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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薏转身去拿擦头发的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时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内裤换了吗?”
开始看到他自己又出来了,她的确怀疑过这男人是不是装的,但多看两眼就发现他的坐姿不对劲,腰背都很直,虽然他平常无论站坐腰背都是笔挺的,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僵硬。
而且她觉得,如果真的不严重的话,这男人估计会哼哼唧唧的耍无赖,真有点问题,他倒是不吭声了。
西裤很容易脱,解开皮带就差不多……内裤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好像需要弯腰?
墨时琛抬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淡淡静静的吐出俩字,“没有。”
“……”
她又看了他那地方一眼,动作迅速而敏捷的转身进了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正要往他头上擦,可是男人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你干什么?”
“你先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他顿了顿,淡淡笑着道,“我还指着你贴身照顾我呢。”
“……”
她用毛巾在他头上像给小狗擦毛一般胡乱用力的擦了两下,然后把毛巾扔到了他的手上,“你就算脊椎骨受伤了,手应该还能动吧?自己擦擦,弄的都是水。”
说完又出了卧室的门,去隔壁衣帽间随便找了身宽松的衣服换上,又简单的擦了擦自己的湿发,不再继续滴水或者打湿肩膀上的衣服。
末了,给那男人找了条内裤。
她要在医生到之前给他换了……想想就……
温薏深呼吸一口,迅速的调整心理摆正心态,捏着那布料回了卧室。
她一进门,沙发里的男人就朝她看了过来。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为了图舒服跟宽松,温薏挑了一件七分袖的裸粉色薄针织毛衣,露出白皙如玉的皓腕,下面是买的时候搭的居家长裙,之前湿漉漉的发被擦过了,半湿的搭落在肩头。
她朝他走过去时,有种柔软的,纯属于女人的,性感。
墨时琛收回象征性的给自己擦着头发的手,目光深深暗暗的盯着她,哑声笑问道,“你要给我换内裤吗?”
温薏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唇角,“不然……我去找佣人给你换?”她挑着眉,“如果你嫌家里的佣人年纪大了,我找保镖也行,反正都是男人,你应该也不介意的吧。”
“介意是没什么好介意的,不过我宁愿穿湿内裤。”
温薏微微一笑,“想让我给你换你就闭嘴少说话。”
他依然噙着笑,然后点了点头。
温薏朝他伸出手,“你得站起来。”
他其实应该扶着沙发的扶手,才够力支撑他站起来,但墨时琛看着朝自己身伸出的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拒绝。
他将她柔软得好似没骨头的手握在手中,强行调动自己的力气,在不可避免的牵扯到痛觉神经时,丝毫不线路山水的慢慢站了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一下用力过度,温薏被他的手一拉,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脸蛋就贴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
滚烫的荷尔蒙包裹着她嗅觉神经。
她正条件反射的想躲开,但男人已经放开了她。
温薏脚步略乱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墨时琛垂首,眼神带着点研究的意味,低低的笑,“太太……你脸好像红了,不会是害羞了吧?”
温薏,“……”
她抬头就想说话,结果刚抬起眼睛就看到男人蓄着笑意的深眸正盯着她看,那眼睛里好像装着什么,具体无法形容跟描述,但很烫神经。
她没有理由的不受控制的有些心慌气短。
本来没什么的,至少她这么想,不就是换个内裤,虽然说难为情了点,但他们又不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昨晚才做尽了亲密的事。
换个内裤还推推嚷嚷磨磨唧唧,反倒是很矫情。
可这会儿她的心思突的就乱了几拍,捏着手里的东西,迟迟没有上前。
墨时琛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将她表情里全部的细微变化都收入眼底,低醇的嗓音笑着提醒,“太太……你再不换,待会儿医生要到了。”
她干咳了两声,伸出手就要去扯他围在腰间的浴袍。
可刚要碰到,就又收了回来。
男人眉梢挑起,伸手就利落的自己扯掉了。
他只是***比较麻烦,扯个浴袍还是很简单的。
温薏似猛然一惊,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视线先是来得及收回,盯着那处看,然后迅速挪开看向别处,跟着又看向了他。
他淡淡的笑笑,体贴的道,“不然算了?过一阵自己就干了。”
“你少给我以退为进。”
男人闲闲的道,“我哪敢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呢,我说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吃,你不就觉得我少吃一顿饿不死……我这内裤不换,也死不了。”
“……”
她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玩意儿往他脸上一甩,掉头走人呢。
她是觉得少吃一餐不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见得一天三百六十天每天都吃三餐……可湿掉的内裤不换让她穿在身上,那是决计忍受不了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转了身。
墨时琛眼睛眯起,脸色也寒凉了下来。
她还真走?
温薏走到床头,把卧室里天花板的灯关了,又折回到他的身旁,将立在沙发旁的落地灯拧开。
正文 第644章 “温薏,如果我现在爱上你了呢?”
这光线相比就暖了许多,但也暗了不少,静谧又暧昧,两个人的影子落在地毯上,有交叠的部分。
墨时琛好笑的看着她抿着唇如临大敌的模样,“我有时候不明白你们女人,是真的羞涩,还是觉得应该羞涩而羞涩?”
温薏抬头,看着他半明半暗的俊脸,“你信不信我待会儿把你脱下来的内裤塞你的嘴?”
“信。”
“那就闭嘴。”
“……”
她不仅不想听到这男人调侃她,还不想看到他自始至终都钉在她身上的视线,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他研究,偏偏他的眼神还极有存在感,让她想无视都不行。
她抿着唇,做了个让墨时琛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突然就踮起了脚,手朝着男人的眼睛蒙了过去。
墨时琛只觉得眼前一黑,柔软温暖的触感贴上了他的眼睛,同时侵袭过来的,还有独属于女人的馥郁暗香,浅浅缕缕,淡的需要捕捉才能闻到,跟着响起了她的声音,“把眼睛闭上。”
他低声笑着,“你真的害羞啊,太太,没见过还是没用过?”
她还是保持着用手蒙着他眼睛的动作,温软的声线有种说不出的骄纵,“闭嘴,闭眼,全都闭上。”
男人的嗓音轻懒的性感,“遵命。”
她收回手,墨时琛果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对男人而言长得过分的睫毛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很漂亮。
听他说话像是被撩拨,被他看着像是被视奸了。
果然这样,她自在多了。
温薏这才弯下腰,将男人的内裤用力一拨,倒是很容易就扯下来了,松了口气,正准备把干的给他穿的,头顶就响起了男人幽幽的嗓音,“太太,你不擦一擦吗?。”
“……”
“不然水又会蹭湿这条,说不定还得再换一次。”
“……知道了,我给你擦。”
她拿起之间他围在腰间后来扔回了沙发上的浴巾,给他从肩膀上擦起,全身都擦了一遍然后才帮他把内裤穿上,最后拿了件浴袍给他披上。
墨时琛睁开眼低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人低头给他系腰带的手指。
低垂着眉眼的模样说不出的温软动人,半湿的头发散发着无声的诱惑,系腰带的动作明明也没什么,却莫名的在他血液里激起了阵阵的涌动,以至于下腹处紧绷了起来。
温薏完成了任务,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来开了距离,看着身穿黑色浴袍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好啦,现在等医生过来。”
“太太。”
忙了一通,温薏觉得有些渴,便转身去倒水喝,听他叫自己,含糊的回了一个字,“嗯?”
“你并不讨厌我,是么?”
这虽然看上去是个问句,但听起来就知道,他只是在陈述。
温薏正要将杯子送到唇边,闻言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看他,寡淡的笑笑,“讨厌你我还整天跟你睡被你吻跟你做,我得多恶心自己啊。”
她笑,他并没有笑,神色反倒是深沉晦暗,薄唇一张一合,又吐出两个字,“恨吗?”
她淡淡的,“你并没有做什么要让我记恨你一辈子的事情,犯不着。”
“那我现在,有一点让你喜欢的地方吗?”
温薏低头,慢慢的喝着水。
玻璃杯里的水被她和了三分之一,她放下杯子,重新看向他,兀自的笑着,“墨大公子,十年前是我少不更事,如果以我今天的心智再遇到你……其实我还是会再喜欢你的。”
墨时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愉悦,而是冷静的问道,“但是呢?”
“但是啊,我不会再把嫁给你当目标了,我就应该扑过去,大不了跟Muse一争高下,现在想想她追了你大半年才到手,肯定不是因为漂亮而打动了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跟丈夫比起来,你更适合当男朋友,大好青春年华跟你谈几年恋爱才是享受,然后你去娶你父亲相中的儿媳妇,我呢……”
“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男人掀唇,不冷不热的打断她,“老实人得罪你了,爱够了玩够了你就想嫁给人家过平淡普通的日子?”
“……”
“照你这个说法,所有娶了或者嫁了谈过恋爱的男男女女都是接盘侠?”
墨时琛嗤笑一声,眉眼不悦,俊美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有些阴沉。
“至少我不会像你跟Muse,结个婚还好像是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恨不得人家把你们当佛祖跟菩萨一样供起来,供起来还不检点,还要跟前任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缠缠绵绵。”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没经思考就直接冲出了喉咙,“我怎么跟她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缠缠绵绵了?”
“没什么,就是她每场钢琴演出你必亲自到场欣赏,然后场场必送人家最喜欢的香槟玫瑰,玫瑰也必须是最好的品种,偶尔花店里的玫瑰被人家结婚的买走了,墨大公子也要派私人飞机空运最新鲜品相最好的送给美人,博佳人一笑。”
她越说声音越冷,面上却带上了和煦的微笑,“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墨公子其实就只是单纯的欣赏人家的钢琴,没有任何其他的男女之情?”
其实在话问出来之后,墨时琛就已经后悔了。
早在之前他就从康丁那里了解了点她跟他的婚姻状况,其中康丁就捡了几件比较严重的,让他们吵架翻脸的事迹仔细的说了说。
包括让他们关系彻底发生转折的……他们失去的第一个孩子。
那些过去是不能提的,温薏忘了最好,即便她只是埋在了记忆里,他也不该翻出来,就像是已经结疤的伤口,非要再戳出新的鲜血。
温薏看着他抿得紧紧的薄唇,冷笑一声问道,“你还想听我说你们过去是怎么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缠缠绵绵吗?”
墨时琛站在光线里,喉结上下的滚动了一下,静默深沉的看着她。
温薏抬脚往卧室门口走,“医生应该快到了,我下去接他。”
“温薏,”她拉开门时,男人叫住了她,“如果那时候我伤害你……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我现在爱上你了呢?”
正文 第645章 “那么墨公子,你爱上我了吗?”
她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了,直到指关节开始泛白,温薏才蓦然的转过身,她唇角上扬,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跟他对视,“那么墨公子,你爱上我了吗?”
光线在这个时候暗得恰到好处,虽然没办法看清楚表情的每一寸变化,但感知这种东西却被放大了无数,让某种讯号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墨时琛看着她的脸,更准确的说,是她的眼睛。
静默半响。
他张了张薄唇,想说话,但视线接触到她的眼睛,所有的内容都还是卡在了喉咙里,然后消失不见,最后,他喉结滚了滚,还是什么音节都没发出来。
温薏收回视线,紧紧握着门把的手指松弛开,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徒留孤寂的男人跟一时安静冷清的暖光。
…………
私人医生在五分钟后就到了,给墨时琛做了个检查,温薏就坐在被收拾干净了的单人沙发里,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低声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