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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薏在机场远远看到墨时琛跟李千蕊的时候,由衷的觉得,像是这种程度的巧合,只能称之为命运,或者——孽缘。
叶斯然察觉到跟自己并肩而行的温薏突然停下了脚步,还很诧异的偏过头去看她,“薏儿,怎么啦?”
温薏的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收回视线看向她,笑了笑,“嫂子,你说江城是不是很小啊?”
“唔,好像不算大,跟巴黎比就很小了……”叶斯然见她神色有异,眨了眨眼睛,困惑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怎么啦?”
温薏没答话,只抬了抬下巴,“喏,我看见墨大公子了。”
嗯?
叶斯然顺着她的视线跟下巴指过去的方向,果然轻易的看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墨时琛。
逐渐迈入深秋的天,江城的温度也已经偏低,那男人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长风衣,风格休闲,款式简单而修身,衬得本就颀长的身形更加挺拔。
他很随意的倚站着,身旁跟着大概是保镖的几个男人,从她们站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他低着头,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大约是等得久了,心情不太悦的样子。
叶斯然蹙蹙眉,问温薏,“他是在等我们吗?”
温薏很平静,“根据我的判断,不是。”
叶斯然眉头蹙的更紧了,考虑了几秒后,果断的道,“那既然碰到了,咱们过去吧。”
温薏转过头看她,“嫂子,你不是说这次来江城度假,就我们俩,连我哥都不准跟过来么?”
叶斯然静默了片刻,抬手摸了摸鼻子,无辜的道,“碰都碰到了,招呼都不打也说不过去吧?你看我们保镖都没带,还得苦哈哈的自己推着行李箱去打车,就叫他送我们去酒店好了……男人么,有的时候就是用来奴役的,自己不奴役,指不定给别人奴役了。”
温薏盯着她看了半响,“嫂子,你老实说,我哥指使你带我过来干什么的?”
叶斯然眨了眨眼睛,随即义正言辞,“他惹我生气了,我来度假!”
温薏收回视线,也懒得再继续逼问了,她嫂子是个老公控,从她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何况她大概也能猜到她哥想干什么。
她淡淡的道,“那走吧,待会儿你跟他说,是你磨着我要来的,不然他得以为我跑这么远来监控他。”
“怎么会,认识你的都知道你没这么无聊。”
叶斯然动作迅速,推着行李箱就要拐方向,但她还没迈出步子,就直接顿住了,她眯起眼睛,看着那坐在轮椅里的,被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男人推着的年轻女孩,直接升起了一股不快的直觉,皱起了秀眉,脸色也冷了几分。
果然,那轮椅直接推向了墨时琛的方向。
淡漠不耐等着的男人也看到了轮椅,他稍微直起了身躯,英俊的脸没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只是看向她,低低淡淡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叶斯然看到了李千蕊,温薏自然也看到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宽松的羊绒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见到她日思夜想思念着的男人时,眼泪就止不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听他叫她的名字,情绪便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停住了轮椅,然后站起了身,朝着缓步走来的男人奔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崩溃般的大哭了起来。
这一幕,立即引起了不少过路行人的注目。
叶斯然巴掌大的脸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行李箱都不管了踩着她新买的长靴就要上前去,但走不过两步,就被后面的温薏拉住了。
“嫂子,你干什么呢,撕一逼还是动手啊?”
叶斯然转过身,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薏儿我跟你说,有些事情就得趁它是小火苗的时候,在第一时间窜出去把它扑灭,你旁观放任,它就会有机会变成熊熊的火势,这种女人你哥身边一打一打的,还不是被我铲得干干净净。”
温薏还是拉着她的手,力道不减,“嫂子,你扑灭掉的那些火苗,注定是不会成为熊熊大火的,墨时琛跟我哥不是一路人,”她顿了顿,语气转凉,“有个词叫如丧考妣,形成非常的伤心和着急,人家现在就是死了亲爹,我们现在过去,叫做——神助攻。”
正文 第668章 温薏她在你之前就是我的妻子
叶斯然眉头皱了又皱,虎着小脸蛋道,“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小贱人抱你的男人啊。”
温薏转了身,往打车的出口方向去了,扔下一句话,“那就眼不看为净,走吧。”
“哎……”
叶斯然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那边的“狗男女”,跺了跺脚,还是推着行李箱小跑着跟了上去,“薏儿,薏儿,来咱们都来了,你就真的不打算有所作为啊?”
她的步子不急不缓,“我陪你度假来的啊。”
叶斯然跟上了她的脚步,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出出口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嗤笑了下,“那女人也真是逗,坐着轮椅出场我还以为她半身不遂呢,结果见着男人立马就蹦蹦跳跳了。”
…………
背后的机场仍然川流不息,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去而有什么变化。
墨时琛低头,不紧不慢的将冲进他怀里的女人拉了出去,英俊的脸温和淡然,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问道,“伤怎么样了?”
李千蕊从他怀里出来,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了,“我爸怎么了……李儒,你快告诉我,我爸他怎么了?”
“他过世了。”
李千蕊哭的虚脱,扶着男人的手臂才能站稳,“为什么?为什么……我走之前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墨时琛没有回答她,只是道,“直接去医院吧,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
医院里,墨时琛陪着李千蕊又去了趟太平间,她在美国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大受打击,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在车上也是一路趴着男人的肩膀上啜泣。
等真的见着了遗容,脆弱的精神直接崩溃了下来,趴在李父的旁边哭的不成样子,“爸,爸……对不起爸,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你……对不起……”
墨时琛立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这对父女,神色淡淡,情绪敛进深眸里,难以辨别。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始终没有出声,既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拥抱跟抚慰她,只腾出了空间跟时间,让她哭了个够,直到她哭得脱力,逐渐的变成了啜泣。
“你爸的后事我会让人安排好,千蕊,你节哀顺变吧。”
李千蕊这才支起了身子,回过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爸是怎么死的……我就一个多月没见他……”
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给了她答案,“你爸是跳楼自杀的。”
…………
病房里。
李父生前入住的病房还空着,他所有的遗物也都整理完,等着亲人来认领,李千蕊靠在床边,坐在冰凉的低声,手里拿着那张遗书,哭得连声音都没有了,只有肩膀不断的颤抖,彰显着她几近抽搐的情绪。
半响后,她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抬头看着全程缄默的男人,眼睛红而肿,忍着抽泣,沙哑的声音慢慢的道,“李儒……我想知道,我爸遗书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语调平缓而清晰,“他以为是温薏绑架了你,所以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放过你。”
李千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像是无法理解他的话,看此时的他看久了,甚至有种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不是温薏绑架我……那是谁绑架我?”
李千蕊的确也是不知道自己被谁绑架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医生,护士,保镖,可他们全都闭口不言,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跟她说。
她也基本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就是温薏绑了她,为的就是拆散他们,逼李儒就范。
墨时琛回答,“是我弟弟。”
“为什么……我不懂……”
男人淡淡的答,“他希望我做回墨时琛,也做回温薏的墨时琛,最好完全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墨时琛。”
李千蕊突然愣住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儒……你……你这些天……”她先是看着他的脸,英俊如初,或者说……更加显得成熟有魅力了,她的视线呆呆的往下,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裤子,皮鞋,还有他腕上的表。
她不认识什么大牌,但不认识不代表看不出来,一身廉价的衣服跟一身昂贵考究的穿搭,即便是对此再一无所知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差别。
李千蕊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她艰难的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抱歉。”
“他们逼你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弟弟,还有温薏……他们用我逼你了?”
逼么?
算吧,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形势所逼。
“千蕊,”他的语调始终是那样恍似温和的条理清晰,乍听好似很温柔,可这温柔里并没有多少温情,至少在进入李千蕊的耳朵里后,是冷冰冰的,“不管是他们逼的也好,还是我自愿的也罢,温薏她在你之前就是我的妻子,如你父亲在遗书里道歉的那样,没有那场意外,我会一直是她的丈夫——”
他看着李千蕊刹那间呆怔又不可置信的模样,顿了片刻,嗓音变得低沉,但还是继续道,“你父亲的后事我会全权处理,你没养好的伤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继续替你医治,等你病好了,我会让江城这边的人替你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其他的……我会替你购置一套三居室的公寓,还有……”
“还有……”李千蕊笑了,那笑因为满面的泪水而显得悲戚,“你还要给我钱吗?”
墨时琛看着她脆弱,虚弱又犹带绝望的模样,过了大约半分钟后还是点了点头,“我们之间,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在你的世界里也许钱买不断感情,但是在我的世界里,钱是现实唯一实际而有效的补偿。”
李千蕊声带嘶哑了,“那我爸呢?我爸的死……他被你那个弟弟跟你的妻子逼得自杀了,你也要用钱来补偿吗?”
正文 第669章 “你觉得我们对不起温薏,我爸他…该死?”
墨时琛看着她被泪水淹没的脸庞,敛着眉眼,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李千蕊见他久久不语,整个人更加的绝望了,她又想起了什么,眼睛蓦然睁大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是因为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恢复了记忆,所以……他现在偏向了他弟弟跟温薏?
墨时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垂着眸,温淡的道,“跟这个无关,千蕊。”
“那是为什么?”李千蕊本就不稳的情绪立即变得激动了起来,连声音也跟着提高了,“那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你这么快就爱上她了?”
他淡淡的,“跟这个也无关。”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现在就是要护着她,不是么?”
“不是我护着她,”男人的声线极其的好听,干净而低沉,只是太淡静,淡静得冷清,“你父亲在遗书里说,你们对不起温薏的地方,他愿一力承担,以死谢罪……跳楼自杀,是他的选择。”
李千蕊的脸色刷的惨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掉着的眼泪也都止住了。
她又哭又笑,“你觉得我跟我爸,对不起温薏,我爸他……该死?”
“我没这么说。”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父亲遗书里说的,你们对不起温薏,千蕊,她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了伤害,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我是李儒,我也仍然这么认为……”他的眼睛渲染了墨汁般的漆黑跟深沉,一如他这个人,“至于你父亲自杀,我没有说过他该为此而死,也不这么觉得,我只是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
李千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再次淌下,这次是无声的,“你现在也觉得我救你……是图谋不轨,另有所图……是为了你的钱?”
“为了我的钱还是为了我的人,本质上都没有区别,结果都一样,我不追究这些。”
“你怪我?”
男人扯了扯薄唇,“你不救我,我也许会被搜救队打捞到,也许会尸沉大海,就那么死了,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