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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慕云深,你是我的丈夫。”
慕云深脚步微滞,丈夫的意思:可以亲密可以缠绵,可以朝朝暮暮,也可以白发耄耋。
但不一定要有爱。
“挺好。”
他点上烟抽了一口,暗哑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
……
次日一早,宋哲宣来电。
陆初正拿着逗猫棒逗着西西,慕云深还在健身房尚未下来。
电话里二人互问了近况后,宋哲宣沉默片刻,问陆初:“阿初,你口中的丈夫是慕云深?”
闻言,陆初手顿了一下,西西趁机扑住了逗猫棒按在地板上。她看了眼西西,放下逗猫棒起身走到门口,“哲宣哥,你怎么会知道?”
按理说,慕云深并非公众人物,虽然公布婚讯的事在S市造成不小的轰动,但是还不至于传到远在C市的宋哲宣耳中。
宋哲宣:“这么说是真的了?”
陆初抿了抿唇,道:“是真的。”
“阿初,你草率了。”电话里,宋哲宣语气难得沉肃,“就算是因为陆姨出事,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闻言,陆初眉头不由蹙起,“哲宣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上网?”
网上又写什么了?
陆初手机都可以放到没电一天都不知道,没上网对她来说并不新奇。
“网上有人说沈歆瑶和慕云深本是两情相悦,早已互定终身。然而,半年沈歆瑶发生了一次意外车祸,在车祸里她撞伤了陆姨,你趁机提出高额赔偿还利用慕云深对沈家小姐的感情逼迫他娶你,不然就要追究沈歆瑶的法律责任。”
宋哲宣说到此处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他还晒出陆姨的身体检查报告,证实她在车祸前就被检查出患有脑瘤,命不久矣。阿初,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将你骂得多难听?他们说你为了嫁给慕云深,不惜利用自己的母亲!”
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陆初想,该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她阖了阖眸,缓缓翕动双唇:“哲宣哥,你无需愤恼,因为这是事实。”
“你说什么?”宋哲宣的声音拔高了一度。
“网上写得没错,慕云深的确是为了沈歆瑶才会娶我,这并没有什么争议。”
“陆初!”宋哲宣的声音里已有几分怒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就算只是听着声音,陆初亦能想象宋哲宣此时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咬了咬唇,道:“哲宣哥,人是会变的。我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这点,在你上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已经发现了吗?”
话落,宋哲宣沉默了。
宋哲宣了解陆初,陆初对他亦不陌生。
上次二人见面时,宋哲宣看她时眼底的迟疑,陆初也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哲宣哥,你就当我变了吧。我记得以前你并不爱看这些八卦新闻,以后也少看一些吧。”
“阿初……”
宋哲宣想说什么,就被陆初打断:“哲宣哥,我最近有点忙,可能不能经常与你联系了。你出外勤的时候,注意安全。”
陆初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宋哲宣再次打来,她选择了拒接。
反复几次后,宋哲宣终于没有再打,而是发了条信息过来。
【阿初,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陆初盯着那条短信呆怔了好一会儿,才跃动手指,回了条信息过去。
【哲宣哥,这是我的私事,你别管。】
一句话,就划清二人之间的界限。
果然,消息发送成功后,宋哲宣没有再回复。
陆初叹了口气,划开新闻软件,刷了几条后,果然看到宋哲宣口中的那条新闻。
将新闻内容和评论大致浏览了一遍后,陆初发现宋哲宣已经避重就轻了,网上骂她岂止难听,心机女,绿茶婊之类的词汇层出不穷。
还有人说陆初道德沦丧,连自己重病的母亲都利用,良心难道不会痛?
陆初冷漠地看着网络水军呈一边倒的趋势,心想舆论风向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前些天,沈歆瑶怎么受尽委屈,陆初今天就怎么受尽责骂,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新闻贴条理清晰,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最大的可能就是沈家出手了。
也对,沈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怎能无动于衷?
陆初不让宋哲宣管这件事,是太清楚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出了事,宋哲宣必定会维护,但宋哲宣是个军人,他该保家卫国,而不该卷进这些肮脏的是非中。
还有,她之所以能在沈锦文的寿宴上碰见宋哲宣,是因为姜博明。
姜博明能不顾身份来给沈锦文贺生,二人必然交情不浅,若宋哲宣卷进这些事中,对他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陆初不愿让宋哲宣因为她而出什么事,所以只能冷漠地让他置身事外,这样对谁都好。
这时,一条新的新闻推送跳了出来……
159章 爱他,顺其自然
陆初看清推送内容时,瞳孔不由一缩。
因为,这条新闻并不是什么八卦新闻,而是规规矩矩的财经讯息。
讯息的内容大概可以总结为:沈氏财阀连日并购几家防盗科技公司,意欲进军防盗市场。
如果说那条八卦新闻只是满足了S市的部分吃瓜群众,那么这条财经讯息无疑是沸腾S市的商界。
自慕云深携着专利和团队在S市成功扎根后,仅用一年,S市的防盗系统市场几乎被达铖垄断。
而沈氏虽然产业涉及颇广,但对防盗这一块却从未涉及。这次,突然宣布进军防盗市场,还连续收购了几家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针对意思可谓明显。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发现,沈氏此举是准备开始打压达铖了。
刚才看到八卦新闻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沈家只是针对陆初,但是这则财经资讯一出,他们就明白了,沈锦文这是连曾经默认两年的姑爷都要放弃了。
讯息一处,商界众人的言论顿时一边倒,商界大部分人都认为,慕云深之所以能够领导达铖在短短两年时间在S市站稳脚跟,虽然不否认能力过人的因素,但到底是依靠了沈家的保驾护航。
作为一家刚刚崛起的公司想要跟财大气粗的沈氏财阀斗,无疑是蜉蝣想要撼动大树,不自量力!
但也有小部分知情人士觉得,慕云深当初带领团队回国创立达铖,头尾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成功垄断了S市的防盗市场,甚至就连警方都有意与其合作,沈氏是否帮衬暂且不论,其个人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场商战一旦开始,或许达铖不足以与沈氏匹敌,但是慕云深绝对不会输得太难看!
持有后面这种观点的,以许仕杰和方宏两人为甚,此二人自沈锦文寿宴被慕云深强行划拨阵营后,对慕云深就恨得牙痒痒,但又不得不承认,达铖这位年纪轻轻的掌权人,手段和心计绝不输老辣的沈锦文。
慕云深和沈锦文相斗,沈锦文凭借财力和在S市多年积累的名声地位,或许能独占鳌头,但在慕云深身上必定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以上商界众人的看法,陆初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不会想不明白。
但她比众人更深知的一点是,慕云深的根并不在S市,一旦达铖和沈氏相斗成定局,绝对只会吃亏而不会得益。
慕云深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其实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和她离婚,向沈家服软。
这也是解决这件事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潜意识却告诉陆初,慕云深并不会这么做,这种认知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似喜悦,又过分沉重。
因为,陆初永远也无法否认慕云深当初的确是因为沈歆瑶才会跟她有了婚姻的牵扯。
若沈歆瑶没有撞上陆星愿,若慕云深不是前者的未婚夫,那么二人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
陆初按了按太阳穴,太清早的,因为两条风格迥然的新闻,她只觉得头“突突”疼得厉害。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陆初低头看去,见是宋哲宣回了信息。
【阿初,你不愿意我干涉你的私事,我不会干预。但是你确定慕云深就是你的良人,亦或他只是长得像了某个人?】
陆初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一紧。
宋哲宣提到的某个人,无疑就是苏暮,陆初离开S市后,曾经旁敲侧击地请求过宋哲宣帮她留意苏暮的消息。
她对苏暮的心思,宋哲宣竟然一直知道吗?
而且,宋哲宣既然这么说,想必也知晓了慕云深和苏暮的关系。
陆初吸了口气,手指飞速跃动。
【慕云深只是慕云深。】
片刻,宋哲宣的信息又回复过来:
【阿初,你爱他吗?】
陆初沉默片刻,回复了一句话。
信息刚发出去,就听见楼梯口有动静响起,陆初转身便见慕云深从楼梯迈下,他拿着手机不知在与谁打电话,脸色不佳。
二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片刻后,慕云深朝她颔了颔首,脸上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嘴角却噙了一丝温浅的笑意。
与此同时,远在C市的宋哲宣收到了陆初回复的信息。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爱不爱他,但若有一天,我爱上自己的丈夫,应该也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宋哲宣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很久,自言自语道:“阿初,你跟在我身后慢吞吞地走了十几年,为什么就不能顺其自然地跟一辈子?”
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宋哲宣将手机丢进抽屉,拎起沙袋下了楼。
……
慕云深和冯清通完电话后,朝陆初走过来,视线在她手里的手机上停顿半秒后,看向她语气温温道:“吃完早餐,我送你去画廊。”
陆初点头:“好。”
新闻的事,陆初既然看到了,慕云深也必然不会一无所知,如若她猜得不错,慕云深刚才脸色不佳,大概就是因为那两则新闻。
但既然他不说,陆初也不会主动提,二人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了早餐,然后由慕云深送她去了画廊。
下车前,慕云深对陆初说:“下午我来接你。”
陆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这反应让慕云深有种无端挫败的感觉。
在陆初打算开门时,慕云深伸手捏住她的左手,淡声道:“慕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陆初开门的动作不由一顿,扭头看向他,“什么事?”
慕云深另一只手指在方向盘点了点后,突然握住陆初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托住她的脑袋,倾身印上她的唇。
唇齿缠绵一番后,慕云深才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说:“早安吻。”
陆初:“……”
慕云深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进去吧。”
陆初搓了搓嘴唇下车,看着慕云深的车驶离转身往画廊走时,却猝不及防对上宴骞的眼睛。
160章 宴骞,你会是谁
陆初脚步一顿。
宴骞站在陆初身后不远处,右手拎着一个早餐店标志的纸袋,背光的关系,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陆初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慕云深刚才在车上吻她的画面。
只觉得此刻与宴骞对视,心中莫名滋生出一种很不适的感觉。
脑子浮现出昨天看到的那张微信头像,陆初眯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心底困惑,宴骞和苏暮,明明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的人,可为何会这样莫名地相似?
若是外貌神似,并不罕见,但是宴骞和苏暮在某些行为举止上几乎如出一辙,这才令人错愕,亦令人迷茫。
但是慕云深的表现告诉她,苏暮确实死了,死在当年的那场车祸里,因为在二人共同生死一线的时候,上天还是偏爱了慕云深。
所以,宴骞是谁?
又或者说谁也不是?
陆初看着宴骞朝自己走过来,眉梢的那颗浅浅的痣在晨光下莫名柔和,他朝陆初笑了笑,问:“天气这么热,怎么不进去?”
陆初问:“你都看到了?”
宴骞闻言,眼底有困惑一闪而过,嘴角弯起的弧度却不曾改变过,“看到什么?”
S市的七月天,上午不到九点钟,烈日已经高悬于空,在日头下站上片刻,便觉得有薄汗沁出。
确实很热。
宴骞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更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陆初盯着他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