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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苏雅芙的离世,想必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必定很幸福吧?!
自跟欧阳振海慢慢疏远后,欧阳纤芊就有意不用这个称呼叫他。以往他从来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如今一切真相揭开,想必这男人终究也觉得他们不一样了吧?!
一句称呼于她并不是件难事,但父亲两字在她心里终是生疏了。
在她心里父亲只给最亲近最疼爱她的男人,一如当年她这般叫欧阳振海时,满心满意对这男人的依恋和信任。
可惜这些东西早就不在了,她再叫不出这称呼。
不过——
“爸爸吧,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就叫你爸爸吧。”只简单的称呼,没有那么多感情。
欧阳纤芊那声父亲的含义,欧阳振海很清楚,如今她不愿意再那般叫,他心里失落。
但能得一声爸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那就暂且叫我爸爸吧,不过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听你叫我一声父亲。”那样在女儿的心中,他才是雅芙的丈夫,她心目中的好爸爸。
上校大人不置可否,“您今天叫我过来什么事?”
“沈家邀你了?”
“嗯!他们说我回来后,没去过沈家,叫我跟他们一起吃顿便饭,莫不是他们拿这事跟你说什么了?”
“那天听你说了那些话,回来后我想了很多。想到当年你母亲过世后,那对夫妻慢慢对你疏远的态度。还仔细推敲了当年你被杨晓静母女设计的事,我才发现那场算计他们夫妻也参与了,目的就是有合理的理由叫你跟君昊退婚,转而跟很招老太太喜欢的菲菲订婚。”
“因那时欧阳集团掌权的一直都是老太太,跟老太太喜欢的孙女结婚,沈家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在这件事上我还一直以为君昊是无辜的,现在我才知道,他虽没参与却是知情的。”
“我问过他,他说他知道沈傲山夫妇的打算,却因为自己手上没实权,拗不过他们,他就想着默许他们的计划,先利用菲菲掌握沈氏集团,等他大权在握,再求得你的原谅。”当年沈君昊答应订婚的条件,就是沈傲山让出沈氏集团总裁之位。
“我跟他说同为男人我理解他的做法,却不赞同他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值得任何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相待,而不是这样夹杂着利用的爱。”
“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你,一个能利用你一次的男人,就能利用你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够格当你的丈夫。”
“今天找你出来,我是为那天的肤浅,跟你道歉。”当然更重要的是,以此为借口看看她。如今没个借口,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着女儿见面了。
见欧阳振海终于不再被蒙蔽,权先生总算对他有了好脸色。
“真不知道像你这样肤浅的人,雅纤集团是怎么做起来的?”
对这个商场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气场强大到无人能忽视,跟在女儿身边却俨然一个没半点攻击力小跟班的权赫峻。
欧阳振海打心眼欣赏他。
一个男人甘愿收起自己全身的骄傲,默默跟在女人身边,对这女人的感情那绝不一般。
只是欣赏是一回事,对他看不顺眼,又是另一回事。
任何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面对要抢走他女儿的男人,绝对不会有好态度。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出生在他心爱女人不想女儿,去触碰的京城。
无视权先生的好脸色,欧阳总裁颇有些得意。
“雅纤集团可是用我夫人和女儿的名字,注册的公司,这些年我把它当成他们两母女一样,精心呵护。再难养的花,只要用心了,都能养得漂漂亮亮的。”
“这可是我给我女儿将来的嫁妆,有这么个集团在,将来我女儿嫁给谁,都能腰杆挺得直直的。”
“要不是有足够的筹码,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会跟纤芊说,让她再嫁给君昊的话?”
“那是我知道那一家子人,都是个重利的,只要有利可图,只要纤芊的靠山足够强大,他们就永远不敢给纤芊摆脸色。可惜沈君昊本身就是个不可取的人,他待纤芊有情却更有利用,我不稀罕这样的女婿。”所以,他把那个年轻人三振出局了。
“我答应过纤芊,不干涉她的婚姻,但若将来你敢叫她吃委屈,我可不会看着不管的。”
这就是当年他创办雅纤集团,抱的最终目的,这些年他一直没忘记这个初衷。
雅纤集团,昨天跟叶梓瞳逛雅纤百货,才被叶梓瞳普及过。
欧阳纤芊知道这个集团,成立十五年,刚开始一直很低调,知道的人不多。直到近几年就跟一只突然杀出的黑马一样,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集团的业务涉及到地产、时装、百货等,是一家综合性集团。
其经营的业务,跟之前的欧阳集团,相差无几。
再联想欧阳集团的突然破产,就算她是个不懂商业的,也大概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
十五年前,也就是她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跟欧阳振海的关系,几乎是他不管她,她也当没有这个父亲的冰点。
她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为她的将来谋划。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复杂地看着欧阳振海,“我的身份不适合经商,这雅纤集团你不用算在我这边。”想到那个一直当她亲姐姐的男孩,“大人的恩怨,跟孩子没关系,杨晓静就算再不好,子彦也是无辜的。别伤了他的心,他是个好孩子,也是您唯一的子嗣。将来年老,难免有需要他照顾的时候。”
“你只持股份,又不参与经营。”
经营好雅纤集团是他这些年的精神寄托,也是他日后唯一能为这个女儿做的事。
“当年结婚前我就答应你母亲,要给你一辈子的疼爱。可惜我食言了,这算是我对自己的食言做补偿。这样将来百年后,我才有脸去见你母亲。”
“至于子彦那边,诚如你所说,大人的事跟他无关。所以,之前在我名下的房产和投资,我都留给他了。以后他要如何,就靠他自己了。”
虽跟杨晓静说得绝情,但对那个向来懂事的儿子,他虽没对欧阳纤芊这么深厚的感情,却也没像他口中说的那般讨厌他。
该给的,他不会少了他。
以这孩子跟欧阳纤芊的感情,将来发展好,也是纤芊的一个靠山。
他的年纪摆在这里,终究要早女儿一步离开这世界,他希望到时候,这个儿子会代替他,成为女儿的依靠。
要说之前权先生,一直对欧阳振海那么多年,对小女人不管不顾,心里颇有微词。
今天听他说了这些后,他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一个男人能对一个不是自己子嗣的孩子,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那绝对是真爱。也许这当中有这男人对苏雅芙的爱意,爱屋及乌,衍生出来的。
但若不是这男人有心,也做不到这点。
“不是我打击你,我估计你这些东西,你儿子还不一定能看上。”
之前权先生就去全面调查过,欧阳家每个人的事,对这个还没见过的小舅子,很有一番了解。
“你一定不知道,在你放养他这些年,他都做些什么事?!”
“他十八岁成年那一年,就自己注册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专门搞APP研发的,如今手上运作好几个日下载量大几万的app。早先他的辰彦科技被国际有名的风投公司相中,单A轮就融到了2个亿的投资,这2个亿砸下去的效果不错。如今他们正在谈B轮的事,不出意外B轮的投资额将翻两倍,6个亿。”
“人家还没25岁,这身价就将近10个亿了,你这些东西于他而言,连零头都不是。”
不仅欧阳纤芊,就是欧阳振海这个商场老将,听到自己放养的儿子,竟然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作为,也是被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欧阳振海一直以为这些年,欧阳子彦跟其他公子哥一样,拿着家里的钱,在学校里挥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要说这些年欧阳家还有谁给她温暖,那非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可。
虽然他们很久才通话一次,每次通话也都只聊一些家常,但对这个弟弟,她还是有几分亲近之意的。
“这些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我忘了。”
权先生眨眨眼,很无辜。
这女人用在他身上已经够少,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提一个可能跟他抢视线的小舅子。
“……”
尼玛!
这臭男人一心虚,就跟自己卖萌。
鬼才相信他的话。
欧阳纤芊表示懒得理这男人,她很认真对欧阳振海道,“爸,子彦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您以后别在这么疏忽他了。孩子都渴望父亲的肯定,尤其男孩子。”
“至于我这边,您也看到了,如今我在军中已经有一定位置,不需要您再为我操心那么多。子彦那边,您多关心一些。”
她跟欧阳子彦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两人都是被欧阳振海的忽视下。只是如今她已经知道欧阳振海对她的忽视,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而对欧阳子彦的忽视,却是真的忽视。
如此她不免为那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感到伤心。
可能是上了年纪,欧阳振海如今的确也对过去,对欧阳子彦的不管不顾,有了些许悔意。
“其实这两天他回来了,还住在我那里,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
长期的漠视,已经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儿子相处了。就如长期跟欧阳纤芊不联系,没有借口他也不敢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一样。
回头想想,欧阳振海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年轻时没照顾好心爱的女人,在她过身后尸骨未寒,就迫于威胁娶了别的女人,再有还被算计有了个儿子。
到头来,该守住的秘密,最后也没守住,还叫自己跟闺女离了心,如今更是连怎么跟儿子相处都不知道。
面对这么个急促的男人,欧阳纤芊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权先生却是一脸鄙视,“人家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像对孩子一样小心翼翼。有心跟人拉近距离,就问问人近况,关心关心他眼下在做什么。人要是跟你说了公司的事,话题不就多起来了?”
被要叼走闺女的狼崽子吐槽,欧阳总表示不服气,“你又没养过孩子,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儿子,您的外孙,跟我跟亲兄弟一样吧?”
“小太阳才多大?子彦有多大了?”
“无论多大于我们都一样是儿子,只要打开方式正确,都能父子变‘兄弟’,就看那人有没有本事了。”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会没本事?!”
“本事跟年龄可不成正比。”
……
看着这一开始就不对盘的老少两男人,上校大人拿手擦汗,她实在不明白这两男人,怎么就这般看对方不顺眼呢?
她还有正事没问,可没心思看他们打口水官司。
“那啥,你们要吵,等我问完正事,再接着行不?”
“谁跟狼崽子吵?!”
“谁跟个连儿子都搞不定的老男人吵?!”
“你说谁狼崽子?”
“你说谁老男人?”
“你都把我闺女叼走了,还不是狼崽子?”
“你都快六十岁了,还不是老男人?”
“谁叫我魅力大,你闺女愿意跟我走。”
“我才五十八岁,哪有快六十岁?”
“……”上校大人继续擦汗。
还有比这更幼稚的人吗?
这吵的都是什么话,她都捂脸不想听了。
见他们,没完没了。
上校大人表示,愤怒了。
因他们对自己的无视,而愤怒。
“你们两给我闭嘴,立正站好!”
上校大人一吆喝,那声音犹如洪涛,叫两个打口水仗的人,犹如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乖乖起身立正站好,然后眼睛正视上校大人,等着上校大人进一步指令。
“你说说,你们两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跟个小孩子,吵闹闹的,算怎么回事?”
“报告上校大人,我今年才三十二岁,跟那个老男人的年龄加起来,才九十岁,还不到一百岁。”
上校大人似笑非笑看着行着标准军礼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你魅力大到,让我心甘情愿跟你走了?”
糟糕!
刚刚只图过嘴瘾,一下子竟完了他们两人从来是他追着她跑的。
被上校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