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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如三月桃。
齐王看着,心里忽然起了个小小的恶意,故意低沉着嗓音,暧昧地挑逗道:“为何这么关心本王呢?”
“我……我……”妫婳羞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头低得差点没垂到地上了。
齐王也不逼迫她了,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把她发髻上歪斜的,似乎要掉下来的玉簪拨掉。看了看,忽然揶揄地看着她笑道:“哦,簪头已经断了,怪不得似乎总要掉下来的样子。”
妫婳抬头看着他,又看看玉簪,忽然大窘,又把头低下去,她居然那么丢脸,在齐王面前显得这么寒碜,连断了头的玉簪还拿来戴,太丢脸了!
齐王自然看出她小女孩的心思,笑得更加愉悦,发觉这个小姑娘总是那么逗人喜欢。忽然摆了摆手叫道:“管家!”
远处候立的中年男子便躬身快步过来上前拜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御赐房里给妫小姐挑一只玉簪来,记住,要挑最好的。”齐王沉声命令道。
“是。”管家拜完便领命而走了。
妫婳抬头惊愣地看着他。御赐房,那里放的可都是宫里的赠品啊,齐王居然对她这么好,送她御赐的东西。“王爷……”妫婳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齐王抿唇笑道:“待会儿管家把玉簪送来了,你就戴上。至于这只断了的玉簪,我们一物换一物,就放在我这里可好,嗯?”
妫婳脉脉如水地看着他,心里又喜又感动,用力地点了点头答应了。齐王也很舒心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妫婳也觉得不好意思地笑了,心里涌起朦胧的幻想,齐王对她还真是好呢,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其实,他也并不排斥她的吧?这么想着,心里就甜了。
“三小姐喜欢菊花吗?”齐王忽然指着那一大片菊花海道。妫婳望了望,是挺好看,可是她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花的好看,而是喜欢有他在的地方。所以笑着点了点头道:“喜欢。”
齐王道:“这秋天里万物萧条,也只有菊花开得最艳了,而且菊花的隐逸之气和高洁品质又特别能感染人。如果三小姐喜欢,那么以后可以常来齐王府赏菊。”他对妫婳淡淡一笑。
妫婳默默望着他,想到以后可以经常和他在一起,心里的喜悦已经盈满胸膛了,立刻用力地点点头表示接受。齐王对她笑了,笑得依然很淡很浅,可眸里的清冷已经渐渐融化,有温暖的光泽在脉脉流淌。妫婳亦开心地微笑,手轻轻摩萨着腕间的水晶手链,心里默默地念着:澈哥哥,也许你已经忘了我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还有这条手链,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的。
往后的日子,妫婳往齐王府走得更勤了,几乎两三天就要想个名目往齐王府走一趟。齐王似乎也很宠她,还专门命管家每天在门外等候,恭迎妫婳进府,齐王府里人人都知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妫三小姐已经是王府里的娇客了,齐王对她的重视似乎比那位算是自小与齐王青梅竹马长大的妫大小姐更甚。见齐王对妫婳那么好,妫岚也不多加干涉了,便一直纵容着妫婳往齐王府走。
齐王好交能人,故模仿南朝昭明太子萧统在京城城南设了一处书道台广交有才之人。那里文人往来,奇人穿梭,大多都是男人,但沧漓王朝民风开放,偶尔也会有些女子前来的,但能进书道台的女子必定是非常出色的。妫婳只是一个无名的小角色,不敢太张扬地进书道台,所以帮妫岚去送东西时特地换了男装扮成小斯样才敢进去的。
这段日子她很喜欢帮大哥送东西往外跑,因为这样她才能有眼福饱览闺房外的世界。到了书道台时,妫婳给迎接的小斯递上木牌,小斯一看,立刻知道她是书道台贵宾的小斯了,便专门引她到一处寂静的书斋去,那里是贵宾专区,而妫婳也要负责把东西送到那边去。
进来书斋,妫婳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呢,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两个人,更尴尬的还是一男一女,男的正在评点女子的诗章,女的则亲昵地偎依在他身边侧头认真地听着。
听到动静,两人抬头看向她,女子立刻悄悄远离男子一步,神色有些娇羞,男子则抬头,坦坦荡荡地看向来人,却是汲墨兰。
妫婳只扫了汲墨兰一眼,立刻凝眸向那位小姐,只觉得其人纤瘦如弱柳扶风,娇羞如花颜初放。这么一位微带点病态娇柔美的女子,而浑身散发出的宁静淡雅如兰气质更让人心动。
汲墨兰冷冷地问一句:“你来做什么?”
妫婳立刻回神,慌乱一福道:“妾身莽撞,立刻告退!”说着便要走,忽然听到那位小姐娇柔的声音:“妾身?你是女的?”
妫婳有些懊恼,自己一时慌乱就忘了身份。然后听到汲墨兰低低地讽刺道:“真是笨得可以!”
妫婳一听就怒了,他这是什么态度?还京城四才子之首呢,一点礼貌也没有。然后扬高了声音骂道:“我笨不笨关汲公子什么事啊,这些好像轮不到汲大公子汲大才子来评点吧。”话里讽刺的意味也很明显了。
汲墨兰薄唇一挑,凉凉地道:“哦,骂人的时候倒是挺厉害了!”
“你……”妫婳真是要气疯了,天生和这人不对头啊,天煞居然让她遇到这种人!正想骂些什么,旁边那位美丽的小姐忽然温婉地劝道:“好了好了,大家和气和气,君雅哥,你就让着她吧。”然后转头对妫婳,“这位小姐,君雅哥说话无礼,翠微替他向您道歉了。君雅哥平时也并不是这样的,可能今天的场面有些奇怪,所以他才很奇怪地说出那样的话了,还请小姐原谅。”
平时并不是这样,今天却这样,那就是看她不顺眼了?既然如此,她干嘛也要看他顺眼?妫婳气呼呼地在心里发火,但面子上还是要装大家闺秀的,所以只得忍了怒大度地笑道:“哪里哪里,让小姐见笑了,妾身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可一句话还是不忘讽刺汲墨兰。
汲墨兰这回倒是不说话了,只淡漠地冷冷地看着她。那位小姐温柔和礼地说道:“妾身兵部韩尚书之女韩翠微,还请问小姐芳名。”
十,齐楚交锋。
韩小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韩简桢的妹妹,汲墨兰的青梅竹马的那位小姐吗。妫婳有些惊奇,又细细地打量她一会儿,才回拜道:“家父乃南阳骊襄侯,妾在家排行三女。”
韩小姐微笑,“原来是妫府的三小姐,翠微幸得相逢!”韩小姐又有礼一福表示拜会。妫婳也傻傻地跟着一福,她还是第一次有贵人对她这么有礼呢,所以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各自拜完,妫婳瞧了一眼汲墨兰,却见他一直淡淡地看着她,眼里的神采平静莫名,妫婳忍不住暗忖,这位汲公子的态度真是暧昧莫名呢,据说他喜欢香雪画,可他对韩小姐又很不一般?
这么一思索就觉得自己想多了,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只是帮我大哥来送东西的,东西就在这儿,我先退下了,打扰了!”说完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便一福,退出去了。也不管身后的两人如何了。
妫婳走过回廊,偶尔好奇地悄悄往敞开着房门的房间里望一望。这里分为很多个独立的房间,文人墨客都可以与自己的同道之友进一个房间去高谈阔论,不会有人出来干涉他们的言论自由,因为这里是齐王的地盘,即使是朝廷也要给齐王几分面子,就因此,这里总是人流往来,房间里总是高朋满座。
经过一处房间时,妫婳没大注意,就被突然而来的一双手给拉进去了,妫婳只来得及“哎呀”一声就消失在关起的门后。她吓得想惊喊,可是突然被人紧紧地抱住抵到门板上,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吻。
妫婳想惊叫,可唇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把眼睛睁得老大,手也抬起来,抵到来人胸前,强力地抗拒着那人。可那人却也很有力,胸膛宽厚精瘦,每一块腹肌却蕴含这无穷的力量,紧紧贴合着她,手紧紧匝着她,耐妫婳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住?
那柔韧的唇舌在她口里挑逗,吮吸着,戏弄着,强烈男性气息直冲她感官。妫婳抵抗不住,心跳加速,越来越窒息,一个强烈的被侮辱的感觉急速冲脑门,那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呜呜咽咽地哭泣。
那人终于放开她,低头戏谑地看着她,故意低沉着声音暧昧地道:“哭什么?不喜欢本王?”
妫婳又气又悲,眼泪一直往外涌,一直哭个不停。沧漓汐伸手欲擦掉她眼泪,妫婳立刻从他腋下滑出去,远远地后退几步,惊恐地跪下来不断磕头道:“王爷,求您放过我吧,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她已经惊吓得语无伦次了。
沧漓汐定定看着她,却忽然漫不经心地浅笑道:“饶你什么?”
妫婳又拜道:“我只是个又脏又丑又没见识的小丫头,实在配不上您,王爷,求您放过我吧!王爷,求您放过我吧……”
沧漓汐眯邪媚一笑,慵懒地道:“配不配本王不在乎,本王只在乎是不是美人。若是美人,本王便会异常疼爱,婳儿,本王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
妫婳猛摇头,不断地摇头,哭着道:“我不稀罕,天下美人多的是,比妫婳美丽一百倍的大有人在,王爷可以另寻稀罕的人,为何不放过妫婳呢?”
沧漓汐走近她,微弯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眸光犀利,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哭花的脸,暧昧地轻声道:“你不稀罕?”低低地笑了两声,“很好,可是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办?”
妫婳颤抖,正想着要如何反应时,门忽然“啪”地被踢开了,光亮如洞天唰地照进来,齐王堂堂正正地站在门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似乎隐忍了怒气,他冷声道:“七弟,你这是干什么?”
沧漓汐优雅松手,站起来,望着齐王,仿佛无事般闲闲地浅笑道:“五哥怎么来了?我正和三小姐说说话呢。”
“这是说话的样子吗?”齐王愠怒地走进来,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场。但他还是尽量温和地对妫婳道:“妫婳。”妫婳立刻站起来,躲到他身后。
沧漓汐颇觉好笑地扬唇笑了一下,“五哥什么时候管到我头上来了?”
齐王冷哼道:“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妫岚是我表弟,他疼宠的妹妹我必须管。”
沧漓汐挑眉似笑非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五哥也动了心思了?可是那妫家的大小姐怎么办?她可是把五哥看得紧着呢,五哥难道……”
“我不知道七弟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是君子,就不会强迫别人。”
“强迫?呵!”沧漓汐鼻音轻笑一声,眸光魅惑流转,“五哥,你想错了,在本王这里从来没有强迫这个词,我只在乎得到与得不到。”然后低头,摩沙着折扇,微微一笑,懒懒地道,“本王此生最感兴趣的就是美人,只要是本王看中的美人,本王就势在必得!无论怎么逃,本王都会不择手段,把她弄到手!”他后面的话慵懒中带着点狠厉。妫婳吓得一阵哆嗦,更加害怕地躲到齐王身后。
齐王冷声道:“哼,只要有本王在一天,就不会让妫婳受到伤害!”
沧漓汐不以为然地挑眉,语气微扬,“是嘛?那就等着瞧吧!”斜斜地睇了妫婳一眼,又忽然恢复慵懒无赖地模样,和气地道:“五哥,婳儿,本王先告辞咯,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会一会。”后面那句话是灼灼地盯着妫婳笑着说的。眼里的含义进很明显了。妫婳不敢看他,沧漓汐又一笑,便优雅地退下了。
沧漓汐一走,妫婳便松了口气,弱弱地对齐王道:“谢谢齐王殿下。”忽然又觉得委屈,眼泪又忍不住溢出来。
齐王回头,掰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定定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眼,轻声哄道:“别哭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妫婳一阵感动,又想哭起来,赶紧又拜谢,齐王幽幽叹了口气。
妫娇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妫婳回到府中,绕过前厅时,发现院子里跪了几个奴仆,妫娇拿来跟鞭子正指着她们骂,还时不时抽打一下。妫娇一向喜欢骑马拿鞭抽人,所以练就的那一身抽人的本事是极狠辣的,一鞭抽下来不打得你皮开肉绽也打得你皮肤留痕。
妫婳看那几个丫鬟被打得东躲西藏,哭声不止,也吓得心惊肉跳,赶紧缩到角落里快走,仔细不让妫娇发现了,否则让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妫娇看不知道会拿她怎么样呢。
溜过了前厅,妫婳也松了口气,正要往雪海园里走,忽然听到前方两个丫鬟悄悄的谈话声。
“你说大小姐又生什么气?”
“不知道,不过大小姐三天两头地生气,这已经正常了。”
“我看不像吧,这次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