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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向上反映咱们倒也不怕,我只是担心这个时候咱们一旦介入会不会被人当枪使了?”余洋若有所思地道。
“嘿嘿,咱们本来是枪嘛,打谁都一样,只要是打该打的人,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高阳淡淡一笑。
“哦,也是。”余洋眼镜背后的目光一闪,“那好,你准备精干力量,注意保密,我下向祁书记和严书记汇报一下,汇报结束之后,我通知你就动手,务求一击得手。”
高阳站起身来,“放心,余检,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我有预感,嘿嘿,只怕这一次顺利得比我们像样还要顺利。”
余洋也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向远山是在晚上十一点从星座卡拉OK厅里唱完歌回家时被秘密抓捕的,家里人倒是也没有在意,他经常夜不归宿,家里人也是习以为常。
连夜突审三个小时,瘫软在地的向远山终于扛不住了,交待了四年前他担任城关镇镇长时与时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的汪明熹相互侵吞青苗赔偿款七万余元以及两人收受当时城关镇办公室主任现任城关镇党委副书谢华真一万贿赂的事情。
高阳一边命令继续突审,一边组织人抢在第二天早晨上班之前将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谢华真抓获,毫无准备的谢华真更是不堪一击,半个小时不就交待了他向当时的城关镇党委书记汪明熹和城关镇镇长向远山行贿各一万的事实。
当汪明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鲁达办公室时,他还以为鲁达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两人平素关系处得还不错,但是见到鲁达办公室两个陌生面孔时,他心中有些发怵了。
“老汪,这是市纪委的秦主任、小何,他们有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你配合他们一下。”
“找我了解啥事?”汪明熹顿时脚就有些发软。
“走吧,汪县长,请配合一下。”纪委两人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不容推辞。
汪明熹被悄悄带走时甚至没有惊动县委县府大院里其他任何人,除了县委书记罗大海和县副书记纪委书记鲁达外,就连万朝阳和庞钧这些人都不知道副县长汪明熹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死狗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第五十一节操作
祁予鸿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随时从纪委和检察院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让他心烦意乱,即便是他最喜欢的喷水浇花也难以排解他心中的积郁,汪明熹不算个啥,但是他背后的汤中午却不能不考虑,只是现在走到这一步,自己现在也是欲退无路。
作为一个市委书记,他当然掌握着来自许多不同渠道的消息,花林县那些个事儿他当然清楚。所谓北线中线方案争执不下的风风雨雨究竟牵连着多少人的利益,他也很清楚,这官场上就讲求一个和平共处,只要不是超出原则的问题,谁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了。
宏林公司背后显然有麦家辉的影子,祁予鸿一度担心花林事件是不是宏林公司在背后作祟,但是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对于那边也不好受,可能性不大,倒是花林本土势力的针尖对麦芒引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更大。
建市之后的麦家辉已经收敛多了,这让祁予鸿很满意,保持党政班子的和谐共处求同存异相当重要,这也是上边看待一个市委书记是否具备能够驾驭全局能力的重要指标,很难相信一个经常和市长争执不下的市委书记能够统领全市,在这一点上祁予鸿的确对麦家辉近段时间的表现十分满意。
但是麦家辉收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时间祁予鸿还难以琢磨出其中味道,但是当汪明熹这一事情翻腾起来时,祁予鸿感觉到这一切都和那该死的桂溪大桥选址问题有关联。
“祁书记,穆书记和余检过来了。”秘书进来恭声道。
“请他们进莱。”祁予鸿挥挥手。
穆刚和余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祁书记。”
“坐吧。”祁予鸿也坐回沙发中,“情况怎么样?”
“老余,还是你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穆刚用目光示意。
“好吧。我们这边顺藤摸瓜查出了不少问题,都是四五年前的老问题。原来县里边检察院也接到一些反映,但都因为反映问题缺乏充分的依据只在外围进行过一些调查,没有取得实质性的东西。这一次得到举报材料比较详实,所以先就在花林县国土局局长向远山那里取得了突破。除了他在花林县担任城关镇镇长时的问题外,还查出了他在国土局担任局长其间收受贿赂六万余元。牵连出有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县国土局副局长以及两家企业负责人涉及行贿。”
“另我们已经查实的还有向远山和花林县现任副县长汪明熹在担任城关镇主要领导时贪污受贿情况。初步查明涉及金额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有三名副科级干部牵扯其中,均已构成犯罪。”
“汪明熹情况怎么样?”祁予鸿点点头。
“嗯。态度很顽固,点破一点挤出一点,挤牙膏似的。看样子他问题不少,还抱有一些侥幸心理。不过仅凭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他进去蹲上十年八年了。”余洋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这个家伙也检举反映了一些其他人的问题,我已经把有些东西转交给了穆书记那边。”
祁予鸿一阵头疼,这是难免的,拔起萝卜带起泥。这年头干部犯案一般都是窝案串案,事情不大,影响不小。尤其是这种事情,对于整个党委政府形象的破坏也是巨大的。
只是反映出来的问题你不处理还不行,一旦捅出去,你这个一把手袒护包庇的帽子就得扣在头上,真要有啥问题,你就脱不了身,但是一旦事事追究,那牵连出来太广,党委政府在民众心目中的印象更是破坏无遗。
“老余,这边你们检察院是独立办案,按照你们的程序进行,汪明熹和牵连人员既然构成犯罪,你们就大胆办案,一查到底。”顿了一顿之后,祁予鸿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辞:“不过你们也要充分考虑到这些被查处者的心态,这种情况下乱咬攀诬可能性很大,也不要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证据的该查就查,没有证据的一面之辞可以甄别分类,不涉及犯罪的交给纪委这边处理。”
余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祁书记放心,我们检察机关肯定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要服从大局,一定在市委领导下办理好这起案件。”
祁予鸿满意地点点头,“嗯,老余,你要亲自关注这件案件,掌控好案件办理情况。”
“祁书记放心。”余洋站起来。
“嗯,那好,老余,你先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祁予鸿颌首。
当余洋离开之后,祁予鸿脸色才阴下来,“老穆,又把谁牵扯进来了?”
“也没啥大不了,汪明熹胡乱攀诬,涉及有邹治长、万朝阳和苗月华,另外也牵扯有市人大江胜利。”穆刚表情平淡,“都是他一面之辞,又拿不出具体东西来,检察院也只是作了记录,转给了我们,而且也只是一些入股分红和任人唯亲一类的反映。”
“老邹和老江也牵扯在里边?”祁予鸿皱起眉头。
“说不上,无外乎反映老邹和苗月华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苗月华利用老邹在花林时影响帮助亲戚承揽了一些工程,江胜利么也掺股其中。”穆刚笑了起来,“别说这些事情查无实据,就算是有,也都是些可上可下的东西。”
“你觉得这中间有没有问题?”祁予鸿还是比较相信穆刚的判断力。
“呵呵,祁书记,我们还是应当相信我们的干部,纪委和检察院一样,查案都需要以法律为依据,讲求证据,不能随意主观臆断。”穆刚笑了起来,然后又压低声音:“老邹这么精细的人,就算是有把柄,还能被你汪明熹抓得住?”
祁予鸿稍稍放下了心,“这花林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邹一走怎么就接二连三出问题,罗大海究竟是在搞什么?我看从去年到今年,花林县就没有安静过,我看市委真的需要认真考虑一下花林县的班子建设问题了!”
穆刚一时间有些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知道祁予鸿对罗大海有些看法,但是罗大海是蒋蕴华的人,现在麦家辉虽然安分不少,但是如果轻易触动蒋蕴华,那极有可能把蒋蕴华推向麦家辉,已经形成的祁攻麦守祁强麦弱的均势又要被打破,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花林不安静,而是整个宁陵都不得安宁了。
“祁书记,我觉得花林的问题有其历史原因,当初老邹在花林时太过于强势,罗大海在花林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发言权。而老邹一走,罗大海顺理成章地上位,但是并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威信,结果短时间内花林县班子调整太过于频繁,引发不少问题。”
“从田玉和调整开始,短短一年时间,方持国、赵国栋、梅英华、苗月华、鲁达、曹渊,光是县委常委就调整了五六个,这还不算县政府班子成员的调整,变动太大了一些。现在罗大海和赵国栋两人老少搭配本来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但是时间太短,出点小问题也在所难免,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花林县目前班子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当然汪明熹这个问题例外,准确的说应该是前面遗留下来的问题发作了。”
“哼,老穆,这发作时间这么巧,难道就没有点原因?”祁予鸿轻轻哼了一声。
穆刚笑笑:“祁书记,汪明熹也谈了谈那个曼瑞公司的事情,当初他们入股曼瑞公司就是想要借助贵溪大桥的修建沾点光,赚一笔,没想到赵国栋一来就改变了方案,这中间涉及利益纠葛,难免不会有些磕磕绊绊。汪明熹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我可以肯定拦路上访事件和他有关系,我也已经和老严打了招呼,希望公安机关也可以借助这个契机查一查这件事情。”
祁予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赵国栋来咱们宁陵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要说好事,你瞧瞧他在花林已经给我们找了多少麻烦了?要说坏事,可我得承认,大华公司和三叶公司这两家畜产品加工企业在国内业界都相当有名,能够选择花林而不是其他地区和其他县,只怕也不是运气好这么简单吧?我前两天听马连平说,花林县可能又会有两家规模不小的果品加工企业落足,投资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对于解决当地一直没有什么销路渠道的农产品消化却是很有帮助,看老马的那样子似乎是很感兴趣,还想把那两家企业老板引到别县去看看呢。”
穆刚也隐约知晓祁予鸿所以容忍了赵国栋的跳票举动和省里边有关系,并不仅仅是因为赵国栋能力如何出众的缘故,蒋蕴华似乎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只是现在祁予鸿态度似乎又略略有些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省里边前些时日的人事变化有关联。
“赵国栋还是些能力,毕竟省里边下来的,见多识广,起点也高,他们这批干部和本地干部相比在眼界和信息来源上要广阔得多,如果能够利用好,的确可以对我们贫困地区的发展起到很好带动作用。祁书记,省纪委和市纪委调查组的调查也快要进入尾声了,就像你开始预测的那样,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甚至是造谣诬陷,我感觉都还是和贵溪大桥方案有很大关系。”穆刚沉吟了一下:“祁书记,我建议可以让花林县尽早将这个方案确定下来,避免越拖越久,矛盾会越积越多。”
祁予鸿目光沉凝下来,这件事情可不那么简单,麦家辉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安静很大程度就与这个贵溪大桥有关系,祁予鸿甚至可以断定,一旦贵溪大桥方案尘埃落定,那么必定就会有新的一波交锋起来。
“这事情恐怕还得搁一搁,还是等纪委那边调查结束下了定论之后再说吧。”祁予鸿摇摇头,说实话,“这本来是政府那边的事情,我们市委也不好过多干涉政府那边的行政事务,但是涉及到事关我们宁陵市的重大工程,市委仍然要过问和监督。”
穆刚觉察到祁予鸿似乎仍没有在是否需要在某些事情上平衡拿定主意,麦家辉现在看似蛰伏起来,但是祁予鸿和他都知道麦家辉就像一条冬眠的蛇一般悄悄地盘在一起,等待着机会,一旦有机会或触怒了他,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出来,咬准要害。
同祁予鸿也在琢磨着这个问题,他很想把麦家辉打倒狠狠踩在脚下,但是省里边会同意么?他背后的人会答应么?麦家辉问题不少,这么多年来告他的人也不少,但是却一直稳坐不倒,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一点原因?
省里边总是希望地方党政能够同心协力携手共进,但是这种想法往往都是一厢情愿,没有哪个地方的党政一把手能够非常融洽的相处,这是人类的复杂性决定了的。
“祁书记,贵溪大桥毕竟也算是花林县的工程,虽然在市里边立了项,但是市里边似乎并没有给予资金上的支持,看样子这个项目也得搁浅,花林财政虽然增长幅度很大,但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