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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闻言心底一沉:“梁生,你想干嘛?”
梁生两眼紧盯着她,面庞有些狰狞:“你不知道吗?梁氏之所以走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因为慕云深在背后捣鬼。慕云深是沈歆瑶要的人,我惹不起,但是被沈家视为眼中钉的你却不一样。陆初,我听说慕云深很宝贝你,你说他要是看到你被我睡,是会当着众宾客的面选择你还是沈歆瑶?”
111章 绝望,无能为力
背后是墙壁,退无可退,陆初抵着墙上,隐隐竟还能听到一些觥筹交错的声音,想到一个可能性,她脸色微微发白。
梁生看到她的反应,脸上涌上一阵癫狂之色:“没想到吧?这堵墙后就是沈家的宴客厅。慕云深就在那里,还有很多人。但是没用的,这里隔音很好,纵使你放声大叫,他们也听不到,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求救,可你偏偏却无可奈何。”
梁生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神情里有些扭曲的兴奋,“这感觉,光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陆初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茶色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梁生,咬着牙齿问:“是沈锦文让你来的?”
“不然呢?沈董答应我,只要我把你伺候好了,便伸手拉梁氏一把。既能挽救公司,又能睡慕云深的女人,这种便宜事情,我怎会拒绝?”
“你就不怕慕云深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梁生闻言,似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般仰头大笑了一声,才道:“关我什么事?这一切都是沈锦文逼我做的,慕云深就算要追究责任,也应该找沈家。只不过,他会吗?我听说,沈锦文刚敲定他和沈歆瑶的婚事,慕云深正乐得找不着北呢!”
脑中浮现刚才视频里慕云深浅笑的模样,陆初嘴角不由泛起冷嘲:“你说得对,慕云深又怎会关心我的死活?”
梁生见状,眼底浮现出一丝怜悯,但也仅此而已:“陆初,别再拖延时间了,没用的,慕云深被沈锦文拖住了,他是永远找不到这里的。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看在我们曾经交往过的面子上,兴许我还能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面前,梁生缓缓逼近,凶相毕露的表情令人作呕。背后是细细的酒盏碰杯声,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慕云深和沈歆瑶愉悦的笑声。
一墙之隔,墙那边是慕云深的人间天堂,墙这边却是陆初的人间地狱。
陆初从头到脚凉得彻底,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叫做……绝望!
……
宴会厅里,言笑宴宴。
自刚才沈锦文公布慕云深和沈歆瑶好事将近后,慕云深便成为人群中最为瞩目的一个,宾客排着队与他寒暄,希望能借机和他打好关系,方便日后合作。
诸如此类场合,慕云深早已应对地得心应手,无论看到任何人,脸上都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时之间,就连他身边的沈歆瑶一时都搞不清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难得没人打扰时,沈歆瑶换下慕云深手里的红酒,抬头有些犹豫地问他:“云深,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怎会这么问?”慕云深闻言看了她一眼,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湛黑的眼底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喝了酒,嗓音低低的有些迷惑人心。
沈歆瑶眼底不由生出一阵恍惚,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宴客厅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112章 报应,人尽皆知
沈锦文的生辰,本该芸集在前厅的宾客此刻却涌了小部分到了后厅。
慕云深和沈歆瑶赶过去的时候,宾客们正围在一处交头接耳。
“这不是那个梁大公子吗?他怎么会……”男宾客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梁生现在的状态。
沈歆瑶挤开人群看了一眼,直接吓得捂着嘴叫了声。慕云深看到梁生时,脸色骤然一沉。
只见梁生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地上哀嚎着,双手抱着下体痛得几乎昏厥过去,有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他身边不远处躺一把美工刀,美工刀薄薄的刀刃上还沾着血迹,毫无疑问,这就是凶器。
宾客里面不乏男性,看到梁生手捂的部位,不由双腿一紧,这位置……
今天来参加寿宴的大都是心思通透之人,看着房间里明显有人挣扎过的痕迹,还有女人的衣服碎片,结合梁生的品性,几乎都猜出不久前在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
沈锦文的脸色更是阴沉得不像话,好好的一个寿辰见了血不说,还闹得人尽皆知,让他登时颜面无存。
连毅检查了一遍屋子,走到沈锦文身边低声道:“沈董,陆初不见了。”
方才一个宾客出来上洗手间,无意间听到梁生的哀嚎声,循声过来便看到了他被人切伤命根子在地上疼得打滚,他连忙呼救,沈锦文得知消息赶过来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只是,后厅只剩下一个梁生,本该在这里的陆初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锦文嫌恶地瞥了地上的梁生一眼,沉声道:“先把人送去医院,别让他死了!”
连毅想,死大概是不会,这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梁生怎么会出现在后厅,现在尚且不明,但这捅人的十有**就是陆初,他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这么狠。
这点倒是像极了……
连毅看了沈锦文一眼,让保镖把梁生抬了出去。
这梁大公子玩弄女人无数,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报应!
慕云深梁生一眼,回身对看热闹的宾客说:“大家都回前厅吧,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请各位心里知道就好。”
他声线很淡,态度恭谨客气,大家热闹也看了,心思也就淡了,都愿意卖沈家这个未来姑爷的面子,接二连三散去。
慕云深看向沈歆瑶,温声道:“瑶瑶,沈夫人一个人在前厅怕是忙不过来,你去帮她招待客人吧,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沈董的生辰,不能乱了主次。”
沈歆瑶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脚步却不由自主踉跄了一下,幸得慕云深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慕云深将她扶稳了,蹙眉注视着她道:“你怎么了?”
与平常毫无二致的关询目光,沈歆瑶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吓到了。”
她脸上的异色没有逃过慕云深的眼睛,他定定地看向她:“确定没事?”
“嗯。”沈歆瑶扯唇苍白地笑了笑,便转身招呼客人回了前厅。
113章 吃亏,只能沈家
沈歆瑶离开后,慕云深的眸色深了深,走到沈锦文身后,意味不明道:“沈董,这事是我的错。”
沈锦文倏地扭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慕云深叹了口气:“达铖最近与梁氏在谈个合作项目,却没想到梁氏突然出了事,达铖自然不能做赔本生意,我便跟梁总重谈产品价格,希望能按原来一半的价格成交,梁总那时求我放梁氏一条生路,我没同意,终究是我把梁家逼得太紧,梁大公子这才会不岔跑到您的寿宴来找晦气。”
沈锦文听罢微微凛眉,听慕云深这口气,是不知道陆初被他带回沈家?
他锐利的目光在慕云深脸上盯了片刻,沉声问:“你觉得梁生做这些事就是单纯来找晦气?”
“不然沈总觉得?”慕云深微微挑眉,嘴角隐有笑意,态度却诚恳得让人毫无破绽可寻。
沈锦文抿唇沉默几秒后,收回视线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回前厅陪瑶瑶吧。”
“若沈董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云深。”慕云深朝沈锦文颔了颔首,转身眼角余光掠过墙角的碎衣服片时,眼底顿时戾气翻涌。
连毅看着慕云深走远,皱眉:“慕云深怎么看起来像是对陆初被带到沈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呵。”沈锦文冷笑一声,负在身手的手微微收紧:“没听出他刚才是故意找了个台阶给我下?”
连毅略微思索,便也明白了,宾客都看出来梁生刚才做了什么好事,慕云深岂会看不出来?但他主动认错,点名梁生是冲自己而来,只字不提陆初,便是吃定了沈锦文不会暴露自己挟持陆初回沈家的事,只会选择顺水推舟。
这样,陆初就能从事中脱离干净,即使梁生到时反咬一口,也是冲着慕云深,而沈锦文刚当众肯定慕云深的身份,这哑巴亏,只能沈家来吃!
沈锦文看着地上的血迹,抬手按了按眉心,只觉得糟心:“梁家人不是已经在寿宴名单上除掉了,这个梁生怎么还会跑到家里来?”
连毅嘴唇动了动,没做声。
沈锦文手指一顿,“怎么?”
连毅道:“我回沈家的时候碰上了大小姐,她跟我聊了两句。”
“瑶瑶?”
“太小姐刚才看到梁生时反应有些不对劲。”像震惊,更像是躲避,想要隐瞒什么。
听连毅这么说,沈锦文了悟,梁生**不离十就是沈歆瑶引入沈家的。
至于为了什么……
沈锦文神色一冷:“为了个男人,好大的出息!”
连毅大概清楚沈锦文的怒火从何而来。
沈家能在商业顶峰立足多年不倒,无不归功于沈锦文的狠辣,沈歆瑶的这番行为虽有狠劲,但却过于阴损,若梁生今天真的得手,传了出去,沈家必定遭人口实,而偏偏,沈锦文是个极重脸面之人。
“想办法封住梁生的口,绝不能让他提起今夜发生之事!”沈锦文沉声吩咐连毅,纵使再不赞同沈歆瑶的做法,后者也终归是他的亲生女儿。
连毅点头,“我明白。”
“对了,”沈锦文眯眸看地上的那把染血的美工刀,神情怪异:“那个女孩怎么跑出去的?”
114章 旧识,一身狼狈
连毅说:“陆初运气很好,她碰见了姜参谋。”
若是别人,还不一定敢把人带出沈家,但是陆初好巧不巧,碰到了提前离席的姜博明。
姜博明要带人走,根本就不用跟沈锦文打声招呼,何况这事本就是沈家不地道在先。
沈锦文沉脸思索了片刻,“暂时别动那个女孩了,老姜只带走了人,说明他并不想插手这事,已经给沈家留了面子。”
他顿了顿,看向连毅:“你说她叫陆初,哪个陆?”
连毅斟酌道:“陆澜星的陆。”
听到这个名字,沈锦文脸色顿时更怪异了,良久,留了一句“把这里收拾干净”,便回了前厅。
连毅目光在房间搜索一圈,最后走到墙角,俯身捻起一根细得几不可见的女人发丝。
……
夜风,灌进脖子有些冷。
陆初披着外套,拢在衣服底下还沾血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一只大掌伸过来覆住了她的手,陆初往后缩了缩,却没有躲开,她看向身边开车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哲宣哥,我没事。”
陆初在C市,曾与母亲住过一个小院,宋哲宣是她的邻居,宋哲宣大陆初七岁,可谓是从小看着陆初长大,陆初的自卫技能,几乎全是他教的。
搬来S市,陆初唯一没断的就是和宋哲宣的联系,只是她没想到,今夜会在沈家遇见他,而且是在满身狼狈的情况下。
“若不是参……姜先生一时兴起让我绕到后厅,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宋哲宣便是慕云深在宴会厅里注意到的那个站在姜博明身后的年轻男人,姜博明提前离席,一时兴起说要去看沈家后花园看几棵年轻时与沈锦文一同种下的老树,这才无意撞见陆初。
宋哲宣与陆初已有数年未见,刚才差点没认出她,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他不由冷了声:“那个男人是谁?”
陆初把头扭向窗外,“无论他是谁,我都让他尝到了应有的恶果。”
连毅猜得没错,那一刀是陆初划的,而且是在梁生以为她心如死灰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招精准。
宋哲宣皱眉,在他记忆里,陆初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但今日再见,只觉得她格外地沉。
他在红灯前停下车子,扭头看向陆初,常年训练的关系,宋哲宣肤色没有慕云深白,是健康的麦色,脸部线条冷毅,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却有几分摄人:“阿初,你怎会随身带刀?”
陆初闻言,指尖不经意地蜷了蜷,才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画画,那刀是我用来削铅笔的。”
她没有告诉宋哲宣,她的手早就废了,也没有告诉他,以前随身带美工刀确实是为了削铅笔,但自当年那件事后,她带美工刀只为防身。
宋哲宣盯着她想了片刻,神色这才略松道:“对,我记得在军校的时候,你跟我说过陆姨准你画画了。”
提及陆星愿,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