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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薏,“……”
没等她再说话,墨时谦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气得把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那男人是李儒的时候,他从身份上就没法跟她办手续。
等他变回了墨时琛了,他现在不肯离不说,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能跟他撕破脸了。
一阵憋屈中,温薏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她连忙捡起手机,又拨了个电话给墨时谦,没等他出声就劈头盖脸的问道,“他回巴黎后住哪里?”
“当然是劳伦斯家的庄园,还能住哪里?”
庄园……
他不会去翻……
温薏狂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憋屈中又多了几分隐秘被戳穿的难堪,没多想急急忙忙的找了钥匙就下楼搭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
劳伦斯家族的庄园里。
夜晚更为这清冷孤寂的庄园平添了几分萧瑟和深沉,何况天色沉沉,偶闪过雷电,像是要下雨的前奏。
墨时琛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心知是那女人不接他的电话,他笑了笑,眉眼淡然,却也没有再继续拨过去,因为知道再拨她也不会接,说不定又给他拉黑了。
他抬手摸了摸摆在书桌一旁的相框,上面落的灰已经被他擦拭过了,相框里框的是独照,只有温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阳阳灿烂的笑,坐在草地上,拍的是侧身,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想什么,神色幽深,风吹乱了她的发,显得很落寞。
他突然眯起了眼睛,这庄园里,他的卧室跟书房基本只打扫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动,那么……她的书房呢?
就连她妈妈都不太清楚他们当初的感情状况……
他起了身,推开他书房隔壁的房门,果然也是书房的格局,毫无疑问,那应该是她曾经的书房。
温薏车开到一半就下雨了,等到了庄园门前已经是瓢泼大雨。
佣人撑着伞来开门的时候问她是谁,她一眼扫过去,“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庄园现在写在我名下呢。”
劳伦斯跟墨时琛死后,他们的财产基本都属于墨时谦和温薏,这庄园墨时谦没要,就从墨时琛名下直接变到了她的名下。
“哦……是太太,快进来吧。”
雨下得太大了,即便佣人撑了伞她也被淋湿了一半肩膀,但她也没在意,哒哒哒的跑上了楼,也没管墨时琛这会儿在哪,直接跑到自己之前的书房前,一把用力的推开门。
还没等一只脚跨进去,她就看到倚在书架的男人听到声音,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正文 第599章 这些,难道是你曾经写过我的告白信?
墨时琛看着女人被淋湿了大半的肩膀,挑起眉梢正要开口,就发现站在门口的温薏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已经快步的朝他走来了。
她脚步急乱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夺他手里正捏着的东西。
男人稍微的抬手,她就扑了个空。
温薏举高了手要去抢,但她哪抢得过墨时琛,人没他高,手也没他长,他只要站着随随便便一举,任由她踮起脚尖跳着都够不着。
当然,她也没跳,一张脸因为一路跑上来而喘的泛红,呼吸也不太平息,语气不好的开口,“墨时琛,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墨时琛低头,好笑的看着她气喘的脸蛋,“下这么大的雨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还给我!”
男人悠悠的道,“这是我的东西。”
“谁说是你的,这是我的书房,你书房在隔壁。”
“我知道。”
“那你还不给我?”
“书房是你的,但这信,是我的。”
抢又抢不到,她也没心思讲道理,索性蛮横的道,“墨时琛,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墨时琛一下就笑了,啧了一声,“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可真够霸道的。”
温薏,“……”
她看着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态,咬了咬唇才冷静下来,冷着脸道,“你搞清楚,你死了之后,作为你的配偶我是遗产继承人,这个庄园现在在我的名下,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
就算他恢复了身份,很多东西都还是需要办手续的,她虽然对他们家的庄园没兴趣,但没她签字,这这庄园也还是她的。
男人不急不躁,点着头道,“庄园是你的,这里一桌一椅,一瓦一片,一花一木,包括外面枯死的荒草,也都是你的,但这信还是我的,因为……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他说着,将手里的高举的信封翻了过来,白色的简单信封上,用黑色的钢笔在上面写着——
ToEleven。
不止一封,他靠着的书架旁,一个跟书架差不多大的木箱里,整整齐齐的叠放了一整箱。
他刚好随手抽了一封出来,才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女人就一身风雨的闯了进来。
温薏抿着唇,一双睁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窗帘没拉,一道闪电突的亮起,余光落在她的脸上,显得煞白可怖,跟着更恐怖的雷声也响了起来。
墨时琛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信,再偏头看了眼那木箱,低眸注视她被雨水打湿在光线下造成水光感的女人,本就复杂的眼神浸染了说不出的晦暗,低低缓缓的开腔,“这些,难道是你曾经写给我的告白信?”
她没说话。
庄园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时间一旦漫长起来,就会不觉的堆砌出难以言明的厚重深沉感,尤其久无人住,人气还很稀薄。
哪怕此时光线明亮,也有种说不出的幽深静寂。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三十秒,或者一分钟。
温薏突然跃过他从他的身边走过,用力的将窗户打开,冰凉的雨水被冷风吹了进来,又轻易的打湿了她一层,她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又走回他的身边,吃力的抱起那木箱。
还没等墨时琛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就听哐当一声,数百个信封,如天女散花般的飘落了出去,风吹远了点,但很快被雨水打落了下去。
雨还是下的很大,风也没停,墨时琛长腿两步跨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到了一边,他的神色已经不复刚才的悠闲,轮廓紧绷,手指掐着她的手臂都是控制不住的力道,跟声音里怒气一样,“温薏,你干什么?”
温薏没看他,而是侧首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风雨交集,雷声交织闪电。
那些信,眨眼间就消失了。
几千个****夜夜,几百封隐秘的心事,跨过漫长的岁月。
他没有看过,她其实也快忘了。
墨水写的字,一旦被水彻底浸湿,即便纸干了,那些模糊的字,也再也看不清了。
今晚的雨,下的真是时候啊。
大约是见她不说话,墨时琛失了耐心,又重复着低吼了一遍,“温薏!”
他也说不出是因何而起的脾气,聚集在他的身体里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要爆发的势头,她来之前,他也没有对这些信产生什么强烈的念头,或者一定要看的想法。
可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毁了,胸腔处狂躁不已。
尤其是看着眼前女人被打湿了一半的头发跟衣服,狼狈又冷然,他手指上的力度一再失控。
温薏已经缓过神,抬头看着他,“就算是你的,现在也没了,”她伸手把男人握着她手臂的手指掰开,心头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还有一封,你想看就看吧,我回去了。”
说罢,她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剩下的那一封,她想再夺,也许也能夺回来,但她已经没有这想法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他随手抽出的那一封,里面写了什么。
也许不过是——
天气真好,心情也好之类的,无关紧要的几句话。
等墨时琛再抬头看去的时候,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佣人一看下来的温薏伞都没撑就要出门,慌忙的跟了上去,“太太,外面的雨太大了,又打着雷,您要不今晚在这儿过夜吧。”
“不用了。”
佣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那……那您等等,我去给您拿把伞。”
就从这里出门到回到车上,这么大的雨,她还不用走一半估计就能全身淋透。
温薏说不出这时候是什么感觉,也许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心头的确是一片平静的,只是不想待在这里,只想马上离开。
佣人见她冒雨就要离开,在后面唤道,“哎,太太……”
但还没等温薏走入雨中,她的手臂就被后面一只手拽住,几分力轻易的将她人从门口彻底的拽了回来。
被打开的门也被男人的手重重的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温薏,闪电雷鸣暴雨,你找死吗?”
正文 第600章 要造人的话,你不洗澡不换衣服我也是可以的
凉风夜雨,还有深秋的寒意,一并被这扇门挡在了外面。
她的背跟着男人的动作一并被抵在门板上,眼前是明亮得惨白的光线下,男人幽沉深忱的俊脸,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连那些刚才还在的佣人,也都识相的一并噤了声。
她仰着脸,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不怕打雷也不怕闪电,至于暴雨……雨是下的大了点儿,不过没关系,我回家洗个澡,煮完姜汤喝了就能直接睡觉,我身体很好,没有问题。”
说着,她又要伸手去掰他的手指。
不过这一次,墨时琛没让她成功,他面无表情的扣着她的手,转身往回走。
温薏几乎是被他拖着,挣又挣不脱,力气更是无法跟男人抗衡,只能踉踉跄跄的被拉着走,“墨时琛,你干什么?”
墨时琛压根没理会她,甚至头也没回,只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偏头朝看着他们夫妻吵架不敢出声待在角落压缩存在感的佣人冷声吩咐,“煮一碗姜茶,好了端上来。”
佣人连忙说好。
男人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顾忌,反倒是有些粗暴,大有一种管她顺从还是挣扎,他都要把她给拽上去的,不容置喙的强势感。
温薏手腕都被他的手指扣得发红。
他把她拉到了卧室门前——
这是他们曾经的婚房,主卧,温薏当然认得,她徒然间又挣扎了起来。
经过江城那一夜之后,她对于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尤其还是卧室,本能的忌惮和排斥,何况虽说这这庄园在她名下,但这地方都是他的人。
又是“砰”的一声,门被男人的长腿一脚踹开了。
他明明就还有一只手空着完全可以拧开门把,非要踹这么一脚震得这一层都抖了一下。
温薏被他反手甩进了屋子里。
墨时琛站在门口,从容的打开灯,然后顺手将门关上。
光线乍然亮起,已经深埋在记忆里的熟悉场景突然猝不及防的来到了她的眼前,她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的无所适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
那张巨幅的婚纱照实在太大也太显眼了,她想看不到都不能。
她的眼神在上面停顿了几秒,很快的收了回来。
她看向立在门前并没有靠近自己的男人,抿着唇冷淡的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墨时琛目光深寂的看着她。
跟她速来精致讲究的风格比起来,她现在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狼狈,短发半湿,已经乱了,衣服也是这样,本来被她拉上去的露肩毛衣,因为被男人扯了一路,肩膀又露了一半出来,连脸上都有未干的雨水。
但这说不出的落魄,让她像是褪去了那层高雅傲慢的面具,变得血肉真实起来了。
他喉结动了动,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淡,“头发衣服都湿了,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
温薏懒得跟他吵架,刚才将那一木箱的信洒出窗外像是耗尽了她今晚所有的心力,人也一下疲倦了起来,她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墨时琛,我就想回家睡觉。”
这男人为什么就非要跟她过不去呢。
墨时琛淡淡的道,“吵这些事情没意思吧,温薏。”
“没意思你废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啊?”
“我说了,雨大雷大,很危险。”
“我也说了我不怕……”
男人波澜不惊的打断她,“我怕,成么?”
温薏无言的看着他,没动。
“你是想让我给你放水,还是想让我给你脱衣服?”
“换了衣服呢,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跟你睡……顺便跟你造人,好方便墨时谦放了李千蕊吧?”
墨时琛笑了笑,“要造人的话,你不洗澡不换衣服我也是可以的。”
静了一会儿。
温薏看出来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