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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部那边来的消息若真是隐秘,那方才钱凤山提及的两人就不可能如此诡秘的行动起来,当然这个前提是钱凤山所言是真,不过以钱凤山的品性,略略夸张有可能,但是绝不会空穴来风,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他应该知道那对他没有好处。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得到的消息多半是来自于厅里,赵国栋细细地分析琢磨着,这种消息首先获知的应该是人事教育处和厅办,付天那边就不说了,厅办主任么,现在又是厅党组成员了,大忙人,他有意无意的“遗忘忽略”些什么都很正常,但是侯雪峰也忽略了自己就有些问题了。
赵国栋脑海中浮起侯雪峰那平和无奇的脸,蔡正阳上台之后唯一没有动的处室一把手,按理说接触几次他应该知晓自己和蔡正阳的关系,下派锻炼这种事情自己想不想去是一回事,他告诉不告诉自己又是一回事。
赵国栋盘算了一下时间,蔡正阳已经出去半个月了,估计现在还在德国或者比利时,还得要半个月才回来,厅里现在是副厅长沈自然临时主持工作。
沈自然是上一届交通厅里唯一保留下来的副厅长,不是说他多么清廉,而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贪腐,他当副厅长两年就有一年时间在省委党校脱产学习,剩下一年原任厅长就让他分管机关党委和老干局以及工会工作,差一点没把他郁闷死,好容易等到交通厅班子被一锅烩,却又发现上位的好事根本轮不到他头上。
蔡正阳的强势让沈自然只能以全力配合的姿态来站好自己位置,厅党组副书记一职已经虚悬太久,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怀疑蔡正阳是不是有意让这个位置空缺,甚至要放弃设置这个职务,而沈自然自认为自己当之无愧的应该是这个位置的唯一候选人。
沈自然分管人事教育、科技以及交通运输管理这一大块,而侯雪峰据说也是沈自然全力保荐下才从蔡正阳上台之后的清洗风暴中保留下来的,若说是沈自然也许蔡正阳还奈何不得,但是要调整侯雪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那侯雪峰凭什么又敢对自己隐瞒这个消息?
赵国栋越想越觉得蹊跷,若说是交通厅在蔡正阳走这段时间里就要变天当然不可能,但是这一个月对于自己也许就是关键的,若钱凤山所言是真,那么厅里很有可能就会在厅党组会上讨论上报组织部的人选,而当确定之后一旦报给组织部确定,即便是蔡正阳回来也难以逆转这个局面了。
他得马上核实一下这个情况,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交通厅里显得这样孤单,几乎就没有建立起除了蔡正阳之外的任何一个像样的人脉,秦绪斌和自己关系是不错,但是秦绪斌不是厅党组成员,更不是副厅长,这些消息他未必清楚。
而现在蔡正阳在国外,自己现在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思衬再三,赵国栋觉得还是需要先把这件事情核实清楚之后再来寻找对策。
他先给柳道源打了一个电话,柳道源是从组织部出来的老人了,在组织部里不用说也肯定还有相当影响力,核实一下这个情况应该不是问题,很快柳道源给了赵国栋一个电话,要赵国栋赶紧照这个人核实,并告诉赵国栋核实情况之后告诉他。
赵国栋按照电话打过去,对方告知组织部的文件应该是一个多个星期前就下发到省直机关各部门,文件要求两个星期后厅直各机关将考察结果经各厅党委(组)会研究后报给省委组织部,然后再由组织部来进行考察,不过到那一步估计也就是走走程序了。
听完对方的介绍,赵国栋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此大一件事情居然就在一个多星期之间不声不响的就要走完程序,弄不好剩下的就该是报到组织部那边过关了,事不宜迟,赵国栋马上将电话给柳道源打了过去,询问该怎么办。
柳道源在电话中半晌没有出声,良久方才道:“国栋,这一次你有些被动,而且条件也有些不太符合。我问了那边,组织部要求下派锻炼干部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文凭是大专以上,这些你好像都没问题,但是还有一条就是原则上要求任实职正科一年以上,你是到交通厅才提的实职正科,这一条就有些过不了。”
赵国栋心中一沉,但又有些不甘,让他继续在这个综合规划处呆下去实在太磨人了,固然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圆滑,但是他也担心这样拖下去只会让自己锐气也被消磨掉,何况这样好一个机会实在太难得
“柳哥,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可想了么?我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可是蔡哥又不在。”
第四十四节较量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阵之后才传来柳道源的声音:“也不是一点弹性都没有,原则上要求如此,也并不代表就没有特例,这就要看你们交通厅党组的意见了。按理说像这种选拔选拔干部下派锻炼,一般说来组织部那边会要求有差额名额以供备选,如果你能够让你们厅党组在研究决议时添上你的名字报到组织部,也许还可可以运作一下。”
赵国栋心中一紧,厅党组多半就在这两天研究这件事情,而蔡正阳不在,谁来帮自己说话,厅党组研究怎么可能通过?
电话那边的柳道源似乎也觉察到了赵国栋眼下的尴尬局面,提醒道:“国栋,难道说你在厅里就没有关系密切的人?难道说就没有一个可以帮你说话的人?或者说正阳信得过的人?就算是正阳不在,他也应该清楚这层关系,只要清楚这层关系,你就可以运用起来。”
赵国栋无言苦笑,厅党组里当然有蔡正阳的心腹,付天就是,只是恰恰这个心结可以使得付天光明正大的否决这一切有关自己的努力,而且就算是蔡正阳回来也可以有个交待,毕竟这是厅党组会上过了的,而自己也的确不符合一般标准。
“谢谢柳哥了,我明白了。”赵国栋一咬牙,挂了电话后就拨了张忠顺的电话。
张忠顺是从省建设厅调过来新任的副厅长,他调过来时间虽然不长,甚至比蔡正阳还晚一些。但是却对省直机关这些风风雨雨了解不少,赵国栋在高速办时就陪着张忠顺一同考察过安桂高速和宾州港。尤其是在陪同和黄旗下人员考察乌江航段时和张忠顺在一起呆了几天,关系还处得不错。年关时赵国栋也按例走动了一番。
张忠顺坐在会议室靠边的椅中瞅了一眼正在作介绍的人事教育处处长侯雪峰,今天这个党组会让侯雪峰列席参加主要原因就是要在厅机关推选出两到三名后备干部人选报送组织部,以备下一步省委组织部筛选出下派锻炼人选。
这个议题是前几天才通知的,前期考察也是人事教育处在进行,看样子符合条件的人并不多。年龄文凭的限制以及要求担任实职正科一年以上这些条件就卡死了很多人。
包里电话响起来是张忠顺正好想上厕所,索性就拿起电话一边接听一边往外走。
听到是赵国栋的声音张忠顺就知道恐怕有啥事。
张忠顺并不分管综合规划处,虽然在宾州一行赵国栋和他处得不错,而且年边上赵国栋也是专门登门拜年,但是他知道赵国栋和蔡正阳交好,而且到了综合规划处也变得相当低调。平常没有事儿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耐心地听完赵国栋的话语,张忠顺微微皱起眉头。赵国栋直接提出这个想法固然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但是这明显不符合条件却要让自己提出来,这肯定会在会上引起争议。尤其是现在是沈自然在主持工作。现在会议也是沈自然主持,自己冒然发话恐怕有些势单力孤。
“国栋。蔡厅长不在,是老沈在主持会议。因为任职年限是个硬杠子。只怕我提出来也不大管用,而且组织部那边也不会同意啊。”
赵国栋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这是一个机会,不能放弃。就算是说自己钻营也好。跑官要官也好,自己也得搏一把。蔡正阳联系不上,这些人没有蔡正阳的发话恐怕都不会轻易出头。毕竟这不符合文件上的要求。自己也就只只有拉起虎皮当大旗了,人五人六地狐假虎威一番了。
“张厅。我上午和蔡厅长联系上了。但是蔡厅长他们可能在考察途中。只来得及说了短短几句话,他让我一起找你。”赵国栋语气显得异常诚挚:“组织部那份文件我也看过。对于任职正科年限问题只是说原则上要求一年以上,并没有硬性规定必须一年。这一点上还请张厅帮忙说和说和。只要能报到组织部那边,一切就好办,所以务必请张厅帮帮忙。”
张忠顺听得赵国栋和蔡正阳联系上了心头一松。但是又说蔡正阳让赵国栋找自己。他就有些狐疑,但想一想蔡正阳现在正在西欧跟着省里领导考察。只怕活动实在也不太方便。估计根本就没有说到这件事情上来。只是今天下午会议就要拿出一个结果来,还真有些棘手。
“嗯。我知道了。我可以提一提。但是恐怕你得让付天也来帮忙说说。否则老沈那里肯定通不过。”付天是蔡正阳心腹,而赵国栋和蔡正阳关系也不一般。张忠顺这样考虑也正常。
“好,谢谢张厅了,我会联系的,只要张厅你先开口就行。”
赵国栋心下放下一块大石头,只是付天这里能不能打这个电话还得斟酌一下,二人关系已经变得相当淡薄,尤其是赵国栋到综合规划处当办公室主任之后,两人往来几近于无,除了碰面时还要打个招呼之外,几乎就没有多少私下往来了。
张忠顺发现自己在接完电话往回走的时候,另外一名副厅长徐宏也在歪着身子接着电话走了出来,看那神色严肃的姿态活象是接什么大人物电话一般。
侯雪峰很快就将厅里符合条件的人选拿了出来,然后经过人事部门的筛选保留下来的结果,其他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硬杠子卡在那里,工作年限、年龄、学历、任职年限这几条,尤其是年龄这一条硬坎,几乎就让绝大部分科级干部没了戏。
沈自然很满意,党组成员都没有啥异议,自己对刘部长也算有了一个交待,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然后才平静地道:“如果说在座诸位都没有啥其他异议的话,那这个议程就算过了。”
“咦?侯处长,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你这个初选名单里为什么没有综合规划处办公室主任赵国栋呢?”
张忠顺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惊讶地问道。他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又得激起无限风波,沈自然这么急切的想要把这个议程走完,中间肯定有些古怪,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显然就是有点作对的味道在其中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和老沈打对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张忠顺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怵。
侯雪峰眼皮子微微一跳,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毫无表情的念道:“根据组织部文件明确规定,选拔下派后备干部候选人担任实职正科年限不得低于一年。”
“侯处长,我看了组织部这份文件,写的是原则上不得低于一年,但是这一次组织部选拔年轻后备干部下派锻炼主要是面向优秀的年轻干部,赵国栋同志在高速办工作时成绩显著,为安渝、安桂高速公路的引资建设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而且宾州港码头合资建设也是他一力促成,这样年轻优秀的干部我以为完全可以突破所谓的那一条限制。”
侯雪峰没有正面答话,只是用沉默这种方式来表示不赞同。
沈自然轻轻咳了一声,“老张,这是组织部的硬性规定,厅里也不便超越,何况这两位同志也相当优秀,组织部那边只要求我们选出两名干部报送过去就足够了,我觉得赵国栋同志虽然也十分优秀,但是在任职年限上不够,可以到下一步有合适机会再来考虑要求每个省直机关推荐二到三名优秀年轻干部作为备选,我觉得不管组织部最后来认定考察,只是在机会上我们应该给赵国栋同志一次,这样也算是对我们年轻干部工作积极性的一种鼓励吧?”
张忠顺一点也不忠顺,丝毫不以沈自然言语中流露出来的一槌定音味道就退缩,既然已经出了头,得罪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的交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赞同老张的意见,赵国栋同志在高速办工作相当出色,下边几个地市交通局的同志都对他赞不绝口,这样年轻优秀的干部不应该因为一些所谓的条条款款所约束,我觉得应该将赵国栋列入,至于组织部如何看待确定那是组织部的事情,至少我们厅里是表明了我们的态度的。”
整个党组会议上一直没有怎么发言的另一名副厅长徐宏也插言道,他是从南华交通局局长上来的,在交通厅里分管综合规划、科技、交通技术学院这一摊子,赵国栋也算得他的直接下属。
两个副厅长的意见都是支持将赵国栋列入考察名单,这让沈自然心中一阵恼怒,但是他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