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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见。”
挂了电话,池欢看着手机撇撇嘴,说话要不要这么言简意赅,弄得好像是她在倒贴他一样,到底谁是雇主谁是保镖?
也就她脾气好,换了别的雇主非得以不敬把他解雇了不可。
…………
第二天上午,池欢下楼后莫西故的车就已经停在下面了。
只是她一走近,就从被摇下的车窗中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
她脸上的神色一下就淡了下去,但没有表露什么,仍然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
莫西故已经下了车,在她走到车前时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盯着她年轻美好的五官和眼睛,还是不经意般的开口解释道,“医院离我家近,所以我顺路过去接了雅冰,她脸上有伤,不方便出门。”
池欢的情绪向来不难揣测,因为任性那一挂的女人也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写在眼睛里了。
比如此刻,她就有些淡淡的不悦,连着眼底的笑芒都仿佛带了刺。
她不介意莫西故顺路去接了苏雅冰,但她介意……
他让苏雅冰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副驾驶上,这个位置的意义代表什么,出生豪门的人原本就更懂或者更忌讳这些所代表的意义。
池欢弯腰上了车,红唇撩出笑弧,“说起来苏小姐的伤有些还是被我的粉丝伤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们也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晚上了,如果苏小姐气消了的话,能不能让她们出来?”
苏雅冰忙转过头,“抱歉池小姐……”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对上了池欢的眼神,莫名一顿,随即才勉强的笑道,“我昨晚跟西故说了……但他正在气头上我也劝不了,待会儿就让西故打电话去警局撤案。”
她看着池欢额头上的伤,小心翼翼的问道,“池小姐,您的伤没事吧?”
正文 第25章 想死就去死好了,死了干净
这句话的时间,莫西故已经回到驾驶座上了。
池欢淡淡道,“小伤而已,人生在世,难免被误伤。”
苏雅冰全身都透着一种坐立不安的尴尬,原本就柔弱凄楚的气质,再加上脸上的伤,就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她这么说,苏雅冰似乎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低着脑袋转过身,她即便一动不动,也好似坐立不安。
车开了差不多一半的车程,苏雅冰轻轻的开口,“西故,我约了他过去……可我怕他不会出现……他应该知道我是为了离婚……”
不等男人出声,池欢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放心吧,他会去的。”
苏雅冰一怔,牵强的苦笑,“真的吗……我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一直骂我,还说……他死也不会离婚。”
池欢冷冷一笑,“除非他真的想死,否则不离也得离。”
…………
1999的包厢内。
池欢走在最前面,苏雅冰跟在她身后,莫西故在最后带上门。
墨时谦已经在了,他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穿着一身深色系,深静的气息自成一股气场。
听到门口的声音,便站起身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眼神笔直的落在最前面的池欢身上,垂首淡声道,“大小姐,人我带过来了。”
离婚律师是莫西故找的,他指的“人”自然就是苏雅冰的丈夫,扬昊了。
池欢一见他就想起上次的事情,忍不住的直皱眉,看也不想再看第二眼,直接走向墨时谦,然后在他起身的沙发里坐下。
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包装盒都没拆的新手机递给她身前的男人,“喏,赔你的。”
墨时谦看她一眼便接了,淡然疏离的道,“谢谢。”
说完他就退到了落地窗前,低眸拆他的新手机,看都没看屋子里的其他人一眼……事实上,从头至尾,他也就正眼看过池欢。
杨昊看上去很正常,但他几乎是站都站不起来了,上次试图侵犯池欢就差点被打残了,只不过风行打人不喜欢打脸,所以他的手下也不习惯打脸。
何况他今天根本不准备过来,也是墨时谦让人用很暴力的手段弄过来的。
苏雅冰接过律师递给她的离婚协议,走到了只能坐在沙发上的杨昊面前,将它放在茶几上,闭了闭眼,轻轻的道,“我跟你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是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杨昊从她进来开始,目光就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上,甚至透着一种想要用眼神抓住她的急切,呼吸又粗又急促,眼睛里充满着愤怒和痛苦。
她低着头,继续道,“你放心,这些年我没赚什么钱,所以所有的房子,车子和存款,我什么都不会拿,直接净户出身就可以了,离婚后你回美国好好生活吧……”
“我不会离婚的!”
一声暴吼,连无聊的看着墨时谦拆手机的池欢都被吓了大大跳。
莫西故皱眉,俊美的脸冰寒了一层,律师大概是什么场面都见多了,只是站在一侧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池欢拧着眉头,双眼若有所思。
只有墨时谦,低垂着头拆手机设置新手机,整个过程连一秒钟的停顿都不曾有,安然淡漠。
杨昊一下就歇斯底里般的激动了起来,“苏雅冰,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离婚,除非我死了!”
苏雅冰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你死?你难道想逼死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才宁愿去死!”
“那我宁愿跟你一起死!”
池欢扶额,虽然早就觉得这男人精神有问题,但现在看,他怎么就没在精神病院里待着?
莫西故眼睛一眯,还是走了过去,伸手将苏雅冰拉开,自己在他的对面坐下。
他英俊的脸庞矜冷漠然,手指微微的扣响着茶几,极其冷漠的道,“杨先生,是你救过雅冰的父亲,所以现在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要么,你就自己乖乖签字离婚,你如果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或者……”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拉长,带出深沉幽冷的蔑然,“你可以选择,监狱和精神病院,待在哪个地方可能舒服一点。”
“莫西故,她是我老婆!”
莫西故唇上噙着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杨昊盯着苏雅冰,气越喘越深,随即露出一抹深深的狰狞的笑,“我说不离婚,就永远不会离,老婆,你如果真的这么爱这个男人,我可以死了成全你,只要你良心过得去。”
苏雅冰咬着唇,面色苍白到极致。
饶是莫西故,对着这么一个张口闭口就是死的歇斯底里的男人,哪怕冷怒得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打碎,也只能捏着拳头忍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有时再大的权势都难以奈何他,死个把人他莫西故不在乎,但是他知道雅冰不可能真的为了离婚就让扬昊去死。
这个男人甚至捏准了这一点。
僵持得几乎滞带的空气里,突然想起女人嫣然的笑声,轻轻脆脆,像风吹起铃铛。
池欢手伸向落地窗,将玻璃推开,轻描淡写的道,“想死是吧,好说,窗户在这里,我保证没人会拦你,一个男人留女人都只能用自己的命,活得这么怂命也够贱的,想死就去死好了,死了干净。”
玻璃一开,大风就这么吹了进来。
风吹起她海藻般散开的长发,让她笑起来像面带不屑的女妖,“过来跳啊,说不定苏小姐念在夫妻之情,真的说不离婚了。”
池欢的脸少女气息很重,可铺着笑意的眼神轻狂又冷静,“说起来自杀这招还真挺有用的,想当年我爹想娶一个我特别恶心的女人当我后妈,我就用这招把她给赶走了。”
莫西故看着那长发飘舞肆意笑着的女人,心口微微一震,眼底酝酿出说不出的复杂。
正文 第26章 不是掉几滴眼泪,你就最可怜了
他一直以为,池欢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即便是娱乐圈这个地方,她也靠着她父亲的人脉混得顺风顺水,无需她徒手攀爬。
他甚至想象不出来,她的人生,能懂什么是真正的挫败。
池欢见杨昊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动,当然其实——让他从沙发挪到窗前,本身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她把包扔回了沙发里,自己站起身,朝茶几的方向走了过去,长长的卷发垂落在腰间,十分浓密,居高临下清浅而笑,“良心?为什么要不安?这世上因为家暴被老婆一斧头砍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何况还是你这么个死了也不想让别人安心的垃圾?”
落地窗前,墨时谦的手机已经拆完包装盒,并且重新设置完毕,将包装纸抛入垃圾篓,手机顺手放入了大衣的口袋。
然后才抬起漆黑深静的眼眸,淡淡的看着池欢的背影,眼底没有波澜。
杨昊的表情很可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双眼通红如同染了血,喘着的呼吸更像是急性病发作,看上去像是随时都要发狂。
莫西故拧着眉头,下意识的伸手,将池欢往后拉了拉。
“我不想让她安心?她什么时候让我安心过?”
仍是歇斯底里吼,那双眼睛竟然盛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自嘲,转而看向了另一侧的苏雅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父亲生病,我出钱找医生给他看病,你说你想继续念书,我供你念书,你知道你答应嫁给我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吗?我什么都舍不得让你做,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就连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也没有勉强你!如果不是你一门思想着这个男人,想回国,想离开我,我会打你吗?”
等那声音落下,池欢已经怔住了。
原本因为杨昊情绪太不稳定而拉着池欢手腕,担心她被攻击的莫西故更是震住了,黑色的瞳眸微微皲裂开,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就连处理过无数离婚官司,见过各种各样撕逼丑陋场面的律师也面露意外。
苏雅冰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唯有墨时谦,他事不关己般的站在远处,有一只手插一入裤兜,淡唇性感菲薄,眼神凉薄到极致。
有那么几个瞬间,池欢觉得很荒唐。
这种荒唐来自一种反差。
身旁,莫西故低低的嗓音里压抑着震惊,“你们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杨昊看着莫西故的眼神充满着嫉妒和仇恨,声音嘶哑难听,“她说她不愿意……我就一直等她,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不是她愿意,而是她从始至终的想你,她甚至在搜索引擎里一遍遍的搜索你的名字,她每天都在日记里写她想你……我喝醉了,说我不想再等下去,她还是一直叫你的名字让你救她……”
“如果不是她非要回来,我怎么会打她,我这么宝贝她,我怎么会打她……”
池欢看着那从歇斯底里到喃喃自语的男人,心头突然涌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百感交集,最后全然只觉得可笑。
真是……难能可贵又冰清玉洁的爱情啊。
苏雅冰双手捧着脸,整个人都仿佛伏在了地板上,只剩下了哭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努力了,我曾经想过努力的爱上那你……可是我做不到……”
杨昊看着她,道,“可他就要结婚了,一个月不到他就要跟池欢结婚了……雅冰,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再动手打你了。”
池欢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绯红的唇抿起,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秋天的风不狂,但也很大,她的长发都被吹了出去。
墨时谦站在她身侧半米的地方。
她的嗓音仿佛散在风里,清凉缥缈,“你去请杨先生把字签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是。”
墨时谦抬腿步伐沉稳的走了过去。
苏雅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墨时谦没有回答她,准确的说,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瞟她一眼。
他附身扣上杨昊的手腕,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杨昊一张原本就沧桑寥落的脸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根本忍耐不住的痛叫声连一旁的律师都看得满脸同情。
墨时谦看上去面不改色,好似他手上不过一两分的力气,但杨昊痛得冷汗全都冒了出来。
莫西故直皱眉,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冷峻漠然的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
苏雅冰直起身子,手撑在茶几上,“住手……你别这样。”
墨时谦当然不会理她。
这屋子里,他只会听池欢的话。
池欢背窗而立,抬起手指撩起自己的长发,“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