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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妍已经许久没和晋王这么亲近了。晋王平时都很忙的样子,即使有空,也不常来她的院子里坐,府里也养着几个小妾的,可是晋王却也不怎么搭的样子。妫妍当然知道晋王心里依然是那个人,从前是,现在是,或许将来也是,那个人就想魔咒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让他至死不渝。无论妫妍怎么努力,晋王永远都是对她客气疏离的样子,永远地相敬如宾,永远也不会亲近一步。即使那个人已经嫁人了,即使那个人一点也不喜欢晋王,晋王依然还是爱着她,深爱着她,而永远也不会接受其他人。
今天是小世子三岁寿辰,夫妻俩难得带着儿子一起进宫拜见母妃端太妃,回来时晋王或许还保留着些父爱的余韵,对小世子很好,连带着对妫妍也很好,牵着她的手上车,在车内逗小世子笑,顺带还和妫妍说些体己话。
妫妍很感动,小心翼翼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心里也默默期待着这幸福能延续长些,甚至希望晋王以后也能对她这么好。然而,这也不过是一个梦想,很快就会破灭。
当一簇白马红衣的身影飞奔而过的时候,晋王的车驾就混乱了,晋王掀起车帘问:“怎么回事?”
那属下答道:“王爷,好像是齐王妃骑马飞奔而过了。”
晋王一听到齐王妃这三个字就敏感,震惊地回头看了看,果然见妫娇发狂了一样地骑马狂奔而去,忽然心里就一紧,大喊一声:“娇儿!”可是那人并为听见,仍一直狂奔,晋王心里就急了,担心她这样跑下去迟早要出事,忙叫骑着马的下属下来,自己骑了马追上去。
妫妍已经绝望了,在遇到妫娇那一刻,她已经猛然从高处跌到谷底,摔得粉身碎骨。小世子忽然大哭起来,一直喊着要爹爹。可是晋王哪里顾得上他,一心只追着心爱之人去了。妫妍颤抖着手,默默地把小世子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小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安慰着他。然而,她的心里已经冷如冰窟了。
晋王不愧是学武的,马套一抛,就索住了妫娇的马头,强拉着它停下来,马儿咆哮,不能前进只能蹬高了前腿,妫娇也惊吓得“啊”地一声便要摔下来,后来还是晋王动作迅速,猛地一翻身下马,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安全着路。
妫娇吓得发抖,瑟缩在晋王怀里一会儿,晋王抱着她,也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娇儿,没事了没事了。”
妫娇忽然猛地推开他的怀抱,哭着大喊道:“干什么要拦我?”
晋王不忍道:“娇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本王说,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用你管,你走,你走!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没良心的东西,滚,我不想见到你们!”妫娇大喊着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儿,又要上马,却被晋王追过去拦住,晋王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娇儿,你跟我说,是不是沧漓澈欺负你了?”
妫娇一直哭着,也不说话也不承认。晋王脉脉地看着她,温柔地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妫娇伤心地哭着道:“他不要我的孩子。”
晋王立刻怒了,低骂道:“该死的沧漓澈,竟然做这种事,得到了还不知道珍惜。我早就知道就他这样三心二意的,你跟了他不会有好结果。娇儿,你放弃他吧,离开他,到我身边来,我会对你好,永远对你好,比他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妫妍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静静地盯着那一对男女,却呆滞无神。她已经冷到麻木了,心也痛到麻木,心死了,就不会有感觉。
妫娇一直低头哭泣,泪落如珠,楚楚可怜。美人落泪,越看越心痛,越看越可怜,晋王忍不住抱住了她低叹道:“娇儿,你跟我走吧,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愿意抛弃一切只要你!”他低低地诱哄道,仿佛这是一生的夙愿。
妫娇忽然就不动了,默默地让他抱着,默默地哭泣,情到酣处,甚至还抬手回报住他。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想起一道愤怒且凛冽的声音:“九弟对自己的嫂嫂真是亲近呢?”齐王远远走来,冷冷地盯着他们。
妫娇闻声,忙推开晋王,远离一步。晋王对着齐王怒道:“沧漓澈,你是怎么对待娇儿的,既然娶了她就要好好爱护她,怎么能让她伤心?你怎么可以不要她的孩子?你怎么能让她伤心?如果你不能好好爱护她,那么就尽早让给我,我会做比你好!”
齐王冷冷地道:“这好像是我们夫妻两的事,跟你无关吧?”
“与我无关?哼,只要是涉及娇儿的事就与我有关!”
“你管得太多了!”齐王冷中带怒,愠着脸色道,“娇儿,过来,跟我回府!”
“我不。”妫娇仍哭着使小性子道,“沧漓澈,你这样对我,我恨你,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听到了没有,她不愿意跟你回去,沧漓澈,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晋王嘲弄道。
齐王气得嘴角抽动,忽然冷笑,盯着她道:“好,很好,你不愿跟本王回去,你要和他在一起是吧?好,希望你别后悔!”说完,握紧拳头,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妫娇忽然就急了,自己不过使使小性子,也没想过会把他气成这样,忙大喊道:“澈哥哥!”
齐王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妫娇急了,顾不得颜面和倔强了,立刻跑上去追他。
晋王大喊:“娇儿!”可是妫娇并不理他,只是跑上去追住齐王一把抱住他,哭着道:“澈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抛弃我!”她的身子一直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吓的。
齐王深深闭上眼,顿默了一下,才回身保住她,低低地道:“娇儿,我们回家吧!”
妫娇依然颤抖地道:“澈哥哥不会丢下我的是吧,你不会不管我的是吧?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妫婳的是吗,澈哥哥……”
“你在胡说什么呢?”齐王忽然捧起她的脸道。妫娇只死死抱着他默默地哭泣,不说话。
齐王温柔地抚摸她的鬓发道:“你是我妻子,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别想太多了,这次是我错了,我们回家吧。”
妫娇用力地点点头,便跟他回家了,只剩晋王不断地在后面大喊:“娇儿,娇儿……”但她仿佛没听见,一心只跟着齐王走了。妫妍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目光空洞。
太妃难得的好心情了,因为前几日刚从大臣们那儿捞来了许多钱财来补充大运河开槽财力,近日伐乱又都传回捷报,道基本平定了,萧大将军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论说这皇宫里她最亲近的也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萧剑宇了,现今他要回来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太妃正在殿里整理自己的花草,忽然想起一件事,正要寻汲墨兰,回头望了望,却不见人,便对刘公公道:“汲统领呢?”
刘公公拜道:“回娘娘,东宫那儿出了点叉子,汲统领过去处理了。”
“哦,若是他回了,你叫他立刻到紫岚殿来见我。”
刘公公拜道:“奴才遵旨。”
正说着,殿外忽然有内侍进来,拜道:“娘娘,楚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太妃一愣,这楚王倒是许久不曾见面了,他回京后据说一直大敛京中美女,在府中风流着,连早朝都不上了,太妃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把戏,也不知道他这次来求见有何意义。想了想,还是摆手道:“让他进来。”
那内侍却拜道:“娘娘,楚王说有物相赠,望娘娘能移驾殿外。”
这更希奇了,太妃对这楚王还真是捉摸不透呢,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个究竟。
十三,萧剑宇。
太妃出到殿外,看到沧漓汐站在外面,含笑着看她,挑了挑眉,神色里有些戏谑的愉悦。他旁边放着一个高至人腰的四方的东西,有点像个大箱子,但上面盖着红绸,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太妃询问他道:“楚王殿下这是干什么?”
沧漓汐愉悦地浅笑道:“你先叫其他人退下去,这东西只能给你看。”
太妃疑惑,但看他人畜无害的样子,就暂且信了他,挥了挥手,命人都下去。然后看向沧漓汐道:“现在你可以给我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了吧。”
沧漓汐戏谑地笑道:“这可是大理使臣进献的好宝贝,娘娘看了可别过于惊讶。”
“什么东西?”太妃烦了他的绕弯子。
沧漓汐得意一笑,猛地掀开红绸,立刻露出一个高大的笼子,里面一直白虎正眈眈直视着她。太妃吓了一跳,刚想问什么,谁之沧漓汐却又忽然猛地打开牢笼,放出了白虎。白虎一经解放,立刻兴奋地大吼一声,狂奔出来,直扑向太妃。
太妃吓坏了,颤抖着手指问:“沧漓汐,你要干什么?”然后“啊”地一声立刻往后逃跑。但她怎么可能跑过老虎,那只老虎一扑就扑到她身上了,太妃吓得倒到身后的柱子上,大喊着:“救命啊,走开,走开,快走开!”
但那只白虎并不咬她,只是抬高身子,两只前抓趴到她身上,张着嘴巴低吼着,原来它的利牙已经被拔光了,不能咬人了。
可被一只老虎这样扑着是人都会吓坏的。太妃颤抖着身子,仿佛要吓哭了,很想推开那只老虎,但又怕碰到它,一直在那里挣扎着,惊恐地朝沧漓汐凄厉地大喊:“沧漓汐……沧漓汐……”
可是沧漓汐却定定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冷冷看着她与老虎挣扎,犀利的眼神里有些恶毒的光芒,玩味一笑,待她真要吓哭了才走上去,低唤一声:“小虎,够了!”
那只老虎似听懂人语,立刻就从太妃身上跳下来了,回头对他低低地吼两声,那模样,居然对沧漓汐很亲善的样子。
太妃已经吓得腿软了,脸色发白,仿佛就要晕倒,沧漓汐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诱哄地对她轻语道:“没事了,没事了,婳儿,有我在,没事了。”
或许是出于本能,太妃也紧紧抱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水中的浮木,沙中的绿洲,她就那样死死地抱着他,怎么也不愿意放手,身子也一直在微微地颤抖。
安抚了一会儿,沧漓汐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已经哭了,长睫濡湿这,眼神慌乱,楚楚可怜。看来被吓得不轻,沧漓汐忽然就有些不忍了,眼睛脉脉地直视着她,温柔地问:“害怕了吗?”
太妃脉脉地流泪看他,也不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回过魂来。
沧漓汐低低地诱哄道:“我要让你知道,无论做什么,你都离不开我,背叛我,只会让你更痛苦,你是永远也离不开我的,明白吗?”
太妃脉脉地看着他,仿佛失魂了,也不说话。沧漓汐又低声诱哄道:“你说,你能离得开我吗?”
太妃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依然不说话。沧漓汐皱眉,忽然拔高了音量道:“小虎!”
太妃立刻吓了,哭着大喊道:“不能!”然后就吓哭了。
沧漓汐满意地笑了,说道:“很好。”然后低低笑了两声,凝眸脉脉看着她,太妃亦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沧漓汐眼神忽然一暗,慢慢地低下了头,缓缓地,试探性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温润充满诱惑的唇
太妃闭了一下眼睛,居然忘记了反抗,沧漓汐见此,似受到了鼓励,便再次亲近她的唇,轻柔地吻了起来,浅尝轻啄,温柔缱绻。太妃闭着眼睛,默默接受着。也许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回过魂来,也许也是累了,忽然有人这么温柔地对自己,她就忘了反抗了。
沧漓汐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心里的渴望慢慢溢起,双手不自禁地环住她的纤腰,一手缓缓抬高,捧着她的头按向自己,深深地吻着,唇齿纠缠,忽然,越变越急切,像个吃糖吃上瘾的孩子,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了。捧着她,深吻着,嬉戏,逗弄着,越来越深,越来越霸道,后来简直是急切地索吻了,仿佛心里深藏的渴望就要爆炸开。
太妃禁不住他急切的狂吻,感觉唇齿被吮吸得疼痛,呜呜咽咽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抗议着。沧漓汐并没有放过她,紧紧地追随着她,按着自己的意念努力地吻着。
太妃开始感觉呼吸不了,身子一直在颤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在惊吓过后她的脑袋有些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只任着自己的感觉跟随着他相吻。手,原来是想抗拒他的,后来只变成无力地纠着他的前襟,害怕自己跌落,唇,也凭感觉地跟着他嬉戏。
终于吻到窒息,沧漓汐才舍得放开一些,大口喘着气,然后细细地吻着她的唇,无法餍足地喟叹道:“如果能这样一直吻着你多好!”然后怕自己失控般猛地把她按向自己的怀里。
太妃任他抱着,靠在他怀里,闭眼喘着气,也不说话,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感觉道沧漓汐的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