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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淡淡道:“她就算舍不得死,也不会害我。”
三郎哈的一声笑出来:“看不出来,原来对女人最有办法竟是你。”
然而用“情”来挽救一件事情的几率能有多高?
谁都知道这世上不说话的从来就只有一种人——
死人而已。
这将死的暮色之中,微微袭来的寒意让所有赶路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翘不开阿笙的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到了第三天刑部派人来跟蔡王交涉,说是重刑之下必然能套出实情来。
阿笙在屏风后面听到,立刻抖成了一团筛子。
蔡王却跟那年轻的如同春葱一般的官员说道:“重刑之下的实情不是套出来的,那是逼出来的,人只要到了极限,自然是你想要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只不过那却并不是她自己想说的。”
那年轻的官员貌如好女,只要一提到重刑眼晴里就燃起了一片火:“这么说起来,殿下还是要一意孤行了?”
“皇上派我查这个案子,出了什么差错我自然会承当,龙大人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好,算我多事,到时候可不要赖到我们刑部头上来!”
那年轻的官员拂袖而去。
蔡王走到屏风后面,见阿笙吓得眼晴都不敢看人。
他却不提那档子事,微微一笑道:“你在这里闷了这么久了,今天去外面逛一逛可好?”
“你……你不是要把我交给他们吧?”
蔡王笑而不答。
车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秋意正浓,一阵阵凉风袭来,卷着路旁不知名的小花,却意外的有一种浓冽的香气。
“这是秋天,到了初春时节,花开得长安城团团锦簇,只要从树下走过的人就会染上一身的春意。”
阿笙听着他春风一般温柔的声音,神思好像也随之远去了。
可是明年的春天想起来竟是那么遥远,她还能够有机会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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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鼓励。
一个人写东西是件很寂寞的事情,就像对着人说话一样,如果没有听众自己絮絮叨叨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如果有一众拥护者那就是演说家。
我不想当神经病。
到不了演说家的地步,至少也是坐在一起聊天吧。
写字的人大约都有很强的倾诉欲,肚子里有话想说,才会有东西想写。
刚开始写东西是因为小学同学们,他们围在一起让我讲故事,有人为了听故事,给我买水彩笔,冰棍,还帮我做作业。
然后就开始有了手抄本。
一点点坚持下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呢。
不光谢谢大家,还有其他那些没让我当成神经病的可爱的同学们。
小时候没少压榨他们。
第 20 章
路过一段小桥流水,车在岸边停驻下来。
从堤坝上往下看,水和鱼融为了一体,萦萦绕绕,不知道要游向哪里去。
天似乎有些阴,不一会儿功夫就有雨滴从半空中落下来。
这轻风细雨的缠绵秋日里,一个身着翠绿色裙衫的女人妖娆多姿地从对岸走过来,她虽然很美也很媚,但走路的姿势却有几分怪异。
仔细看过去,原来肚子竟是大的。
阿笙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叫路珠,娘家在对岸的桃花村,每到中午的时候,就会从娘家走到夫家去吃饭。”
阿笙想,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呢?
难道是想暗示我,如果不把实情跟你交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找什么婆家娘家了?
然而她目光一转,看到一个白衣人站在岸边举着伞,向那绿裙女人伸出了手去。河水小桥多少有一点湿滑,她脚下站不稳,白衣人一手撑了伞,一手搭在她手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岸边。
那白衣人身形秀如青松,女人只能到他的肩膀,两人同在一把伞下,看上去真是一对如玉般的璧人。
阿笙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远了。
心里也并不觉得非常的痛,只是茫然地把手放在了马车的坐垫上,那上面有一根长长的木钉,一直扎到她掌心里去,一直扎得透出了血来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要是一把刀该有多好。
就能扎进自己的心里,让眼前这一切都再看不到。
阿笙猛地在木钉上狠捶了几下,却被蔡王轻轻地托住了。
他让人拿了手帕,替她挑出掌心里的木刺:“不管什么时候,女孩子都不能轻易地伤害自己。”
伤口被包扎好。
阿笙却觉得那血肉像是从她心里挖出来的一样:“那是他的女人吗?”
蔡王微微笑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是,但其实不是。”
阿笙一怔,猛地拧过脸去看他。
他温柔坦诚的笑容里没有丝毫欺瞒之意:“那是林晚照在长安城一个远房叔叔家的媳妇,因为叔叔出门在外,所以托付他照顾这位小婶婶。”
“那……那他们……有什么……”
蔡王摇了摇头:“没有的,林晚照洁身自好,眼高于顶,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俘获的人。”
阿笙莫名奇妙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实情告诉她……
如果骗她效果不是更好吗?
车接着往前走,摇摇晃晃之中,流光如水一般飞逝。
阿笙呆呆地看着一寸寸移走的光阴,忽然想到蔡王所说的‘林晚照眼高于顶那’句话,如果她真的为他死了,一定会有一个很好很好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的女人来嫁给他。
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早晚有一天是要实现的。
阿笙的心到这时候才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她很想伸出手去殴打对面那个淡然从容的男人,他似乎深深地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也用委婉的方法告诉她,她所怕的这些事全部全部都是真的。
阿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蔡王把那块丝帕放在她掌心里。
谁也没有说话,彼此心照不宣,可是阿笙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车到中途忽然被另外一辆车拦住了去路,那辆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大老远就听见他喊:“李成器,李成器,我要去看你老婆。”
阿笙头一次看见蔡王露出了烦恼的表情,这个好像什么事到了他面前都变得无比简单的男人,唯独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无可奈何:“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吗?”
“有什么关系。”少年一掀车帘跳了上来,斜斜挑了阿笙一眼,“这是谁?”
蔡王向她示意:“阿笙,见过太子殿下。”
阿笙吓了一跳,这目眉浓艳美丽到几乎暴恹的少年,竟然就是当今太子。
“只有你天天这么小心,还怕犯忌讳,竟连名字都改了。”
“避讳君父的名字是古训,夫子应该教过你吧?”
李重茂别过了脸:“反正我就叫这个名字,谁跟我重了,我就让他改。”
蔡王微笑着叹了口气。
车到牢前停下来,越往里面走,阿笙越觉得心慌意乱:“这……这是要去哪里?”
蔡王淡淡道:“太子殿下要去看看莲子。”
阿笙大惊失色,如今最不想见的,也最不敢见的人就是莲子,惊慌之下冲口而出:“不是说……是……是蔡王的夫人吗?”
李重茂哈哈大笑:“是我许给他的。”
“真……真的是她?”阿笙往后退了两步,“我不要去……”
“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李重茂并不知道事情的原由,只随口一问。
阿笙的脸却像被人打过一样变得通红泛肿。
她是真的见不得她。
那时候她抱着莲子的大腿声声哭号,莲子为了救她,把自己的身份,性命,生存下来的机会全部都给了她。
可是她做了什么?
若不细想还不觉得羞惭。
事到如今她害她一场,一样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她有什么脸去见她。
可是那牢门一开,后面人一推她,硬生生地把她堵进了大牢里。
那里面暗无天日,浓重的霉气和高墙外爽朗的秋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笙是在宫里长大的,从没有见识过这种地方,一时间竟看呆了。
再往里走,过了一条深幽的退道,忽然听到莲子的怒吼声:“妈的,给老娘吃这种东西,你们这帮官狗黑了良心!”
阿笙吓得立刻就躲到了蔡王身后,她本来就有点怕莲子,何况还有亏心事。
等到眼前稍亮了一些,却只见莲子从监栏里伸出了手,揪住狱卒的衣服,把一碗黑汤冷冷的扣在了他脸上。
狱卒又惊又怒:“不得了啦,造反啦造反了!”
“反正老娘是死路一条,连好吃好喝都混不上,今天还就反给你看了!”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平日里受惯了这狱卒的盘剥,已经是习已为常的事情了,从没想到还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官府里面的人。
对面监牢的一个汉子一见莲子抓紧狱卒让他脱不了身,从身边拾起饭碗,就往他脸上砸过去,狱卒惨叫一声,被砸了一头的血。
其他人纷纷捡起了东西要砸他。
这时候莲子一扭头,却看到了灯火明灭处的李宪,淡蓝色的长衫让他看起来出乎意料的高贵,莲子不自觉地又看了看自己这副鬼样子,无意识地“哎”了一声,手指就慢慢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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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荔枝的生日。
她在外地赚钱,赚了钱说要给我买一辆宝马mini来着。
捧住脸狂笑。
不过这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
荔枝许诺给我的是一辆狗骑兔子。
第 21 章
狱卒一见有人来,哭喊着就扑了上去:“殿下救我……”
不小心扑到了李重茂身上,这位太子爷自小乖张不许人近身,一脚踢过去就将踹飞到了墙上。
狱卒惨叫。
太子爷却视而不见,微笑着向莲子走过去:“好久不见你,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呃……”莲子虽然也恨那狱卒刻薄,却还是被这男孩子的心狠手辣惊了一惊,“你不也来了么?这里又不是集市,都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想你呢,听人说你大闹金殿,被送到了监狱里,越想就越觉得你可爱,干脆连家里也一会儿也呆不住了。”
“李宪?”莲子隔着太子去叫那个人,“还不快把你们家的坏小孩领走。”
蔡王摸了摸李重茂的乌黑顺直的长发:“不要胡闹了,来见过太子。”
莲子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你叫他什么?”
“太子。”
“那我岂不是能当皇后。”
“好啊,你嫁给我吧。”李重茂说得份外干脆。
莲子低下头去在地上找石头,李白递给她一块,她说了声谢谢。
李重茂知道莲子嘴硬心软,却并不怕她:“李白,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不下楼来见我,总有一天要哭着抱着大腿求我。”
李白笑了笑:“太子爷说笑话呢,我在这儿呆得挺好,你的大腿……我可不想抱。”
莲子抓着石头吓他,李重茂揪了阿笙就推到自己前面:“要砸就砸她好了,她皮比较厚一点。”
阿笙促不及防,就被推到了莲子面前。
两个人一照面,都露出了一幅目瞪口呆的蠢样。
忽然间莲子回过了神:“你还有脸来见我!”
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阿笙尖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你就来害我!”
太子被这一幕吓得微微张大了嘴,回过头去看李宪,他微笑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
阿笙又痛又怕,哭得一塌糊涂:“可是他们逼我!”
“你根本是看那姓林的长得好,就把什么都忘了。”
“是,我喜欢他,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有个屁用,过不两天我就要去死了,你要能活得下去,就带着大唐的兵马去铲平了古斯国!”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大唐的皇帝说清楚,我会的!”阿笙把头撞在栏杆上,连血流下来都不自觉,“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你糊涂个屁,你心里明白着呢!”
“全是我的不对……”
李宪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