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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围在大门外的人，此时也在开始小声议论这件事。
其实之前安娜和她的家族成员与德古拉战斗了数百年。领地内的平民，也每个月都要死两个。虽然德古拉主要针对的是魏洛利家族。这并不是说这些普通人就不害怕。这一次又外来一个更狠的吸血鬼开始乱杀人了。这几乎相当于整个领地内的平民都没法活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到这里来寻求希望。
范海辛不作声。
安娜，“你真的能作到吗？”
符昊，“德古拉已经被我杀了。你说呢？”
这种话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几乎是一种地震式的消息。
魏洛利家族数百年的来的诅咒。数代人都为此付出了生命。这样的事情居然被作成了。
周围的人声一下子鼎沸起来。
“这是真的吗？”
“不会是骗人的吧。”
“能杀死德古拉！”
“我那天真的看到他用枪打死了德古拉的三位新娘。”
“希望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这样的……”
安娜也有点儿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德古拉真的死了？”这是她们整个家族数百年的来的诅咒。她家族数代人都在为此努力。现在却忽然的就说解决了。她不信也很正常。
符昊，“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卡尔对此倒是非常期盼。他原本就不喜欢冒险。和范海辛在这里的工作就是对付德古拉，本就是被强迫过来的。如果德古拉真的死了自己无疑少了一个危险的工作。
“我相信你杀了德古拉，你能把城市里的那个家伙也干掉吗？”卡尔试探的又问道。以他所知道的教庭的习惯，就算是德古拉死了，在得到另一个吸血鬼的消息后，很可能顺手再让他和范海辛在这里接着灭怪。所以他忍不住哆嗦了这么一句。
这是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虽然其它人还有少觉得没讨论完的话题，但听到他这样问都安静了下来。都一齐看着符昊，等着他的答案。
符昊认真的说，“当然能。不过我需要报酬。”他顿了一下说，“一万金币。另外我很喜欢你家书房的那幅画。把它给我。”这领地上的平民看来都很关心这件事，让他们集一点儿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是个有点儿出乎安娜和其它人意外的说法。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些来杀怪物的，都是英雄不计报酬的那种。一万金币对这些人来说多了点儿。
所以外面的人群开始异口同声的说，“这么多钱呀！”
“好贵！”
但在吼叫了几声后。很快有人说，“只要能赶快杀了那个怪物，多少钱我也愿意拿。”
“是啊，得快点儿杀了那个家伙呀。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安娜也说道，“那幅画是我祖辈的重要遗物。你帮我们杀了德古拉，给你也没有关系的。只是你要它作什么用呢？”这个人的道德感让她不能容忍这种东西被人拿去干坏事。而这种问题符昊自然不会正面回答，“我只是对这些神奇的东西感兴趣而已。”他知道以现在的局面来说，安娜根本没法拒绝。
他需要这幅画作为进出冰封城堡的穿越通道。当然这幅画他如果想硬拿，也是拿得到的。但是能合法取到手，他还是愿意先走正常途径。毕竟有钥匙的话，谁喜欢砸门呢。
这种说法，显然并不是真话。安娜有一丝犹豫的感觉。
而此时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有人在叫，“早点杀死吸血鬼吧。”
“我的孩子，才三岁大，就被它杀了……”
“我的儿子也死了。”
“杀了那怪物吧。”
这些声音由不得安娜不去考虑，她最后下了决心，“我同意。但是你必须尽快干掉他。他实在是太疯狂了。”
符昊淡淡的笑了一下，“当然。交给我了。”他说完转身往外走。
那些原本一直挤在一起的民众，一下子往两边分开，自动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符昊就从这条路上轻松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景消失，安娜兀自有些不信的喃喃了一句，“你觉得他真的杀了德古拉吗？”
卡尔这时跟安娜建议说，“你直接向上帝祈祷。德古拉如果已经死了。你的祖先们必然已经进了天堂。”
以安娜家族的人信仰程度，她的祈祷是起作用的。从理论上讲，那些祖先如果真的已经进了天堂必然会神示的。她去家族小教堂祈祷去了。
那门外的大部分民众还在等着。
范海辛则吊着胳膊回自己房间，“反正我没意见……但若真的这么容易能办到这种事，教庭恐怕就不需要老把我派出来干这种事儿了。”
卡尔，“我希望是真的那样子。我们就不用到这样危险的地方来。你是范海辛，可我却只是研究人员呀。你觉得教庭真的会请他吗？”
范海辛低头说道，“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强大的话。我因为杀怪物都能变成最高通缉犯。也不过是解决了极少部分怪兽问题而已。”他说到这儿看着符昊走出去的方向说道，“如果他真的能杀死德古拉，教庭知道了必然会求着他工作的。”
卡尔，“我把这件事向梵蒂冈教庭上报上去吧。”他看着范海辛，“包括德古拉有可能死了的情报。”
“嗯。”
……
符昊在找马库斯。这个城市里的很多地方都有他的气味。
第751章码头
喀尔巴阡山脉的风很大，吹在脸上有很冷的感觉。
符昊追着这个家伙的气味儿一直追到了这里。从方向上看，马库斯居然在一夜的滥杀之后，忽然的转向，离开了特兰斯瓦尼亚地区。
符昊看着山脉远方的积雪，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感觉。幸好提前说清了报酬之类的。如果特兰斯瓦尼亚的人知道了怪物已经离开了。想要那么多金币加上画恐怕是要硬抢了。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符昊是保持着一定的——能不乱杀就不乱杀的态度的。但有时候人性还是不去考验的好。
在山上站了十分钟后，符昊也基本上理清了马库斯可能的去向。
他此时应该是向安卓亚泰勒斯的住处去了。
安卓亚·泰勒斯是吸血鬼王朝的史官。但因为不会讨好维克托，记录历史太真实。所以被维克托这个伪君子放遂了。不光如此，这个史官还被维克托冠上了伪造历史的罪名而被其它吸血鬼熟知。总的来说，有时候世界很讽刺。
符昊调头往赛琳娜和夏洛特休息的旅馆去。他并不知道安卓亚泰勒斯在哪里。但那个人当年就是被维克托当时的死忠手下——赛琳娜放遂的。她必然知道对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追遂马库斯的时间其实还很充足。毕竟这个家伙白天也要睡觉。
入夜，符昊开着从俄国人手中买到的一辆八成新的俄罗斯山地越野车载着赛琳娜和夏洛特。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赛琳娜这样问道。因为车上没有空调。所以开着窗，夜风将她黑色的头发吹拂在她洁白色的脸上。
符昊看着前方，“我原本是打算去找安卓亚泰勒斯的。”
赛琳娜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他？”
符昊，“我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夏洛特在后座上往前趴在椅背上问，“你们在说的人是谁？”
赛琳娜回头说，“一个我在三百年前放遂的家伙。”
“听起来，好像有很多故事的样子。”
符昊笑了笑，“因为我们去了冰封城堡。马库斯找不到我们。所以他走了，我猜他是去找安卓亚泰勒斯了。”
“那个人作为吸血鬼家族的史官，确实知道很多事。但是马库斯为什么要去找他？”赛琳娜看着符昊，她脸型有着极漂亮的弧线，看起来像是一幅画……
这个女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白这个故事从前到后的大部分关系。
“其实，马库斯在找的人是你。”符昊这样说道。
赛琳娜，“我知道。因为我背叛了吸血鬼组织，并杀死了长老维克托。”
符昊，“不是那个原因。”他看着车前在黑夜中往后飞逝的马路，冷风让人凉爽。“马库斯绝对不是因为你杀了维克托才要找你的。他找你是因为吸血鬼家族的一个重要的陈年往事。”
“其实维克托一直在撕谎。”
虽然说，赛琳娜知道这一点，但是因为其过往的形象，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不适感。
夜风在车窗外形成一种风哨的声音，有点儿尖锐。
“他并不是史上第一个吸血鬼。”符昊看着她说道，“也不是最强大的吸血鬼。史上第一的最强大的吸血鬼，其实是马库斯。是马库斯把维克托变成了吸血鬼。”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普通人所以为的并列的三大长老。其实马库斯是一个被囚禁者。被维克托囚禁的。”
这些话显然对赛琳娜是个巨大的震惊。但她的记忆中确实并没有看到马库斯执政过。虽然第一次都有非常好的理由。但他确实并没有出来过。
赛琳娜原本曾经主张过，在维克托死后，回去找马库斯解释一切，以求得吸血鬼组织的谅解。但此时想来，恐怕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原来想像的那样。
“怎么会……”
符昊，“维克托的死，给了马库斯逃出来的机会……”他大致的跟这个女人说明了为什么马库斯会找她的原因。其实很多东西连作为死亡使者的赛琳娜都不知道。夏洛特更是听得十分新奇。
“这些是你的身事。因为你的血液中记载了关于关押狼人始祖威廉的路线记忆。所以他必然想要找你，并从你的血中读取他想要读取的东西。”符昊这样说道。其实这种从血液中获取记忆和真相的能力，也是符昊想要得到的。那种甚至连当事人都已经忘记的东西，都能被直接提取出来的能力，是相当让人向往的。
“不过，我现在并不打算去安卓亚泰勒斯的流放地。”符昊最后这样说道。
夏洛特和赛琳娜都有些吃惊和不解，“为什么？”
符昊看着驾驶窗前面往后急逝的风景，“因为已经晚了。马库斯会飞。我们会比他慢得多。”
“这个时候开车抵达，恐怕只能找到安卓亚泰勒斯被抽干了血的尸体了。”
赛琳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符昊，“我知道他接着会去哪儿。”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道，“17号码头。我们可以赶在他前面去那儿。”
在那个码头上的一艘军舰里。有一个叫罗伦佐·莫卡洛的人。
这个人其实就是亚历山大·科维努斯。那个活动的血库。先找到他也是一样的。马库斯在问完了安卓亚·泰勒斯所以问题后，也会得到这个情报而到码头上来的。
……
夜里三点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雷雨。偶尔画过天际的闪电，将远处的城市高楼映得雪亮。
山地越野车抵达了17号码头时，地上都是映着城市霓虹灯光的蓝色水渍。
车在码头上停下来的时候。立即有两头烈犬扑在车门玻璃上狂吠不止。
一个穿着黑色特种作战军装的军人，拿着狼眼手电照着驾驶室玻璃，“这里是禁区。立即下车，把手放在头顶上。”
符昊没动，“我们来找罗伦·佐莫卡洛。”有军人设制禁区，则说明来对了地方。亚历山大·科维努斯必然在这里。要不了多久马库斯也会来。因为他需要钥匙。
车外的军人在雨中有些不耐烦，“慢慢从车上下来，把手放在头顶。”
符昊正打算下去收拾他的时候，远处轮船上传来了枪声。
“比想像中还快！！！”符昊吃了一惊，这些枪声说明马库斯已经到了。
车后座上，夏洛特问，“接着怎么作？”
符昊笑，“去船上找他们吧。”
第752章不朽者的血（上）
那车门外的军人抬头看着枪声传来的地方略有发愣。而符昊已经从车上下来。
一男两女在大雨之中。背后的军人喊道，“你们干什么？把手……”
三个人已经消失在漆黑的雨中。
那打着狼眼手电的男子吃了一惊，带着狗冲过去，四处照，现场居然已经没有任何人。
轮船上的战斗是一边倒的。
冲锋枪的哒哒哒开火声响彻雨夜，来敌却根本不理那些扫射中的子弹。
他速度快到惊人。在弹雨和雨幕之中，那训练有素的士兵被一道黑色的翅刀贯穿过去。吐着血的士兵被凌空拋出去，撞在轮船的舱壁上。
后面的士兵，在发愣的瞬间被两根翅刀交叉刺入双肩。这名俄国士兵在背后同伴的步枪枪口光焰中吐血而亡。
这是符昊第一次真正看到马库斯的翅刀。他翅膀是蝙蝠的黑色翅膀。单个展开后接近于两米。这已经相当于长枪的长度（军用砍山刀不到一米，而双手武士刀长度也只有约一米三）。加上其如手臂一般的灵活，这种武器简直无可敌挡。
那在巨轮上层进行抵挡的士兵们接连的被捅死，穿刺，三分钟之内，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抵抗者已经被杀光。
坐在巨轮中层的亚历山大·科维努斯此时早就听到了船顶传来的枪声。
他准备发布命令时，外面的战斗声已经突兀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