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如此,正如赵德山自己所说,他的能力已经有些跟不上沧浪集团的发展了,如果还占着这个副总裁的位置显得有些不近情理,如果换一个人可以做得更好,能够为集团赚更多的钱,那他为什么还非要占着这个位置?
他首先是股东,一个能够赚更多钱的员工无论如何都是好事,因为他赚的钱也有一部分属于自己,至于自己退下来,于集团于自己与其他股东都是利大于弊,所以赵德山也明确向赵长川提出,要对方考虑有人来接替自己这一摊子活儿,让自己可以腾出手来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玩主。
当赵德山到的时候,赵国栋已经和赵长川、赵云海两兄弟聊了好一阵。
赵长川对于赵德山的提议开始有些不太理解,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兄长是真有这个意思,所以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赵德山在能力上有所欠缺,但是毕竟在水业这一块上也搞了多年,凭借他的经验和人脉依然可以稳稳控制住现在局面。
现在水业这一块的发展已经进入了拼渠道、拼内功、拼创新的层次,一般的中小企业顶多也就是借助运输费用上的优势在本地区略有市场,根本无法打出去。全国市场实际上就掌握在诸如沧浪、娃哈哈、乐百氏、农夫山泉、怡宝以及以低端矿物质水打入市场取得成功的康师傅等几家企业手中,尤其是沧浪、娃哈哈、乐百氏更是在各地激战。
沧浪在整个内陆市场如东北、华北、西北、华中、西南几个地区都占据了绝大部分份额,但在华南却不及乐百氏,在华东不及娃哈哈,形成互有攻守之势。但是沧浪在高端水上更是一枝独秀,推出的青藏冰川水、长白菁华泉、无气天然苏打水等高端品牌水一时间无出其右,像其他竞争对手虽然也效仿跟进,但是始终落在了沧浪之后。
不过沧浪水业在经过一番动摇之后,依然坚持专业化,放弃了进入利润丰厚的茶饮料、果汁饮料和功能饮料市场,也正是这个因素确保了沧浪水业一直在矿泉水这一块市场上的龙头地位。
一旦赵德山不再接手水业这一块,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对水业这一块情况相当熟悉的高层来接手,这所以赵长川在应允了赵德山的要求之后也要求赵德山必须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确保平稳过渡。
好在沧浪水业已经不是沧浪集团的最核心产业了,随着沧浪水业的上市,沧浪集团虽然依然控股着沧浪水业,但是其份额逐步下降到了相对控股的程度,而回收的资金则集中投放在了沧浪药业这一块上。
药业这一块既有丰厚的利润,但是对于研发上持久的需求也是相当巨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沧浪药业在保健品市场上大获全胜依然无法取得令人满意的收益,因为在前期研发上的投入实在太过巨大,甚至有可能连续几年都是尽投入而无产出,一直到06年07年这些研发才开始有一些产品出来,而这些新型药物出来也才使得沧浪药业在获得丰厚收益成为了现实。
按照赵长川的说法,前几年沧浪水业是拿着钱在贴补沧浪药业的投入,而现在才是沧浪药业进入自我发展的良性阶段,而真正要让沧浪药业成为业界巨子,成为真正可以和国外那些药业巨头对抗的角色,那还需要更多年的积累。
好在沧浪药业下边的零售业——沧浪药庄有限公司发展相当顺利,凭借着沧浪药业和沧浪水业的影响力,沧浪药庄迅速在全国主要城市扩张开来,而且也迅速形成了零售网络,这个零售网络的形成也使得沧浪在药业这一块从研发到原料生产再到零售都有了一个相当完整的产业链,极大的提升了沧浪药业的竞争力。
沧浪集团现在已经进入良性发展的时期,怎样来让这个企业成为百年老店也成为赵长川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如何来持续稳定的发展,即便是遇到低潮也不会因为一时的不景气而垮掉,而可以凭借着自身熬过一时的艰难,迎来重新发展机遇,这就是赵长川希望沧浪能够做到的。
相对于赵长川现在的稳健中求创新,赵云海的风投资本公司却是异常活跃,这两年里他的风投资本不继续在互联网产业上寻找机会,像注资一家视频网站以及一个交友网站成为最大亮点。现在两家网站已经进行了初期的改革,为赴美上市做准备,预计这两笔投资将会为其带来相当丰厚的收益。
“国栋,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没有从政,而是去经商搞企业,是不是会比长川和云海他们取得更辉煌的成就?”躺在床上的刘若彤紧紧的挨着赵国栋,南方有些阴冷而又没有暖气的习惯让她很有些不习惯,而空调又有些让人憋闷,晚间睡觉似乎只能通过电热毯这种似乎有些原始的方式来取暖。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赵国栋平静的问道。
“嗯,有感而发吧。根据我的判断,如果长川不是刻意如此低调,只怕他至少应该是福布斯榜上前几名的人物吧?就算是德山,如果不是他的资产变成了艺术品、海外房产和土地,是不是也应该榜上有名?云海玩的是风投,这是他的事业,我觉得他们都按照自己的路在走,而且走得很自由自在,尤其是德山,我都有些佩服你这个弟弟了,当玩主当到这个份上,还真要些人来比呢。”刘若彤抿嘴一笑,“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累,尤其是这一年来,我感觉你心情好的时候不太多,回来收获的也更多的是疲倦和困扰一样,所以……”
“唔,你这样看?那我告诉你,没有谁可以轻轻松松的获得成功,长川和云海他们的成功背后一样有无数个不眠之夜和殚精竭虑的工作,只不过他们展现在外界的大多都是光鲜的一面罢了。”赵国栋摇摇头,“简单地说,你只听到云海的几笔投资收益,却不知道他又有多少投资打了水漂,交了学费?风投风投,本来就是风险投资,哪有那么简单的生活?”
“至于说我能不能做到长川和云海那么好,我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也许前期你觉得我出力不小,但那是开创期,也许我的眼光和判断力比他们要强一些,但是当企业真正发展到一定规模,更讲求执行力和开拓力,谁也说不清楚没有发生过的一切。”赵国栋悠悠道:“我也想过假如我真的没有从政,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但是我既然做了这个选择,那么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何况我不认为我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就就逊于谁了,哪怕我很累,很辛苦,甚至有时候很憋屈很烦躁很痛苦,但是我觉得有意义,值得,那就足够了。”
“嗯,如果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刘若彤轻轻舒了一口气,“我有些担心你现在承受压力过大,会影响到你的情绪和心境。”
赵国栋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轻轻抚弄了一下妻子的发梢,“我没那么脆弱,但现在省里情况不是很好,腐败窝案和特大安全事故两件事情让中央对省里不太满意,老凌和我压力都很大,说来也可笑,之前我和他也是横竖都不太对卯,现在却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都要先商量一番,找到共同点来推动,来自外部的压力让我们俩现在关系似乎一下子都密切了不少,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国栋,你现在是省长,经济发展这个主线恐怕还是不能放松啊,根据国外回来的一些情报综合判断,美国金融市场持续震荡,情况有日趋恶化的走向,有延伸到实体经济的趋势,一些机构预测可能今年美国经济会开始走下坡路,尤其是他们金融衍生品市场假性繁荣恶性膨胀,一旦爆炸开来,可能会波及全球经济,我们国家恐怕也会受到很大拖累,尤其是出口型导向经济受到影响会更大,这一点你恐怕要有一些思想准备才对。”
刘若彤在说这番话时也压低了声音,而且语气也很慎重,赵国栋也大略能够猜测得出一些他所说的某些机构指的是什么,情报收集从来就不是某一单方面的,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和分析预测也是一方面,不知道刘若彤是从哪个渠道获得了这些虽然很粗但是还算准确的情报。
赵国栋默默点头,这个省长不好当。
刘若彤的提醒他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其实不仅仅是她,包括杨劲光、张宏伟甚至钟跃军也都很含蓄委婉的提出了一些不同意见。
他们认为就目前情况来看,政府首要考虑的还是发展经济,民生问题需不需要考虑,当然要,但是在当前安原经济发展后劲儿还有些疲软,地区发展极不平衡的情况下,还是要强力推进经济发展,赵国栋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认为这需要有选择性科学合理的来做到这一点。
第三十八节春节前后的微妙
并不是说杨劲光、张宏伟和钟跃军他们就看不到民生问题的敏感性和重要性,但是作为一级政府官员,中央对于政府官员政绩考核更多的是集中在了经济数据上,现在虽然有所变化,但是还不明显,还有一个过程,在很多人看来,民生问题更显得有些虚无化和概念化,难以用具体的数据量化来判断,而这也是很多领导干部在这一点上缺乏兴趣的关键。
也许放在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就像是这样的领导干部一定程度丧失了宗旨观,形成了只唯上的意识形态,但在赵国栋看来这不能完全苛责于领导干部,恰恰是考核机制的问题使得日益犬儒化的领导干部们不得不追逐现实利益。
别人都这样认为,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随波逐流呢?赵国栋在这个问题上也曾经纠结过,不能说他们的观点就是错误的,像张宏伟这些人都是搞经济的老手,他们当然清楚其中利弊得失,向自己提出这些看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信任,这也让赵国栋感受到了相当压力。
怎样来理顺扭和观点上的分歧,这也是摆在赵国栋面前的急迫问题,比起外来压力,赵国栋觉得这个问题更为现实更为深刻。
如果连自己内部体系的观点都不能做到大致统一,你就无法做到群策群力,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带着抵触情绪勉强来开展工作,其效果必定会大打折扣。
当然,赵国栋也不认为这其中并非没有圆转之处,他们提出来的一些看法也并没有道理和依据,赵国栋倒是觉得在解决了观点分歧问题之后,适当的调整策略,也是可行的,这也是翻年之后自己将要面临的第一道题。
像春节这种传统大节的基调就是平安祥和,其他一切都可以摆在旁边,一切都要围绕着这个主题来运转,所以春节前后的工作就是确保平安顺畅的让忙碌了一年的老百姓过好这个年。
赵国栋的确很忙碌,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忽略很多事情。
尤莲香这样一个漂亮的发髻梳在脑后让她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四十几岁的人了,能够保养得这样,也算是难得了,至少比她小好几岁的尤惠香在她面前显现不出小多少。
尤莲香没有让唐江其他的干部作陪,只让了尤惠香和她一道来赵国栋这里,这让赵国栋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有些话题如果拉上其他人,反而不好打开,多个尤惠香某些时候倒可以圆转,也许尤惠香本来就要来这里,这样也就顺便。
趁着尤惠香上洗手间,赵国栋含笑问道:“怎么,惠香姐也想动一动?”
“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她自己。”尤莲香漫不经心的道:“子建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省里年后要动一批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我问过韦崇泰和周益明,齐华走了,陈英禄我没有啥交道,只能通过韦周二人的渠道,他们虽然在具体情况上说得比较模糊,但我还是能听出一些来,这一次调整动作怕不会小,所以我先来拜码头。”
“呵呵,尤姐,你这大马金刀的来我这里,哪里是拜码头,这分明就是下最后通牒嘛”赵国栋朗声笑了起来,打趣道:“我不是组织部长,也没有分管组工人事,你有想法有意见,去白一鸣或者陈英禄那里才对。”
“得了,国栋,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省里情况我清楚,白一鸣和陈英禄那里我会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没啥不敢见人的,唐江这两年表现有目共睹,柳子建功不可没,金大江闷着不吭声,他是市委书记,我不好说他,但是我想我作为唐江市委副书记、市长,还是有权利向上级组织真实反应并推荐优秀的干部。”尤莲香气哼哼的道:“这是每一个共产党员的权利。”
尤莲香和金大江的矛盾也有点越来越激烈的迹象,金大江现在一门心思是想要寻个机会上一格,他的年龄正好处于一个尴尬期,想上一步缺乏足够的东西,就让他在唐江等到进人大,他又心有不甘,而且按照惯例,他这个年龄也是有机会到省里去过渡一水的。
这种情况下,金大江没有其他心思考虑别的事情,更不用说为其他人谋一谋前途了,自个儿去向未定,哪还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