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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倾听着不同，倾听者是在战后听到一些声音，寻找到生存之地。等到人类获得不死后，就失去了。而他却是在人类获得不死后，展现出了预知的能力，他准确的说出了人类未来的路线，准确说出了人类的选择，似乎很多事情只要他说上一句，多少年人类将会怎么怎么，一切就会如愿的发生。
沈航捏着下巴，巫娜说巴纳姆拉是地球的使者。
如今细想下来，这个可能性真的越来越大了。
巴纳姆拉肯定得到了地球某些指示，或者说他偷看了剧本。
又或者说，他早就掌握了某些东西，说出来不过是故意在引导大家走向一个方向。如果人类是一群羊，那巴纳姆拉到底是放羊人还是领头羊呢？
细思下来，极为恐怖。
目光中的巴纳姆拉似乎半黑半白，他到底是在拯救人类，还是在带领人类走向灭亡？
沈航背后渗出一些冷汗，巫娜所说的地球阴谋论可能性越来越大，想到地球要对付人类，而人类又无法飞离地球，现在的人类简直就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
而在牢笼里，还有着人类叛徒，在带领无知的人类走向毁灭……
会议的后半段，沈航竟然完全没有听见去。
直到散会，他才宛如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管理者会议院。
大街上，各区的人还在争吵着，路边有人已经因为意见不合而打起来，但沈航却对此毫无兴趣，麻木的朝十五号别墅走去。
进入了别墅内，他看到了薇薇安，灰色的世界才重见光芒。
他奔向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睡觉的薇薇安，一把将她抱住。
“薇薇安，我们……是不是被囚禁了？”他颤抖的问道。
“你现在才明白这个问题吗？”被沈航搂在怀里的薇薇安微微皱了皱眉头说。
“我有过些类似的想法，但并不认为这是真的可能。但……我现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地球……地球对我们别有用心。”沈航难以平静的继续说着。
“你说的没错，地球对我们的确别有用心。而一直在挣扎的科学家们纷纷落败了，现在我们只能在这牢笼里任由摆布。”薇薇安冷冷的说着。
“没有办法逃走吗？”沈航问。
“地球不会放我们逃走，所谓的神秘之力不是赐予我们永生，而是剥夺我们的繁衍之力。”薇薇安说，语气中透着绝望与愤恨。
她曾说过，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生孩子。
而造成她最大遗憾的就是地球这个元凶。
沈航松开了手，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来我们真的是羊。”他有些悲观，虽然在巫娜跟自己提起的时候，已经有了些了解。但心中的认可度却是不高，但这一次自己想通了，甚至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他却是彻底的恐慌了，这是心中的巨大落差，让他无法在保持自在的态度。
“你害怕了吗？”薇薇安望着沈航的双眼问道。
沈航点头，他的确害怕了。
“其实不用怕，按旧时代正常寿命来算，我们已经活的足够了。而且最好我们的归宿也不会是死亡。”薇薇安说，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她在安慰沈航。
“那我们的归宿是什么？”沈航问。
“我们的归宿啊……”薇薇安望了眼天和地：“还在这天与地之间，但我们将不存在于形。”
“什么意思？”沈航没听懂。
“等你到领域级或许就能明白了。”薇薇安没有解释。
“但你们都认为我最好不要继续接触神秘之力了。”沈航很纠结的问道。
“是的。其实我们想要摆脱最终的归宿，最好的做法就是无知的永生下去。”薇薇安点头。
“人会越活越笨吗？”沈航问。
“你觉得呢？”薇薇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沈航。
沈航也不知道答案，西西里曾经说过人类在变蠢，但活了几百年后，每个人都有着一种老世故的看透，每个人都是人精。
时间或许会让记忆退步，但似乎又能累积更多的经验，让人变得精明。
这个时代的人，都已经成精了。
“我们无法自由做主吗？”沈航继续问着。
“人，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存在。不然也不会从地球这个生态里，跳出来做个智慧生物。所以自有人会带领我们，而你，只需要继续过平常的日子。”薇薇安说。
“少数人带领吗？”沈航问道。
薇薇安不置可否，没有回应。
沈航忽然躺下来，四仰八叉的望着天空。
“我们可以找外星人求救吗？”他问道。
“或许可以，但如果沦落到外星，我们或许不过是换一个更加强大的牢笼而已。”薇薇安回答他。
“唉！感觉我们好渺小。”沈航悲哀的叹息着。
“谁说不是呢？”薇薇安看着他，慢慢的伏在了他的身上，话音落后已经闭上了双眼继续小憩。
沈航任由她压着，看着蓝天白云，慢慢恢复了平静。
……
第二天，会议继续。
第二天的会议内容，有关赎罪者主席与各区管理员事宜。
首先是选举投票主席，巴纳姆拉以绝对优势继续连任，虽然沈航投了巫娜，但巫娜的票数只有四十二张。想要撼动巴纳姆拉还需努力。
各区管理员事宜，死亡调查进度报告，管理员是否选择连任等。
总之这一天算是很平常，沈航没精打采的参加，没精打采的回来，一句话也没有发表。
第三天，综合讨论会。
沈航举起手，提出净海提议，没有到投票环节就被巴纳姆拉驳回。
虽然被驳回，沈航也没有多大意见。
而巫娜也随着提了许多问题，而沈航也将自己承诺的赞同票全部给了她。
不过巫娜的意见，大多也被驳回，只有三个进入投票环节，很可惜的惜败在投票上。一个也没有通过，赎罪者，巴纳姆拉依旧一手遮天。
第四天，管理员宴会。
这算是一次官方晚宴，而得知此次是为了推广素食主义而举办的素食派对，沈航毫无参加兴趣。
外界风雪在议会第二天停止，沈航打算返航回安落，迪亚也选择与他们同行回去，倒是巫娜似乎还要惹出点风浪，没有一起返回的意思。
第87 骨头社来袭
十五号小院子内，沈航带了几箱巴德特产，虽然只是一些极品胡萝卜之类的蔬菜，但对于安落大部分不想离开小镇的人类来说，也算是不错的礼品。当然到迪亚的三十三区后，沈航还打算弄上数百斤猪肉回去。
将箱子搬运上飞艇，开启返程之旅。
飞艇升上半空，沈航眺望红海和沙滩，还要那高耸的忏悔之钟。
这一次来，似乎没有去忏悔之钟玩耍。
不过哪里的确没什么好玩，不去，也没有什么遗憾。
慢慢的飞出一层透明的光幕，天空浮现一圈圈涟漪，从色彩鲜明的世界，重新进入灰色的冰天雪地，就在这时，薇薇安忽然从沙发上睁开双眼。
“退回去！”她大喝一声，没等沈航和迪亚去控制，已经使用神秘之力直接控制了系统主脑，随后飞艇极速的后退。
沈航和迪亚都没有搞清楚情况，特别是沈航因为突然的变数倒退，直接被惯性甩倒。
薇薇安不会没事突然来搞笑一下，但她也不是轻易会紧张起来的人。
在巴德的外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是那个云霾里的大鲸鱼因为知道了议会讨论没有过，所以前来报复吗？
沈航脑补的有点离奇，但却知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飞艇重新回到巴德空间内，速度极快，薇薇安没有给还在地上趴着的迪亚和沈航解释，而是驱使着飞艇直向巴德管理者会议院降落。
时间应该没过去三秒，飞艇重新落回地面，因为是非正常降落，所以落地的时候又点像陨石坠落。
整个飞艇剧烈的震动，耳朵里还传来了一声轰鸣。
轰隆！
好在有薇薇安的保护，飞船虽然震动却没有损害，沈航抬起头，看向了薇薇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航询问。
“佐恩来了。”薇薇安回答。
一句很普通的回答，说一个人来到了巴德。
但对于沈航和迪亚来说，却都是震惊的呆住了。
“他……他来干什么？”沈航嘀咕着有些不敢置信。
薇薇安只是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但沈航似乎明白，佐恩是来抓自己的。
“等下，不要离开我身边。”薇薇安强调道。
沈航知道，这是一场系统级的争斗了，他点点头，从地板上爬起来。
迪亚也站了起来，三个人走下了飞艇。
飞艇外，巴纳姆拉穿着西装，望着天空，面色有点深沉，似乎有点烦恼。
巴德怡人的蓝天，正在飞速的破灭，宛如被吞噬一般，逐渐被灰色的云霾蚕食。
“老沈，你可给我招来了灾难。”他回头对沈航抱怨了一句。
“要不以后我不来参加会议了。”沈航耸耸肩回道。
“这倒不必，我并不想现在就与佐恩对上，太早了。真的。”巴纳姆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沈航听不太明白。
薇薇安却是接话回答：“我同样也不想，但我觉得这是你计划之中的事情。”
“你认为我和他有合作的可能吗？”巴纳姆拉反问道。
“呵呵！”薇薇安冰冷的发出笑声。
意思中的嘲笑，让巴纳姆拉无奈的摇摇头：
“随你怎么想吧！这一场，是你来还是我来？”
“这里是巴德，我没必要去保护它。”薇薇安冷漠的说道。
“唉？佐恩可是为了沈航而来的。我还想看女武神的英姿呢？”巴纳姆拉失望的说。
薇薇安不答话，沈航却是怀疑的看着巴纳姆拉，对巴纳姆拉的警惕已经不断的提升到最高度。
“我不想被这家伙保护。”沈航咬着牙说道。
“别乱动。”薇薇安却是提醒着。她没有离开沈航身边一米，似乎在堤防着什么。
天空彻底的恢复成灰色，灰色的雪花纷纷洒洒落下。
温暖的巴德短短时间内，进入严冬。
大街上很多还未离去的管理员纷纷站了出来，抬头望着熟悉的天空，纷纷皱起了眉头。
很多人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正在降临。
“来了！来了！系统级的真正对战！”沙滩上，巫娜端着红酒，看着灰色的天空，感受着那股死亡的气息，脸上尽显疯狂的呢喃着。
……
天越来越黑，雪越来越大，转眼间，屋顶草坪沙滩都被覆盖。
漆黑的天空，冷冽的狂风横扫而下，风如刀子，刺骨森寒。乌云凝聚，形成了一个骷髅头，张着嘴，不知道在嘲笑，还是在吓唬，俯瞰着大地。
沈航抬着头，薇薇安在身边，让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冷，薇薇安如小太阳一般，散发着和煦的金光，沐浴在金光中，让人感觉到温暖，如果人类进化有终点，薇薇安绝对是如太阳一般的存在，当然当她生气的时候，或许也将焚烧整个世界。
巴纳姆拉也抬着头，望着骷髅云。
他捏着下巴，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
巴德的居民，开始聚集，很多全副武装的人类出现，他们身上的装备，沈航大多都已经叫不出名字了，其中有好些人已经悬浮在半空，飞行对神秘之力觉醒的人类来说，依旧是简单的行为。
而在天空中，风雪里慢慢浮现了一个个小黑点。
沈航知晓，这场战斗应该会在天空开打，但二千多米外的高空，可是非常考验眼力的，所以沈航掏出了神秘药片服下。
薇薇安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这个时候保持神秘之力的运转，让身体和大脑都变得更加厉害，也能让沈航对这个状况有更清楚的认知。
神秘之力开始运转，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与清楚很多。
虽然还没法做到像托娅那般，让眼前的世界变得如电视屏幕一般，但沈航还是大概看清楚了天空中那群骷髅。
散发着绿火，神秘之力虚影呈现出一款婚纱的是瑟琳，她在与夏洛特成婚当天，选择加入了骨头社，她背后的虚影让沈航难以接受，因为伤害夏洛特太深了。
夏威夷大叔的哈基姆，同样很显眼。
除去这两个骷髅外，其他骷髅沈航大多都认不出来。
不过，在所有骷髅中间，有一个骷髅却是坐在了乌云形成的宝座上。
他戴着一顶皇冠，纯金的光芒，中间镶着宝石。
这个皇冠很LOW。
对于这个皇冠的感觉，沈航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年代，没有金钱的概念，所以黄金珠宝钻石，可以说只剩下观赏价值，而在一个没有时尚潮流可言的不死人类之中，佐恩的王冠却是难看的令人想要把皇冠和他整个人塞入棺材里。
除去王冠外，他身上没有其他装饰，皮肉都削了，还在乎什么外表，当然也有不少骷髅穿着正经的人类衣服，但很显然巴德的所有人都不在把他们当人类看待。
“骨头社精英齐出，是来巴德观光旅游的吗？不过，我好想记得，骨头社全体人员都是巴德黑名单上的人。”巴纳姆拉看着这样的大阵仗，却是带着调侃的说着。
他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