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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次卧的门都不曾出。
墨时琛知道温薏这次的决心足够坚决,他也做好了耗时长久的心理准备,他笃信温薏不会不顾温家轻举妄动,而这足以将她困在这场婚姻之内。
至于感情,来日方长,他从来不怕。
可是,他预想过温薏会有的无数种反应,但他真的没想过,为了离这个婚,她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上午十点,苏妈妈慌慌张张的给他打电话,“大公子,大公子,太太她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离开?
墨时琛漫不经心玩转签字笔的动作顿住,“行李箱?”
她又准备出远门吗?
去澳洲,还是全球旅行?
苏妈妈情绪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忧跟畏惧,“我问她要多久才回来……她说……”
“说什么。”
“太太说,我可能看不到她回来的那天了。”
饶是墨时琛初初听到时并未慌张,但听到这句话,他心还是沉了沉,总觉得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东西,他静了几秒后,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打给她。”
挂了苏妈妈的电话,他就直接拨给了温薏,原本以为她不会接,但她不到十秒钟就接了,只是电话接通后,她没有主动的说话,耳边只能听到她极浅的呼吸。
他先出声,叫她,“太太。”
她的嗓音显得轻飘飘的,“嗯?”
“你准备去哪里?”
“去一个你没法把我逮回来的地方。”
“天堂,地狱?”
温薏笑,“你真是狂的让人讨厌,墨大公子。”
“去哪里?”
“我不乐意告诉你。”
他平静的道,“我迟早会知道的。”
“那就等迟早吧。”
“你一定要跟我斗到底?”
她嗓音里渲染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意,似在叹息,“我这些年努力的往上爬,不是为了连最基本的选择权力都没有,这种感觉你应该最清楚了,就好像对你而言,做Clod一Summer的总裁,别人能得到的你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你也要得到,一样的。”
墨时琛坐在办公室里,整个空间的气压都好似被他压低了,他唇角扬起没有温度的笑,“看来你来你这次是笃定了,我没法逮你回来。”
她吐词清晰的说了三个字,“是,再见。”
话音落后,她就挂了电话,然后利落的将手机关机,在之后的十多个小时里,她的电话都没法再接通了。
…………
墨时琛并没有想过派人盯着温薏,或者让保镖限制她的自由行动,一来这对她没用,她骨子里有一半男人的强硬,硬逼她只会产生反弹的效果,何况这也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她自愿——
出于任何原因和理由的自愿都行,乖乖的住在庄园里,待在这段婚姻里。
他说不出为什么非要这么困着她的理由,他根本就没想过不要这么去做。
十分钟后康丁传回来的结果,温薏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这个答案,墨时琛并不意外,“她准备飞哪里?”
“是……兰城。”
兰城?
男人菲薄的唇掠过浅淡又冷凉的弧度,问眼前汇报的康丁,“墨时谦跟她的私交到了什么地步?”
康丁想了想,回答,“还不错,因为他们平常工作接触的还挺多,且墨二公子初来巴黎的时候,夫人帮了他很多,是有点交情在的。”
他手指玩转着签字笔,“哦?这点交情足以让墨时谦干涉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甚至跟我撕破脸?”
“这个……总裁,您直接跟墨二公子对话,可能了解得比较清楚。”
墨时琛盯着签字笔看了会儿,一边拿起手机拨了墨时谦的号码,一边淡声道,“你先出去。”
“好的。”
康丁刚带上门,电话那端的墨时谦就已经接了电话。
墨时谦像是料到了他会给他打电话,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摔下就淡淡然的出声了,“刚好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找你,既然你找我了,正好——”
他语气一顿,语速变得缓慢而条理清晰起来,“温家的公司跟Clod一Summer的合作项目你可以停,这些项目里你想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造成什么损失,也随你高兴,但温家跟其他集团企业的合作,你不能干涉,尤其是事关她所有家人的安危和名誉,都不能有任何的损伤。”
墨时琛也不怒,心头好笑,遂眯着眼睛冷笑,“你这护犊子的劲儿,温薏要不是我女人,我真得以为,她是你女人了。”
“你真是需要反思反思,你这个男人做的有多失败了。”
“我亲爱的弟弟,根据我的了解,你并不是这么乐于助人爱管闲事的性子,为了一个已经离职的温副总跟我这个总裁闹僵,值得吗?”
墨时谦淡淡的笑,“为了一个离职的温副总,的确是不值得。”
墨时琛的双眼眯得更狭长了,“你什么意思?”
“她为了在你手里带着全家全身而退,把她自己卖给我了,”墨时谦一贯没有温度的嗓音在没有波澜的淡声响起,“在巴黎的时候她在我手下做了五年的温副总,飞机落地后她会直接来我办公室签合同,继续做我手下的温副总,也是五年。”
墨时琛暗深的眸遽然缩起,脸上也直接变了,嗓音也跟着一下沉哑了下去,“她准备在兰城,待五年?”
正文 第719章 这个女人终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墨时谦冷清的笑了下,没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
没有回答的意思清晰明了,就是默认了。
墨时琛的手指重重的捏着手机,他的喉咙好似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呼吸,一种接近窒息的感觉笼罩着他。
这个女人终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考虑的无数种可能里,没有想过她会抛下一切离开巴黎,并且是长达五年。
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上学,她所有的朋友,闺蜜,同学,同事,家人,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在巴黎扎根。
兰城除了一个跟她半生不熟的墨时谦和工作,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她的性子,既然答应了墨时谦,就一定会做到,何况还是马上签合同……她是想断他的念想,还是断她自己的退路?
她竟然舍得,还如此果决而迅速。
他真的是要对女人这种生物,刮目相看了。
他又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她喝醉了,他以为她是被他逼得无奈跟愤恨,现在想来,她的醉……是因为那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丢弃这二十八年来的一切,所以才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墨时琛因着这股子情绪出神,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很快就恢复了清醒跟冷静,将电话打给外面的康丁,简单冷漠的道,“派人把温薏给我堵在机场。”
康丁愣住,没到还能有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忙应了下来,“好,我这就让人去。”
墨时琛淡淡的道,“如果拦不住她的人就联系她定的航班,总之,把人留在巴黎。”
“我明白了总裁。”
“嗯。”
挂了康丁的电话后,墨时琛再拨给温薏,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他唇上掀起冷然的弧度,抬头看着斜处的落地窗,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好一会儿没有动弹。
…………
半个小时后,康丁满脸挫败的走了进来。
墨时琛瞥一眼他的脸色,冷声道,“去机场拦人也拦不住?”
“夫人她……去的不是机场。”
男人掀起眼皮,眼睛里的冷意凝聚成了锐气。
“她的确定了去兰城的航班,但根本没去机场,在其中一个岔路口就换了车……我们当时一直跟着车,没有注意,夫人可能……让二公子派的私人飞机接走了。”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室外的天气也颇好,初冬的阳光还有些许的暖意。
办公桌后的男人没说话,但康丁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突然来这一招,康丁不知道是夫人了解总裁的行事作风,还是二公子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早就提前做好了另一种准备。
这会儿再去追,恐怕是追不上了。
死寂般的静默在办公室里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末了,男人仍然冷静只是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给我安排去兰城的行程,再替我查一查,兰城那边有谁是能跟我合作的,黑一道白道都可以,飞机起飞前我联系到人。”
康丁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连声说是。
正好转身出门办事,墨时琛又突然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听说,当初我父亲以为我死了,为了逼我那流落在外的弟弟回来当继承人,拆散了他跟他的小情人?”
康丁回头,谨慎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墨时琛重新玩转着手上的笔,似笑非笑,“怎么拆散的?”
康丁背上一寒,“这个,总裁……我真的不清楚。”
他脸色一冷,嗓音恢复了淡漠,“那就去找清楚的人来,我父亲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他要人办事,就会有人知道。”
“……好的,我尽量。”
墨时琛在黑色真皮椅里的身躯直起了腰,甚至微微前倾,他薄唇吐出的字眼很缓慢,却字字扣入最深处,“我要的,不是尽量,是绝对准确有用的答案。”
以他现在在公司的地位,跟墨时谦在董事会的地位,他是不能跟他硬碰硬的。
除非,他能找到那个男人的软肋。
…………
飞机逐渐的上升,大地一点点的变得遥远。
温薏坐在柔软舒适的座位里,透过窗,俯视那逐渐变得模糊的大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发,她已经很多年的时间,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了。
等到了兰城,又得剪一剪了,她想,没那么多时间打理头发,而且她也习惯了短发的感觉。
直到视野全部被缥缈的云雾覆盖,她便收回了视线,闭上眼,身躯往后靠去,不再往外看。
前天傍晚她坐在车上,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番纠葛的崩溃之后,这个念头就缓缓浮出,并且很快的清晰了起来。
昨天她离开医院后,就径直去了温家,跟温母说了这件事。
温母当即哭成了泪人,五年,温薏从未离开温家这么远,这么长的时间。
温父跟温寒烨都不在,只有叶斯然在一旁安抚,她问道,“薏儿,要这么长时间吗?五年太久了……”
“五年只是我跟墨时谦定的时间,大概用不着这么久吧……”她扶额轻轻的笑,面容平静,“我跟他分开的时间长了,申请离婚会很容易,何况,不用等我申请,他也许自己就先有新欢了,我长时间不在他身边,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感觉,总会被冲淡的……”
不会那么久的。
墨时琛并不爱她,她也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但时间总会带走大部分的东西,何况,他们都不是热血,冲动,纯粹的少年少女了。
她阖上眼,让身体跟精神的所有紧绷跟疲倦都放松并且消散下去,就这么睡了过去。
………………
兰城,墨时谦的办公室。
池欢抬头去看那男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低头看腕表的动作,她已经发现他看了几次时间了,她眼睛转了转,“你是在等人,还是……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事情?”
“没有,”墨时谦看着坐在沙发里搂抱着抱枕的小女人,唇上弧度浅浅,淡淡的道,“温薏半个小时前就该到了。”
本来他跟温薏签完已经准备好的合同,就要陪池欢以前去吃饭的。
正文 第720章 “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池欢没多想,只是随口问,“是不是误机,或者堵车之类的?”
“误机不太可能,堵车的话她会给我电话通知,”但凡关系到正事,温薏的时间观点是极其强的。
墨时谦合上了笔记本,捡起手机便站了起来,边朝沙发里的女人走去,边道,“走吧,我陪你去吃饭,你该饿了。”
池欢握着男人伸到他跟前的大掌,脸颊凑上去蹭了蹭,随即又抬头建议道,“我没关系的,再等等无所谓,或者待会儿她到了的……请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就当是接风洗尘。”
“不用,”墨时谦一把将她从沙发里拉了起来,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她故意的,池欢一头栽进了男人的怀里,双臂顺势圈住了他的腰。
他低头看她,唇角忍不住就掀出了笑,手指爱不释手的捏着她软绵绵的脸颊,不在意的道,“不用,她可能是出事了,我待会儿打个电话,反正多半也是墨时琛找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