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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别人又不知道她跟他的情况,背后编排的也只会是她。
有那么一瞬间,温薏几乎要搭出手站起来。
但在她做出这个反应之前,一旁娇娆的嗓音已经落落清晰的响了起来,“时琛,你娶的这位太太出了名的能干却低调,向来不爱做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你不嫌弃我这几年疏于锻炼退步了不少的话,这支舞,我来请你跳吧,好吗?”
正文 第619章 墨时琛,“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
说话的自然是Muse。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墨时琛,那眼神除了他好似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神色间还有一缕跟她原本不符的小心翼翼。
墨时琛的视线还是从温薏的脸上,转移到了Muse的身上。
她眼底的深处藏着黯然跟忐忑,不似表面看上去的这样美艳自信。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今晚站在这里,用了什么样的心机,不惜说动前夫替她解释,他也不难看出来,她还需要鼓动她大概全部的勇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对他念念不忘么,哪怕他已经结婚娶了别的女人,中间消失了五年,如今又当着众人的面向另一个女人示好。
有这么爱他?
可这个声称从十多年前就开始爱他的女人,倒是绝情得冷静利落。
墨时琛终是将伸向温薏的手收了回来,但没有转个方向伸向另一个人,而是从容得随意般的插入了西裤裤袋中,一派闲适的姿态,丝毫没有被拒的难堪尴尬。
他侧首看着Muse,薄唇噙着浅淡的笑意,嗓音低沉轻懒,“当男人被女人拒绝,却迫不及待的接受另一个女人的救场,那吃相可比被拒要难看,Muse小姐的开场舞很惊艳,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跳。”
Muse怔怔的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再次漾起笑容。
这笑比刚才他下楼时在楼梯口的那个笑,真心了许多,连眼睛都仿佛是亮的。
墨时琛已经转了身,朝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走去了。
这次他转身,眼角的余光都不曾再瞥温薏一眼,俊颜始终温和,却又淡漠凛冽的仍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一杯酒递到了温薏的手边,跟着响起的还有温寒烨如画外音般的漫漫嗓音,“喝点酒,冷静下。”
温薏抬头看了自己哥哥一眼,顺手接了过来,没多想的抬头喝了一口。
酒辣的呛人。
她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你给我喝的什么?”
“伏特加。”
温薏无言的看着他,被呛红的脸还没恢复原本的颜色。
温寒烨撑着自己的脑袋打量着她,“你长大的过程明明就比我舒服了很多,日子都是随随便便过来的,怎么就长歪了?”
温薏,“……”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接受他的邀请?”
温寒烨摸着自己的下巴,“你也知道,跳完舞他跟着就会告白。”
温薏没说话,她的确知道,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连舞都拒绝了,不然拒绝告白,岂不是更尴尬?
“让他当众告白,你再豪气万千的甩了他,不是更爽?”
温薏,“……”
“没出息。”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酒,自己又喝了一口,过了会儿后淡淡的道,“哥,你从小规规矩矩的长大,这把年纪还这么幼稚也是挺难得的。”
温寒烨,“……”
“喝酒吧,醉了送我回去。”
…………
墨时琛在台上说话的时候,分明没有有意识看向那女人的方向,但他视力太好,目光扫过时,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跟那个男人坐在一起,手里端着酒杯,脑袋还时不时的靠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告诉我,你是不是喝点酒就能随便的跟哪个男人滚上床?】
【要长得好看的。】
他眉眼落下一层暗沉的阴霾,这个女人……
他在台上说了会儿话,但没多长时间,毕竟他“死亡”这么久总要给外界一个解释,也要让Clod一Summer的合作伙伴们看看清楚,他们兄弟“和睦”,即便总裁的位置发生变化,其他的也不会有任何变动。
讲话结束后,他又被自称是曾经的旧友和部分的合作伙伴缠住了,即便是敷衍也不可能甩脸走人,何况墨时谦在他下台后就不见了人,都是他一个人在应付。
于是又跟源源不断的“伙伴”谈笑风生,好不容易逮了个空,却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温薏不见了,他眉头跳了跳,这女人,难道是跟刚才的那男人走了。
想想她喝了酒会变成……那副风一骚毫无防备的模样,他眼底阴鸷渐生。
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照例被挂断。
这是他被她挂了无数个电话后,首次动了脾气。
正准备派人去找,恰好看到迎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墨时谦,他脸一沉,半点没有了刚才的温淡儒雅,米眯起眼睛劈头盖脸的问,“温薏呢?”
“她回去了。”
“她喝了酒谁给她开车?”
墨时谦眼皮都没挑,淡淡的道,“不是很明显么?”
果然是刚才那男人。
墨时琛怒极反倒笑了出来,阴测测的道,“我说弟弟,我女人如果被别的男人沾了,你还以为你还能顺顺利利的跟那个叫池欢的女人回兰城双宿双栖?”
墨时谦波澜不惊的讽刺,“你女人?你刚才不是又被拒绝了?吵着闹着要跟你离婚的女人也还是你女人,你真是比看起来的还不要脸。”
墨时琛娴熟的从身上掏了一根烟出来点燃,含着烟蒂抽烟时眉眼间浮起某种阴狠,烟雾吐出,他在青白的淡色后沉沉的的哂笑,“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
昨天不是,明天也会是。
至于今天,今天就是最有滋味的过程,不是么。
墨时谦凉凉的瞥他一眼,“你远没有表现出来的用情那么深,甚至连爱都谈不上,你以为她看不出来吗?花里胡哨还没有五年前屁颠颠的跟着她跑到兰城有用。”
…………
温薏的公寓前,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恰好遇到了带上门从公寓里出来的男人。
前者是墨时琛,后者是温寒烨。
墨时琛身穿黑色的修身长风衣,眯着眼睛看着那看似温润但总带着几分轻佻的男人,想起墨时谦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话——
“今天在场的也就你不知道那是她亲哥哥。”
他顿住了脚步,笑意凉薄的眸不闪不避的看了过去,“小温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宴会上我都没有认出来,一声招呼也没打。”
温寒烨摊摊手,脸上亦是带笑,“是我的不是,薏儿没给我介绍引荐,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攀关系……墨大公子来找薏儿吗,她喝了点酒,已经睡了。”
正文 第620章 一觉起来满脖子的吻痕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气质也有重合的部分,但区别处更加明显,墨时琛眉眼神色间带着些雅痞的意味,但并不显得轻佻,而温寒烨看着虽然也是温和的性子,却又自带风流气质。
这是高级住宅区,楼道干净,光线明亮,唯有几分奢华昂贵却不近人情的冷清。
墨时琛扯着薄唇,笑开,“小温总好像对我有什么不满?”
温寒烨道,“不敢不敢。”
“……”
男人英俊的脸上始终覆盖着如面具般的微笑,他语调温雅,只是意明显所指,“我知道我过去大概做了不少伤害温薏的事情,但就目前而言,她还是我的妻子……”语气刻意的顿了几秒,他唇角的弧度扬了扬,“以后也会是。”
温寒烨似笑非笑,“只有……过去伤害过她吗?”
墨时琛眯起了眼睛,笑意似乎也淡了下去,但弧度犹在,“看来,小温总对我是很不满了。”
温寒烨很是无谓的耸了耸肩膀,脸上挂着很随意的笑,“说实在的,都是男人,温薏要不是我妹,我倒是很理解大公子你。”
墨时琛无声的挑起眉梢,低低的笑,“言下之意就是,身为哥哥,不认为我是跟你妹妹在一起的好人选?”
温寒烨颇为讶异的问道,“墨大公子难道认为自己是良配?”
“……”
几秒后,墨时琛唇角噙着笑,毫无心理障碍的点着头,“当然。”
“……”
温寒烨摇着头,唇上扯出假笑,“在脸皮厚这件事情上,大公子,你真是难逢敌手。”
“……”
墨时琛摊摊手,“我对她是真心的,都是男人,小温总你也怀疑我的真心么?”
温寒烨手没处放,也揣到了兜里,眯着眼睛斜他,要笑不笑的,“那个叫李千蕊的女人,听说已经跟你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了,她被你弟弟绑架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在这边心安理得的跟我妹上床求爱……啧,你的感情经历虽然没我丰富,但是翻篇的速度跟效率比我翻脸都快,不服不行。”
墨时琛脸色未变,了然的笑,“你们兄妹是觉得我太无情了?”
温寒烨点着头,叹了口气,很是唏嘘,“你当初也是前脚跟Muse分手,后脚就跟我妹相亲结婚了……说断就断,倒是惹得这群女人对你念念不忘。”
墨时琛俊美的脸凉薄冷清,似笑非笑,“分了就是分了,我要跟你妹结婚,明天不结,明年也会结,何必非要浪费这么大段的时间,来缠缠绵绵到天涯?”
断了就是断了,选了就是选了。
一如在江城的时候,他选的是李千蕊,他既不把自己当墨时琛,也就不把温薏当妻子。
而现在选择发生了变化,但他的做法,本质上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现在缠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你妻子,而你也刚好对她产生了一点兴趣,所以她对于你而言,是无比的,唯一的正确选择,就好像你失忆流落在江城的时候,李千蕊是你的正确选择……”
温寒烨的声线有种被刻意拖长的慵懒,但又始终弥漫着清凉的锐气,“可正确的选择未必永远正确,你当年跟我妹结婚后可没少跟Muse暧昧不清,你抛弃李千蕊也是眼睛也不眨,对你而言,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不可替代的,何况是如今的这一点点恰好跟兴趣……墨大公子,正确的选择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做。”
对温薏而言,这段关系连着开始的可能也拒绝得彻底,就是正确的选择。
他不只是在过去伤害过她,他以后也会。
墨时琛没说话了。
他看着温寒烨,又看向他身后那张已经被带上而紧闭的门。
温寒烨再没说多的,站直了身躯,抬脚从他的身边走过。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温寒烨已经径直走进了电梯,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层。
墨时琛在灯光明亮又白的寒凉的幽静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按下密码,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公寓里的灯基本都熄灭了,但温寒烨大概是怕温薏会半夜醒来,因此留了客厅沙发旁的那盏落地灯,光线偏昏黄,在这安静的夜里,更显得安静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朦胧得看不清的光线里,隐约看见床上起伏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侧身躺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走到了床边。
窗帘没有拉上,静悬在夜幕中的月亮将皎白的光线投射了进来,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也许喝了酒,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脸蛋上还有薄红。
只不过墨时琛注意到,被子里的女人穿的仍然是宴会上那条白色的裙子。
温寒烨虽然是她亲哥哥,但再亲到了成年也男女有别,所以他只用热毛巾简单的替她擦拭了脸,不可能还亲手给她换衣服。
他拧开了床头的灯,手指刮了刮女人的鼻子,低声唤道,“温薏。”
女人蹙了蹙眉心,脑袋动了动,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的迹象。
…………
第二天早上,温薏在往常的时间里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她扶着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拍了拍脸蛋驱散睡意。
坐了将近三五分钟,才掀开被子下床,只是脚落地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裙……脸色忽的变了。
她记得……她昨晚喝了几杯伏特,虽然醉得有点厉害,但也还清楚是自己哥哥送她回来的。
她哥不会那么变态给她换衣服吧?
那货性早熟的很,男女有别这种事情还没上初中他就懂了,她还没开始发育他就避隐私了。
在床边坐了会儿,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她自己觉得穿昨晚那裙子睡不舒服,自己换了,反正她醉了就会进入失忆断片模式中。
这么一想,她也就放心了不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