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才有她饭桌上这一幕,她知道她成功了,不管赵国栋会怎样想,至少她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管委会其他几位领导,包括李主任在内望向自己的目光都是若有所思,吴伦的神色更是诡异,尤其是那摸着下颌的手据说只有他是在琢磨人的时候才会如此,这一切对于日后自己能不能正式调进管委会也许就是一个莫大的机会。
赵国栋当然想不到自食堂里这一幕会引起无数人的好奇心和关注,这就像滔滔江河中翻起的一朵小浪花,根本不值得吸引他的注意力,摆在他面前实在有太多的事情和工作要去做。
一天下来赵国栋还真罕有地感觉到一点心力憔悴的味道,西江区,开发区,两副担子就这么算是交在了自己手上,距离98年的春节还有三个月时间,西江区不去说它了有一年半载你休想让它有起色,但是开发区呢?如果就这么冷锅冷灶地过春节,赵国栋敢肯定,又有人得在自己市委里边戳自己的脊梁骨了。
赵国栋已经确定了思路,日后工作重心肯定是西江区,但是开发区自己必须得在最短时间内打开局面,只有打开局面引导开发区走上正轨,自己才有可能从开发区徐徐脱身,否则两副担子压在自己肩头上,就是铁人那也扛不住啊。
回到市里边,赵国栋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宁台宾馆那间房肯定无法再去住了,西江区委招待所是一座老式建筑,市改区后更名为西苑宾馆,早已经承包给了一个安都过来的私人老板,经过一番修缮后,西苑宾馆倒也颇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
实际上区里也就没有能拿得出来的宿处,不过桂全友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提前在西苑宾馆暂订了一套房间时供赵国栋休息住宿。
“赵书记,开发区那边情况怎么样?”
赵国栋回到西苑宾馆洗了一个澡之后,桂全友就已经到了,赵国栋也的确需要一个能够为自己出谋划策提供情况的臂助,而现在也只有桂全友能够承担起这副担子,虽然赵国栋也知道仅仅靠桂全友一个人自己根本无法在西江这边打开局面,但是寻找臂助和盟友这种事情急不得,还得慢慢来。
“嗯,不太好,士气低落,而且开发区那边干部素质我看够呛,都是一些习惯老爷干部,大概都习惯了以管理者自居的工作生活,我今天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敲打了一下,接下来还得给他们下点猛药,让他们先把脑子里的浊气排干净之后才行。”赵国栋舒展了一下身体,缓缓地在房间里踱着步,“不过怎么也比西江这边强,毕竟只有那么几十号人,而且工作范围也要单纯得多。”
“李泽海还算支持吧?”桂全友也担心开发区那边工作牵扯赵国栋太多精力。
“还行,不过我给他们提的目标似乎把他们给吓到了,看来这两三年的萎靡不振和班子这一帮人底气不足眼界不宽也有一定关系,以至于信心丧失,连点血性都没有了。”赵国栋叹了一口气,“完得成完不成那是一回事,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那你怎么去带领一帮人开展工作?”
“现在开发区那边日子也不好过,舒市长好像对开发区工作很不满意,好了,不说开发区的事情了,咱们自己这边还四处漏风呢,还去管别人房子。”桂全友自我解嘲般地笑道:“真是人生如戏啊,昨天还在讨论您的任职问题,今天你就到岗履任了。”
“世事如棋局局新啊,全友,今后咱们俩可是要和衷共济,共度难关啊。”赵国栋若有所思地将头靠在沙发上一边思索一边道:“你来西江时间也有这么久了,我也零敲碎打地听你分析过现在西江存在的问题和困难,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西江区的症结在哪里,怎样打破这个症结,对症下药。”
这个问题很大,涉及范围很广,事实上昨天赵国栋和桂全友也大略讨论过,只不过当时赵国栋和桂全友二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一夜之间设想就成现实,现在赵国栋再度抛出这个问题,甚至更加宽泛,不仅仅是西江区的企业问题,而且还包括社会问题、经济问题甚至是政治问题。
“今天下午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如果要打开局面,该如何着手?”桂全友也坐在赵国栋对面,面带沉思之色,一边理清自己的思绪,缓缓道来:“西江区虽然在经济总量上貌似还比较强,但是深知西江内情的人都知道那是外强中干,除了市里那摇摇欲坠的三大企业,还有就是我们区里这些国营和集体企业一样是无底洞,产值加起来似乎都不错,但是若说到税收说到效益说到职工的人均收入,那就漏黄了。”
“属于区上的些个企业规模都不算很大,远不及市里边那几家企业,但是数量不少,所以加起来职工人数也不算少了,现在也是走到了悬崖边缘,稍不留意哪一家企业倒下,也许就会行程连锁反应,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来,那就没人能扶来了。”
“企业问题是个大问题,尤其是涉及这么多职工的出路,在没有逐一进行调查分析之前,任何轻率的举动都是不负责任的,我虽然也主张对这些企业进行产权制度的改造,但是这也需要对这些企业进行充分详细的考察论证之后,还要认真征求作为主人翁的企业职工意见,要基本行程一致意见之后才敢下断言,否则草率出台改革方案,不但可能会背上国资流失的帽子,而且也极有可能遭遇企业职工的反弹。”赵国栋沉吟道。
“困扰西江区这边的除了企业不景气这个大命题之外,还有就是干部问题了。”桂全友知道在企业改制发展上赵国栋比自己更具有发言权,在花林的种种已经证明了这一切,或许赵国栋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张绍文长期独断专行培植私人亲信,导致整个西江区的副处级干部和科级干部大多被和他关系密切的干部所垄断,即便是他退到市政协之后,他也一样经常电话来遥控指挥,现在要打破这个枷锁,必须要精心策划,选准一个突破点,同时也得有充足的人手支持,另外赵书记您也得向市委汇报工作,反映西江存在的诸多问题,我相信祁书记肯定会妥善安排。”
这才是关键!企业问题其实不是问题,通过市场经济手段和政府逐渐转化职能,辅之以必要的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完全可以化解。
但是干部问题不一样,这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第十九节发飙
讨论一直持续到十二点桂全友才离开,而赵国栋虽然有些兴奋,但是头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今天无论如何要睡一个好觉,明天,将是勇士之战斗开始的第一天!
躺在床上的赵国栋仍然辗转反侧,桂全友是个绝对的好助手,他提供的许多东西渐渐的在赵国栋心中形成一道密织的网,虽然还不完善,但是假以时日,这就是日后自己在西江站稳脚跟的班底,同时他也给自己提供了不少火力支撑点,哪里是重点突破方向,哪里是敌人最虚弱的要害,哪里是容易受降的活动处,一切都在桂全友娓娓动听的话语中细细道来。
王益,骆育成,现在就看你们的了,入睡前的赵国栋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招兵买马第一桩,唯有此二君啊。
…………………………
王益从陆剑民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也已是夜幕深沉了,他没有让司机来接自己,而是独自走出市委大院沿着乌江岸边漫步。
陆书记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从市监察局下西江区的时候王益就知道自己肩头上这副担子不轻,张绍文的独断专横,雷鹏的深沉阴狠,丁高寿的骄横跋扈,肖朝贵的圆滑狡诈,钱治国的目中无人,还有这位新来的区委书记,略显低调而谨慎,完全看不到传言中在花林县时的意气风发,是觉得上了市委常委需要谨小慎微了,还是觉得西江这塘浑水不好趟,有些胆怯了?
王益觉得不像,陆书记话中也明确表示了这个意思,赵国栋不是来养老的,他是要来作一番事情的,要做事,就难免要打破旧有格局难免要损害那些既得利益,纪委怎么办?简单,该出手就出手,而且还得狠、准、稳,按理说都说要把稳字放在第一位,但是现在的西江区,王益觉得还是把狠字放在第一位更合适,唯有狠才能真正达到目的。
但是归宗到,这还得有一把手的支持。
王益之所以隐忍这几个月,就是关注大势变化,做事得天时地利人和皆俱便可做大事。
张绍文在时就是想做事,那也是白想,纪委是在同级党委领导下工作,党委书记的干预让你这个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再有魄力也是白搭。
而张绍文走后这一段时间却是曾令淳代理主持工作,曾令淳是个好人,但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书记,缺乏主宰一方的强势霸道和坚忍不拔的精神性格,当个区长他很合格,但是要想主政一方,尤其是在西江这样的地方,那还欠缺一点火候。
现在赵国栋了,风向一变,天时地利人和三势皆变。
天时,如果能够求得赵国栋的全力支持,上边再有陆剑民的支持,天时已占;地利,自己在市监察局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有些人脉,加上来西江这几个月地潜心了解收集,一样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更不用说桂全友那个和自己一样隐忍不发的角色,那也是一个蛰伏待机的狠角子,这近一年来相信他也不是光会在区委办里吃干饭;人和,赵国栋这杆大旗一竖起来,自己,骆育成,桂全友,还有贺同和彭元厚这两个一直随风倒的骑墙派,相信也应该看清楚形势变化了。
曾令淳呢?王益一时间还有些看不清楚这个人,在这场较量中他会保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很关键,虽然他只是副书记、区长,而且也的确被雷鹏、丁高寿一帮人有架空之嫌,但是似乎曾令淳本人却没有多么大情绪,这让王益也很是佩服这位曾区长的涵养。
这个盖子终究要掀开,关键就在于赵国栋的决心有多大了。
第一次党政联席会议九点钟准时召开,这是赵国栋来西江区参加的第二个会议,说直白一点,也就是赵国栋这个区委书记要确定自己近期工作思路的会议。
除了十一名区委常委如数到齐之外,另外还有区人大主任、区政协主席以及四名非常委的副区长,以及区府办主任参加。
眼见已经八点五十,会议室里参会人员都基本上到齐了,雷鹏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又看了看铭牌上钱治国那个位子依然空缺,心中有些发紧,这是赵国栋来之后的第一个会议,钱治国你若是迟到可真有些说不过去。
雷鹏瞥了一眼对面的丁高寿,丁高寿也意识到了问题,皱起眉头悄悄出门打了电话。
“钱哥,电话在响。”
呼呼大睡的男子被旁边女人推醒,有些懵懵懂懂地翻过身又骑在女人身上准备再来补一炮,但是电话尖锐的叫声,让他似乎清醒了一些,一把抓起电话,一看已经是几个未接电话,心中一慌,赶紧接下电话。
“老钱,你到哪儿了?只有十分钟就开会了,还不敢快上来?!”丁高寿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噢,马上,马上,老丁,你帮我打个圆场,我马上就到!”吃了一惊的男子猛然一翻身爬起来,连被子都被带到了另一边,露出红木仿古大床上一具白腻冶艳的胴体,那女人羞得惊叫一声,赶紧抓起被子捂住妙处。
挂了电话的男子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之后,才一边穿衣一边悻悻地道:“你遮啥?你身上啥部位我没看过摸过干过?”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羞怒之色,却又不敢回嘴,只是盖住身子,半晌之后才道:“钱哥,河湾那段路你可记在心上啊。”
“哼,你们也不看现在是啥时候,新来的区委书记初来乍到,你们这不是逼我犯错误么?”男子气哼哼地道:“你们老板也是够抠,让他拿点小钱出来打点一下都推三阻四的,我早就和你们老板说过,舍得,舍得,要舍才能有得,舍小得大,这个道理都弄不明白,他怎么做生意的?也是看着和你们老板多年的关系了,要不这工程我早就给别人了,你告诉你们老板,新来书记也是一个大嘴巴,没点真金白银,填不满他的胃口!”
女子心中暗恨,这个钱治国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也不知道这样的干部怎么就能当上区领导,一个工程就被他吊在手上,陪上人不说,还要钱,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三十万五十万,投进去不少,可就是见不到底儿,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看见男子夺门而出,女子才一骨碌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拨出一个电话,“老板,看样子有麻烦,姓钱的说新来了区委书记,我们原来的价码恐怕不够,他说他还得打点那新来的区委书记。”
另一面传来一声粗话,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钱国紧赶慢赶地赶到区委会议室时已经是九点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