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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诧异:“玉潭公园什么时候种了樱花?”
她以前在C市生活时,也去过许多次玉潭公园,从没听过那里种了樱花。
“近些年玉潭公园做过重新规划,增种了一片樱花林,不过受C市气候影响,花期一般集中在四月下旬。”
陆初眼睛一亮。
慕云深见状,唇角微扬:“吃了午饭再去。”
午餐是在玉潭公园附近的中餐厅吃的,因为距离公园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二人吃完饭后便没坐车,溜溜达达走过去,权当饭后消食。
今天C市天气晴好,阳光灿烂却并不灼人,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公园里赏樱的人不少,慕云深小心地将陆初护在身测,邹成和另一个保镖则以一米的稳定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慕云深相貌俊朗,陆初清秀温雅,在樱花纷扬中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二人每在一处停留就会收到一波注目礼,有几个胆大的年轻女孩甚至还故意往慕云深身边凑,直到发现离他身边一米处,总会被两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挡住,这才悻悻作罢。
陆初看到后,语气凉凉道:“慕先生好受欢迎。”
慕云深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温柔一笑:“她们注重的都是我的皮相,只有阿初你看到的我的真谛,所以在别人眼中受不受欢不欢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阿初你这里受欢迎吗?”
“所以,”陆初挑眉:“你的真谛是流氓加无赖,再加没脸没皮?”
慕云深眯眼笑,凑近她耳边,语气略有几分暧昧:“我只对你流氓、无赖加没脸没皮,这是慕太太的专属福利。”
“滚!”陆初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无比嫌弃地看向慕云深,“大庭广众,你还要点脸不?”
慕云深一脸无辜,嘴角噙着抹得逞的笑意:“这么说,不是大庭广众就可以不要脸了?比如……嗯?”
慕云深尾音微微上挑,如同弦类乐器的拉长音,钻入耳膜只觉得酥酥麻麻。
陆初莫名就听懂了他故意没有说出的那几个字,想起这个在别人面前道貌岸然,二人独处时的衣冠禽兽——特别是这几个月尤胜从前的样子,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看了眼慕云深,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慕云深低低笑了声,揽过陆初,下颌朝空椅子抬了抬:“去那边坐着歇会。”
玉潭公园围湖而建,陆初二人现在休憩的地方就在湖边,入目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头顶是簌簌而下的樱花,凉风徐来,樱花花瓣飘落,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陆初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捻在手指间把玩,她靠在慕云深肩膀上说:“大三那年,我去了一趟武汉,本想去武大看樱花,不巧出发前一天武汉下了场瓢泼大雨,等我到达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两朵残花败叶,那时候我还自我安慰地想,虽然我没有看到一树繁花,但至少我还是见到了樱花,与有荣焉。”
慕云深偏头看向她,就见陆初垂眸,绵长的眼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眼底神色不甚分明。她正百般无聊地扯着花瓣,仿佛刚才的那些话只是随口一提。
她并不知,三年前的慕云深,也曾因为公务去过一次武汉,他记得那天天气阴沉,经历过暴雨的城市潮湿得不像话,武大颇负盛名的烟花只剩下一树狼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败兴而归,唯有他前方的那个年轻女孩乐在其中地在樱花林道上梭罗,偶尔俯身捡一朵完好的花朵,凝视许久后才再次出发,如此周而复始,从未见她脸上有过厌倦之色。
那日慕云深跟着陆初的脚步,在那座百年老校呆了足足四个小时,回到车上的时候,手心虚握了一捧樱花花瓣。
冯清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否要买个标本夹,慕云深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朵朵花瓣娇艳欲滴,竟连一点细微的痕迹都没有。
“不用。”他回答。
车窗打开,那捧花瓣被他扬回了泥土中,而它们最终的宿命是被土地降解吸收,成为绝佳的肥料,滋沃着下一季花开。
慕云深明白,那不是属于他的城市,也不属于陆初,与其带走绚烂,不如种一树花开。
次年,C市玉潭公园扩建,多了一片樱花林。
慕云深思绪飘回,陆初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摊开的手掌搁在丈夫腿上,手心和发顶都落了些粉白的花瓣。
慕云深抬指捻掉她头顶的花瓣,又将她的手掌拢住,回头对邹成说:“把车开过来。”
邹成应声离去,慕云深一手撑着陆初的脑袋,一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严严实实地将陆初罩住,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阿初,回家了。”
陆初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含糊地应了声:“好。”
慕云深笑了笑,抱起她往公园外走去。
阳光晴好,落英缤纷,行人成了陪衬,时间在此刻定格,仿佛这样已是地老天荒。
除却,陆初把脸贴在慕云深胸口时,眼角滑下的那滴眼泪。
314章 奇怪,气氛紧绷
五月底,C市下过两场瓢泼大雨,正式入了夏。
五月走进六月,天气已经十分炎热,陆初怀孕五月,肚子渐渐显怀,套着宽松的衣服也能看出孕态。
孕吐的反应在快四个月的时候就消失了,但初园里的人明显能察觉到准妈妈最近的情绪并不太好,特别是进入六月的时候。
陆初这一胎怀的并不顺利,先是受伤后面又是长达将近三个月的孕吐,周芸以为陆初的情绪是受天气的影响,每天变着让厨房变着法子给她换营养餐搭配,也试图调节她的情绪,但是她发现陆初越来越寡言了,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慕云深知道后,沉默了良久,才对周芸说:“近期你多注意下太太的情况,她若想出门,多派几个人跟着。”
周芸很是奇怪,因为陆初本就不爱出门,怀孕出院后,除了必要的孕检,更是没有单独出门过。
而让她更奇怪的是,慕云深说完这些话后,就反常地没再询问陆初的情况,自六月开始,已经鲜少加班的他,已是连续好几日深夜才归,天亮就走。
奇怪归奇怪,但周芸没有多问,她吩咐佣人们不要去打扰陆初,初园上下,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西西外,陷入一种紧绷的状态。
六月四日这天,陆初起得比往常都早,她下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周芸说:“帮我订束花,我等下要出门一趟。”
“太太是要去看望什么人吗?”周芸一边拨通花店的电话,一边扭头问陆初。
陆初神色一滞,脸上有种意味不明的情绪闪过后,道:“算了,不用了。”
周芸不明所以,但见陆初已经扭头朝餐厅走去,只好对花店说了句抱歉,跟了上去。
陆初已经开始用早餐,她今天胃口不错,用完早餐后,还喝了一杯牛奶。
周芸让人撤掉餐盘,等她喝完后才开口问:“太太还要出去吗?我打电话让司机准备车子。”
陆初点头:“让他在门口等会,我上去拿个东西就下来。”
“太太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
周芸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陆初抬头看了她一眼。
陆初的目光并不凌厉,甚至很淡,但却叫周芸手心捏出了汗,她隐隐察觉早上的陆初有些不同。
陆初收回视线,慢吞吞地上楼,但周芸发现,她动作虽然温吞,可脚步却一点都不满。
等陆初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周芸才开始安排车子,等一切就绪的时候,陆初也再次出现在了楼梯口,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左手夹着一个木匣子。
木匣子看起来有些沉,陆初拿着有些吃力。
那个匣子周芸见过,当初慕云深让她去陆家收拾陆初的东西时,这个匣子就放在床头,无论是在初云居还是回到C市,陆初都将它贴身而藏。
匣子上了锁,里面装了什么无从而知,但从陆初对待它的态度来看,里面肯定是装了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陆初带着这个木匣子出门是要去哪里?
周芸连忙上前试探地问:“太太,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我拿得动。”陆初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车准备好了吗?”
“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陆初出门才发现并不止一辆车,目光不由询问地看向周芸。
“先生吩咐我,若太太要出门,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的安全。”周芸解释。
陆初垂了垂眸,没有再多问什么,矮身上了车,周芸朝开车的邹成使了个眼色,后者了悟地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驶出初园,邹成看了眼车后座的陆初,问:“太太,您要去哪?”
“先找家花店。”陆初抱着匣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陆初一离开初园,消息便传到慕云深耳中,听到周芸说陆初抱着一个木匣子出门时,慕云深的眸色终于沉了下来。
“知道了。”慕云深挂断电话,拉开办公桌最顶层的那把抽屉,拿起一包未拆封的烟和打火机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慕云深拆了烟盒,抖出一根烟叼上,却始终没有点燃。
他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阳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笼罩在光芒下的脸有些晦暗不清。
手机新简讯的声音响起,慕云深瞳孔缩了缩,将没来得及点燃的烟折断,阔步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太太在花店亲自挑了束白菊,前往墓园。】
短信是邹成发的。
慕云深回:【不要让太太离开你的视线。】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眼日历。
六月四号,苏暮的忌日。
这天早晨,有关于陆初的动态一条一条传进慕云深手机。
比如:
【太太说要祭拜故友,不让我们跟着,我们没敢跟得太近。】
【太太打开了随身带的那个匣子,从里面取了几封书信,在给墓主“慕苏”念。】
【太太找我借了打火机,我听她对着慕苏说,来看他一次烧一封信,若信烧完了,她也就不来了。】
【……】
敲门声响起,慕云深放下手机,对门口道:“请进。”
冯清走进来,道:“慕董,法院驳回了苏慧的减刑要求,维持一审原判。”
“很好。”慕云深眉头松了些,问:“下午有什么行程安排没有?”
“没有。”
“好,我下午出去一趟,有什么需要我紧急签字的文件放我桌上,我回来再签。”
“好。”但是他心知并没有什么紧急的文件,慕云深这几天无故加班,早就将急事处理地差不多了。
慕云深摆了摆手让冯清下去,这时手机又进了一条信息。
【太太让我把车开到中宁街108号。】
慕云深眸色深了深,拿起手机和车钥匙,一个小时后,他的车子在中宁街108号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小洋楼别墅,院门高耸,爬山虎从墙壁里伸出来,这个季节,院子里的葡萄架应该也一片绿荫。
邹成开门看到慕云深,有些诧异:“先……”
慕云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太太呢?”
邹成指了指不远处的葡萄架,慕云深看过去,就看见陆初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封拆开的书信。
315章 承认,嫉妒发狂
慕云深放轻脚步走过去,并没有惊醒陆初。
他低头,一眼就扫到书信的内容。
“阿初,异国他乡又一次失眠,突然很想念在C市的生活,还有你……”
慕云深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又被他极力地忍下去,他移开视线,深吸了口气后,弯腰想要取走信纸,却不料他刚轻轻一拉信纸,陆初就倏地被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向慕云深,那一瞬,她眼底情绪格外复杂。
似怀念,似痛苦,似厌恶,又或者都有。
而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信纸,好像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慕云深手指蜷了蜷,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轻声道:“别在这里睡,风大,你会着凉。”
陆初看向慕云深的视线这才逐渐恢复清明,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信纸,一边折起一边轻声道:“今天是苏暮的忌日。”
“我知道,今天早晨,我去看过他了。”慕云深说着,伸手将她碎发撩到耳后,吻了吻她的额角:“我告诉他,他就要有小侄子了,苏暮那样喜欢孩子,想必会很开心。”
陆初折信的动作僵了僵。
慕云深大掌轻轻覆住她折信的手,二人掌下是陆初已经隆起的小腹,盯着她认真开口,“阿初,我、你还有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现在还有将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