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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说所里没有希望的等待被判决。
而他在外有妻有工作什么都有,说不定很偶尔才会想起来有那么个女人被他弄进了看守所,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
然后,哦,那继续耗着吧,看她能耗到什么时候——
夏末秋初,温度不高,也不冷,但晚上已经需要盖被子,否则容易着凉。
她没办法,连着在地上睡了两天,好歹把自己折腾出了感冒。
再加上她不吃饭,不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被发现因为高烧而昏迷。
看守所也是吓了一跳,也不管她现在还没销案,马上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
早上七点,墨时谦刚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一个诚惶诚恐的电话,“那个……墨总,那位池小姐今天早上……因为发烧而昏迷了。”
正文 第421章 将她下巴上的汤汁一一吮去
男人刚刚将衬衫穿上,还没来得及扣上,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另一只手单手慢斯条理的将扣子扣上。
闻言手指顿住,随即又继续,嗓音随意淡然,却又带着让人说不出的不寒而栗,“怎么,现在兰城的警察局已经破落到连遮风挡雨这么简单基本的功能都办不到了?”
“这个……”电话那端的人冷汗淋淋,“墨总,这个事情的确是我们照顾不周,但池小姐毕竟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才跟着继续道,“可能是她心里有数,但又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折腾自己的身体让您心疼的……想出来。”
墨时谦的语调波澜不惊,完全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哦?她自己自己折腾成了高烧?”
“是……送池小姐去医院后,才问了跟她一同住的,说她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地板上……也不盖被子……最近天气转凉了,不注意的话,是容易感冒。”
男人置身在纯冷色调装潢的卧室里,长腿迈开,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左手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清晨的金色阳光带着凉意落在她的身上。
他伸手去拉窗帘的时候,手腕上隐隐约约露出银色的腕表。
仍然完好,但透着年代感的陈旧,尤其是——
这只表出现在他的身上,廉价得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低沉,声线却干净得清冽,“把她的案子撤了。”
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好的,墨总。”
…………
池欢睁开眼睛的时候,嗓子疼得厉害。
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发出嘶的一声。
很轻,但在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发出声音的病房里,就显得很明显了。
挺拔的伫立在窗前的男人转过了身,低低沉沉的道,“醒了?”
池欢一怔,转过了头。
果然一眼看到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单手插入西裤的裤袋,穿着一身找不到丝毫褶皱的西裤和衬衫,正低头淡淡的看着她,背光而立,于是秋初的阳光像是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
清冽,冷贵。
格外的英俊,格外的动人。
墨时谦。
池欢看着他,在好几秒的时间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恍惚。
好像这个男人,是踏梦而来。
他不存在她的回忆里,也不存在在她的现实中。
男人菲薄得漂亮的唇牵出几分似有似无的笑,但又恰似温柔,“欢欢,虽然我现阶段喜欢你的身体,但你如果就剩这具身体来跟我玩的话,那未免太无趣了。”
梦碎了。
池欢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声音有些疲劳,又有些嘲弄,“墨时谦,你要是不说话,真是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赏心悦目。”
“是么。”
她轻轻一笑,声音低得像是呢喃,“是啊。”
她的手腕上还扎着静脉注射的针,池欢抬头看了一眼吊着的药瓶,还是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深色的长发下显得很苍白,她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想拿我怎么样啊墨时谦,我不就是在几年前甩了你么,你如今娇妻陪伴,坐拥别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商业帝国,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跟我这么一个……过得远没有你好的前女友过不去呢?”
男人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眉眼很深邃,低眸看着她时好似很专注,抬手摸了摸她血色并不太好的脸颊,低低哑哑的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欺负了你。”
池欢脸一偏,避开了他的手。
他也并不在意,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手收回,伸向床头,将摆放在那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保温盒拧开了。
里面是早餐,很丰盛。
第一层是小笼包。
第二次是糯米红豆粥。
第三层是寿司。
第四层是……
…………
冒着热气,这热气莫名让人觉得温情。
池欢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将深蓝色的衬衫袖扣挽上去,端起装着小笼包的那一层,拆看筷子夹起一个,亲手喂到她的唇边,“乖,张嘴。”
她没有张嘴,也没有看他。
她的视线呆呆的落在他的手腕。
已经很不配了,这只表对他而言。
墨时谦眉眼深沉,眸底深处是泠泠淡静,低头看着她此时的神色时,薄唇勾出淡的看不见的浅弧,“欢欢,你该吃点东西了,看守所的人说你吃不惯那里的东西,所以什么都不吃,这小笼包是全兰城口碑最好的,尝一尝,嗯?”
对如今的墨时谦而言,温柔并不是一种表现,而是一种感觉。
甚至是一种带着浓烈蛊惑的感觉。
何况他声音原本就很好听,在他冷峻得高高在上的气场反衬下,只要稍微放低几分,就显得尤为温柔。
池欢抬头看着他。
在这视线和嗓音的蛊惑下,竟乖乖的张了口。
温热松软的小笼包被喂入了她的口中。
池欢机械的咀嚼着。
小笼包做得好,自然就是皮薄馅丰富,她一咬,肉汁就溢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角流过下巴,池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手就慌忙的要手擦。
很是狼狈。
手还没碰触到自己的下巴,就被男人截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笼罩而下,唇角被温软覆盖,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扶着她的脸,将她溢出唇角流到下巴上的汤汁一一吮舔干净。
末了,又意犹未尽的在她精巧的下巴上舔一舐了一遍,这还不够,等到重新舔回她的唇间时,突然撬开了她的唇舌,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的掠夺更深的地方。
池欢只觉得连着所有感官的神经都在这煽情到极致的动作下战栗了起来。
大脑一震,被吻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去推她——
她早已经忘记自己的右手在静脉注射,但还没抬起就被反应更快的男人按住了手腕,只剩下一只始终自由的手去推搡着他。
但除了让这亲吻平添了女人欲拒还迎的般的挣扎,其他没有半分的作用。
正文 第422章 手指熟练的用领带将她的左手绑到了床头
等到她因为呼吸困难要瘫软在他怀里时,墨时谦终于松了手,放开了她从她的唇舌中退出,彼时池欢苍白的脸蛋已经满是酡红,口腔里全部都是男人的味道。
她顾不得其他,左手撑在床沿,低着脑袋喘息着。
直到头顶响起男人沙哑得性感,又覆盖着一层薄笑的嗓音,“味道好么?还是换一样,我们喝粥?”池欢很气恼。
这气恼甚至分不清楚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
手指攥紧着床单,又蓦然松开,然后突然抬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巴掌声没落下,男人冷沉阴柔的嗓音已经响起了,“想我在医院睡你,你就动手——”
池欢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呼吸越来越急促和紊乱。
她的脸蛋是红的,眼眶也泛着红。
怂起的胸脯更是起伏着。
这一副模样,倒是********的很。
“墨时谦,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么欺负个女人就不怕人笑话?”
他眉梢微微挑起,勾了勾唇,弧度很浅,但拖出来的意味格外的性感和恶劣,“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连个女人都不能欺负,那还有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
摆在床头的那一保温盒好几层不同种类的早餐,全部被池欢扫到了地上。
发出框框当当的声音,狼藉了一地。
墨时谦冷眼看着她。
那眼神其实也只能说是冷静,但冷静的背后就是凉薄。
而这点凉薄如细细密密的冰针。
尤其是在刚才的“温存”之后。
当理智被打散,那些早已经压在情绪的深渊之下的委屈终于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翻腾了上来,混合着无能为力的气愤,盘旋在她的心头之上,形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墨时谦低眸瞥了眼女人死死攥着床单已经关节泛白的手指,伸出手再度抚摸上她的脸颊,淡淡的笑语,“欢欢,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跟我生气就跟我生气,何必拿些死物出气?那些都是你的早餐,你摔了它们,吃什么?”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挪到了她额头,“还能发脾气,看到病好了大半。”
说完,他就按了下床头的铃,也不管护士干不干这个,淡声吩咐,“把地上清理干净,再送一份白粥过来。”
她的声音无力而嘶哑,“墨时谦!”
男人无动于衷。
他起了身,绕过那一地的狼藉,重新走到了窗前,“二十分钟。”
护士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近期最热门的新科影后,大美人池欢,虽然不清楚这男人的具体身份,但还是没敢吱声,很快的出门叫人进来打扫,又找了一碗白粥回来。
池欢看着那年轻的小护士端着粥进来,看了眼床上的她,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后,细细的声线明显的比平时温柔,还有种说不出但明显略带娇羞的味道的声音,“先生……您要的粥……这个时间医院里没有了,所以我去外面买的,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啊。”
那少女怀春的模样,看得池欢心里一堵。
其实她很理解,墨时谦站在那里,光是那一米八七的身高和英俊得得天独厚的皮相足以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心跳加速。
早有人说过,权势是女人的春药,而上期处于高位的男人,这两个字就已经清晰明了的烙在了他的气场里,哪怕不知道他是谁,也能一眼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但越是明白,所以才能越精准的捕捉到这种感觉。
跟她没关系,但池欢还是侧首把脸撇到了一边,不去看他们。
墨时谦刚刚转过身,就看到她这个动作。
他低头,瞥了眼年轻护士脸上瞧着他的娇羞笑容,伸手把粥接了过来,“无妨,”男人牵起唇角,微微一笑,“谢谢。”
“没事没事……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先生您再叫我。”
“好。”
小护士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池欢还是无意中看到那泛红的耳根。
她的呼吸更加不顺了。
他比以前温柔了,不是对她温柔了,是对所有人温柔了。
墨时谦端着粥走回到床边。
池欢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看着他,看了眼他手里的碗,伸出手,冷淡的道,“我自己喝。”
不就是一碗粥。
一碗粥有什么值得闹腾的。
男人看着她“乖顺”的模样,眼睛眯了起来。
但他没有把碗递到了她的手里,而是伸手放回到了床头上。
池欢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他起身走到靠着墙壁的沙发上,上面放着他进门后脱下的西装和解下的领带,他弯腰将领带捡了起来,然后往回走。
池欢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以至于在他的步步靠近时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只不过右手上还扎着注射的针,在她犹豫要不要把针拔掉时,男人已经回到了跟前。
“墨时谦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的用领带将她的左手绑到了床头——
“如果你想拔针的话,最好现在就动手,免得我要动手再绑一次,”他单膝跪在她的身侧,两人的距离极其的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更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喑哑淡然的低笑,“不过,在这瓶药注射完之前,你如果把针给拔了……别怪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