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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得凄惨,布尔莎给自己定的赎金真心不低了,吴忻向夏洛克要求购买的粮食,是大约十万磅各种燕麦和黑麦,以及少部分陈年小麦,在威尼斯港价值六千塔勒到七千塔勒,而卖到的黎波里港的价格是一万塔勒,利润不大的原因,是因为当时地中海的局势还没有如此紧张。
还有部分相对占用吨位较小,但是价值不低的布匹和兵备,吴忻也非常看重给士兵发放衣服和鞋子的事情。
这笔采购金额大致是吴忻拥有的全部财力,让艾尔兰神甫山穷水尽,但是吴忻必须尽力囤积粮食和布匹,否则一切行动都无从谈起。
这个赎金是极其合适的了,就算那些粮食不算,仅仅是要夏洛克代付的那些,布尔莎的身家也极其丰厚了。
而且这个支付方式也极为体贴,吴忻的财政状况勉强可以支付两万塔勒,但是现金流将极为困难,能够直接抵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她的武器装备要交还给她,毕竟她必须变现地是自己突围而出的,而不是被我们放走的。当然我们可以保留所有的消耗性药剂,其中有一瓶很不错的精锐级毒药,番木鳖混合灰伞菇,就是奥德凯斯勒那个笨蛋以为是高级恢复药剂的东西,谁要是喝下这个,那可就是再无烦恼了。”
“这些条件真是大大超乎我的预料。”等萨扎斯坦全说完,吴忻表示了自己的赞赏。
“那是当然啦,严刑拷打加上我的交涉能力,她当然只能交出自己全部的财产和发动自己全部的人脉了。”萨扎斯坦毫不客气地自吹自擂。
然而又皱眉思考了一下,吴忻用相当有把握的语气说道:“这一次恐怕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终于明白了。
‘小心祂。’
吴忻并不比萨扎斯坦更聪明,但是他因为距离较远,反而有比价好的视角。
希瑞克降临,绝不会仅仅满足于一场砍杀,祂一定有其他玩弄敌人的策略。
布尔莎的条件正好印证了这个想法。
“荒谬自大傲慢无知…………。。”萨扎斯坦对于吴忻的话,反应相当激烈。
他有足够的智慧,但是依然对希瑞克不够恐惧。
“不论你再怎么严刑拷打或者对她温柔有加,布尔莎小姐都会把这个情报给我们,她如今是暗日的人了。”吴忻声音平和,但是他的判断石破天惊。
“不可………。。”萨扎斯坦最终没有把那个“能”字说出来,吴忻稍微提示,他就发现了自己因为过于接近而产生的盲点,几秒钟里声音由高转低,然后再次转高,“她居然差点骗过了萨扎斯坦!而你,一个连八级魔法都理解不了的术士…………”
虽然一开始还是很不友好,不过随后萨扎斯坦并没有如吴忻预料的那样抓狂。
萨扎斯坦并没说什么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的话。
“原来如此,她确实不必给我们那些粮食的。”
“她有取信那个间谍的办法。”
“以她星月重要人物的身份和间谍里应外合,那么不仅粮食可以拿出来,那个间谍也可以保全。”
“给我们物资,让我们能在地中海南岸支撑下去,也符合罗马教会的利益,突尼斯被海雷丁占据,对于意大利的城邦,特别是罗马教皇国是比西班牙更大的危险。”
只要有好对手,半神巫妖其实并不介意失败,特别是没有造成损失的小小失利。
他充满满足感地哈哈大笑:“哈哈,真是愉快的一天,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真不愧是暗日啊,星月之蝉本来就是唬骗的大师,现在这个暗日之蝉算得上是欺诈的艺术家了吧。”
“既是布尔莎,也是美莱迪,这两位女士仇视对方至极的女士却被合在了一起,确实是暗日陛下的幽默感。呵呵,暗日之蝉。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个情报?”吴忻当然不会去戳穿暗日之蝉现在的情况,虽然她显然没有美莱迪那样招呼希瑞克分身的能力,但是吴忻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全盛时美莱迪几分本事,万一和美莱迪差得不多,自己可不想和她较量一番。
更重要的是吴忻的利益并不在此:“我们该如何小心地让奥斯曼帝国知道暗日已经在他们中打入了一个钉子,在获得利益的同时,避免受到暗日的报复呢?”
萨扎斯坦的笑声停止,他的牙齿互相厮磨,发出充满了仇恨的声音:“暗日和星月,这两个仇敌,把他们统统赶出这个位面是我们的总目标,不过就目前来说,就像我们知道了暗日的谋划也不敢随意宣传,祂是睚眦必报的神祇。和星月交易的风险太大了。我们没有敌人内部的关系情报,就很难找到合适的买家,更没有长期联系,肯定会被出卖给暗日。”
“确实,如果和完全不了解内情的星月方交易,我们一定会被暗日报复。”吴忻也点头同意,这是两强之间的小势力的无奈,是最难办的地方。“不过暗日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星月,另一个潜在买家,我们还是有信得过的渠道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老德弗李希法官
连续几天,吴忻都带着亲信在领地中巡视,听取意见,监督进度。
的黎波里港最近生机勃勃,甚至于空气中都散发着新生和希望。
规划明确的主干道已经全部完成,在道路辐射所及之处,士兵和难民们一起挖掘水井,整备渠道,分包种子,为马上的春耕做准备。
而半食人魔都在和奥斯曼帝国的俘虏则搬运建材,然后一起为移民们建造新的村庄,从镇公所、巡兵铺、厕所,到居民们得到的皮质帐篷,当然还有平整道路和挖掘水井。
大部分井水可以用人力自提,但是也有一部分地方的地下水需要驼兽来运输到蓄水池中,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是挤出了人力修建了专门没有青壮年的孤儿寡母使用的蓄水池中。
俘获骆驼中,也有一些年老不适合担任运输工作的,被安排来提水。
吴忻感到满足,他真的做到了,免费提供住房,虽然只是茅屋和帐篷,也实在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了。
虽然还有一些单身汉和没有孩子的家庭暂时还只能露宿,但是其他的家庭都能有容身之处了。
而且因为艾尔兰神甫的认真工作,每个男丁都分到两亩可以灌溉的土地和两亩位置较远、难以灌溉的旱地,成年女人只能得到难以灌溉的旱地,当然水渠和水井还没有完工,不过应该可以赶在春耕前完成。
吴忻也早就宣布,明年所有土地里的收获将全部属于人民,后年也将仅仅收取十分之一的税收,第三年才会恢复成三分之一。
而居民们养的家畜,除了骆驼和马以外,自用的话都不用交税,仅仅是交易时,要缴纳十五分之一价格的税收。
当然要把家畜送进城市,也要交入城税,不过这对大部分居民就影响不大了。
最大的矛盾是分配土地的好坏,这是难免的,即使这次的土地,都是绿洲上水位比较高的好地,还是有许多细节决定了土地的好坏。
对于土地分配这个最重要的工作,吴忻和艾尔兰神甫投入了全部精神,他大致上采取不问细节,随机分配的一刀切方式,以免让医院骑士团的负责人和移民中的豪绅有互相勾结,从中上下其手的机会。
他对于官僚的节操毫无信心,特别是吴忻面对很大民族和宗教壁垒,僵化的严格制度会比灵活的操作手法更有效率。
当然吴忻也不会完全放弃灵活,他和卡萨诺骑士、德弗李希女骑士到处视察,对于一些确实可以调整的地块分配加以微调,并判断是否有负责分配的骑士和见习,有腐化现象。
同时相机破坏这些难民中头面人物的名声,吴忻的主要打击对象就是难民中的识字阶级,也就是教师、牧师、商人和一切能说出自己爷爷全名的士绅。
调查中,查实并褫夺见习身份也是当然的事情,相关的一个骑士则缴纳了高额罚金才保住了地位。
根据吴忻早就开始侦察的情报,靠近水井,便于灌溉的土地,大致上分配给那些对于星月信仰不大忠实的移民,而那些老是把医院骑士团的官兵称为“异教徒”的星月信徒,都分到了远离水井的外圈,不仅要面临比较多的挑水工作,也让他们难以串联。
几个大家族也被坚决打散,尽管必然会激起不满,但这是最好的机会,现在不做已经更加难办。
有限的几个家族得到了进入的黎波里港生活的机会,他们出卖了一些吴忻需要的情报,吴忻将很快利用这些情报。
这样的情况下,祖瓦拉的城市居民当然还是不满,因为他们失去了市民的身份,重新成了农民,然而难民们大部分并不是城市居民,其中很多本来就是从祖瓦拉附近的乡下逃难过来的。
他们对于吴忻提供的生活理应相当满意,他们可没有见过规划得那么好,能够得到灌溉的土地。
然而和满意的吴忻不同,移民们并没有因此感恩戴德,没有星月庙,村庄中一些空置的帐篷和茅屋据说是保留给马上要到的奥地利移民。
更不要说那些没有被允许迁入城市,也没有再土地分配上得到特权的原有权势家族,自然处处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对于被要求开垦土地也是诸多不满,虽然因为对饥饿的恐惧,大部分人都去开垦了,但是总有那么些人,到处散布各种不满情绪,仿佛是吴忻比饮脑者阿明更可恶似的。
还有就是吴忻宣布所有接受他土地的男性居民,都有为他服兵役的义务,而今年以后成年的男子,都只有在服兵役以后才能得到土地,女性的旱地,也只有在结婚时才分配,并且只能嫁给服过兵役的男子时才有这个权力。
这个义务当然是所有臣民对君主都有的,不过在过去,这对当地人不是什么问题,因为突尼斯苏丹国的基层早就瓦解了,打仗实际上是靠雇佣兵。
而吴忻却进行了认真的人口登记,这种突尼斯苏丹国没有的事情让居民们心里不安。
吴忻在巡视中无数次被移民们要求给予免费的粮食,建造星月庙,并进一步免除兵役,对这些人,吴忻除了满脸微笑地表示会严肃认真地考虑他们的诉求之外,就是把他们的名字记在一本马上就用得着的小本本上。
医院骑士们也都根据吴忻的指示,尽量和那些难民交朋友,同时也试探他们,虽然难免还是有疏漏,但是总体上,对吴忻的统治最不满的一批人已经被记录在册。
这个名单并不算短。
还有一个麻烦是粮食价格上涨,这种涉及到太多仓库和人事的事情总是无法保密的,的黎波里港缺粮是很明显。
吴忻既然顶着医院骑士团的帽子,自然无法和奥斯曼帝国大规模贸易,那些来自埃及和叙利亚的商人既然犯下了走私的罪行,自然会要求比较高的利润,吴忻的那点购买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在移民村庄,吴忻也安排的免费食品供应,他希望那些带着大量财产迁移过来的大户也能支援一点,不过除了几个得到的黎波里港内居住权的富人,其他家族都坚决反对,因此吴忻能够支撑的粮食供应,当然就是稀粥而已,女人和孩子靠这个勉强度日,让开荒的男人可以买一点昂贵的面粉,吃得稍微多一点。
不过今天吴忻没有去巡视,而是和老德弗李希一起,在码头上等待。
他一边在码头上看着,一边打发走一个情绪激动的族老,他又是来要求建星月庙的,这
一次,他们已经自筹了金钱,并有一个不需要土地的寡妇交出了刚刚分给她的土地。
所有的移民村庄,都产生了这样的情况,每个村子都能找到这样的寡妇,每个村子都能筹集到购买建材的钱,劳力就更不是问题了,那些对于开荒和清渠抱怨不止的壮丁,都会自愿去建庙,哪怕是饿的不行的女人,也都愿意去干活。
吴忻在心里对这种行径当然是怒不可能,但是表面上只能敷衍了事,最近连敷衍都有点敷衍不下去了。
看到粮食船靠岸,他给予了那个族老一个保证后,才能让他暂时离开。
“必须做一个决断了,阁下,几个互相之间一直有矛盾的族老已经有串联的迹象了。”德弗李希女骑士是刚刚参与情报工作,她的能力极为有限,可是那些族老的反侦察意识更是太低,以至于她和她仅有的几个见习和扈从,就能发现他们打算一起向吴忻“请愿”的计划。
事实上,他们就那么公开地互相串门,完全没想到要遮掩什么。
“劝告当地人到的黎波里的法庭来解决冲突的问题有没有有进展?”吴忻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老德弗李希骑士已经被正式任命为法官的高位,但是他实际上还是在负责为奥地利移民造房子而已,几乎没有司法工作可做。
德弗李希女骑士低下了头,这个工作是吴忻安排的重点,她本以为会比刺探情报好办得多,
她多少也知道当地人的司法制度是多么残暴落后,相比起来,医院骑士团往日那充满傲慢和腐败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