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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身上侵犯她的男人是墨时谦。
他从她习惯了信任了的保护者突然变成了侵犯者。
她几近赤果,他身上的衬衫却还是衣冠楚楚,池欢恨得咬上他的肩膀,恨不得能咬下一块肉来,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原本顾虑她感受停住了的男人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然后,彻底的将她贯穿。
池欢痛得立即松开了牙齿,边呜咽边抽泣,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疼……好疼,墨时谦……你出去……我求你……出去。”
她真的好疼,快要死了。
她难受,墨时谦其实也好受不到哪里,身体紧紧绷着,汗水滴滴的落下,呼吸紊乱,急促,他几乎本能的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带着跟他强势的身体语言不相符合的哄慰语调,“出去不了,忍忍,嗯?”
池欢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当身上的男人抑制不住的开始缓缓的动起来,池欢觉得更痛了,完全没有理智的想推他,挣脱开这种被包围的痛楚。
墨时谦拧着眉,将她一双不安分的手单手制住摁在头顶,低沉的嗓音冷声威胁,“池欢,你再闹试试看。”
她眼泪一下又涌了出来。
不知道是痛,是委屈,还是恨,她在他身下以一种豁出去的架势扭动着身子,这种极端的不配合让原本就敏感的男人一下就失了防守。
池欢睁开了眼,只觉得那包裹着她的痛楚消散了许多。
然后天真的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梦魇结束了。
正文 第43章 他从来没有见过池欢那么伤心的样子
池欢忍着啜泣,用力的去推他,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但根本推不动男人沉重的身体,她带着哭腔怒道,“你还不出去?”
他倒是起来了点,不再把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也的确如她所说退了出去。
池欢刚艰难的坐起来点,伸手想捞一件衣服胡乱的披在自己的身上,至少能遮一点就是一点,但手还没摸到衣角,她就自动远离了。
因为男人将她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池欢愣住,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在她的认知里,已经结束了。
她揪着他的衣服,瞪着泛红的眼眶,“你还想干什么?”
墨时谦抱着她往卧室里走,菲薄的唇抿得成一条线,英俊的脸非常的不悦,甚至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这个样子,池欢除了恨,还有更多的位置的畏惧和害怕。
她还看出来,他很不高兴,她实在不知道他一个施暴者,侵犯者,强一奸犯,有什么资格露出这么不高兴的表情。
“墨时谦,你放我下来,把我放下来,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卧室的门原本是带上的,被他一脚踹开了。
这个动作让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又是一抖。
也终于明白过来,他还想继续。
她人被放在床上,男人的身躯也紧跟着覆盖而上,双人的大床中央陷下去一块。
他一语不发的就吻上她下颚线条,她伸手推他他就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一块压在头顶,薄唇辗转过她的脖子、肩膀、锁骨。
池欢很敏感,敏感得全身都在战栗。
那些吻都带着沉浸其中的迷恋味道,寸寸品尝。
“墨时谦,你放开我!”
“我会杀了你,有本事你弄死我,否则我明天一定杀了你!”
想打他抓他手被制住了,想踢他踹他隔得太远,池欢除了在言语上攻击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显然,这种无谓的威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甚至加深了他侵犯的尺度。
“不……不要……”
她手腕被男人一手握在掌心,她不断的想要挣脱出来,都被他控得死死的。
“墨时谦……求你不要……”
她低低的啜泣在墨时谦的耳朵里就像是猫叫,可怜兮兮的调子,却又太勾男人的心,墨时谦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池欢还没推他,人就被翻转了过来,被迫趴在床上。
密密麻麻的吻紧跟着落在她的肩膀和背部。
吻着吻着,又吻回到了她的下颚,再度回到唇上,逼着她交缠,这比亲吻她的肩膀时更让池欢难以承受,她的大脑都是空白的,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虾米。
长夜漫漫,像是黑暗的长廊看不到尽头。
整个晚上池欢耳边都充萦着窗外的大雨声,男人或沉或低的喘息声,以及……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声。
所有的感官都被男人所淹没,浮浮沉沉,无法自主,一切都被掌控。
…………
池欢早上是突然被惊醒的,在天色刚刚开始亮起的时候,蓦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朝着没有拉窗帘的玻璃,入目就是外面灰蒙蒙的脸色,仿佛看着就能感觉到凉意。
刹那间她舒缓了一口气,一种从噩梦中醒来的劫后余生感,抬手扶上自己的眉,疲倦的想着她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指尖还没触到眉角,她就滞住了。
黑色的袖口过长,遮住了她的手背,淹到了她的手指处。
显然,这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池欢瞳孔扩大,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个惊雷,昨晚的画面走马般从脑海中略过,还在懵懂中,她就已经坐了起来。
睡在她身侧的男人比她先一步坐起来。
池欢看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秒僵住。
墨时谦低头看着她,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依然俊美的脸,漆黑的眸,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沙哑透了的嗓音很低沉,“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池欢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断了个彻底。
她半点犹豫都没有,扬手就一个巴掌摔了过去。
“啪。”
男人不闪不避,受下这个巴掌。
池欢看着他垂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顺手拿起一旁的枕头砸到他的脸上。
这一下根本无法泄恨,拼命的连着砸了好几下,但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就算现在给她一把刀插在他身上,可能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反倒是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连视线都模糊了。
“墨时谦,你……”她抽着气,因为过于的咬牙切齿和恨,连骂人的词都吐不出来了,死死的咬着唇,抽泣,肩膀颤抖着。
她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娇小,此刻肩膀藏在男人过于宽大的衬衫里,显得瘦弱,绝望又无措。
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更哑了,“对不起。”
?池欢曲起一条腿,低头让额头抵在膝盖上,如海藻般长长的发掩住她泪流满面的脸,她似乎不想再骂他,质问他,或者说没有力气骂他质问他,她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这个人还是墨时谦,她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清晨的世界格外的安静,卧室里只有女人低低的不间断的啜泣。
墨时谦盯着她的发顶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被扔到地上的长裤,穿上。
再想把衣服也穿上,找了几秒才发现他的衣服在床上女人的身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池欢这么伤心的样子。
他知道这不仅因为她被强失身,也不仅因为今天是她的婚礼,更因为这个侵犯者是他。
从最初接近她他就知道,她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少的可怜,十几岁的少女连自己的父母就不信任,很早开始赚钱,很早搬出来独居。
而这些年,他们的生活好似没有任何交集,但她对他毫不设防,她大概从没想过他会伤害她。
池欢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一直哭到她没有力气了,才渐渐的停止。
房间里的男人除了下床捡起衣服穿上,再没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但她也知道,他没走。
正文 第44章 池欢看着他,竟然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直到她能收住自己的声音,她才听到他沉沉哑哑的嗓音,“我会自首,”他的声音低低的,“你可以告我。”
自首?
池欢抬起眸,终于正眼看向他。
在他说出这两个字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件事要这么算了,当然,她也不可能因为他这么说,就轻易的算了。
男人单膝跪在床尾的地毯上,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毫无狼狈感,清冽沙哑的嗓音更是从容得冷静。
池欢看了他好一会儿。
在这个过程中,他既没再开口,也没起身,像是等着她的审判,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沉寂而缄默。
她从被子里出来,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床尾,在他跟前坐下。
长而凌乱的发,不整的属于男人的衣服,被眼泪打湿的睫毛,包括因哭喊尖叫求饶而嘶哑的嗓子,无一不显示着她昨晚被蹂躏惨了。
她用力的调整呼吸,然后平静的开口,“你说,为什么。”
他仍垂首,“抱歉。”
“抱歉?你的对不起有用吗?它是能让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抹消,还是能让我的膜重新长回来,当做我没有被你强过?”
男人沉默几秒,淡淡道,“我补偿不了你,所以,你应该告我。”
无法补偿,只能惩罚。
池欢冷冷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
他抬头看着她,“重要吗?”
“有个词叫死不瞑目,就是指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过了几秒,他还是低低淡淡的开口,“昨晚我喝了有催一情药的酒,意识不太清楚。”
她冷声讽刺,“你勃一起障碍,硬不起来?”
墨时谦眼神一暗,望着她,“你确定要讨论这个问题?”
她俏美的脸十分冷漠,“正常男人难道需要吃那种东西?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不能硬,你是硬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才要吃药,是吧?毕竟只有几分钟呢,难怪你未婚妻要跟唐越泽跑。”
池欢不是不懂这些话说出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但她看着这男人就算跪在地上也看不出任何真心实意的后悔,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无法泄愤。
男人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着,几秒后他沙沙的开腔,“虽然很抱歉,但既然我已经按着你做了几次落实了强一奸罪,如果你真的忘了昨晚怎么哭着求我结束,我也不在意多来一次,让你在清醒的情况下体会一下,到底是不是只有几分钟。”
池欢咬唇看着单膝跪在她脚下的男人,手指紧紧的攥着,怒意无法克制,“你吃药就吃药,你吃了药不去找你的未婚妻,为什么要跑过来找我?”
他淡淡的道,“她不肯,我在浴缸泡了一个小时,以为没事了,刚好你给我打电话,非让我过来。”
他答应过来,一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以为没事了,二是因为她在电话里发脾气又要身份威胁他,当然,不排斥那些隐晦旖旎的心思对他心智的影响。
池欢自然也想起来,昨晚她打电话给他时,他跟她说他不舒服,要找人替他来。
但当时她想着以后可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想把礼物亲自给他,加上喝了酒又心烦意乱,难免有些胡搅蛮缠。
“她不肯难道我肯?她是你未婚妻你不按着她做,你跑来强一奸我?”
男人英俊的脸十分平静,黑眸如古井,看不透的幽深,“大概是因为上次无意中撞见换衣服后,就曾经想过要这样做。”
池欢几乎是呆了,哑口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扬手又一个巴掌砸到了他的脸上。
她冷冷道,“墨时谦,你是不是仗着我不敢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自己被强一奸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他淡淡的道,“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一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如果仍然想安静风光的嫁人,我可以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让莫西故在内的任何媒体知道,作为报酬,刑期减半。”
池欢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冷静的,有条有理的跟她讨论刑期?
“你敢问我要报酬?墨时谦,如果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爸可以让你在里面待十年。”
他低笑了下,方淡淡的道,“这个强一奸罪,如果我不承认,打官司谁输谁赢很难说,大小姐,楼道的监控会拍到是你给我开的门,手机的通话记录会证明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昨晚是我强你没错,但如果我在法庭上反咬,说你在婚礼前晚跟我通一奸,也不是没人相信的。”
池欢看着他,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被他这番话气得心口疼,但还是清楚他说的都有道理。
如果他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