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又过了一月,要看就要到新年的时候,慕庭东和苏慧离婚的事情被人爆出。3。7
255章 晚上,我们继续
慕庭东和苏慧离婚之事在慕家已不是个秘密,但因为苏慧多年在慕氏身居要职,其中牵扯的利益复杂,并未对外界公布。此时与慕庭东的婚变的传出,让慕氏的股价受到不小幅度的冲击。
消息爆出后不久,苏慧直接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从慕氏卸任并把股份转让给儿子慕云深。
三月前,慕云深从慕庭东手中接过慕氏,一跃成为集团掌权人,那时大家并不以为然,心道慕云深虽然年轻有为,但实权到底还在慕庭东手上。直到今日,父母离婚真相被爆出,众人这才意识到慕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慕云深在慕氏手握重权,又添苏慧手上的股份和她多年培养的势力,已经有人隐隐察觉出,慕氏大概是改朝换代了。
一时之间,慕云深在C市的地位水涨船高。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慕庭东,自然也是被追问的对象,但他并没有出席新闻发布会,不同于苏慧的高调,他只是悄悄默认了离婚的事实,看起来似乎有些忍辱负重。但有心之人却发现,慕氏内部空降了一位副总裁,据说是慕董事长派去协助慕云深工作的,实际职责却不得而知。
本来,慕云深在慕氏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但因为这副总裁的存在,而变得有些微妙。
苏慧接到电话时,正在和陆初讨论上次在希腊创作的几幅画作,听完电话里的汇报时,目光陡然一冷。
陆初见她神色不对,等苏慧接完电话,才问:“妈,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公司里的一些小事。”苏慧将手机放下,仍与陆初讨论画作,但是明显已有几分心不在焉。
陆初看在眼中,但并不点破,将画放在一旁后,对苏慧说:“妈,最近云深的朋友送来一种不错的茶,我去沏一杯给你尝尝。”
苏慧蹙眉:“让周芸去就好,你手还没好利索,别折腾了。”
陆初:“周芸水温控制不好,妈要是不放心,我沏好让她端过来就是。”
这之前,苏慧喝过一回陆初泡的茶,也知她的茶艺是周芸远远比不上的,她点了点头,“去吧,小心点别勉强。”
“嗯。”陆初起身走开。
看着她走进厨房,苏慧抿了抿唇,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户旁,拨通了慕云深的电话。
慕云深似乎在忙,隔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妈,怎么了?”
苏慧眯了眸,冷声问:“我听说慕庭东在公司给你安排了一个助手?”
慕云深闻言讶异了片刻,才道:“妈怎么知道?”
苏慧:“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慕云深:“是。说是助手还不如说是放来监视我的人,早就料到那人不会如此轻易放权,您放心吧,我能应付。”
苏慧问:“是谁?”
慕云深沉默。
心中已有答案,苏慧微微咬着牙,“慕庭东!”
“妈。”慕云深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您就别管了,以后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我,只是这段时间,我恐怕没有办法好好陪阿初,您帮我陪陪她,权当是儿子拜托你好不好?”
苏慧拧眉不语。
慕云深无奈:“妈……”
“知道了。”苏慧按了按额头,半酸半斥道:“阿初是你的心头肉,妈不会让她摔了跌了,放心了吗?”
慕云深:“妈,您和阿初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出现闪失。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您这几个月不是也过得挺好?”
所谓知子莫若母,慕云深又何尝不了解苏慧?
苏慧在表面上表现得洒脱,但内心的痛苦不比谁少,三十年的光阴,又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更何况,在曾经的某一瞬间,她也曾对慕庭东抱有过期待。
只不过,那些可怜的期盼早就在岁月的推移中尽数灰飞烟灭,现在回想,只会弯起嘴角当做一场笑话罢了。
苏慧垂了垂眸,“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如果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家吃饭,C大青年才俊这么多,阿初这么优秀,就不怕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慕云深:“……”妈,你对你儿子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慕云深笑着应道:“怕,妈提醒得是。”
苏慧亦是笑了,“好了,去忙吧。”
慕云深挂掉电话,嘴角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放下手机,示意面前的冯清:“你刚才说还有件什么事?”
冯清:“慕董晚上在千禧酒店设宴要给宴总接风洗尘,您要过去吗?”
慕云深嗤笑一声,“我去凑什么热闹!慕庭东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引狼入室’四字怎么写,我倒要看他要玩什么名堂还是单纯只是被猪油蒙了心!”
冯清不置可否。
谁也没有想到,宴骞竟是苏馨的义子,不知苏馨在慕庭东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后者竟会把宴骞放到了慕氏,宴骞在S市如何搅动风云,此刻慕云深都不会关心,但如果他在C市的话,意义就不可同日而语。
无论慕庭东和苏馨是什么关系,宴骞都是个外人,虽说慕庭东只是给他在慕氏设了个虚位,并没有什么实权,但说到底还是欠缺妥当。
更何况在他看来,宴骞就是狼子野心,当初的晏家权利更迭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云深:“盯着他。”
冯清点头:“已经派人了。”
慕云深满意颔首,摆了摆手让冯清出去,后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般叫住他,“太太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冯清困惑:“慕总指的是哪方面?”
慕云深咳了咳。
“没有什么异常。”冯清笑,“倒是有一件事太太原本不让邹成告诉您,但是邹成说漏嘴了。”
慕云深翻件的手势一顿,“何事?”
冯清:“前几日太太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遇到一个帅哥搭讪,但听说被太太打发了。”
帅哥搭讪?
慕云深眉头皱了皱,快速将手里的文件签了递给冯清,“今天你也早点下班吧!”
冯清接过文件惊疑地看向他,却见慕云深已经拿起车钥匙和手机起身准备下班,注意到冯清的目光,慕云深没好气道:“看什么?不想下班的话就去把新项目的企划案做出来。”
冯清果断抱着文件转身离开办公室,他连续跟着慕云深连续加了一个月班了,他需要休息。
慕云深:“……”
……
下午四点钟,慕云深回到初园,客厅里只见苏慧,不见陆初。
苏慧回身看到他,便了然一笑,伸手往暖房的方向指了指。
慕云深朝母亲饱含谢意地颔了颔首,母子二人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但是温情却展露无遗。
初园主楼到暖房要经过一片草坪,不若S市的草木青青,C市的十二月,青草已有些萎靡的姿势,枯黄地嗒啦在黄土地上,显得没有生气。
相较于草坪的颓态,暖房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月初的时候,暖房按陆初的意愿扩建了一次,把初园里那些不耐寒的盆栽都搬了进来,画室长廊边移植了一些陆初喜欢的紫萝,已经开了花,紫紫白白的一穗穗垂下来,分外好看。
陆初背对慕云深坐在藤椅上翻阅书籍,简单牛仔裤,浅色粗线宽毛衣,洒水壶搁在脚下,像是浇水浇累了在忙里偷闲。
光影浮绰,岁月正好。
慕云深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打碎了这一瞬间的美好,但他可以放轻的脚步还是惊动了陆初,她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丈夫,眼底不乏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说罢,又觉得没表达好,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刚才说话间,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四点半,按往常,慕云深至少要到九点钟才能到家。
“今天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慕云深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闻着头发散发的清香,问:“刚洗了头?”
陆初:“嗯,让周芸帮我吹干了,这阵子你太累,不想拿这些小事给你添烦。”
慕云深失笑:“你的事情怎么能叫添烦?我就算累了一天,给你吹个头发的力气还是有的。”
陆初抿了抿唇,不语。
不想添烦,也是心疼他。
陆初没有说话,但是慕云深已经了解妻子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伸手松松揽过她的肩头,“就这几个月,等这几个月忙过去了,我天天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陆初往旁边挪了挪,给慕云深留出能坐的位置,道:“你天天在家里陪我干嘛?下学期要开始做毕业设计了,还要提前找好实习,我忙得很,没空陪你。”
慕云深:“……”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嫌弃。
“找什么实习?”慕云深问:“要不我让冯清在慕氏给你安排个职位?”
陆初:“不去,妈说慕家的女人不干涉公事事务。”
慕云深笑,“规矩是人定的,何况妈已经破了这个规矩。”
陆初还是摇了摇头,慕云深知晓陆初并不是个拘泥形式的性子,她此番拒绝必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于是试探问道:“你有想法了?”
陆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慕云深:“……”这是什么意思,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和妻子似乎有些脱节。
陆初看着他困惑的目光,“噗嗤”一笑:“我只是还没有想好。”
慕云深叹了口气,他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老了,乃至于搞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他揽着妻子往自己怀里贴了贴,“你尽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无论陆初毕业后想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如果她需要的话,他也会替她扫清障碍。
“嗯。”陆初把书本搁在腿上,懒懒靠在慕云深怀里,半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慕云深凑近,在她脸颊吻了吻,瞥见她搁在膝头的书,失笑:“怎么会想起看童话故事?”
陆初膝头可不正是一本《安徒生童话》!
在慕云深的印象里,陆初向来喜欢比较厚重的著作,童话故事他还真没见她翻过,书架里似乎也没有过这本书。
陆初:“雅恩先生跟我提到过,他有个朋友很喜欢看童话书,说是成长过程人性复杂,看童话书时才觉得没有失去内心纯真。我觉得这话蛮有道理,昨天路过书店,便顺道买了几本看看。”
慕云深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不免新鲜,拿起书翻了几页后,又索然无味地放下,自嘲道:“我的纯真怕是早就已经泯灭了。”
陆初把童话书放到一旁,“我也没有体会到雅恩朋友口中的纯真,大概是受了慕先生你的影响,近墨者黑。”
慕云深在她细腰上掐了一下,挑眉哼道:“拐着弯儿骂我?”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隔着厚厚的毛衣,倒也不觉得疼,只觉得被他捏得有些痒,陆初往旁边躲了躲,含糊道:“我只是在想能说出这种话的女子,身上必然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慕云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管别人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反正在我心里,我的太太就是顶好的。”
陆初“咦”了一声。
慕云深:“怎么了?”
陆初眯眼笑:“慕先生,你要是生在古代的帝王之家,绝对是个昏君。”
慕云深:“我要是生在帝王家,便六空虚设独宠你一人,还要给你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当画室,金墙琉璃顶,穹顶还要镶上八宝石,墙壁四周放上拳头大的夜明珠,保证黑夜都比白天亮。还要专门差一队人马,天南地北寻些奇珍异宝,朝也不上了,我就在后宫时时哄你开心。”
陆初:“……”昏君!
慕云深见她呆怔的模样,愉悦地笑了,“不是说我是昏君吗?”
陆初扁扁嘴,“要真这样,我怕是会被你那些臣子拖出去大卸八块!”她竟不知自己还有美色误国,祸乱朝纲的本事。
“谁敢?”慕云深捏着她的手,语气轻描淡写,但话语中却有番极强的压迫感,似乎此刻谁只要说一分陆初的不是,他便要让那人万劫不复一样。
陆初心里一咯噔,心想二人幸好是生在现代社会,否则这祸国殃民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陆初头朝慕云深脖颈间蹭了蹭,带着几分慵懒的姿态,“虽然我看不出童话书的意义,但是多看些书总没有什么坏处。”
慕云深:“嗯,以后读给我们的孩子听,倒是可以的。”
陆初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