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脸上一丝表情。
“有啊,咋的?”赵国栋满不在乎地道,“别用那目光看着我,冯明凯会吃醋的。”
“这事儿是真的,明凯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去黔阳市委办上班?”江瑶没有理睬赵国栋的调侃,这事儿太重要了,可以说关系到两人日后一辈子的幸福,她不能不问个清楚。
“真的,是的,行了吧,江瑶,我不想在就这件事情回答一个问题,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如果你和冯明凯真要再纠缠不休,那这件事情发生变数,不怪我,另外还是我刚才和明凯那样说的,这事儿仅止于你和冯明凯知道,不要外传,否则后果自负。”赵国栋竖起食指,一字一句顿道:“understand?”
两人都如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深怕这事儿真黄了,但是这份狂喜若是憋在肚子里,那份难受劲儿有真让人无法忍受。
“国栋,别人问起来,我说我调到了黔阳市委办没关系吧?”冯明凯实在忍不住问道。
“没关系,只要别提与我有关就一切OK。”赵国栋刚说完这一句,会议室里边已经响起了一片掌声,“走,进去了,看看谁说话这么受人欢迎?”
“同学们,我们一别八年,能够看到同学们都成长成为有用之才,我这个昔日的班主任也是感慨万千,我们中间有政府机关领导干部,也有外企高管,有私营企业家,也有国企技术骨干,更有和我现在身份一样的人民教师,我感到很欣慰,我的学生们都成为了国家有用之才。”
“哗哗哗哗……”掌声一次又一次打断了陈炳才的讲话,赵国栋点点头,口才依然还是那样好,只可惜这个家伙品性不是那么令人喜欢,不过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不能要求人人都能像正人君子那样生活,只要不太过于偏离良心,都能够接受,赵国栋努力宽慰着自己。
几乎是没有谁的刻意安排,午宴的安排就能够看出同学们的尊卑亲疏,能够入首席的除了陈炳才之外,拿赵国栋的话来说都是自觉高人一筹的,萧致远、寇苓、米娅以及其他几个同学毫无疑问都是衣着光鲜趾高气扬者。
赵国栋和冯明凯两口子这一桌只有寥寥六人,连一桌都没有坐满,而那首桌却坐了十人。
“明凯,瞧瞧,你要努力啊,下一次同学会你若是坐不了首座,那我真要一脚把你踹出去。”赵国栋似笑非笑地道:“走吧,我们去敬一敬首座的精英同学们,日后也好真有啥机会也好提携一下我们啊。”
冯明凯有些尴尬地拿起酒杯,“国栋,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酒量不行,还有他们……”
“得了,你怕啥,你好歹也是黔阳市委办的冯秘书,难道真还比萧致远差多少?在同学们面前你就不能挺直腰板出息点?让我这个老同学跟着你长长脸也不行?”赵国栋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去吧,明凯,国栋说得没错,日后你总要走出去,连这一点都不敢去面对,你咋弄?”江瑶也小声道。
冯明凯一咬牙起身来,“走,国栋!”
“这才像个男人,一副萎萎缩缩的样子,再这样,江瑶你把他一脚踹了,跟我好了!”赵国栋大大咧咧地道。
当赵栋和冯明凯端着酒杯走到首桌时,几乎所有同学都矜持地望着前来敬酒的二人。
“陈老师,我这两个不太成器的同学来敬一敬在座的老师和同学们,也祝同学们事业有成,生活幸福。”赵国栋意态自然地站在米娅和寇苓背后椅子间,双手按在寇苓和米娅的椅背上,显得有些托大,冯明凯则站在赵国栋背后,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持酒杯。
“哟,赵国栋,挺会说话啊,刚才上哪儿去了,怎么一直没见着人呢?”萧致远也说不出对眼前的赵国栋这么反感,只觉得这个家伙太放肆了,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还以为还是八年前的同学么?
“我?我就一不起眼的砂砾,有我不多,无我不少,萧班长还能注意到我?”赵国栋笑了笑,“我就出去走了走,正好碰见米娅,瞅着机会向着米娅倾诉了一下八年未见的仰慕之情啊。”
桌上人都是哗然,有轻蔑一笑的,有连连摇头,有不屑一顾的,目光却是都落在米娅脸上,米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一下子站起身来,怒意盈目:“赵国栋!”
“别,米娅,千万别,别误会,我只是倾诉了一下对班上很多同学的仰慕之情,并不是单指你,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赵国栋连连道歉,“好了,言归正传,明凯,陈老师也在这儿,萧班长也在这儿,还有咱们江口中学的八八级二班的精英们都在这一座,你这个新晋秘书,是不是该敬同学们一杯?”
“冯明凯,你在哪儿当秘书啊?不是说你在教书么?”
“是啊,是在哪儿教书,黔南那边哪个县啊?”
几个同学都在七嘴八舌问道。
“冯明凯年前调到黔阳市委办秘书科了,过了年就要正式去上班。”赵国栋似笑非笑地道:“冯秘书,日后我们来黔阳玩儿,你可得给咱们安排好啊,陈老师,你说是不是?”
“啊?明凯,你调到黔阳市委办了?你们现在黔阳市委书记柳书记可是原来咱们安原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呢。”陈炳才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一个教师突然调到阳市委办那意味着什么,对于一直在努力奋斗的他来说,对于这其中隐藏的含义理解得实在太深刻了,他甚至下意识地就感觉到冯明凯的能调到黔阳市委肯定与柳道源有关系,而柳道源在安都这边人脉深厚,也不知道这个冯明凯和柳道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仅仅是陈炳才吃了一惊,同样感到吃惊的还有其他同学,谁也没有把这个貌不惊人的冯明凯看在眼里,甚至连几个女同学也觉得江瑶配冯明凯真是鲜花插牛粪了,没想到冯明凯居然调到了黔阳市委办,体制内的人都明白,这可不是一件随便什么人都能搞定的事情。
萧致远更是吃惊,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整个班上政道这个圈子里的佼佼者了,没想到冯明凯这个土包子居然调到了黔阳市委办,虽然黔阳和安都不属于同省,而且安都市是副省级城市,而黔阳只是一个一般的省会城市,但是市委办和一个区团委之间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自己还是团委副书记,而冯明凯只是刚调到市委办的一个秘书,他真要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赵国栋,你又在哪儿高就啊?不是说你在当警察么?”在冯明凯的殷勤劝酒下,同学们都是改颜相对,对于冯明凯的调动都表示祝贺,萧致远借着酒意,斜睨着一脸乐呵的赵国栋,信口问道。
“我,萧班长,你就别问我了,警察队伍早就把我清除出去了,我现在就是一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前程光明,出路没有啊。”赵国栋笑眯眯地道。
“国栋,不是我说你,这一份铁饭碗来得也不容易,你好不容易考上了警专,咋就这样不珍惜这份职业呢?”萧致远一副语重心长的班长模样。
“受教了,受教了,日后一定瑾记。”赵国栋也懒得和这家伙多废话,端起酒杯,“来,各位同学老师,我酒量有限,男同学们喝一口白的,女同学们喝一口红的,老师随意,祝老师同学心想事成,我先干了这杯。”
赵国栋知道自己有些着相了,相由心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咋就变得有些愤世嫉俗了,也许是八年前自己被拒绝的痛楚和愤懑的伤疤这会儿又被人揭开了?不至于吧?赵国栋扪心自问。
实际上这些同学们的表现实在是这个社会最正常的表现,没有谁有刻意针对谁干啥,反倒是自己有点那股子想要故意寻衅滋事的味道,一直到午饭结束,他才慢慢借助着大口大口的冰水将自己有些燥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何苦来哉?好好一个同学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自己却被自己的钻牛角尖弄得心情大坏,真是自寻烦恼,想通了这一点,赵国栋觉得自己胸中那口闷气似乎也一下子消退不少。
第五十节同学之间
闷气一散,彷佛连天空的湛蓝都变得那样清澈透明起来,此时的赵国栋已经完全抛却了先前那股子想要搅扫一番的心情,毕竟也算是同学三年,现实环境的残酷让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不得不将成绩表现作为最重要的衡量因素,就像是现在以各人在社会上的政治和经济地位来衡量个人价值一样。
灰黑色的路虎跟着一辆墨绿色的宝马745i缓缓地滑行到酒店门厅前楣处,门僮早已经殷勤地拉开宝马745i车门。
路虎车车门猛地推开,一个刀条脸的男子钻了出来,险些将有些酒意的萧致远撞着,可是对方却根本连瞧都没有瞧一眼萧致远,径直小步快跑往墨绿色宝马745去。
萧致远正欲发作,但是看看车型,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便再没有吱声,倒是旁边的寇苓看着有些不过意,“喂,你这人怎么一回事儿,车停在这儿不说,怎么差点撞着人连道歉话都不知道说一句?”
刀条脸男子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女孩子,没有理睬对方,自顾自地来到宝马745旁,“辉哥,这地方也没啥玩的,我想干脆我就先走,你有事儿我坐在这儿也难受啊。”
墨绿色的宝马车下来的男子,一袭白围巾外加立领中山装,变色水晶墨镜,还真有点归国华侨的味道,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理睬一连讨好像的刀条脸男子:“大丰,这个春节你就不能省省?你那帮狐朋狗友除了喝酒玩女人还能干啥?你现在是走正道了,和他们搅在一起你觉得有意思么?”
“辉哥,咱们也不能忘本不?他们现在落魄了,这大过年的,我和他们聚一聚,也没有耽搁正事儿,平素我也没和他们怎么往来,还有咱们搞这一行,有时候难免不求个照应,联络着也有好处哇。”刀条脸男子陪着笑脸道。
“是么?你丰子还需要求他们照应?大丰,你是在寒碜我呢还是在寒碜你自己?”立领中山装男子冷冷的瞥了刀条脸男子一眼,“我告诉你,今天本来没你啥事儿,我和人谈正事儿,但是你今天就得跟着我,一步也不准离开!”
刀条脸男子见中山装男子真的些恼了,顿时不敢再多说,只能灰溜溜地去把钥匙扔给跟上来的泊车员。
萧致远挡着还欲上前理论的寇苓,一脸紧张地道:“寇苓,没事儿,也没撞着,没啥,这年头没教养地人多了去,咱们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中国这鞋有钱人暴发户都这德行。”
本来还有些愤怒地寇苓着萧致远这般一说,心理反而有些腻味儿,就这一事儿也能把中国人素质拿来糟蹋一番,这个萧致远怎么是这样一号人?
国栋已经最先到了植物园咖啡廊,他没有去杨天培那边,那应该是天孚公司业务上的朋友,天孚公司在黔南那边高速路很拿下了几个标段,做得也很顺手,如果不是上海沧浪大厦要开工,杨天培还不会把黔南那边的工程交给其他人。
米娅和赵国栋又坐到了一块儿,不过多了一个陈炳才,陈炳才也觉察到赵国栋恐怕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无业游民,只是赵国栋自己不愿意说,外人倒也不好深问。
寇苓和萧致远也看到了赵国栋他们这一桌,有些惊讶于怎么会有米娅和陈炳才坐在这儿,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凑成了一桌。
“致远,你现在是前途远大啊,团委一直是出干部地地方,好生奔两年,争取下去莲湖哪个街道办去当个主任书记,日后也算是有了基层锻炼经验,也好往上走。”
说实话陈炳才在自己学生中也最看好萧致远,二十六七岁能在莲湖区当个区团委副书记那还是要些本事,那可是实职正科级干部了,自己都多大年龄了才算是混到一个副处级,而且还是在事业单位,可萧致远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
“陈老师,说实话这也没啥意思,正科也好,副处也好,也就那样,还是米娅他们这样好,在外企当高管,收入高,又不受人气,多么潇洒自在,要不就得像寇苓这样,中央直属机关,高高在上,再没有下边基层这么多烦恼。”萧致远竭力想要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得意和兴奋,飘向周围人的目光也热切许多。
“班长,你可别这么说,外企高管我可当不起,我就一普通职员,可能也是收入比内地要高一些,但是要论发展前途和日后社会保障,哪里能和你们国家干部相比?我倒是想要找个稳定单位,可是却始终难以如意啊。”米娅半真半假地道,“像寇苓这样的中央机关干啥有啥,不愁吃不愁穿,又没有工作压力,我们这些外企都是外国资本家的私人企业,恨不能把你身上多余一滴由都榨出来,没法活啊。”
“米娅,你少在那儿叫苦,我还不知道你的工作?”寇苓恨恨地道:“我让你来北京,你都不愿意来,你还好意思说呢。”
“寇苓,我不太适合北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