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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客气地地问了出来,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实际上她能留下来看这一场闹剧,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儿算计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六哥!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好冷,我要回去休息!”向二姑娘先是愣了一下,脸色青白交错,难看异常。
众人听得方悦言这几句问话,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廖氏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兴奋。
“还请祖母明察,后院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悦言忽然瞧见别人家的小厮进入这里,被吓得够呛。悦言先回避了!”方悦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此时不是对峙的好时候,便将问题甩给了老夫人,直接领着人走了。
那个向侯府的小厮还在,她一个姑娘家不好久留。总之这次让向二姑娘和向氏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向二姑娘这回是丢大人了,什么都没捞着,还顶了个恶名声。这事儿即使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多提,不过由于闹得太大,还是整个后院的人都清楚了。
“向二姑娘在方国公府的后院里,与自家的小厮鸳鸯戏水。哈哈哈,这流言传得有水平!”方悦言吃着剥好的桂圆,还不忘念叨一下这几日府里传得消息。
方锦衡就坐在她对面,看着方悦言毫无形象地大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
“桂圆吃多了上火,这一盘子都进你的肚子里了!还吃!你现在笑成这样,还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虽然错在她!”方锦衡没好气地念叨了她一句,直接将手边那一盘子桂圆给端走了。
“哎,六哥,我可都是为了你!不然,那日倒霉的就是你啦!找人把你骗到那里去,你听到有人落水了喊救命,以你这老好人的性格,肯定是要下去救人的。救完了之后身上就得多一块狗皮膏药了!”方悦言噘着嘴看他端走了桂圆,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满。
方锦衡挑了挑眉头,虽然承认她说得是对的,不过面上却不想让小妹妹太过得意。他直接拿着桂圆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摆足了要馋她的架势。
“想要把我骗过去,你倒是说说得用什么理由,我才会顾不上思考就往这荒废的院子周围跑?”他轻声地开了口,慢慢地咀嚼着桂圆肉,显得无比惬意。
方悦言看他故意这么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六哥,你的心肠那么软,什么理由不好编排啊?就说我或者锦俞在那附近受伤了,你肯定立刻跑过去!”
方锦衡也不辩驳,只是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既然知道,就该听话一点,免得总要别人为你担心!”
方悦言瞪着他,这怪来怪去,最后还是她的错咯!
这么一想,她就十分不高兴起来,撅着嘴巴生闷气。
“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你六哥我可就倒霉了!明儿给你带好吃的!”方锦衡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立刻出声安抚。
听到有吃的,方悦言的眼神立刻变亮了许多。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还出主意让我找人,把向侯府赶车的人引到那破院子去!”瞧见方悦言一脸好吃的模样,方锦衡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方悦言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求别提消息哪里来的,提到这个她就觉得心塞!
“主要是向二姑娘欺人太甚,她既然那么想要弄出私通这种烂名声来,那就安一个给她好了!这人选还是她经常见到的车夫!”她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只是撇了撇嘴,抱怨了一下向二姑娘。
明思院这边一片兄妹情深,向氏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这几日向二姑娘去哪里,都会收到各种异样的眼光,即使那些下人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地偷看,但是落在她身上,依然能被察觉。
“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的好名声啊!你不是说要把方锦衡叫来的嘛,怎么来了一个蠢笨的车夫,那卑贱的人还敢跟着那些人,往我的身上抹黑,我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啊!”向二姑娘哭得好不凄惨,她就趴在床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第031章 终于出孝
向氏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哭得如此凄惨,肩膀都不停地抖动着,脸上的神色也是极其难看。
“谁知道就变了个人,不过那个车夫怎么吃里扒外,明明是你们向侯府的人,却还帮着旁人!”向氏可不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算没把方锦衡骗过去是她的错,但是凭空多出一个车夫,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向二姑娘气得牙痒痒的,听了她的话,也无从反驳,只是趴在床上哭得更加伤心。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向氏见她不再责怪自己,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抬手轻轻地哄着她。
“依我看,这肯定是方悦言那丫头察觉到什么了,然后悄悄提醒了方锦衡,要不然哪里就这么巧!让你丢这么大的脸,回去之后你可得好好跟侯夫人说,否则肯定落不了好!”向氏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提起方悦言的时候,语气又猛地变得阴冷起来,活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向二姑娘忽然就不哭了,她想起方悦言临走时的那几句话,更加肯定了向氏的话。
“对,肯定是那个死丫头!要不然她也不会质问我,不是车夫那应该是谁来救我了!她竟然敢串通我家的车夫败坏我名声,分明就是她与那车夫私通,怎么是我!”向二姑娘猛地直起身来,咬牙切齿地叫喊道。
她的眼眶泛红,神情发狠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表姑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一定要与母亲说清楚,迟早有一日要算计她,否则我坚决咽不下这口气!”向二姑娘拉住了向氏的手,反过来安慰她,神情之间带着前所未有的阴狠。
向二姑娘没有再多住,就匆匆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开了。
这件事儿就在后院里传传,并没有传到外面去,毕竟事情在国公府发生的,传出去方家的脸上也不好看。
“悦言好手段,等日后我们见面了,再好好过过招。你险些就将我之前建立的名声给毁掉了!”临别之前,方悦言也在场,向二姑娘轻声对她说话。
两个人手拉手,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就像是姐妹情深一般。实际上其中的交锋与碰撞,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方悦言听她说这一番挑衅的话,连眉头都不挑一下,低声回道:“那也得向二姑娘有这个本事儿才行。之前的大姑娘不是也一副风光旖旎的状态嘛,最后还不是原形毕露了!兴许二姑娘以后比她嫁得还好呢!”
向二姑娘所谓的根基,就是向侯府后院时常举办赏花宴,向家的几位姑娘都在京都的贵女圈里混了个不错的名声。
“你别得意!现在还没出孝,等着瞧好了,等你出孝了,这京都的贵女圈子里必定没有你的地位!”向二姑娘气得狠了,面色发白,她抓紧了方悦言的手,甚至用力去捏住。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想要把她的指骨捏断一般。
方悦言皱紧了眉头,她反握住向二姑娘的手,猛地使劲儿握紧,脸上恢复了笑颜如花的模样:“向二姐姐若是有这本事儿,也不会如此凄惨了!我没让你的名声臭到京都的街头巷尾,已经是我对你的仁慈了,别给脸不要脸!”
得益于之前方锦衡狠狠地训练过她一段日子,方悦言的手劲儿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子可比的。再加上她的爆发力不错,这猛地来了一下,当场就让向二姑娘白了一张脸。
配上方悦言这一番警告的话语,达到的效果简直翻倍。
眼看着向二姑娘出了院子,方悦言才从衣袖里掏出锦帕,细细地擦了一下掌心。脸上的冷笑显而易见,一回头就对上了向氏探究的目光。
“夫人能为远房表侄女儿如此两肋插刀,也真是重情重义!日后我可得跟您多学学,专门对付那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方悦言冲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只是她这两句话,却让向氏后退了半步。仿佛是一种开战的宣言一般,带着浓浓的刺激意味。
或许是被方悦言的话吓到了,向氏变得老实无比。成日里凑在老夫人的面前,毫无怨言地端茶递水,把这长媳的身份弄得低到了尘埃里。
甚至为了讨好老夫人,她还常劝方贤去旁的妾或者同房的屋子里。因为有她的枕边风,方贤再次变成了被老夫人拴在裤腰带上的大孝子。老夫人看她顺眼多了,还经常夸她。
“姐姐,她一直在祖母那边,上回用完膳我说了几句凑趣的话,她还训我呢!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害得我也没话反驳,只有认真地听着!”方锦俞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筷子扒饭,有些不满地控诉起向氏。
方悦言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撅起的嘴巴都快能挂油壶了,不由得轻轻笑开了。
“你平时不是最能干的嘛!连爹你都敢耍,怎么遇到她这个非亲非故的,你倒是没辙了!”她有心逗逗他,轻声调侃了两句。
方锦俞将嘴里的饭菜咽下了,翻了个白眼道:“我哄着爹,若是被他察觉了,顶多被他揍一顿。但是这大夫人不同啊,总感觉我要是让她吃亏,她就能要我的命呢!她看着我和十六弟的眼神都不对劲儿,神神叨叨的!”
守孝三年即将过去,方锦俞也七岁了,所以最近教导的规矩多了些,向氏就以这个当借口训斥过他好几次。
“你就是个窝里横的!她倒是敢动你呢!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已跟着祖父去边疆了。但是只要回府,他依然有本事儿瞒过很多人,跟着娘睡。即使被抓到了,旁人也一句不好听的都说不出来!你经常夸下海口要与大哥一争高下,现在就看你表现的时候了!”方悦言用完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
方锦俞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七岁男女不同席,更何况是在国公府里。方锦程七八岁了,还能跟萧氏同床睡,既没被方国公打死,也没被老夫人用规矩责罚,还真是人才一个!
“成,我必须得超越大哥!我去说说看,今晚要跟你睡!”方锦俞思考过后,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极其认真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略显稚嫩的脸上,摆出一副如此郑重的神情,还颇像那么回事儿。只是他提出的这个提议,完全就是馊主意!
方悦言抬头看他,轻轻挑了挑眉头,淡定地抛给他一个字:“滚!”
萧氏离世已经二十七个月整了,方悦言也一晃到了十三岁。从十岁到十三岁,她一直守在方国公府里未曾出去,今儿终于出孝了。
穿上鲜亮的衣裳,戴上精致的绢花,一晃眼方悦言已经流露出大姑娘的些许韵味来。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此刻也成了瓜子脸,配上一双杏仁眼,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姑娘,这身衣裳真俏,您的身量长得快。之前夫人还说这身衣裳留给您及笄时再穿呢,没想到现在就能上身了,再拖一段时间就小了!”春云把她打扮妥当了,就拉着薛奶娘在一旁欣赏着,脸上带着十足的高兴神色。
或许是出生于武将世家,方悦言无事的时候,也喜欢拳脚功夫。她比一般姑娘家长得快,身高都快赶上春云了,日后肯定是比几个丫鬟高的。
薛奶娘瞧着方悦言如此俏丽的模样,竟是直接红了眼眶。她走近了几步,抬手替方悦言理了理鬓发。
“夫人若是在世,瞧见姑娘长得这般好,肯定会高兴好几日。若不是你还没到年纪,奶娘一定亲自给你梳个元宝髻,再戴上头面,那样肯定更美!”薛奶娘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激动的。
她们方才说的夫人自然指的是萧氏,方悦言身上这衣裳是一身红,精致至极。比之前向氏给的月华锦还要好上许多,也是萧氏拿出自己的嫁妆给她做得。当时不过几句玩笑话,身边的人却都记得一清二楚。
“奶娘,我今年都十三了,再有两年也快了!”方悦言轻声地安抚她,想起萧氏她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屋子里正是一片伤感的怀念萧氏气氛,冬霜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
“姑娘,新夫人身边的丫头给了我一个东西!还说恭贺您出孝呢!”冬霜一阵风似的走到了方悦言的面前,直接将东西塞给了她,像是甩掉烫手山芋似的,一刻都不敢耽搁。
方悦言皱了皱眉头,轻声地嘀咕着:“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向氏即使送东西给她,估计也会当着老夫人的面儿,这样也好给她自己长脸。现在委托个丫头塞给冬霜,好像偷偷摸摸似的,简直难以理解。
她一边腹议着,一边漫不经心地低头看手里的东西。外面是用锦帕包住的,里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