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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功夫。
连芷薰一丝不挂。
莹白的肌肤,有一分妖娆的通红在其中,缓缓的绽放。
美得近乎让人觉得虔诚。
辛易墨将自己的毛线衣穿到了她的身上,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羽绒服不进水,擦擦就干,他便将有些泥泞擦掉,重新盖在了连芷薰的身上,当做棉被。
辛易墨赤裸着身子,继续烘干连芷薰的湿衣服。
他也淋了雨。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在火堆前,他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把连芷薰的衣服也烘干,辛易墨又给她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这才给自己穿上衣服。
外头的雨依旧下着。
只是雨势转小。
屋内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吃的。
而连芷薰还生着病,辛易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紧闭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他伸出干燥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她,她的脸颊是滚烫的。
随即。
睁开了眸。
她的头脑混沌,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铅,她迷茫的看着他,“……哥哥?”
“是不是很难受?”辛易墨的心有些疼,原来很多事情不是有财富有权势就能够解决的,至少他现在做不到帮她减轻痛楚,“饿不饿?”
连芷薰的视线是模糊的,她看不清辛易墨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很热,四肢无力,“我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弱。
“你发热了,”辛易墨微笑着宽慰着她,或许也是在宽慰自己,“等雨停了我们就能出去了,你现在是不是饿了?”
没有药。
这退烧,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在左右。
辛易墨在这一刻,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就像是上一次的雪灾一般。
可这次的情况,只会比上一次更糟糕。
至少上次还有食物,还有棉被。
现在呢?
什么都没有。
辛易墨也在害怕,可是他不敢展露在连芷薰的面前。
生病的人,通常没有胃口。
她冷得微微颤抖,缩在上边,朝着他摇了摇头,随后沉沉睡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辛易墨给她掖了掖羽绒服,随即一个面包掉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
这……
好像是他之前上山前,买了些零食带上来的,那时候随手拿了些放在了衣服口袋里,时间久了竟是给忘了。
无论如何。
至少是有东西吃了。
他忙把连芷薰楼在怀中,将包装袋撕开,撕出一小口放到她嘴里。
连芷薰无知觉的咀嚼着。
她知道,自己要吃东西,不然可能会死。
喂完面包,辛易墨松了口气,又把羽绒服翻了个定朝天,里边有牛肉干,饼干,还有一些巧克力。
这都是之前放在里边,都没有拿出来的。
谁能想到,那时候的随后一放,竟能救人一命呢。
辛易墨不敢吃饼干什么的,那东西他要留给连芷薰,他随手拆了颗巧克力含在嘴里。
苦涩和甜味,在舌尖荡漾开。
巧克力补充能量最好,他吃这点就好了。
火堆这么燃烧着。
外头的天越来越暗。
这毕竟是木屋。
冷风多多少少透了点进来。
床上的少女,冷的瑟瑟发抖。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可她的身子却在颤抖。
辛易墨知道她很冷。
索性脱了自己的衣服,一不做二不休,学着上次一般,将她也扒光了衣服,搂在了怀中。
他很温暖。
或许是感觉到了温暖。
连芷薰拼命的靠近他,汲取着她的温度。
她的身子冰冷,可额头却是滚烫的。
她难受的嘤咛。
嘴里一直喊着‘爸爸……爸爸……’。
他听着心疼,便用手拍着她光洁的背部,羽绒服盖在两个一丝不挂的人身上,在这雨天中,显得格外温情。
夜色渐黑。
搂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少年也终究支撑不过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少女醒过来的时候。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漆黑的夜。
身上的热度褪去,她四肢有些酸软,可终究恢复了些力气,也感觉精力好了许多。
而自己躺在少年的怀中,他应该很累,眉眼间都是疲倦的清淤。
就这麽看着他。
橘色的焰火中。
他左边性感的锁骨上,有着一个干涸的牙印。
是自己的印记。
连芷薰轻轻的抚摸上他的锁骨,那个印记……
她低下头,吻上印记。
下一秒。
却被辛易墨翻身而下。
少年的眼睛黑的发亮,他深邃的看向她,眼神里是一种陌生而又疯狂的情欲,他的声音有些哑。
“阿薰……”
“嗯。”
“阿薰。”
“嗯,我在。”
“阿薰。”他不厌其烦的叫着她的名字。
而她,亦是眼眸含笑的回着他,“我在。”
一遍又一遍。
一次又一次。
直到辛易墨吻上她的唇,有些惩罚似得咬着她娇嫩的唇瓣,“下次不要再闹了。”
“好。”
“我会害怕。”
“我知道。”
“不准再说离开我,不准再说要分手,我不允许!”
“好。”
“阿薰。”
他看着她,眼波深深,浓黑的深不见底,他问她,“你爱我么?”
“我爱你。”
她呵气如兰,笑容妖娆,伸出莲藕般的手交缠在他的颈脖上。
身下的连芷薰。
洁白的是肌肤,浓黑的是长发,红艳的是嘴唇。
听到她的话,辛易墨的抱着她紧了一分,背脊僵硬,他又道,“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
周而复始,不厌其烦,重复着同一个话题。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汲取着她的芬芳。
她就是自己的药,能解救自己的,只有她。
如果没有连芷薰。
辛易墨会死。
他会死。
吻持续了一会儿。
念在连芷薰还是病人的份上,辛易墨点到即止,他抬起眸,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难受么?”
她摇了摇头,看向外边,“我没听到雨声了,是不是雨停了?”
“应该是吧,只是现在天已经黑了,要下山不方便,我们明天再看看,能不能下去。”辛易墨温柔的说道。
她点头,“好。”
辛易墨套上了衣服和裤子下了床,走过去添了些柴火,又打开木屋的门,果然雨停了。
看来明天就能下山了。
等回到屋里。
连芷薰已经穿戴整齐下了床。
看到她下来,辛易墨皱起了眉,快步上前,“你的热刚退,再躺一会儿。”
“不了,我想在火堆边坐坐,这里比较暖和。”
辛易墨只能任由她去,他把口袋里的饼干递了过去,“还好我口袋里放了点零食,你先垫垫肚子,明天我们就下山。”
“你不吃么?”连芷薰接了过来,却看辛易墨没有再拿出什么,不由问了一句。
辛易墨拿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后含在了嘴里,朝着她淡淡道,“我不是很饿,中午吃得多了,现在吃点巧克力就好了。”
连芷薰静静的看着他。
拆开了包装,取出了一块苏打饼干递到他的嘴边,“那我们一起吃。”
他撇过了头,故作嫌恶,“不了,我不喜欢吃苏打。”
“不吃,那我就扔掉了。”连芷薰作势要扔掉。
辛易墨心中一慌,忙抓住了她要离去的手,有些生气,“你干嘛要扔掉,这不是浪费么!”
“那饼干被你的嘴唇碰过了,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难道我们接吻的时候,你不吃我的口水么!”
“那不一样,”连芷薰就是耍无赖,她斜睨着他,“你要是不吃,我就扔掉了。”
两人僵持不下。
显然。
辛易墨占了下风。
连芷薰就是猜中了他,是想要让自己吃好的,恐怕吃的已经不多了。
一个大男人,吃一块巧克力哪里够。
无奈,辛易墨咬住了她手里的饼干,对她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饼干的香味让他的胃蠢蠢欲动,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大得很,这点小饼干,自然也是不够吃的。
看到辛易墨吃下了饼干,连芷薰又是快速的抓住一块饼干,碰到了他的嘴,朝着他笑道,“哥哥,吃吧。”
知道她这是故技重施。
再加上一旦吃了东西,这胃就有些忍受不住了,辛易墨又咬住了,可他这一回学聪明了,离连芷薰远了些,“我真的吃饱了。”
连芷薰就笑,她也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
看着橘黄色的火焰。
她看了一眼辛易墨,“哥哥,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你要听什么?”
“嗯……”连芷薰想了想,“不再联系?”
“不好,太悲伤了。”
“那分手后不要做朋友?”
“……”辛易墨瞪着她,“连芷薰,你存心的吧!”
她咯咯咯的笑,“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会唱什么就唱什么吧。”
橘黄色的火焰,映出他俊美的侧颜。
黑夜之中。
他的声音磁性,而又深情。
“我们还没好好翻一翻那错过的几年,那些迷惘路口有你陪我流泪的夏天……”
火光里。
他就这么深情的看着她,那眼神潋滟醉人,深不见底,就像是最为浓郁的酒,令人沉醉。
连芷薰怔住了神。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唱的歌很深情。
她听得很认真,她看他也很入神。
在受伤过后。
这首歌像是在抚慰着她。
很好听。
夜。
越来越深。
眼神的对视之间,有一种互相交缠的无限缠绵。
火花在其中迸溅。
他的歌声也唱到了高氵朝,却也像是他对她的告白一般。
“youaremyprettysunshine,没你的世界好好坏坏,只是无味空白,答应我,哪天走失了人海,一定站在最显眼路牌,等着我,一定会来……”
清唱的嗓音,没有任何的音乐困扰,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底流淌过星河。
她也看着他。
一眼万年。
一种甜蜜在彼此之间绽放。
一曲终。
两人十指交缠。
再也不放开。
------题外话------
这是何以笙箫默里的歌,个人觉得挺好听的,你们可以去搜搜,么么啾。
求票,求评论呀~当然不要骂我,还有问爆更的,我就透露一句,总会爆的!绝对爽翻你们~
☆、200。深夜温情(一更)
连芷薰听得入迷。
等辛易墨唱完了,还有些回不过身来。
看她这个反应,辛易墨自然心中欢喜,他从口袋里取了牛肉粒递了过去,“就吃两块饼干一定不够,再吃点牛肉吧。”
她也顺从的接过,两人此时都站着。
辛易墨看了一眼旁边的稻草,便走了过去,将柴火摆在地上,又铺上了一层稻草,朝着连芷薰做了个请的姿势,“坐在地上容易着凉。”
连芷薰坐了过去,两人坐在一起,靠的极近,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看着火堆,想起白日里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些许的愧疚。
“早上的那些话……”
“不用解释,我还没那么小气。”
“嗯……”连芷薰靠在他的肩膀上,橘红色的火焰照耀着她的脸庞,“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的亲生父母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你会不会……”
“不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辛易墨率先打断了她,声音淡淡,“我之前就说了,我喜欢的只是你,没有其他,跟你的父母是谁,跟你的身世如何,我都不在意,无论你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人。”
连芷薰心中甜蜜。
此时气氛安静极了,他搂住了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是那些根本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人出生在怎样的家庭,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你左右不了这些,为什么要为了这些而苦恼?”
“这可能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这么多年的生活,就好像是活在一个梦境之中般,是虚假的,我的父亲是假的,我这个身份是假的,一时之间我有些面对不了,所以才会钻进了死胡同里。”
辛易墨点了点头,用木棍拨了拨火堆,衬得他的侧颜俊美非凡,“好在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然你一说跟我分手,我立马就怂了好么?”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这话听得连芷薰有些逗,她笑了起来,“这就是报应,我刚进辛家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么,你可没少欺负我,现在我要跟你划清界限了,你反倒不肯了,怪谁啊。”
“怪我怪我,谁让我太爱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