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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VIP手打完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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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朗的纪律很严,他们回到院中的时候,院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两人都没有提山楂的事情,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里,冰雁很体贴的亲手帮他换衣裳,为他打洗脸水,甚至亲手拿毛巾给他擦脸。茜朗也是个有少爷范儿的,全程都理所当然的让她服侍。
    考虑着他一夜情绪不好,没怎么睡,冰雁劝他躺床上先睡一会儿,亲手给他褪鞋子,给他盖被子,又坐在床头,细声细语的陪他说了一会儿话,等他有些困意了,这才出去,直接到厨房,亲自下厨给他做家乡菜。
    其实这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对羽朗愧疚的,今天早上她这顿饭应该是给羽朗做,可她这特殊的情况却弄了个反。无法,她没有更高的秘决,只道跟哪个丈夫在一起时就实心的对他好,准是没错的。至于羽朗那边,明天过去时再好好补偿了。
    这一天在茜朗这里还算过的平缓正常,因为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也很如往常,除了高高挂着的几只红灯笼,别的没什么两样,甚至两个人也都忘了新婚之夜的喜悦,床上的事情,茜朗的情绪不高,冰雁也小心翼翼,这新婚夫妻,过的跟老夫老妻似的。
    下人们,也完全没有了主子新婚的喜庆,和羽朗那边是两个样,在羽朗院中,下人们感觉是新入了少夫人,值得一喜,而这边,仿佛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主子分出了一半,让人沮丧。这种差别气氛,和他们各自主子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因为新婚,他们都有了三天的假期,不用管族里府里的公务,所以第二天,茜朗就一直窝在院里,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时刻陪在他左右,不说无微不至,也算是嘘寒问暖了。然,太过温柔也会让人不安,茜朗面上没有说,心里却是一点点在沉寂。无论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在西姆寨子里那种无忧无虑自然而又融洽的生活了。现在的冰雁,对他更像是责任甚至愧疚。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交流是可怕的,虽然冰雁也感觉到茜朗的异样,像平静的海面下的波涛暗涌,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想着只要她努力,风雨会悄然消退。可惜的是,不仅女人的心思难懂,男人的心思也是难懂的。
    用过午饭,按理说,就该回羽朗院了,但是冰雁却没任何举动,还一直和他在书房里窝着,他在写写画画,她就在一旁当秘书,偶尔聊聊天,倒也其乐融融。
    直到,夕阳西下,书房里都暗下来了,茜朗终于放下了笔,开口:“时辰不早了,你该去了。”她一直在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么?
    冰雁确实是在等他放行,但她并没有着急,是真的耐着性子多陪他一刻,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但,他既然他开口了,她也绝不矫情,她知道,这样的婚姻,就得痛快点,谁也不能惯。以后形成了习惯,大家也就自然而然了。“那好,你今晚不要熬夜,趁这几天放假好好休息。我明天午膳后过来。”
    茜朗垂着眼帘,不喜不忧地应:“嗯。”
    冰雁又看了他一眼,便将手下的书本放下,整理齐整,帮他点上蜡烛,这才上前,弯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小声说了句:“等我。”便毅然转身,不紧不缓地走了出去。
    茜朗依然面无表情,连那背影看也未看一眼,只抬手剔亮了烛灯。
    恶女嫁三夫_200,狠狠咬他一口
    天色将黑,霖其守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蠢蠢欲动,望眼欲穿。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修成正果了,少主还这么憋屈,新婚第三天,就要受冷落,这事他不能算完,若是今天少夫人被另两位少主给拦下了,这口气他咽不下,他一定要去告夫人,为少主讨个公道。
    别以为跟别的兄弟争宠是丢人的事,若是连自己的妻都守不住,那才叫丢脸呢!他不能让少主受人嗤笑!
    相比于霖其的急躁,屋里的羽朗就平静的多,除了微微颦起的眉心,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迹象,其实内心,比霖其表现出的急躁还要急躁。从今日中午,他已开始紧张,隐隐的担心会等不到她来,时间一点点流失,果然一点消息也没没有,等到现在,他已经有点麻木了,情绪也极其消沉。但是,他并没有十分悲伤痛苦,他相信她,也知道她难做,初期的兄弟共妻生活肯定要有些不太平,他们现在已是夫妻,除了体谅他,他没别的可以做。
    站起身,他走到屋门。“霖其,上晚饭吧。”
    霖其不甘心地扭头,“少主再等等吧……”
    “不等了,明天再等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晚不去期盼了,也会少很多失望。
    霖其沮丧的低着头慢腾腾的往回走。结果忽然从墙外飞来一只纸鸢,悠悠扬扬滑过来,一直戳上了他的后脑。几乎是戳中了他的爆点,丫气的田头就吼,:“谁暗算我?!敢出来看我不劈了你!”
    羽朗也怔怔的看着那小纸鸢戳中了他的头,看着纸鸢掉在地上,他下意识的上前捡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好奇怪的折法,心中莫名跳了两下,朝门口望了望,无人,顿时又失落。“许是谁家的孩子玩的,你莫恼了,快去吧。”
    霖其眨了眨眼,“少主,你糊涂了?这里可是土司府,哪能有什么孩子?”
    羽朗被他说的愣了愣,正迟疑间,又突然一只石块咻的飞进来,直朝着他的脸,他一扬手,旋身接住。
    “呵呵少主,就瞧这调皮劲儿,你还猜不出来是谁吗?”霖其开了窍,欢天喜地的返身跑向院门。
    “啧啧,还是霖其聪明些,二少主果然仙的有点呆。”冰雁背着手,老练的踏进院门。
    羽朗的心花嘣地开了,强抑住激动,稳步上得前去迎接,“你看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哼,谁叫你们想抛下我自己偷吃美食?不义气。我当然要教训你们。”冰雁翻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向屋门,“快上菜,我可还饿着呢!”
    羽朗连忙冲霖其吩咐:“快去。”
    “是,是!马上!”霖其欢快地奔走了。
    冰雁自行在屋里坐下,手托着脸庞展示出饿的走不动了的状态,羽朗暗喜的瞧着她,一边连忙给她倒茶,“冰儿,先喝些水,饭马上就来。”
    冰雁端了不喝。她是故意表现的这么轻松和顽皮,其实也是道歉的一种方式。相信从昨天到现在,羽朗都心境沉重,她这样是调和他的心情,不说给他惊喜吧,至少能一扫他的沉郁。表现出她压根就会过来的理所当然,好安抚他内心的惶然。
    “你这个纸鸢,折的好奇怪。”羽朗坐她旁边,笑微微的递到她桌前。
    “这个不叫纸鸢,叫纸飞机。”冰雁笑着说,转了下眼珠,“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是飞机,还是别问了。”
    羽朗挑了挑眉,也开始有点小不服,“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说了又怎会不知道?”
    冰雁收敛了笑容,懒散的瞅了瞅他,“反正就是折成这样子,它可以凭这两个翅膀乘着空气的力量往前飞一段时间。这是科学,与你的佛学不同,我解释不清楚,也不想多说,我很累,很饿,只想吃饭。”
    羽朗见她实在疲于讲解,便不再多问,收起纸飞机,好脾气地哄:“好,好,一会儿吃了饭我陪你歇着。”
    “这还差不多。”有夫如此,实乃妻之幸也。
    很快,霖其和梅朵端来了饭菜,丰盛的不像话,满满摆了一桌。
    “哇,二少主果然很奢靡。”话虽如此,但她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吃饭。
    羽朗的神色有点小尴尬。
    “少夫人,这些菜都是今天一天准备的,少主没怎么吃,奴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就时刻准备着,越攒越多,就……”霖其为羽朗辩解。
    “哦,原来是剩菜啊。”冰雁又似笑非笑地道。
    羽朗用眼瞪了一眼霖其,霖其连忙又抹着汗解释,“不是啊少夫人,这些菜是一直在火上温着呢。”
    冰雁咯咯笑起来,“好啦,和你们开玩笑的,不要这么认真嘛,认真你就胖了。来来来,这么多菜,我俩也吃不完,霖其,梅朵,你俩一起来。”
    霖其悄然看了一眼羽朗,羽朗此时松了口气,露出笑脸,“冰儿让你们吃,就坐下吃吧。”
    霖其这才招呼着梅朵一起坐过来。不是他没和少主一起吃过饭,只是少主一向喜静,在府上时多是一人吃,除了他之外别人更是不沾什么边。二来他也不想破坏他二人的共进晚餐不是?
    不过,因了冰雁的活泼多话,饭桌上热闹起来,连一直很内敛的梅朵,也不多不少的聊了几句。羽朗自是对冰雁的每句话都感兴趣,时不时的插嘴问上一问,再不然,就是含情脉脉的,坐在一旁看着她说笑,那一脸的满足感,仿佛这一生就指望着她的笑脸来活着。
    愉快的晚餐过后,霖其和梅朵收拾了残局,又伺候他们梳洗后,就识趣地退出了。
    留下的小两口在房间里腻腻歪歪,好不亲热。
    “坐好,坐好,让我好好看看你。”冰雁笑嘻嘻地扳正羽朗的脸,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烛光打在羽朗面上,与之平日的白皙清冷,染了几分柔润温和。

    “看什么?”羽朗轻抿着嘴角,充满爱意的微笑里带了点羞赧。他喜欢这样跟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眼睛直视着他,这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只有他。
    冰雁以手指轻抚上他的眉骨,略含痴迷稍加挑逗地说:“看看我的丈夫是如何长的如此完美的。”
    羽朗神情微微一顿,“完美?”
    “是啊,你这张脸,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极致,上天是用什么神笔,才画下这副面容呢。”
    羽朗清浅一笑,羞赧中散开一丝淡漠,“面容再完美,不过一副皮相,百年之后,同样一具枯骨。”
    冰雁不悦的颦眉,“不许你这样说。以你修佛之心,说不定能活上二百年。”
    羽朗又是淡然一笑,伸手轻揽她肩膀,“百年之后你若不在,我又何需再活百年。”
    冰雁心头一触,有一缕刺痛滑过四肢,倾身依在他胸膛,感觉着他温热的心跳,感怀地道:“那,你也让我再多活百年吧,我也想多活几年,多和你相伴几年。”
    羽朗缓缓垂下头,眉目间流转着感动,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她脸庞,沉声应:“嗯,我会倾尽所能,换你多留一日。”稍微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三弟,和大哥。”
    冰雁惊异地抬头看他,他轻眨了下眼,略有不安。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这是爱屋及乌啊,真难为他了。如果茜朗也能和他一样,想她所想,她就高枕无忧了,唉。
    “那么,你阿爸阿妈呢?也要让他们高寿吧。”羽朗的孝,仁,义,到底是有多浓重呢?
    意外的,羽朗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人命由天定,阿爸阿妈自有自己的天命。”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冰雁好奇地退后一点,仰头看他。
    “冰儿,有些事情,并非我能及。为人儿女,我只能尽力。”羽朗说这话时,隐有些无奈。
    冰雁瞧着他若有所思了片刻,也不再追究,“也罢,确实人命由天定,你阿爸阿妈,他们是一代人,而现在我们,又是一代人,还是一家人。”羽朗不是真的神仙,就算是真的神仙,也不一定能护所有的亲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有的能护,有的无能为力。
    “冰儿,你能理解我真好。”羽朗淡淡一笑。
    “那当然了,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理解嘛。”冰雁转了下眼珠,终于试探着问,“今天我来这么晚,是不是等着急了?”
    羽朗先是一怔,即而羞愧的垂下头,“是。”
    冰雁也喜欢他的坦率不掺假,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胸前,说:“羽朗,我们三个人过日子呢,本来就是件复杂的事情,没办法一定要一板一眼,任何事都有迂回曲折,莫说我今天来这么晚,就算我不来,也不足为奇。”
    听她这么一说,羽朗的神情正起来,“是,我本来也打算,明天再等你。所以才说上晚膳。”
    “如果我明天也不来呢?”
    “那我就等后天。”羽朗认真的答,丝毫不犹豫。
    “如果后天还不来呢?”
    羽朗稍停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说:“我会一直等,有机会,也会去找你。”
    冰雁满意地一笑,羽朗不卑不亢,是个省油的灯。“宝贝,我知道你最乖了,你不会做冲动的事,我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准心里不痛快,不准为这种事伤心难过。因为你要相信,如果我来不了,一定是有什么事牵绊,而绝非我不挂念于你。”
    羽朗眉心一展,郑重点头,“是,我明白了。”
    冰雁开心的以二指捏了捏他的脸庞,“嗯,孺子可教也!”
    羽朗含羞一笑,拉下她的手,宠溺地轻嗔:“莫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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