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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对手,必须找到他的破绽,抓住他的死穴,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经过认真研究,顾文远悲哀的发现曾经那个给他提鞋也不配的蠢货竟然不再是他足以对付的对象。拼家里的背景和势力,双方半斤八两,温家看上去更偏弱一点,但每次的碰撞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势力参与进来,虚虚实实,深不可测;拼个人战力和团体实力,更是想想都觉得牙疼,温谅一个人就把他们一群打的落花流水,又跟刘致和狼狈为奸,在青一中横着走都没人敢惹。
凡此种种,让顾文远暂时打消了直接找温谅报复的念头,而纪苏,就如温谅推测的那样,成为他最佳、也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如何对付纪苏?
让人抓了纪苏不难,可怎么不牵扯到自己身上,或者说就算牵扯到了自己,却能让温谅干瞪着眼无计可施,就是一个技术活了。顾文远又不想假手别人去做,以他的性格,必然要亲自动手,才能享受报复时的快感。
所以在深思熟虑之后,又从眼线那里知道陈小臻跟温谅和纪苏都不对付,顾文远便找到陈小臻,轻易的得了她的身子,骗取了她的绝对信任,然后再让她去跟纪苏主动示好,让她们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之后,就是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既能把纪苏骗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又能在事后自圆其说。总不能找个饭店,或者找个旅馆,更或直接拉到野外,那样的话,别说不能保证十拿九稳,以纪苏的警惕性,会上当的可能性也极小——毕竟大家都是普通的高中生,高中生的生活单调又有规律,很难找到这么恰当的时机。
因此,生日又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
陈小臻的生日在8月14号,这不是秘密,随便在班里一查就能查到,所以无法造假,只能干等到这一天。不过对顾文远来说,这个时间点十分有利,一来他被顾时同严加管束,需要时间来缓和父子俩的关系,有几个月的缓冲期,足够让顾时同的怒火消散,放松对他的监管;二来暑假期间人的心理会比较放松,就算一夜不归,也不会引起家人的过度关注和紧张;三来这个时候同学们都放假回家,联系不便,陈小臻只邀请纪苏一个人参加生日会,不会引起过多的瞩目和议论,也不会让纪苏起疑心。
“……只要她来了,该怎么玩她,就看咱们的心情了!”
白桓忍不住道:“文远,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纪苏被顾文远的心计给惊到了,道:“你休想!你难道不怕我们报警吗?”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外面的摄像头可以证明你是高高兴兴自愿走进别墅的,然后咱们为了庆祝陈小臻同学的生日,玩的嗨了点,又喝多了酒,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你情我愿,发生点什么不是顺理成章?要不让公安检查检查你们的酒精含量,看看是不是喝多了?”
穆山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要给她们灌酒,原来是防着公安呢……”
顾文远又从盘子里拿了一杯酒,往门口的纪苏走了过去,道:“纪苏,想好了吗,要么你自己喝下去,要么跟陈小臻一样让我灌进去。我建议第一种,可以少受点罪,只要你喝了酒,等会我就让你享受一下作为女人的快乐,好不好?温谅那根小牙签一定满足不了你,对不对?”
纪苏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直到后背碰上了门,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文远离自己越来越近。
顾文远的眼中脸上满是男人的贪婪和情欲,即将到来的报复快感几乎要吞噬他的灵魂,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道:“我,山山,老白,猴子,成才,五个男人来陪你玩,是不是想想都觉得要爽爆了?哦,忘了说,咱们爽的时候,还有摄像机拍摄,你说温谅收到咱们在床上的影片,会不会嫌弃你呢?”
他呓语着,伸手去摸纪苏的脸,却不料看似被吓呆了的纪苏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啊?你这个臭婊子……”
顾文远被这一耳光抽的回过了神,抬手想要一巴掌回敬过去。
砰!
一声枪响,击碎了夜的寂静!
第七百零三章 少年心计可勾魂
一人多高的鱼缸应声而碎,锦鲤随着哗哗的水流落到了地板上,不停的来回翻腾,再不复刚才游动时的自由自在。
顾文远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的失神了片刻,高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连纪苏从身边跑开也没反应过来。
“什么人?”
耳边听到穆山山等人带点恐慌和惊惧的怒喝,还有托盘中的酒水打翻落地破碎的声音,顾文远猛然转身,双目如赤,道:“谁?”
常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没有拿枪,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匕,冷峻的脸仿佛万年寒冰,百战余生的杀气连顾文远穆山山这些纨绔子弟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直指肺腑的刺痛。
纪苏跑到常成身边,紧张的心跳才舒缓了一些,美眸冷冷的瞪着顾文远,没有了厌恶,没有了憎恨,如同看着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顾文远为了今晚的行动不受干扰,把顾时同派在他身边的保镖都支开到了别处,对付纪苏这样娇滴滴的女孩,穆山山一个人足矣,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大汉!
不过这时的顾文远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害怕,纪苏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自尊,当苦苦等候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眼看着纪苏即将被自己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眼看着被温谅造成的羞辱即将千百倍的偿还,他的脑海哪里还容的下任何别的东西——谁敢阻挡他,谁就要去死!
“你是什么人?”
常成动了动手指,短匕在指掌间灵巧的翻了几朵刀花,道:“过路的,顺便发点小财!”
顾文远指着常成,怒极而笑,道:“好,好,有胆色,开个价吧!”他同陈小臻刚被警察拦住时的想法一样,并不认为自己近乎天衣无缝的阴谋会败露,而常成的卖相也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职业不会多么的正经,所以真的把他当成了过路的强梁。
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也只有这种各地流窜作案的家伙,才会没长脑子,没长眼睛的踩点踩到了顾家的地盘!
常成心下估计着时间,他从阴影中现身的时候,已经给温谅发了信号,道:“客随主便!”
“山山,给他拿一万!”
穆山山应了声,转身想往楼梯上走。常成抬起手,刀尖指着他,穆山山忙举起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打发叫花子呢?本来一万块也不是不行,不过恰好我看到有人强逼着给小女孩灌酒,还想要做什么坏事,要是捅出去,怕是十万二十万也摆不平……”
“别给脸不要脸!”顾文远勃然变色,耐心煎熬到了极致,道:“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勒索我,信不信我让你有命拿钱没命去花?”
正在这时,别墅外面警笛声大作,还不等屋内的人反应过来,一群公安破门而入,将顾文远穆山山等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刘天来走了进来,皱着眉道:“没看到还有受害者呢,快去把她扶起来。”
陈小臻口中还含着漏斗,躺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衣衫上全是溅落的酒水和破碎的玻璃,眼神涣散,表情呆滞,显然经过刚才那番折磨,年轻的女孩有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不过刘天来简简单单一个“受害者”,就不审不讯的直接把事情给定了性,这份刀笔吏的功底,实在不比专搞冤假错案的人逊色。
两个公安把陈小臻搀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顾文远这会也顾不上陈小臻,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天来,仿佛看到了骑着驴飞上天的外星人,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刘天来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经过短暂的慌乱,他打了个激灵,不管什么原因,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推开身前的公安,指着常成大喊道:“刘天来,快把他抓起来,他是小偷,持刀抢劫……不,他有枪,刚才他开枪了,你快把他抓起来……”
刘天来诧异道:“顾少,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纪苏的朋友,就是他报警说这里发生了恶性事件,我们才紧急出警的,怎么会抢劫呢?”
常成耸耸肩,摊开了双手,护着纪苏去了别墅外面。顾文远恶狠狠的盯着刘天来,道:“刘天来,你,你……”
“刘局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顾时同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哦,也是,想让一个畜生学会礼貌,确实难度比较大,太难为顾总了。”
温谅施施然踏过房门,双手自然的垂在腿侧,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让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顾文远抬起头,看着那个让他日夜不忘的人,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紧的握着,几乎用了无上的定力,才忍住了一拳打在温谅的鼻梁!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以为设的好局,却一头掉进了别人的局中!
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都能看到对方毫不遮掩的恨意和杀心。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曾经不过是两个少年人的龌龊和对抗,终于一步步走到了势不两立、无可挽回的今日!
顾文远突然大笑,道:“你一定很得意,觉得又抓到我的把柄了,又能整治我了是不是?”
温谅淡淡的道:“不错!”
“那你可要失望了!”顾文远朝半空张开双手,身子跟着左右摆动,道:“看到没有,今天是陈小臻的生日,这里是她的生日Party!至于她邀请了纪苏,我事先并不知情,况且刚才我们只是叙叙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柄?哈哈哈!”
“可纪苏同学却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的有个屁用,是身上有伤,还是衣服被扒光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说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她一个?”
温谅的视线飘向陈小臻,道:“那她呢,你们就是这样给女孩子庆祝生日的?”
“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粗暴一点。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要不要给你看看她在床上有多浪?”
身临险境还能言语不漏一点破绽,顾文远看来真的成长了不少,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温谅向来算无遗策,岂能没料到这一层?
温谅跨前了一步,身子前倾,低声道:“顾公子,你何不想想,为什么这么隐蔽的布局,却会被我识破了呢?”
顾文远愣了愣,温谅已经转过身,对穆山山和善的笑道:“山山,摄像机按照咱们商定的开了吧?”
穆山山下巴差点吓掉了,下意识的看向放在蛋糕旁边桌子上的索尼TRV90便携数码摄像机。这台TRV90配有4英寸的液晶显示屏,去年刚上市不久,还是顾文远特地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今天放在这里,自然是像他刚才跟纪苏说的那样,等会的狂欢要清晰的记录下来,然后拿去羞辱恶心温谅。
不过现在这台摄像机明显已经启动,正完整的记录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温谅拍了拍手,道:“谢了山山!刘局,这可是第一手证据,一定要保存好了,好好看一看,顾大公子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无辜……”
他的脸上又浮现了许瑶式的经典嘲讽和不屑,道:“顾文远,这一次我要是不让你坐够十年大牢,我就跟你姓!”
有公安立刻过去拿起了摄像机,看了一眼,道:“刘局,确实一直在录像!”
顾文远目呲欲裂,怎么也想不到穆山山会背叛他,狠毒的眼光似乎要把穆山山整个人生吞活剥。穆山山吓的后退了几步,狂挥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白桓冷冷道:“不是你是谁,刚才就你去那边端了酒,肯定是趁那个时候按了开关。”
“穆山山!”
白桓恰当好处的脏水,如同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上浇了一桶汽油,顾文远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计划会被温谅知晓,原来都是这个视作兄弟的人出卖了自己,才导致功败垂成,一败涂地。喉咙里发出孤狼流血时的怒吼,发疯似的往穆山山扑去,却被温谅一把拦住,戏谑道:“顾公子,想打我的人,得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啊!”
顾文远想也不想,一拳往温谅脸上砸去,被温谅轻易的闪过,一个小擒拿把他的双臂反扣在身后,死死的压制住。然后生怕他今天受到的打击还不够激烈似的,冲白桓等人喊道:“你们几个想清楚了,现在证据确凿,其实要不要你们的口供都无所谓。不过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出来指证顾文远的话,我保证只惩罚首恶,你们一概不予追究。可要是认准了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勉强,说起来咱们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你们喜欢陪顾文远一起坐大牢,我乐见其成!赶紧的,别等我一会改变主意!”
白桓犹豫了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