了,黑眼圈。”妹红打了个哈气,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从所剩无几的烟盒里抖出根烟来,“赶紧去找个便利店什么的洗劫一番吧,我是没烟会死星人。”
“你这话槽点略多啊……”迦菈弥犀利地眯起眼睛,心中吐槽之火熊熊燃烧,似乎下一刻就要张嘴把眼前这魂淡说个体无完肤。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嗯?是招旗?”迦菈弥微微一愣,猛地回头看向螺旋之巅大剧场,“我们被召唤了!”
黑旗是一个信号,代表着事态完全超出了九尾狐的控制,她的同伴们正在受到敌人的致命威胁。虽然心里因为不能与大家并肩作战而有些遗憾,但她宁可忍受这些,也不希望黑旗被人立下。
“切。”妹红夹着香烟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有祸灵梦在竟然都打不过敌人,这世界的怪物还真够多的。”
“妹红?”迦菈弥疑惑地看了纯爷们一眼。
妹红深吸口气,举起烟盒示意道:“咱们先去弄点烟行不行?我刚刚不小心立了个死亡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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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小心翼翼地把黑色招旗插进员工休息室门前的地面,事后还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左右看了看,完全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按理来说不具备原始螺旋力的人是无法走进这栋建筑的,但天知道幕后黑手会不会找到办法让敌人钻进来,要知道妹红和迦菈弥已是她们最后的希望。
招旗要是出了什么事……
它还是别出事的好。
“狐狸,有必要这么小心?”柳璃扶着门沿,脸上一丝血色没有。武器大师的锤子险些要了她的命,光靠九尾狐那点丹药基本上也就能让她勉强脱离濒死。
八云蓝送给自己妹妹的丹药都是用来治愈灵魂或者精魂之火的,对肉体上的伤势没什么太大作用。毕竟九尾狐已成英灵,肉体对她来说就和没有一样,完全不需要治疗。
“当然有必要,敌人有幕后黑手帮忙,相当于占据了先天性的绝对优势。世上没有攻不破的防御,也没有毫无弱点的计谋,所以加倍的小心才显得更加重要……”
“诶?可爱的master,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九尾狐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地惊呼一声,随后耳朵抖了抖,道:“算了,人家自己动手!”
她一手穿过柳璃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一记公主抱将自家主人抱了起来。
“喂,快把我放下!”柳璃脸色羞得通红,完全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公主抱竟然交给了一个软妹子……难道连上天都要逼着自己百合?
“才~不要,可爱的master一定不会好好听人家的话,不把你按在沙发上可不行呢。”九尾狐最后看了一眼门外的黑色招旗,然后尾巴一甩便带上了门。
一主一从的喧闹被门彻底隔绝开来,只余下黑色的招旗无风自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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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之巅大剧场,原祸灵梦所在的侧门处。
“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场吗,不错的地方。”一个穿着便服的亚裔青年环顾四周,感慨似地说道,“能够死在这里,他们应该也会感到幸福吧。”
他顿了顿,自言自语的惊叹声中带上了些许嘲讽。
“令人赞叹的美丽建筑,但却毫无用处。没有结界,没有陷阱,什么防御措施都没有……花这么多功夫改造了武道馆,是早就想好要为自己做个华丽的棺材吗?”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走到青年身边,平静的脸彷如古井般波澜不生。
“关君,请不要大意。世上没人是蠢货,小觑任何对手都会为你带来灭顶之灾。不要忘记,我们的敌人都是如何死去的。”
“是,美奈子小姐。”青年面色一凛,额头微见水光。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全身,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什么美艳的中年妇人,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被称为美奈子的女性直起身,下意识整了整身上的休闲服。
“支那人有句话说的很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关君,我们是最后进入战场的势力,也是保存了最多有生战力的势力。除了最开始玉碎的那些勇士之外,我们甚至没再损失任何一个人员。”
说到这里,她不由翘起嘴角,嘲讽地续道:“再看看教廷、议会和****的修真者们……一个死的只剩个骑士,连教皇都折在了这里;一个干脆就全军覆没,连这最后的战场都没能见到;那些支那人的修真者倒是很强大,可最后不还是全都死在这里了?”
美奈子越说兴致越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四周的景色早在第一时间便已被她尽收眼底,因此说不上对情况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个七八分。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大日本没有资格参与圣杯战争,阴险的****修真者还耍了我们一回。可是关君,请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他们此时都在哪里?”
“美奈子小姐,这些愚蠢的家伙全都死了。”青年暗暗咽了口口水,神态愈发恭敬。
“你错了,关君。”美奈子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恢复到了平时古井无波的平静,“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铲平了前进的道路,难道我们还可以用‘愚蠢’称呼那些勇士吗?”
青年欲哭无泪,自己说两句嚣张的话是错,顺着对方话往下说又错,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请允许我说一声谢谢,”美奈子冷哼一声,“与敌方英灵同归于尽的愚蠢之徒们。”
你自己都说他们愚蠢了啊!——这话青年可不敢说出口,又不是活腻歪了。
“美奈子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青年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哪句话不对触了霉头。
“关君,你的智慧难道只和支那人类似吗?”美奈子微微皱眉,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冷冽的气息,“我一直以为你体内的大和之血要远远超过卑劣的支那人血统,也许现在我得重新修正对你的印象了。”
青年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请用你属于大和的血好好想一想,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青年“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接着猜勉强张开干涩的嘴唇说道:“圣杯至今都没出现,那就说明还有英灵或御主残存,而这里又有这么多的人……”
他心脏一缩,在对方杀气的压迫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应该,全部杀掉。”
“说的好,关君。”美奈子收回目光,看向观众席上兴奋地在那一个劲儿嚎叫的狂热粉丝们,言语冷若寒铁,“那就如你所说,把他们全部杀掉。”
青年像是刚从水潭里捞出来似地,浑身上下就没有干爽的地方。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往地上一躺装会儿死尸,跟在这老太婆身边简直就是要死啊。
“关君,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命令你的servant杀光他们?”
美奈子不带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差点没把他的翔给侠出来。
“美奈子小姐,您听我说。”青年舔了舔因紧张而有些干燥的嘴唇,那副谄媚的样子活脱脱就一带路党,“之前我已经用过两枚令咒了,剩下的两枚令咒必须用来强迫他们交出愿望,不能动用……”
“你是支那猪吗,关君?”美奈子眼神如刀,杀意凛然,“你就不会让式神去通知他们?”
青年表面上还是一副讪笑的表情,实则心中早已对她恨之入骨。
“你明明知道那两个英灵根本不听我的命令,为什么还要让我去下屠杀这种命令?你这该死的老太婆,分明只是想借机羞辱我!别给老子找到机会,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喊喊。
“美柰子小姐,您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关君?”美奈子打断对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出手宰了青年似地,“或者你是想告诉我,你要承认自己的无能?”
“美奈子小姐,我这就去下命令!”青年狼狈地深深躬下身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划过脸颊落向地面。
“你的言语中没有蕴含力量,实际行动才是你能做的所有。关君,时间宝贵,请尽你最快的速度清理掉剩下的障碍。”美奈子别过头,不再看这个青年,只是用冷若冰霜的声音命令道。
“是!”
青年退后两步,从兜里抖出几张黄色的符纸,一边念咒一边扔了出去。符纸在空中自燃,眨眼间就变成了数十只青色的能量雨燕,轻轻地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后方才急速飞向四周。
然而这些式神不管飞多久都飞不出一个固定的范围,就像前面有一条分割了“此处与他处”的直线。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看到这一奇景的人都有这种古怪的感觉。
“这是什么法术?”美奈子眉毛微皱,挥手招出自己的式神,一只已成死尸的狐狸,“去,撕碎它。”
式神狐狸呆滞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到飞燕式神下方,然后和那群家伙作伴去了。
“好诡异的法术……是想困住我们吗?”
原始螺旋切割出的空间哪有那么容易被突破,就连深渊恶魔杯具让分身自残出一个血肉地狱后都有些束手无策。除非她们懂得极为高深的法术知识,不然就只能乖乖地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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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处。
出现在这里的人清一色挎着武士刀,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职业。只是这群桀骜不驯的武士此时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触怒了那位骑在马上的骑士。
他们并非没见过名为坎德拉的异世界英灵,只是上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身穿洁白全身甲的骑士,而不是眼前这位全身笼罩在漆黑圣炎中的怪异存在。
坎德拉一声不吭地坐在独角兽上,身体如山般岿然不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所有人能知道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躺在独角兽旁边的死尸就是证明。
“坂本君,我们现在该干什么?”一个女性武士小声问道。
“久美子,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那边的英灵。”坂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着悄悄瞟了坎德拉一样,生怕被对方看到似地,“虽然这么说有些令人丧气,但我们全加在一起也不是那个骑士的对手。”
他身体抖了抖,话语中都带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