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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零点三点打电话,必定有什么事情吧。
他听了电话之后,脸色凝重,急速的穿好衣服,本来想把林木弄醒,一起走得,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看到她经过一场体力劳动终于平息了药力,才陷入沉睡中,就不忍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找了一张便签纸,连灯都没有开,摸黑写了几句话放在床头柜上,说老太太半夜上厕所,在大理石地面上滑了一脚,把腿摔骨折了,额头也破了。
对于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领老人来说,这绝对是大事。
他必须先走一步,让她醒了给他打电话。
林木这一觉也没有睡多久,累到极点不见得就能睡得香甜,她醒来时有点茫然,她刚才做梦了,确切的说是春梦,她和权倾在睡梦里鸳鸯戏水。
她很恼怒,他欺骗了她,她为什么还会做这种羞耻的梦?
再然后她的意识清醒了些,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身体的痛意,才发觉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被子里,她不是第一次,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终于想起来安臣带她进酒店的事情,而之后的事情,她却有点记不清了,就像她第一次在盛世酒店那次,对方是谁,过程什么的都记不清了。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她总觉得对方是权倾,因为那股气息很熟悉,可是无法抹掉的事实是安臣带来的她。
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无法正视自己的可悲,尤其是安臣,这个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如果失身给他,她还不如死了。
她攥着被子抱着身体坐在床上,幸亏对方走了,要不然她真的会杀人,可是她还是不敢开灯,她怕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知道坐了多久,简直成了一个雕塑,但是离近了看,她是在发抖。
胃里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她掀开被子跑向浴室,屋里几乎没有了什么光线,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直接吐到了地上。
在她眼前的是一枚发着点点亮光的手环,她很久没动,身体渐渐地冷却,不是因为这寒冷的冬季,而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这手环是她当年送给安臣的。
没想到他还留着,可现在是一个证物,证明和她发生关系的就是安臣,她的目光移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满是青紫伤痕,这又是一个证物。
她再也受不了了,两手扯着头发尖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衣服穿上的,也不知道撞在墙上多少次才走出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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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误会了,这是关键!
87 这就是全部的事情
寂静的道路上走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偶尔有车辆从她身旁经过,差一点就把她撞飞,有司机开始谩骂:“找死啊。”
她是真的想死,权倾欺骗了她,处于失恋中的她本来就万念俱灰,现在又被恨之入骨,有着杀弟之仇的安臣侵犯,精神世界已经完全崩塌,她已经无路可走。
原来活着这么痛苦,不,其实她已经麻木了,说什么上帝终于睁开了眼睛,对她开始眷顾,原来是为了把她打入更深的深渊。
她在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既然这样,她认输。
还真是巧了,她有了万念俱灰的念头,命运就把她带到了护城河的旁边,看着蒙蒙亮的天色,结了一层薄霜的河面,她什么都没想,脑子放空,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刺骨,更多的是压迫着她的心脏,让人窒息,她知道这是死亡的来临,她愿意平平静静的接受。
可是她并没有死,有人把她救了上来,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的,那人是护城河的环卫工。
他无线可惜的声音响起:“姑娘,有什么想不开呢?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活了大半辈子,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是的,没有比活着更好,她的弟弟想拼命的活着,他却最终死去,可儿那么青春,她也想活着吧,可车祸不可控制。
弟弟说:“姐姐,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你都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替我好好照顾父母,他们被良心谴责了一辈子,该是享福的时候了,你要好好的守护他们,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她没有见到可儿最后一面,可是似乎她的话也在耳边:“你要替我好好的活着,看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风景。”
林木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流进了地面里,顿时消失了痕迹。
白婉婷一直在酒店的车里面,看着权倾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有点诧异,很想跟上去,又想起酒儿的话,让她等着。
一个小时后,林木出来了,她那个样子跟死人一样,她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开着车跟在她后面。
看到她跳进护城河,其实她是紧张的,并不是人因她而死的愧疚,而是她如果真的死了,那么这事就更圆满了,因为她再也没有回到权倾身边的任何可能。
可是她又被救起来了,看到林木站了起来,拒绝了环卫工去医院的建议,她很狼狈,身上在冒着寒气,光是看着,就觉得要冻死了,但是她并没有死。
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让白婉婷很不甘心,她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再也不会寻死了。
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在死第二次,因为命运还没有准备让你死。
她给酒儿去了电话,酒儿沉默了一会:“既然她死不了,那么按照原定的计划把她送走吧,她应该还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是三哥,两人之间的误会也没有解开,不然她也不会自杀,看我这局我又赌赢了,我运气挺好。”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婉婷下一刻出现在林木的眼前:“如果我帮你摆脱现在的噩梦,你干不干?”
林木从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简直做了一场噩梦,看着这个开着车,从车窗里露出脑袋的女人问:“你是谁?”
白婉婷特意换了一件旧衣服,卸了妆,还把头发披了下来,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黑眼圈很严重,林木只是隐隐觉得有点熟悉,毕竟只打过一次照面,并没有认出她来。
“我刚才看到你跳河了,我想你现在很需要帮助。”
林木很好奇,她觉得连上帝都帮不了她。
“这是去一个小国家的机票和护照,身份什么的都是假的,你可以现在就走,八点的飞机。”
林木虽然现在脑子还不灵光,但是也觉得不对:“好巧啊。”似乎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是很巧,我受人之托。”
林木有点意外:“谁?”
“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已经铸成,你还有脸留在权少的身边吗?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情,你也也无法面对他不是吗?那你只能离开A市,因为这座城市是他的天下。”
林木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对,她什么都知道,有可能昨晚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结果已经铸成,无法改变,但不说权倾骗了她,就说她和安臣发生了关系,她和权倾再无可能。
“既然有人想让我走,对方肯定是我的敌人吧,那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安排?”
“因为你别无选择,昨晚对你是噩梦,但是权倾并不知道,你也不想告诉他吧,你如果留在中国,他势必会找到你,和你纠缠不清,你应该比我了解他,所以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林木沉默,是的,她别无选择,先前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A市,而昨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离开了。
“能送我一程吗?我想去收拾点东西。”
白婉婷当然乐意效劳。
效率很快,林木只收拾了几身衣服和一些钱,对方给她弄了一个假身份,是为了不让权倾找到她,她也觉得换一个身份,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到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手机上查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它的位置,居然在非洲的一个角落里。
------题外话------
终于完了。
88 家有萌宝一枚
林木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座雕塑,以至深夜,有了凉意,她却毫无感觉,三年多来,她无数次幻想过将来还会不会回到这里,如果回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知道了,面对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她有点紧张,恐慌,不知所措。
那年她去了非洲,上飞机前给父母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医院派她她去一个地方援助,让他们不要担心,和若颜也这么说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那个破落不堪有着疾病,连温饱都不好解决的地方,却让她对生命有了更多的感悟。
她没有对这里失望,相反她很平静,既来之则安之,有点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些真诚的人,一些好人。
她是一个大夫,是这里最需要的一个职业,她走访各地,不知道治疗了多少孩子,又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孩子的死亡,这是一件悲伤地事,凭她的力量无法改变的事。
即使有很多国家支援的医疗队,这种根本的问题依然没法改变。
再后来,为了一笔救助资金,她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却在街上与权倾相遇,不知道这是不是宿命。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脸上的线条更加的深刻了,犹如锐利的刀,割的她生疼,她那时候才知道,她依然还没有忘记他,即使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不过她只是漠然的一眼,就走过去了,他也没有说话,两人擦肩而过,还以为这已经是结局,从此相忘于江湖。
谁知道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就这样走了?”他冷冷的说。
林木张了张嘴:“可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权倾怔了怔,他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
“我不喜欢当替代品。”
“你说什么?”他有点不解,可是他情商不低,眉头皱的厉害:“你听谁瞎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主要的是这是事实。”
是,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你误会了!”权倾开始解释:“我承认一开始我跟踪你是因为你是可儿的受益者,她是权家收养的女儿,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我们一家都非常喜欢她,可是她生前我对她并不好,你知道的,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我都排斥,她死后,我心里觉得有歉疚,听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还有她的眼睛,所以我就想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谁知道你把我当成坏人用电棍击倒了。”
“你对我这样,我看在可儿的面子上没有对你发火,当然也不想再见你这样的一个人,可是我们之间冥冥注定了要在一起,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可以动心的女人,所以我去了你的婚礼,从那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再次见到你,真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些都与可儿无关,哪有什么替代品?”
“你这个女人?就这点小事?你就突然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盼了我死刑。”
“你解释了,我就得相信吗?”
其实她在那两年多里,早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她天天面对的都是死亡与生命这些更高级的事情,只是当时受到的刺激太大,她后来才想明白,权倾那样的人那么绝对,如果真的喜欢可儿,不会没有人知道,他的爱情至上,如果喜欢一个人,他会宣告全天下知道。
他的爱情是纯粹的,一只眼角膜算什么,替代品什么的,他根本不屑做这些事情。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里面的情义是真是假,她还是能体会出来的。
但是她有了另外一个秘密,不能言说的秘密,所以她只能用这个当做借口,她说:“给我一段时间吧,等我想明白了,想通了。”
可是权倾不愿意,非要把她带走,她很坚持:“如果你来硬的,那么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态度坚决,经过她两年多的消失,权倾知道她是真的能做到,这是一个狠心的女人,这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偏偏他就中了这个女人的情毒。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吧。”
“一个月。”其实他们不可能了,那么哪里有什么期限?她不过随口一说,她离开美国,永不再见,到时候她在拒绝,是一样的。
谁知道他那么执着,也是意料之中的执着,那么她该怎么劝说他呢?
她站起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把落地窗打开,感受着外面吹过来的凉风,三年多的时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