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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能娶她。因为我还有梦露与托娅两个……”
沈航有些神经分裂一般左右来回的走动，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我们不是夫妻，所以薇薇安总会在选择住房的时候与我分开……或许她心中一直对此很不满意吧！”
“但是如果我向薇薇安求婚的话，那么托娅和梦露怎么办？这个时代可以娶三个老婆吧？”
……
沈航陷入纠结之中，他忽然有着很深的执念与愧疚，因为他发现自己欠了薇薇安一句话。
一句我爱你之后的，‘嫁给我吧！’
“我似乎，还未有求过婚。”沈航再次坐了下来，有些彷徨与后悔。
“我能求婚吗？求婚了，托娅与梦露呢？”他自己问着自己。
他当年爱上了三个，可以说同时背叛三个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除了薇薇安不愿意外，梦露与托娅似乎不在乎四个人在一起，托娅的观点是，这个时代真心相爱就够了，梦露则认为大家在一起会更加开心。
唯有薇薇安，一怒之下搬到了山顶。而托娅与梦露，在薇薇安那种冰冷不语的无形压力下，选择了离开安落。
曾经他将这个难题找过西西里去寻求帮助，西西里问他更喜欢谁。
当时沈航回答是，更喜欢就可以抛弃喜欢的吗？
其实，当时的沈航分不清自己到底更喜欢谁，只是觉得三个都想要。
可以说他花心贪婪不是好男人，但他就是想要三个，旧时代他没法开后宫，不过这个时代为什么不能大胆去拼一拼……
但现在摆在面前的，依旧是薇薇安的不愿意。
“我真的是个人渣。”沈航垂下头，越是想越是觉得愧疚。伊利耶他们总说，人类肆意妄为过，自己何尝不是肆意妄为了，因为知道自己不死了，因为知道世界不同了，所以才会去爱三个女人吧？
“但我真的欠她一句‘嫁给我’。但若是说出来，我欠托娅与梦露更大……”沈航依旧在犹豫，他虽然不是个果断的人，但大多数事情，他都会选择自认为正确的做选择，但现在他却不知道什么是正确，或许两个都是正确的，但一旦做了，就是个错误。
这一夜，沈航陷入了求婚的思考中。
一夜过去后，第二天沈航依旧没有走出心里的疑问。
他走出房间，恰好遇到对门的薇薇安。
“早。”薇薇安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就走过了走廊，去向餐厅。
沈航想开口叫住她，却又犹豫了。
“让开。”略微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是席丽奇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出现在身后，她脑袋上的西瓜皮已经不见了，反而是一头男子短发，看起来颇为英气。
“昨天的事儿……”沈航尴尬的想要道歉。
“我已经忘记了。”席丽奇直接打断：“我要去吃早餐了。”
沈航让开身子，席丽奇走过之后，却又停下来。眼睛冷冰冰的提醒一句：
“告诉你一件事，卡娅的初吻，可是被你夺走的。”
“啊？”沈航顿时傻眼的叫了出来。
但此时，席丽奇却是转身走的干干净净。
这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
我和卡娅绝对是干干净净的……
沈航心里想着，但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沈航哥，刚才你们在说什么？”米迦尔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似乎还没睡醒的揉着眼睛，昨天刚做的发型乱蓬蓬的，手里还夹着胖乎乎的龙猫范德彪。
“没什么。”沈航赶紧的装作没事：“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餐了。”
“恩！”米迦尔转身回到房间里，沈航没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眼中的一丝不爽……
餐桌上，熊人波尔的大块头占据了足足两个人的位置，不过作为这里的主人，他有着这个权利。
卡娅和松井和子穿着女仆装正在给众人分发早餐，沈航虽然坐的笔直，但目光却不时的飘向卡娅。
“今天的早餐是卡娅和和子准备的。我这两个可爱能干的女仆的手艺可是得了我不少的真传。”波尔像似个师父一般自豪的介绍道。
“嘻嘻！早餐没人两份，一份我的，一份是卡娅的。你们吃完后打分，看我和卡娅谁做的更好。”松井和子性质满满的说。
“哪一份是你的？”沈航问道。
“这个自然暂时不告诉你们。”和子卖起关子，显然是不想出现人情分数之类影响公平。
大家开吃，早餐点心做的很精美，荷包蛋，炒面，三明治，水果沙拉，还有一份玉米烫。平常吃一份就饱了，现在有着两份，不过这群人类可曾经都挨过数天的饿，一下子别说吃两份五份也有自信塞进肚子里。
各自试吃，随后打分，结果和子战胜了卡娅。这是无关紧要的厨艺比拼，所以获胜者笑笑，失败者表示会继续努力外，没有任何的不对的气氛。
沈航看了看席丽奇，这个家伙也恢复了一如往常的高贵与优雅，昨天的事情，似乎彻底的过去了，但沈航却难以忘记她口中初吻的事情，所以又看向了穿着白黑女仆装的卡娅，不自觉的看向了那晶莹剔透的红唇。
“哎哟。”看的入神的时候，手上却是多了一把叉子。
沈航惨叫的看着一边的米迦尔，眼睛瞪的大大的。
“沈航哥……我一时手滑了。”
第245 熊与人
沈航看着米迦尔一脸欲哭无泪，这是手滑吗？你手都握在了刀上啊！
米迦尔眯着眼睛，把刀给拔出来。
沈航又是一声惨叫，血流了一地。众人看过来，有些古怪，米迦尔却是没事儿一样继续吃着早餐。
这年代，挨个刀，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早餐依旧很顺畅的进行着。
沈航也没太在意米迦尔，因为初吻这事儿他心里总是扑腾扑腾的不得安宁。
要说对卡娅，沈航早个两三百年还有心思，但到了如今，逐渐的也当做妹妹看待了。感情这东西，其实很容易满足，沈航足够贪心的找了三个，但在贪心的结果下却是现在的内心的纠结，对三个想要真心对待的女人都充满愧疚。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法律，人类自由自在想如何就如何，不死不老，恣意妄为，但他们毕竟都是从文明时代走过来的，过去的那些教育，人类的各种价值观却在他们身上还是保留下来，他们及想着舍弃旧时代的自己，却又困住了自身的知识当中，所以很多人都很彷徨，又绝不服从任何的统治。
早饭吃完后，沈航被薇薇安撵去与魔刀玩。几个女孩子坐在茶桌上，喝着红茶，听着爵士音乐，优雅悠闲又浪漫的喝着茶，惬意的让沈航眼睛都红了。
为什么自己身边总是一大群女人？明明他还是有着很多男性朋友的。
沈航想着自己的男性朋友，折指头一算。
夏洛特算一个。
西西里，变成骷髅后，心里认为他还是西西里，但却似乎不愿意口头承认他了。
叶玄？故国同族，但彼此似乎看不顺眼，只是相处久了才会聊得起来。
安落的男性，基本上都可以算朋友。外面还有老K，安德烈，老西索，还有法令罗，还有……
数来数去，人挺多的。但为什么身边就只有一只熊呢？
“波尔。你在熊人族混的怎么样了？”女人们虽然没聊天，但看着就有些羡慕，沈航也拉着正在晒香肠的熊人波尔聊起来。
“最近熊人族正在举行族长选举，我报名了。”波尔自豪的回答。
“支持率怎么样？”沈航问道。
“再造生物对人类都很推举，我这种人体改造者，半人半熊，有些人认为我是最合适的领导者，但也有人认为熊族应该自主发展。”波尔回答道。
“你应该改口，有些熊。”沈航听他的话后，提醒道。
“这是个习惯。”波尔摸摸脑袋，油腻腻的沾了一脑袋。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参加熊人的选举。”沈航认真的说。
“为什么呢？”波尔问。
“安落现在猫族已经进入自治阶段，人类的干涉有时候会将他们引向偏出，它们虽然懂人言，能接触人类文化与知识，但动物还是动物，他们不能模仿人类，也不能走人类过去的老路子，我们必须与他们划清界限，让他们寻找自己的未来。”沈航提醒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智慧了？”波尔听得点点头，不过嘴里却不忘记的埋汰。
“我是大智若愚。”沈航得意的说。
“得了吧！我参选也不过是玩玩，也没有真打算做族长。再说科索隆的凶加起来也就几百头，而且这次战乱还死了几十，现在熊族对人类的敬畏更加大了，看样子我被选上的几率也几乎没可能了。”波尔耸耸壮硕的肩。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变回人类呢？我想应该很容易吧？”沈航问道。
“理论上，就是我遭受一次巨大的爆炸，让熊的身体一下子烧毁，最后留下脑袋，脑袋自主复原的话，应该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简直就像是玩网络游戏，满血满状态复活一样。”波尔摇头说，显然他选择变成熊而死的路，也是一个错误的寻死之法。
当然这个世界寻死的家伙们，全部找错了方法，因为根本没有死亡之法。
“这世界，的确有点像个游戏。只是我们到底是游戏玩家，还是NPC呢？”沈航问道。
“谁知道呢？”波尔摇摇头，这些深处的，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沈航伸手捞了捞他晒的香肠，想着过些天就有美味的香肠吃，有点流口水。
“老沈。薇薇安怎么了？”波尔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了？”沈航装作没注意回答。
“她是不是在长大？”波尔有些严肃的问。
“是。”沈航点头，略带得意的说：“薇薇安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或许不久后你就能看到成熟貌美无双的薇薇安。”
“真的是实验吗？”波尔怀疑道。
“不然你以为呢？”沈航问道。
波尔看着他，沈航黑眼圈浓厚的眼睛里，虽然混浊，但却看到了一股不甘于不舍。
波尔知道沈航在说谎，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继续去拆穿这个谎言。
“那我可真要期待一下薇薇安长大的样子。”波尔捏着毛茸茸的下巴道。
“尽请期待吧！”沈航笑道。
“不知道米迦尔长大会是什么样？”这个熊大叔开始幻想着米迦尔长大的样子……
“你慢慢想，我继续练刀去了。”沈航挥挥手，走向扔在地上的银羽。
波尔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息了一口。
他回头，看着正在喝红茶的薇薇安，安静，冷淡，毫无表情，但那已经掩盖不住发育的胸和个头，却是都在暴露她在变化。
而这个变化，沈航瞒住不说，那么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变化。
人类是不老不死的，米迦尔停在了八岁，老西索停在了八十几岁，一个没有长大过，一个也没有返老还童过，这就代表了，这世界的人类绝对没有可能成长，而薇薇安却在成长，或许她不仅会长大，还会变老吧……
“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熊人在心底说了一句，走回了餐厅内。
沈航走到了魔刀面前，看着飘扬的剑穗，默默的弯下腰，默默的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薇薇安微微抬起了眼，看了眼沈航，金色的眼眸中，尽是留恋。
第246 时间越来越少
下午的时候，托娅也来了。
恰好看到沈航被魔刀控制，然后被薇薇安用一颗棒球给砸飞刀刃清醒。
托娅皱着眉头，来到薇薇安面前，询问道：“这把刀是怪异吧？为什么你要让沈航接触这家伙？”
“因为需要。”薇薇安只是回答了四个字。
托娅微微有些不满，巴纳姆拉最近传来一些欧洲神庭会议成员与怪异融合的画面，那些人类已经变得不伦不类，足可以称为怪物，而现在沈航却在接触这种怪异。
“你不怕他被怪异吞噬吗？”托娅问道。
“有我在。”薇薇安很平静的道。
“如果你不在呢？”托娅只是因为气恼一时脱口而出，这句话一出，连带着席丽奇都讶异的看着托娅。
“姐姐……”卡娅拉了拉托娅的袖子，托娅这才意识到似乎说错话了。但她不打算收回去：“你要知道，上次你也平白无故离开了许久，还有上上次……”
女人有时候很倔，知晓说错了，也不会轻易的收回去。托娅的性子一直很温和，不过她太关心沈航，在薇薇安这个情敌面前，自然不能退让了。
相比较其他人略微紧张的面容，薇薇安却很平静。她继续喝了一口茶，回答道：“我不在的话，还有你在。”
“我……”托娅想要生气，但忽然发现这样的话，以前的薇薇安绝对不会说出口，仿佛她已经要将沈航让出来了一般。
“他需要你。”托娅收回了心中的火焰，看着薇薇安很郑重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尽量。”薇薇安回答。
这真的是那个曾经一个人一只枪，面对一支正规军小队还从容不迫的薇薇安吗？
还是那个站在居住地门口，一个人挡下三百多恶人冲击的女武神吗？
这一刻，托娅心里很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