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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定时炸弹可就太多了……”
“是啊，而且这些定时炸弹，在手术或者输血完成，‘康复出院’后，又会与家人或朋友接吻、上－床，可能继续传播着病毒……加上这鬼东西在人体内失控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几个月前的‘被咬的伤口都愈合了才尸变’，到现在的‘一被咬当场就尸变’。”说话者向听者们摊摊手：“总之一句话，这个世界已经要完了。”
原来是这样，当初看电影时的疑惑得到了一些解释，张昊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场危机不是像生化危机一样从一点爆发，而是遍地开花、迅速演变成僵尸世界大战了。
——
第9章恐惧贩卖者
电视里的镜头转到了最近的爆发僵尸潮的费城，画面是从直升机上拍摄的——排山倒海的僵尸，自由地漫步在马路上，沿着路线一路前进。有的像在漫步，有的则是跟着前面的僵尸慢跑，一**相连着绵延数里，规模如此盛大，就像从前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非洲野生动物季节性大迁徙一样。
张昊林被这场面弄得有点心惊胆战：“为什么它们还知道要沿着路走？”
“之前几个月的研究表明，感染者会向着有声音、动的物体以及传来人味的方向去，人们沿着这些路开车逃命的时候，留下了大量人味，有僵尸跟了上来，而后面的更多僵尸，看见、也许是听见前面这么多同类，也就自然地跟了上来。”
“日——那岂不是说，那些怪物几小时后就会追到这边来？”
“是的吧，当然，肯定不是全费城的都来了，也就是十几二十几万吧，但这一路上都是小镇，再咬点人的话就不一定了……”
翟俊插嘴问道：“你说几个月的研究，难道你是专门研究它们的吗？”
之前说话的那白人诧异地望了翟俊一眼：“不啊，你不关心新闻吗，这种病几个月前就有了，但那时候比较少，只是零零星星冒出来，而且人被咬后也要好长时间才会感染，所以控制得住，但现在——这病毒几乎只要一进入人体，就疯狂增殖传播，分分钟把人的血液从伤口到大脑全部凝成棕色的像蜂蜜一样粘稠的东西。哪怕你是脚趾头被咬，也只要几分钟就会全身被感染，最后病毒一路向上一进入大脑，人就变成了那鬼东西。就是因为感染速度变异进化得太快了，所以才会有人怀疑这是生化武器。”
戴着金框眼镜的那人又忍不住开始解释：“我们这没人研究这个，但我妻子倒是参与了对这种病毒的科研组。她告诉我，这种病毒有狂犬病病毒的特点，但却明显超出‘同系病毒变株’可以概括的范畴了……医学界有不少人怀疑这是人为的生化武器，狂犬病病毒只是因为某些优点而被选定成为载体——比如它的‘可控’和致命性。只是现在病毒已经失控，肆虐在全世界，根本搞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研制的了。”
“可控？”翟俊瞪大了眼睛：“现在这样子哪里可控了！”
“总比用禽流感和感冒病毒作为载体比较好吧，起码现在僵尸们要通过咬人才能传播病毒，生化武器的使用者只需要把病毒投到敌对区域，就可以让一片区域内的居民都感到恐慌、扰乱对方国内的秩序——你设想下，如果僵尸们只要吐一口气就能把病毒散播到空气中，那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
——
信息量好大，这些信息可能对想要解决这场灾难的主角有用，但张昊林一行轮回者却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他们只需混满一万分，就可以离开这世界了：“我听说有一种疫苗可以预防，到底是怎么回事？”
“骗局，一场大骗局！”眼镜男开始显得愤愤不平起来：“那个疫苗公司是我一个熟人开的，疫苗在第一次‘非洲狂犬病’爆发后两个月就研制出来并上市了，怎么可能是真货？”
不仅陈涛，在场很多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疫苗要上市可是很麻烦的啊。”
“是啊，很麻烦，但当时政府需要这玩意明白——‘稳定第一’懂吗。你知道白宫和国会的那帮蠢蛋每年在维稳上开支多少吗？他们一边叫嚷着自己统治的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是自由的灯塔，一边却在花全世界最多的钱在镇压自己的人民身上！他们被这所谓狂犬病折腾得心慌慌的，你知道的，每当统治阶层感觉地位不稳的时候——他们就会显得很傻，比吃屎了还傻，同时也会变得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地位，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民主？自由？那都是没发生事情时拿来哄哄我们的，出了事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疫苗是假的，总会有人发现问题的吧。”
“当然有人发现问题，可谁会去揭发？医药界吗？这种药是处方药，所以医生跟他站在同一边。还会有谁去揭发？是主导它通过上市的食品及药物管理局吗？那些投票赞成接受它的国会议员吗？公共卫生局的局长吗？白宫吗？”金框眼镜男冷冷地笑笑：“如果有人发现疫苗不管用，出售者就可以说是病毒发生变异了，他们的科研小组正在研制新款的疫苗……然后过两天再上市一批应对‘变异狂犬病病毒’的疫苗，炒个冷饭再赚一笔！”
“我的天——”
“最让我反感的是，那货不但没有任何心里负担，还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一个有钱人想赚钱，那他得懂经济学；而如果你想空手挣大钱，则需要懂心理学，摸清人们到底在想什么——赚得最多的人，出售的不是实用的商品，而是‘情怀’和‘潮流’，而其中最顶尖的商人则干脆出售‘恐惧’！是人们‘无法拥有这种产品’的恐惧。妈的，他说对了，每一次出事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伊波拉病毒、**型肺炎、禽流感，当这些玩意出现时，他就卖空气净化器，然后宣称它们能‘预防某些病毒’；当福岛的核电站爆炸了，他就卖含碘的食品；”金框眼镜男眼中怀着妒火和愤怒：“他才是真正的投机商人——每次出事就赚一笔，然后舒舒服服地等下一次事故爆发。”
“天哪，他这样就不怕骗局被拆穿吗？”
“拆穿？唉，最麻烦的就在于，他的骗局很难揭穿，因为他没有说谎——空气净化器确实能预防某些病毒细菌，但明明那些疾病爆发的区域还在几百几千公里外，根本没传播到他们所在的城市里，慌什么？他不会亲自去传播含碘食品能防辐射的谣言，碘有时候也确实能抗辐射，但只能阻止辐射性的碘在体内沉积，而且得吃碘片才够量……更别说福岛的放射性废水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你家里去呢，瞎吃是要碘中毒的！就说这一次吧，他卖的那些疫苗，写的是狂犬病疫苗、实质上也确实是狂犬病疫苗，关键在于：这根本不是狂犬病！首先声称它是狂犬病的政府，拿什么来揭穿他的骗局？”
——
第10章支线任务？
“我的天，他的疫苗会害死多少人啊！”
“这疫苗让全国上下甚至整个世界都对危机过于乐观了！”
酒店里的人们愤怒咆哮起来，甚至有人提议去把那个人抓出来让他接受惩罚。但这时候那个愤愤不平的眼镜男反而平静下来，冷笑了声：“也不用了，他住在纽约，看电视里纽约这幅样子，估计他也已经遇到危险了。就算狼狈地逃出来，随着事件的发展，他很快会发现赚的钱都已经没用了。”
——
【支线任务，恐惧贩卖者：
前往纽约，找到并救出假疫苗公司的幕后老板，并逼迫他公开承认疫苗骗局。
完成奖励：主线任务分数＋1000，获得500奖励点、d级支线剧情x1。
失败惩罚：无】
这些资本家赚黑心钱的技术可真是高超，陈涛也被这骗局和忽然跳出来的主神提示弄得愣了愣，在看了看张昊林后，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知道了不少东西，可惜这些对他们的任务毫无帮助。而那个任务，居然要跑到纽约去救一个人渣，那可是一座沦陷在僵尸手里的上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啊，他还没那么想不开呢……
张昊林内心已经决定放弃这个任务了，活着总得有取舍，不能见什么想什么吧：“我想弄点武器，这附近哪里有武器店？”
“不用了，近百个人准备躲在这里呢，你对面这家伙，就是开武器店的，你找他拿一点就行了。”起初叫他们的白人男子热心地说：“汤姆，又有人需要枪了。”
那个戴着鸭舌帽，穿着牛仔马甲的胖男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没想到居然是卖枪的：“嗯，要多少？”
张昊林完全没做好准备就直接就见到人了，尴尬起来：“先生，我们没带钱……能不能用东西换？我们有全套的野外求生准备，有水有食物——”
“唉，现在要钱有屁用，如果你是准备在这里驻扎下来，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点武器。这里离城市不近不远，又正好有两栋比较容易守住的大房子，我准备在这躲到灾难过去了。我免费提供武器，你们得积极参与这里的守卫工作，怎么样？”
“一定！”翟俊赶紧点头：“我们也准备在这躲一阵。”
“好，来吧，我待会还要开卡车回镇上一趟，再拉点弹药过来。”这个叫汤姆的武器店老板带着他们上了酒店二楼，墙边堆满了枪和弹药，还有人看管——看样子的确是做好充分准备了。
“拿ak74吧，这枪比较好用，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枪的子弹最便宜，而且我店里最多，绝对够撑到这场灾难结束……待会我还要去拉一车。”汤姆朝看守武器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你们几个人？”
“六个人，再拿两把适合女性用的手枪可以吗？”
“四把ak，两把格洛克，喏，再拿点子弹。”汤姆把东西递给他们：“子弹我就不给多少了，用完了来拿，我就怕有人拿了我东西然后又跑了——待会谁陪我去装点子弹？”
“我陪你去，张伟，你去把车停好，把两个女人叫下来吧，教他们四个用枪，”张昊林说：“我先用手里这把。”
“好。”
——
张昊林坐在汤姆的卡车副驾驶上，随着他进了多伊尔斯顿。此刻街上行人已经十分稀少，可以看见士兵、坦克和装甲车在各个路口稳定秩序。因为州政府建议市民在屋内躲避“狂犬病患者”，所以除了还在疯狂采购食物和水的市民外，没有人还呆在室外了。
卡车一路开到了汤姆枪械店门口，两人下了车，汤姆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开始用一辆小推车拉子弹，张昊林则站在武器店门口，为他警戒。要把子弹装上车的时候，他就和卡车车厢里的第三个人一起帮忙，把弹药搬上卡车。
“就这两天，店里的货都卖疯了——防具全部售空，大部分枪也基本断货。”搬完几推车，汤姆站定一边休息一边擦汗说：“就这一个礼拜的营业额，都抵得上过去一年了——但现在我怕的是这个世界彻底陷入混乱，钱没地方花啊。”
“做好这准备吧。”张昊林耸耸肩：“店里还有别的吗？”
“有，还有些手榴弹炸药什么的。”
另一个在站在卡车上接东西的人气喘吁吁地说：“全带上吧。”
“好，我去推。”
剩下两人，一人站在卡车上，一人站在店门口，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等着汤姆的下一批货。
张昊林无聊地围着车慢慢转圈，发现街角冒出一个人影，正在远处向他所在的位置奔过来。他警觉地端起枪对着来者的方向：对方速度很快，而且后面没什么东西在追他，很有可能是一只僵尸。
车上另一个人也拣了把枪，跳下车站到他身边来，紧张地对准着跑来那个人……
“待会如果是僵尸的话，我先开枪。”张昊林说：“练练枪法。”
“好。”这个世界的人可不需要打僵尸赚分数，没多想就答应了。
跑来那个“人”的姿势很奇怪，但依然看不出是不是僵尸，张昊林只能先喊话让他站住，可来者没有理睬，吼了一声后继续跑来。没有犹豫，他果断地向着对方前方几米处开了一枪以示警告，看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张昊林不敢再放对方靠近，瞄准他胸口开了几枪，顺利地把来者射翻在地——目标一声不吭，继续向他们爬来。
是僵尸无疑了，张昊林端着枪向它走去，走近到十米近的时候，不敢再靠近，而是举枪瞄准：这只僵尸是一个棕发青年变的，显然是脊椎被打断了，它前肢拖着身体和双腿，努力地向他爬来。
几秒后，一枪爆头，棕色的污血和脑浆涂了一地……分数变成了23/10000。
——
有时候张昊林会想，到底怎样才符合主神“救人的标准”？如果这只僵尸是在追一个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