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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来的时候,苏江沅正好挂了电话,拎着包包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温承御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苏江沅快奔向出租车,低头弯腰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就开了出去。
为了不让小家伙现,温承御没有开车,直接到路边拦了辆车子,弯腰坐了进去,沉声跟前头的人吩咐,“跟上前头那辆车,不要被现。”
出租车司机一愣,从后视镜里有点复杂地看着温承御。倒是没认出他来,就是觉得一身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大清早跑来做出租车,还要一路跟踪,想想真是有点。。。。。。慌。
温承御扫了前头的人一眼,“开车。”
司机吓得一哆嗦,动引擎冲了出去。两辆车子,不紧不慢保持匀在大路上飞奔着。
车子路过人民路的一家花店,苏江沅吩咐司机暂时停车在路边等着,自己则下车进了花店。花店老板刚刚开门,迎面就见苏江沅走了过来,当即溢出甜甜的笑容来,“你好,欢迎光临。”
苏江沅扯了扯唇,沉默进了花店。
花店老板好客,一路跟着进去,还不忘时不时在苏江沅耳边推荐,“小姐是想要买是样的花儿?送人还是开业庆祝?我们店昨儿新到了一批。。。。。。”
苏江沅扭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菊花。”
花店老板一怔,苏江沅已经走到一处,指了指那儿的花儿轻声说,“麻烦你了,白色和黄色,谢谢。”
老板一阵尴尬,也不敢耽搁,急忙拿了菊花出来包扎好。
一直到出了花店,苏江沅都没再说一句话。
后头车子里的温承御看到苏江沅手里拿着的黄白色菊花,当时一愣。
谁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一路跟随前头的车子,越往前走,前方的司机越是感觉头皮麻,隐约从后视镜里看到温承御一脸沉郁的表情,司机更是感觉慎得慌,“先生,你确定,你没走错路吗?前面是公墓。。。。。”
正说着,前方的车子停了下来,苏江沅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甚至无意识地回头看了后头的车子一眼,因为距离有些远,她并没有看清楚里头的人,只是心里疑惑。
会有什么人跟她似的,这么早就来扫墓的?
温承御掏了张钞票递给前方的司机,见苏江沅已经走远,这才推开车门下车,临走回头交代车子里的司机,“半个小时,你在这儿等着。”
司机张了张嘴巴,下意识看了眼远山的一排排墓碑,没敢说话。
车门刚打开,身后的车子忽然一个急扭转,转眼就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了。
。。。。。。
。。。。。。
。。。。。。
到了这儿,温承御就压根不需要跟踪了。
说实话,他此刻的心思不止一点复杂。那个小女人,一大早偷偷出来,居然是为了跑到这儿来看那个人?
她真是。。。。。。
心里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塞满,温承御双手插袋,一路徐徐跟了上去。
到了半山腰,隔着一段距离,温承御果然看见小女人傻乎乎站在墓碑前,对着死去人的遗像又是鞠躬又是弯腰的。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又独自在墓碑前坐了下来,看着上头逝去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承御莫名地冷冷一笑。
一整排墓碑看不到尽头,清晨的半山腰隐约有些朦胧的雾气萦绕,加上墓地这样的气氛,气氛难免看上去带了几分深沉和诡异。
但以前总是喊着哭着说胆小害怕的小女人,这会儿却壮着胆子,一个人走了上来。
山上的凉意一阵一阵袭来,温承御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一直到坐在那儿的女人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才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拧着眉头,抬步走了过去。
慢慢走近,他也终于听清楚小女人在说些什么。
“卫叔叔,哦不,应该是。。。。。。爸爸。”苏江沅犹豫了下,终于对着墓碑上的人喊了出来。这声称呼,她到底鼓了多大勇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301章:他的荣幸
苏江沅弯腰将句花儿摆放在墓碑前,照片里逝去的人,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顶点 .S⒉②2.苏江沅看着卫闽的笑容,莫名地觉得鼻头泛酸。
“爸爸,阿御他回来了。我们在半年多以前也结了婚,他现在很好,嗯。。。。。。也很幸福。因为有我在嘛,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一直这么幸福,你放心。”苏江沅说完呵呵一笑,索性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你当年也已经很后悔了对不对?阿御毕竟是您的孩子,您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也是愧疚的对不对?”苏江沅看着卫闽,她坚信,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有时候对孩子造成的伤害,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知道,他也是爱你也是爱爷爷的。可是,他心里的心结那么重,真的。。。。。。很难解开。”这也就是苏江沅一大早就跑来扫墓的原因,“爸爸,我真的很想让阿御开开心心的,不要一直被过去的事情牵绊,可是,我又不想给他太大压力,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一刻,苏江沅倒是真的愿意相信,世界上是存在魂魄一说,“爸爸,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如果你有感应。那你帮帮阿御好不好,让他从过去里走出来。爷爷需要他,卫家也需要他。”
清冷的山上,只有阴冷的山风从她耳边刮过。
苏江沅叹口气,心里难受的不行,“爸爸,你若是在,托个梦给我也好,让我知道要怎么办,才能让爷爷和阿御解开心结,好不好?”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像是怕吓到正在自言自语的苏江沅似的,来人走得很慢很慢。苏江沅一回神,扭头就看到了忽然出现的温承御。
“阿御?”她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双手撑在地上慌张地站了起来。但因为坐的时间久了,双腿麻,她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温承御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紧接着,带着熟悉气息的西装外套披到了身上。
直到鼻翼间嗅到熟悉的男性气息,苏江沅才相信真的是温承御。
把她扶好,温承御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幻觉?”
苏江沅惊讶于他的度,“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儿?”
脑袋飞快想了半晌,苏江沅一拍大脑,“你装睡,还跟踪我?”怪不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其实还在奇怪,怎么平常挺浅眠的一个人,今儿却一反常态,连她不在身边都不知道。
原来是故意的。
温承御扫了眼墓碑上的人,低头勾了勾她的鼻尖,“你倒是不傻。”
苏江沅气愤不已,抬头跟男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却又觉着心虚,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我瞒着你来看爸爸,对不起,我只是。。。。。。”
温承御却开口打断她,“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能来看他,”温承御侧身往上墓碑上的男人,眼神很冷,昔日的怨怼却消散了些,“是他的荣幸,他该感恩。”
苏江沅用力跺了跺脚,甚至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眼墓碑上的卫闽,总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说这样的话,不太好,“阿御,你别这么说,爸爸他听着呢。”
温承御嗤笑一声,放开苏江沅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苏江沅眼神一紧,下意识以为他要做什么,刚想要阻止,却见温承御忽然朝着墓碑上的人伸出手去,最后落在照片上卫闽的脸上。
有多少年了,连温承御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他有多少年没有正眼看过这个男人了?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因为母亲,他带着对他的怨怼和仇恨,生活了那么多年。
但温承御比谁都清楚,卫闽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么多年,他一直放不下,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努力的原由罢了。
不知怎的,温承御忽然间觉得喉间拥堵,声音跟着带了几分沙哑,“你追随我妈妈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她在那儿原谅你了没有。如果有,卫闽,别再伤害她了。”
身后,苏江沅抬手捂住嘴巴,泪如雨下,生怕自己会忽然哭出声来。
这么多年,这么久了,她的阿御,终于愿意放下过去,坦然面对了。
激动归激动,苏江沅到底不敢出声音来。
等温承御站起身来,才现身后的小妻子红着眼眶,正在偷偷抹眼泪,眸光暗了暗,他伸手拉过她的手,低头瞧着她红红的鼻头,“满意了?”
苏江沅破涕为笑,却冲着男人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哼,明明是你自己也想这么做的。”苏江沅说着回头去看墓碑上的逝去的人,“你说是吧,爸爸。”
身边的男人脸色一黑,拉过她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朝前走去,“走了,回去。”
苏江沅几乎是被男人连拉带拽拖着走的,一边抗议,一边还不忘回头对着墓碑上的人挥挥手,“爸爸,我们走了,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温承御:“。。。。。。”
*
郊外的某栋别墅里,顾正萧一直在别墅的大厅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身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厚厚的烟灰。脚边,横躺着两个已经空了的香烟盒子。
满屋子呛人的烟味,窗帘却紧紧拉着,空气里似乎飘散着一股散不开沉郁紧张的气息。身边站着的两个高大男人,统一的黑色西装西裤,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样子。
为的男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低头看了顾正萧一眼,“少爷,都这么久了,我们要不要。。。。。。”
顾正萧看都没看他一眼,吐了口眼圈,冷声吩咐,“继续等,他会来的。”
话音落,门铃响了。
刚才说话的男人转身大步去开门,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急匆匆跟着一路走了进来。怀里跟护宝贝儿似的,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顾爷。”来人恭敬地喊了一声。
顾正萧抬手掐灭了香烟,目光落在他怀里的资料上,“要你查的东西,都查到了?”
男人抹了一把汗,双手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您看看,要的资料都在这里。苏江沅的,顾老爷子的,包括裴煜城的,都在这儿。”男人说完暗自吐了口气,抬眼扫了顾正萧的脸,有些急切地搓了搓手,想要表功。
“顾爷,你是不知道,要拿到这些资料,着实不容易。为了这儿,我还用了我道儿上的一些关系,挺冒险的。而且,”男人顿了顿又说,“好像景家那边也在调查苏江沅的背景,但大概是有顾虑,不愿意被更多人知道,所以一直都很谨慎。不过我相信很快,他们也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顾正萧翻看资料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男人,“景家?”他仔细想了想,又问,“温承御的那个兄弟,景柯良?”
男人点点头。
顾正萧没再说什么,反而笑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有些人注定要相遇的缘分,真是躲也躲不掉。”
看完苏江沅的资料,顾正萧勾唇一笑,动手找出有关于顾家老爷子最近的动态,“身体欠佳?”
男人点头,“是的顾爷。顾老爷子上了年纪,身体状况一直欠佳。最近好像心脏病犯过一次,做了个大手术,手术之后,一直在修养。挺顾家里头的人说,老爷子好像还有点。。。。。。迷糊。总是时不时想起以前的事情,睡眠很不好。”
顾正萧冷笑,抬手将资料仍在跟前的茶几上,“看来,距离死还有一段日子呢。”
对他来说,今天最大的收货,就是有关对苏江沅的了解。
至于顾老爷子,他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却遥远的陌生一般,要说亲情,还真没有。他对他最大的的帮助,就是赶快上西。一旦他撒手人寰,顾氏对他来说,就是他这个私生子的囊中之物。
母亲一辈子温柔,从不多说什么,但从小灌输给他的观念,就是要拼尽权利争取自己的一切。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三的身份,没什么资格谈这些。
但他是顾家的孩子,他有这个资格。
如今,时候快到了。
*
算起来,苏江沅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温承御的人了。
这些天,他总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不见个人,打电话在忙,找到公司去还在忙,总之就是忙忙忙。每天早上她醒了他走了,她睡了,到了很晚他才回来。也只有偶尔她在夜里迷迷糊糊醒来翻身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身边人温暖的体温。
临下班的时候,苏江沅再度摸摸手机,一边把玩着一边托着腮思考,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套套话,看看那家伙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下了决定电话还没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