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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宏晅:五仁滚出宫饼界!!!【晏宇凌点赞、霍宁点赞、齐眉点赞、朵颀点赞。晏然评论:爷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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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循最后“诊断”出的;是阿眉中了毒。
他自是该到成舒殿禀宏晅去,我思量着,还是要顾一顾帝太后的心思;便让他先去长宁宫回话。
红药的伤已基本大好,听闻后进殿来朝我一福;问我:“娘娘何必又绕个弯子,直接让陛下发落了她不就是了?毒害帝姬的罪名,帝太后还能拦着不成?”
“你坐。”我笑睇了一眼旁边的席子;她坐下来;面上仍有忿然的不解。我闲闲道:“这事不是她做的;本宫不过借着阿眉的敏症顺水推舟,她自会抵死了不承认。毫无证据;这又是个不能完全坐实的罪名,于情于理太后还是要护一护她的。”说着语中一顿,凝笑又道,“禀去成舒殿,陛下盛怒之下一举废了她都有可能,与帝太后比生不快,对本宫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卖帝太后个面子,让她知道本宫还顾及着她老人家的心思呢。”
何况宫中人人皆知静妃是靠着帝太后的,如若绕过帝太后直接禀去成舒殿,只怕在静妃的挑拨之下,帝太后也要以为是我设计好了要以此除她、故而毫不耽搁地让宏晅发落她。
。
当日傍晚,静妃禁足荷莳宫。
彼时我正悠闲地吃着一碗藕粉,瓷勺在白莹莹的糊中舀着,悠然一笑问林晋:“陛下的旨?”
林晋躬身回道:“不,是帝太后的旨。”
我闻言笑意更深:“知道了。备轿吧,本宫去成舒殿一趟。”
。
成舒殿外候着的宫人比平时多了许多,我让林晋一问,林晋回说:“陛下把人都遣了出来。”又道,“静妃娘娘在里边。”
“她动作倒是快。”我冷笑中道尽嘲意,“进去吧。”
“娘娘……”林晋有一瞬的犹豫,“是不是通禀一声?”
“通禀什么?”我轻笑着睨他一眼,“担着罪名的是她,心虚的也该是她,平日里该如何就是如何。你们在外面候着吧,红药陪我进去。”
遂扶了红药的手,提裙跨入门槛。一众御前的宫人果是照旧未敢阻拦,我看也不看长跪在地的静妃,行上前去浅一福身:“陛下大安。”
他搁笔抬头看了我一眼,随意道:“来坐。”
我便如常地走过去到他身边坐下,瞟了静妃一眼,不解地问他:“臣妾听闻帝太后禁了静妃娘娘的足,怎么……”
他淡漠未答,只问我:“阿眉怎么样?”
“无大碍了。”我颌首一笑,有些许劫后余生的欣然,“幸得沈大人妙手仁心。”
他一点头,看向静妃,尚算平静地道:“阿眉无事,朕不会杀你,你退下吧。”
“陛下。”静妃轻一抬眸又迅速低下,可这短短一瞬间却是冷意森然,她淡泊道,“臣妾没动齐眉帝姬。”
“好,就算你没动齐眉帝姬。”宏晅沉然一笑,“但不管这毒是谁下的,她在你宫中出的事,你一宫主位难辞其咎。”
显是不愿再同她多说一个字。
静妃身子一僵,不甘道:“陛下您就这么信她?臣妾与她已结怨陛下不是不知道……为何就咬定了是臣妾害她而非她设计臣妾?”
他淡看着静妃,一字一顿地告诉她:“阿眉是她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又如何,前有武瞾为例,陛下当真觉得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她急急辩解着。我覆下眼睫一声轻笑,虽是我陷害了她,但她不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害阿眉的。她可以因为自己心思毒就这样怀疑我,但她如此直言不讳……
宏晅神色一冷,漠然审视她半晌,凝神道:“有武瞾为例,所以你觉得谁都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静妃,你会这样想,皇三子留在你身边,朕不放心。”
静妃陡然滞住。哑然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宏晅叫了郑褚进来,冷淡道:“去,把皇三子送到月薇宫去。”
“诺。”郑褚一揖,退出去一步转念一想又折了回来,“陛下……您刚把皇长子交给琳仪夫人。”
他哑笑一声,沉吟了须臾,又道:“那皇三子交良贵嫔吧,着礼部拟个旨晋她作充仪。”
特意为此提她位份,这是不打算再把皇三子交还给静妃了。我淡看着静妃的神色,从未看到她如此慌张过,就算是今天上午遭掌掴惊怒交加时,她也不是这般神色。
“陛下……”她滞了一滞回过神来,连忙叩首哽咽道,“陛下……臣妾一时气急了才会拿武瞾为例……求陛下留下元汜,他……他和臣妾几年的母子情分,求您……”
“好了。”宏晅沉声一叹打断她的求情之语,尽量和颜悦色地缓缓道,“母后病着,朕不想她忧心。此事,她若不罚你,朕也不再说什么。你自生产后身子也弱,元汜,还是交给充仪吧。”
“陛下……”她眼中终是有了无法抑制的泪眼,抬起头紧咬着下唇望了他须臾,才犹带不可置信地道,“臣妾照顾了元汜五年,您怎么能因为一件并未查清的事就……”
“朕把他交予旁人,并不只是因为阿眉的事,也非只因你方才那句有武瞾为例。”他淡漠地回看着她,徐徐又说,“此事朕想了有些时日了。先前是朕看错了你,觉得你贤良淑德。如今……你在荷莳宫里动那样的大刑,元汜平日里只怕也时常能看见,朕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学得这般狠毒。”
“陛下……臣妾没有……”静妃定了一定神,解释道,“臣妾平日里并不曾苛待宫人,那日……那日审昭训身边的人实在是事出有因……臣妾担心姑母的安危才……”
“静妃娘娘此话说得不心虚么?”我淡看着她,语声冷冷。又转向宏晅,颌首喃喃道,“陛下,红药在臣妾离宫前就是臣妾身边的人,后来去了荷莳宫。之所以如今又回到臣妾身边……便是臣妾偶在御花园中见她遭人毒打,才把人要了回来。”我说着一声苦笑,轻摇头道,“只是那时臣妾不知静妃娘娘的心思,还觉得必是她做事做得不好才惹恼了静妃娘娘。如今看来……”我说着不禁神色一凌,扫向静妃,“娘娘您便是从那时起就已记恨臣妾,也不必把气撒到她头上。臣妾离宫那年她也不过是及笄的年纪,您折磨了她两年,您知不知道她身上留了多少伤?”
宏晅神色一黯。
静妃并未看我,垂首沉稳道:“昭训如今自然可以把什么都归咎于本宫狠毒。荷莳宫那么多人,本宫哪有工夫挨个去记谁是谁?宫娥做错了事自有管她们的人去罚,本宫还要一一过问么?她在荷莳宫又不是在本宫近前做事的,本宫可没那个闲心苛待她。”
我轻声一笑不再言语,宏晅看了红药一眼:“你自己说。”
突然被问了话,红药倏尔一愣,茫然地怔了片刻,跪地静默了半晌,却是忍泪道:“陛下恕罪……奴婢求陛下别问了……”
红药的反应弄得殿中一片死寂,她只说了这一句话,眼泪就不停地掉了下来,这并不是做戏,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直接问红药。那些事于红药而言不堪回首,莫说旁的宫人在她面前不会提,我也是小心地避着那些话。
有些事,每问一次、想一次,就是在人心上戳一刀。
她这一哭,胜过千万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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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宏晅的神色,离座前去扶红药起来,将帕子塞到她手里,含笑宽慰道:“不提了。你出去候着吧,本宫这里没事。”
她点点头,怯生生地望了宏晅一眼,见他不言,静默地一福身告退。
我坐回他身边,歉然颌首道:“陛下别怪她失仪,她只是……”我强笑了一笑,“那两年的日子她想也不愿多想,陛下让她说出来,实在难为她……”我说着长长一叹,笑意凄迷,“她一个女孩子,就等着出宫好好侍奉父母去,原本也还可嫁个好人家,可如今……”我摇了摇头,“身上许多伤留了疤,怕是难了。”
静妃苛待她,我却为她出宫后的出路着想,这是多大的反差,宏晅心里只会因此更厌静妃。
安寂良久,他沉叹了一声,看向静妃的神色已满是厌恶与不耐道:“你退下吧。元汜交良充仪,皇长子已有琳仪夫人抚养亦不用你再时时‘关照’了。母后既禁了你的足,你便在荷莳宫里好好思过。长宁宫那边自有柔婕妤侍奉着,再不然,朕召外命妇进来陪一陪母后便是。”
他说得轻缓平和,似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在同她解释原因,甚至还有几分商量的意味,却是实实在在地断了她再多言的念头。
不仅是禁足,且是连长宁宫都再不许她去。不论口气是否是打着商量,这都是圣旨,是她违抗不得的。
我看到她朱唇微颤着,几番想再开口都又忍了回去。颓然一拜,语气无比萎靡:“诺……臣妾告退。”
许是跪得久了亦许是打击太大,她起身往外走时身形很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走到殿门口被宫人扶住。
我淡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不住地冷笑着。自作孽,不可活。因果轮回,终于轮到了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刀刀妈怀疑是故意给阿眉吃草莓和杨桃的……解释一下……
真不是……
过敏这回事… …阿箫作为一个本身是过敏体质的娃再清楚不过,现在医院可以查过敏原,但就是基础的十几二十种……比如羊肉牛肉啦~蔬菜啦什么的~~
所以很多东西依旧是……吃了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对这货过敏
并且有的时候… …今年还对这东西不过敏……明年过敏了……后年又好了OTZ
以及过敏原是抽血检查……这不是中医的东西啊晏然木有办法提前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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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离开后不久,我也自成舒殿告了退。宏晅叮嘱我说这几日帝太后大概不会高兴;叫我暂且不要去长宁宫见她;我抿笑应下。
“静妃禁了足;好事啊。”回晳妍宫的路上,云溪慨然笑道。我冷声一哼:“算得什么好事。本宫虽知这伤不了她太多;本也以为怎么也能降降位份;如今太便宜她了。”垂眸一死,转而又笑说,“不过皇三子转交了良充仪倒是个好事,你备份厚礼,咱们明日给她道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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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省,因有孕多日不曾露面的我特意去了;自是见不到静妃的身影;但刚晋位的良充仪也没来,只韵宜宫的掌事宫女来禀说:“皇三子骤然换了地方不适应,闹了大半夜不肯休息。充仪娘娘今日实在气色不佳,改日来向夫人谢罪。”
琳仪夫人听罢颌首一笑:“也不是充仪的错,谢什么罪?让她好生照料着皇三子就是,来不来问安都没有大碍。”
那宫女便行礼告退了。琳仪夫人看向我,微微一叹,关切道:“帝姬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了。”我起身一福道,“多谢夫人。”
她点了点头,喟叹沉沉地道:“想不到静妃竟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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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芷容和怡然再度来宫中见我,怡然径直来了晳妍宫,却不见芷容。我问怡然芷容去了哪儿,她说先去见芷寒了。我心中微微一凛。
我见无旁人,拉着怡然到寝殿中坐下,怡然怔了一怔,问我:“姐姐怎么了?”
“红药的事……”我思忖着,仍不确定该不该同她说这话。她不明就里地看着我,与我的手一握,道:“红药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话,姐姐直言便是,和我还要绕弯子么?”
“红药在养伤的时候被人下了毒,砒霜。”我轻轻道,怡然一惊:“什么?怎么半点没听说?”
“陛下压下来了。”我重重一叹,“我想陛下的想法是对的,无论是谁,杀一个红药干什么?左不过是想让外人觉得我杀人灭口罢了。所幸陛下信我,若不然,实在是解释不清的事。”
“那……”她端详着我的神色,琢磨道,“姐姐的意思是?”
“照顾红药的宫女说,那天只有阿容去过。”
她讶然望着我:“姐姐怀疑阿容。”怔了怔又道,“怎会?她又不是宫中嫔妃,嫁给了凌合郡王,从大长公主到琳仪夫人都待姐姐好,她为什么反倒害姐姐?”
“我不是疑她。”我低头思量着,过了许久才决定告诉怡然为好,斟酌道,“但是芷寒……”
“宜贵姬?”怡然想了一想,摇头摇得更坚决了,“不会,她又何必?动了姐姐于她有什么好处?她这么多年能在宫里过得这样好、有如今的位份,还不是都靠着姐姐么?就连元沂……也是因为姐姐曾经带过一阵子,陛下才格外疼爱。”
我沉缓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近来……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