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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婳见状,惊了一下,忽然感觉到不妙,便要逃跑,但也还不敢乱动,只是控制不住地悄悄往后退。同时有些惊慌地道:“皇上您认错了,臣妾只是一介凡人吗,哪能是什么仙女?皇上的仙女都在后宫呢。”
穆帝仍一步步逼近她道:“不是,朕的后宫没有美人,就算有,也不及仙女半分姿色!仙女,朕可等了你好多年了。你终于降世,这回你不会抛弃朕而去了吧?”
妫婳一边说“不是”一边惊得后退,忽然撞到墙角的柜子上,打翻了一地的青花瓷。妫婳“啊”地惊呼一声躲开,那穆帝立刻趁机扑过来了,抱住她道:“仙女,总算让朕抓到你了!”
妫婳恐慌扩大,大喊道:“啊,你别过来,放开我!”然后使劲挣脱他,穆帝醉了身子不稳,给她这么一挣脱竟然挣脱开了。妫婳赶紧逃跑,欲要打开殿门出去,可是她惊恐地发现门是锁着的,似酝酿着什么密谋,妫婳惊了,赶紧拍着门大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来人啊,快放我出去。”可是根本没人理她,妫婳急得快哭了。
此时穆帝大喊一声:“仙女别跑!”然后又扑过来,妫婳这回躲闪不及,又给他抓住了。这回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穆帝的魔爪了。妫婳哭着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皇上,我不是什么仙女,您放开我……”
“不会放开你了……朕等了这么多年……不会放开你了……”穆帝抱着她满足地喃喃自语,忽然情不自禁地便吻上去。薄凉的唇带着坚硬的胡渣刺激她的感官,妫婳只感觉一股电流直击脑门,惊得立刻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不……唔呜……”
二十二,墨玉。(倒V)
穆帝忽然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然后笨重的身子立刻压上去,抱着她急切地索吻。妫婳已经吓得哭出来了,眼泪直流,划过脸颊流入耳朵,冰凉得难受。她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喝的醉醺醺的穆帝哪里听得了她的反抗,看着她绝美而又楚楚可怜的容颜反而激起更深的欲望,他双目赤红,一手把她挣扎的手钳制到头顶上,一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抚摸,嘴巴也不断地追索亲吻她,同时胡乱而又急切地扒开她的衣服。
妫婳觉得很恶心,不断地躲闪着一边哭着求饶,可是穆帝疯了一般死死压着她根本不放过她。忽然“嘶啦”一声衣服破裂,妫婳只觉得肩部瑟凉,穆帝已经把她的衣服撕烂了。然后吞满酒气的唇开始啃向她的玉劲,锁骨。大掌也向上移到她的饱满,揉捏着。
“不……”妫婳浑身颤抖,排斥得手脚痉挛,哭得更厉害了。她强烈地扭动身体反抗,然而穆帝把她抱得更紧,一边喃喃道:“你是朕的……你是朕的……”然后更狂热地吻她。妫婳全身都在他的钳制下无法反抗,只能难堪地别过头尽量躲避穆帝的索吻,眼泪湿了面容。妫婳从没感受到那么大的屈辱,她觉得自己好脏,那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进宫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为何她要这样?为何她要来这个地方?为何她要受这种屈辱?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啊!
越想越伤心,妫婳忍不住呼喊道:“澈哥哥……澈哥哥……”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那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解救她。可是,那个人不会来的,最终这场戏要在无望中收场。
又一阵衣帛破裂的声音,妫婳眼睛睁睁地看着穆帝把她的衣服都扯掉,然后又看着他急切地脱自己的衣服,露出肥胖而又衰老的身躯,她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一直被他钳制着。穆帝又压下来在她身上索吻狂抚一阵,然后忽然抬高了妫婳的腿,妫婳知道她绝望的时刻终于到了,没人救得了她了,她撕歇力底地哭着大喊:“不……”眼泪直流,心里冒起的念头更加强烈,以至于她再也无法思考,便闭上了眼咬住自己的舌头。
“住嘴!”穆帝似发觉了什么,猛然捏住她的脸颊强制她停止道。
妫婳睁开迷蒙的泪眼,绝望地看着他。
穆帝双目赤红,怒道:“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不许死,不许死,否则我让你全家都随你陪葬!”
妫婳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但很快,眼里绝望更甚,这样让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她仿佛一下子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身子惊惧得瑟瑟发抖,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心底冒起的绝望和寒冷。
门外忽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阵喧嚣,刀枪击鸣,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抓住刺客,别让他跑了!护驾,护驾,保护陛下!”
然后蒋公公拍着门大喊道:“皇上,皇上,您还好吗,有刺客,有刺客啊!”
穆帝兴致正高涨,忽然就被这吵闹声一搅和。怒得拍床大喊道:“滚——滚——都给朕滚!”
蒋公公吓了一跳,暂时不吭声了,但门外打斗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激烈,蒋公公又急了,又来猛拍着门大喊道:“陛下,陛下,刺客很凶猛,您还是快让我们进去护驾吧,龙体要紧啊!”
穆帝也没了兴致了。狠狠地瞪了衣不遮体,泪流满面的妫婳一眼,虽有不甘,但还是下床披衣开门让蒋公公和禁卫军进来护驾。
大殿忽然涌进来一批人,妫婳虽然是在内殿,又有窗幔珠帘垂隔着但还是很惊恐,一边哭着一边拉起被单遮住自己。
只露出一双泪眼惊恐地望着外面,外面的打斗依然很激烈。蒙面黑夜的刺客已经冲进了内殿,伴着一大群禁卫军也打了进来,妫婳看得出这个刺客武功很高强。许多大内高手围着他都不能把他制服,他仍是一步步直逼向穆帝。
穆帝惶恐了,一边躲到内侍身后一边挥舞着袖子大喊道:“护驾,护驾,来人,快叫展统领来护驾!”
刚说完立刻听到门外一声大喊:“陛下,展某护驾来迟!”然后便跳进来一个人,一身高品级侍卫官府,手中一把大刀凌厉地扑过来。妫婳认得这便是大内第一高手,禁卫军统领展凤飞。这蒙面刺客总算遇到对手了,两人便激烈厮打起来,霎时间剑气铿锵,寒光乱闪,好不吓人。
展凤飞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刀光一闪,便划了刺客一道,顿时鲜血如注,刺客痛苦地捂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忽然一发狠,便凌厉地直逼向穆帝,急欲索命。
穆帝急了,更加畏缩地躲到内侍身后,同时着急地大喊:“护驾,护驾,快护驾!”
蒋公公着急地对他道:“皇上,乾明宫不安全了,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没等蒋公公说完,穆帝立刻逃跑了,带着一群宫人侍卫呼啦啦拥出乾明宫逃难去了。刺客又赶紧追了出去,展凤飞也紧追不舍。
一群人都出去了,喧嚣停止,乾明宫也安静下来,只有妫婳还惊惧不定地捂着被子默默哭泣。妫婳胡乱地拾起一旁尚能遮体的中衣穿上,正要下床逃回去。忽然窗户上又跳进来一个人,是那个蒙面的黑衣人。
妫婳惊得“啊!”地一声后退,又缩回床上。紧捂着被子惊惧地问:“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似乎受了挺重的伤,除了手臂上那一道外,身上似乎还有一处刀伤,鲜血直流。他痛苦地瘫坐在地上,发出隐忍的呻吟。然后发出沙哑微弱的声音道:“嘘……别出声……我都是为你好……”
妫家惊恐地看着他,“你为我好什么?”
那人点了几处穴道止血,然后却痛苦问道:“你没事了吧?”
妫婳觉得他声音有些熟悉,但因他隐忍着痛苦而有些沙哑,又有点难以辨认。
妫婳又问:“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门外忽然有动静,有人大喊:“父皇,父皇!”
那名刺客一惊,知道来不及逃跑,立刻起身转到一处阴暗的角落躲藏起来。然而地上却遗了一块东西,妫婳伸手下去捡起来,竟是一块墨玉,还来不及多看,门外立刻有人冲进来,妫婳赶紧把玉佩收起来,然后竟然见到了齐王。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齐王扫了一眼殿内,隐约见了躲在龙床内的身影,惊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什么,对身后的下属摆摆手道:“看来陛下已经离开这儿了,你们先往那边追追去,本王一会儿就过去。”
那几名下属并未看出异常,齐齐抱剑参拜一声:“是!”便退下了。
于是殿内便只剩齐王和妫婳。妫婳透过垂幔默默望着他,忽然就忍不住咬住被子嘤嘤哭起来。她多么想见到他,尤其是在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后,她多想他能够给她安慰。
齐王缓缓走进来,激动又不太敢相信地问:“妫婳?”
妫婳忽然就哭出声了,再也抑制不住让泪水泛滥,再也忍不住声音,呜呜地哭道:“王爷……”
齐王惊愣,然后激动,大步走过去掀开幔帘,看到只着了单薄中衣的抱着被子哭泣的妫婳。他眸光闪烁,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喃喃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妫婳哭得更厉害,不能言语,只是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齐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痛苦地道:“妫婳……妫婳……对不起……对不起……”
妫婳也回抱住他,大哭着,伤心地道:“澈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呜呜……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这里……”
齐王默默抱着她,不说话,只是加紧了力道抱着她。
妫婳一直喃喃哭道:“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出宫……澈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
齐王把头埋到她肩膀上,闭着眼睛,似痛苦地隐忍着,许久,忽然轻声道:“好……我们回去……我会送你回去……”
妫婳似乎就得到满足了,嘤嘤哭泣,抱紧他不再说话,可是没一会儿,她却忽然松开他,低着头,更加伤心地哭泣。
齐王问:“怎么了?”
妫婳抽泣着喃喃道:“可是……你就要娶妃了。”
齐王一愣,看着她道:“你听谁说的?”
妫婳哭着,低声道:“宫里都是这么传的。说你要娶林小姐,或者是我大姐了。”
齐王忽然闭上眼,无言以对,只是拳头渐渐握紧。
妫婳哭着喊道:“你就要娶妃了……你就要娶别人了是不是?那我回去有何用?”
齐王眉头皱起,似隐忍着痛苦道:“妫婳,对不起,这是我母妃安排的婚事……”
妫婳喃喃道:“所以你不能反抗是吗?”
齐王脉脉望着她,握紧了拳头,忽然轻轻拥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坚定地道:“妫婳,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眉头皱了会儿,似隐忍着痛苦,然后又道,“我不会成亲,我会求祈求父皇放你出宫,我会等着你!永远……”
妫婳回抱住他,轻轻抽泣,但已不再哭闹。她忽然就满足了,心里似堵上了满满的幸福,虽然疼痛还在,但有他这句话,就足了。
风卷纱帘,空旷的殿内两人紧紧拥抱着,静静地想着心事。
远处,忽然想起一声轻轻的叹息,飘渺如空气。
二十三,夺子。(倒V)
他曾经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又曾经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还说:“我不会成亲,我会求祈求父皇放你出宫,我会等着你!永远……”
可是到头来,他还是做了什么?娶了妫娇,把她推入万丈深渊!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却与娇妻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甚至……
太妃猛然摔了杯盏,“啪”地水花四溅。下面跪着的人立刻身子一抖。
太妃缓缓抬起眼帘看着下面的人,清冷说道:“你说什么,齐王妃临盆了?”她的声音冷中带点狠厉,似刀尖的锋芒。
下面的李嬷嬷身子微微颤抖,拜道:“是的,奴婢一听到消息立刻回报。”
太妃缓缓站起来,长长的宽袖衣裙垂落于地,一地光彩。刘公公躬身上前欲给她搭着手,太妃却抬手挥退了。她慢慢走下来,长裙拖地,划过李嬷嬷面前,李嬷嬷低垂着头惶恐地盯着那凤舄长裙从身边划过,一阵清香沁鼻,然后走向公案边。
太妃玉手轻轻翻开空白的明黄圣旨,低垂着的长睫思绪飘渺。光线射进来,为她的侧脸投上淡淡的暗影,五官绝丽俏挺,静淡而又深沉。
殿中沉寂,各人都在悄悄注视着太妃,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她的心思,许久,她忽然微微侧头,冷冷地说道:“知制诰。”
候立在墙角的一身官府的知制诰立刻走出来,拜道:“臣在。”
“拟旨,天家子息单薄,命齐王送子入宫。”
“遵旨!”
天空一道惊雷,划亮暗夜,雨下得更大,哗啦啦地倾洒房屋大地,四周一片黑暗,雨幕为这暗夜更添朦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