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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的消息。信息的不对称足以让我们大赚这一笔!”
赵长川和赵德山恍然大悟,虽然他们不知道赵国栋从何处获知内幕消息,但是既然赵国栋如此肯定,那风险自然就规避了。
第四十一节再遇
接到县局通知赵国栋就知道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
临近的平川县古口镇发生一桩血案,两兄弟因为琐事与邻居一家发生纠纷,杀死邻居一家四口潜逃,去向不明,很有可能潜入江口县境内。
这是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而县上刑警队和武警已经出发直奔江庙而来,市局也接到省厅指令出动了特警和武警乘车向江口方向扑来。
“来,我们简单分析一下,如果这两个家伙潜逃,他们会从哪里钻过来?”赵国栋把所有参战民警招呼到位。
内勤已经将所里的佩枪全数配发到了民警手上,除了一支七七式外,清一色五四式手枪,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从古口那边过来,大路估计不会走,古口那边已经设卡了,唯一能跑的就是从这边入土陵,或者沿着河坝从大观口河坝里跑。”廖昌盛是老江庙了,对于地理情况相当熟悉。
“土陵那边可以入山,但是一旦扎死口子,他们两兄弟就根本无法逃脱,这两兄弟都是古口本地人,挨邻接界的,他们应该知道土陵这边的地形,如果我是他们就不会走这条路。”罗明山也插言。
“河坝里宽敞,河边芭茅茂盛,最是适合藏匿,如果我是那两兄弟,我肯定选择河坝。”袁振勇沉声道。
赵国栋飞快的思索了一下便道:“好,廖指导你留在所里,如果县局和市局来人,你安排人带路,洪海、振国你们俩再带上胡明贵、卢小勇、皮志坚跟我去大观口河坝,老罗你和小陈带谭凯、王忠光他们四个去土陵扎口子,万一那两个家伙是傻货要走土陵入山呢?我们也不能不防。”
夏日的河坝热气蒸腾,一晃眼望过去,白花花的一片,鹅卵石、沙堆,间或一些滩地中长满了杂草。赵国栋一行人驾车抵达古口与大观口交界处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打渔人提供半个小时前两个行色匆匆的男子从河坝中向上游走去。
半个小时时间,就算是河坝里不好走,如果真是那两个亡命徒至少跑出了几里地了,跟在尾巴后面未必能够找到他们踪迹,赵国栋果断命令袁振勇带领两名联防尾随而上,其余人立即返回车上,驾车迅速往回开,返回七八里地重新下车进河坝。
在河边问了一下树下乘凉的百姓没有发现有人过去,一边立即百姓通知村干部组织村里民兵帮助围堵,赵国栋带着贺洪海、胡明贵立即下河坝寻找。
芭茅草在赵国栋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丝,汗水浸渍着警服格外难受,赵国栋索性把警服敞开,提着手枪在河坝里穿行,一边努力的观察着前方有无可疑人影。
赵国栋并不喜欢七七式手枪,他更喜欢被誉为世界名枪的五四式手枪,这种枪威力大,射程远,据说在越南柬埔寨那边被叫作黑星枪,因为枪柄上有一个漂亮五角星。除了稍重一点,还真难找出什么毛病。
赵国栋刚绕过一个砂坑,就听得贺洪海紧张的声音传来:“赵所,你看!”
前方一百多米开外出现了两个身影,正快步向这边走过来,或许是也发现了赵国栋一行人,两人的步伐一下子慢了下来,似乎也是在观察这边动静。
赵国栋心中一紧,对方眼力也很好,十分警觉,这河坝里一百多米可不像平地,赵国栋瞅了一眼四周,距离河堤也不远,但河堤很高,要想上去还得选一选路段。
不过距离河中央可就没多远了,也就五六十米,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就发动,对方极有可能就会孤注一掷王河里钻,那一下水,可就不易得手了。
赵国栋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得冒险了,“洪海,你上河堤,慢慢往前走,只要他们不动,你就保持慢速靠近,我和胡明贵走下边。”
“赵所,要不我和胡明贵走下边吧。”贺洪海犹豫了一下。
“少废话,快去!”赵国栋不耐烦的挥挥手,将手枪卡在背后皮带上,“明贵,走!”
“好嘞。”胡明贵倒不惧,赵国栋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三五两人根本就不是赵国栋的对手,更不用说赵国栋身上还有炮火。
赵国栋刻意放慢了速度,而对方两人索性停下脚步,死死的盯住这边,赵国栋知道有麻烦,自己穿的是警服,这会儿脱下来会不会有些欲盖弥彰呢?
想了一想赵国栋还是一咬牙脱下警服,裸露着上半身往前去。
不过他这一手也没有能起到多大作用,对方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便迅速转身往回走,赵国栋心中一急,脚步也迅速加快。
对方一见赵国栋紧跟上来,立时改走为奔跑,这个时候在隐瞒什么就毫无意义了,赵国栋将警服丢弃在地,提起手枪便是一阵猛追,“站住!”
前方两人更是如惊弓之鸟,夺命狂奔,忽然间见两人改往河中央跑,远远见到袁振勇也带着一帮人从对面堵了上来,“站住,不站住我开枪了!”
袁振勇枪响的同时赵国栋也鸣枪示警,但这对逃窜的两人没有任何影响。
若是让这两个家伙跳进河中,河里水急浪大,一个水迷子扎下去就不见踪影了,那可真有些麻烦了,赵国栋暗叫糟糕。
两声枪响把聚集在河边上一个窝棚里的人给惊了一跳,正在赌博的一帮子家伙一下子按了出来,却见到两个人奔走如飞向这边冲来。
“咋回事,虎哥?”一帮子赤裸着胸膛只穿了一条犊裤的汉子都莫名其妙,看样子不像是公安来抓赌,那两个正在亡命逃窜的家伙倒像是公安的目标。
“不知道,好像是公安在抓人,怎么会跑到河坝里来了?”马脸男子抬起手遮在额际打量了一下,“妈的,真是蹊跷。”
“怎么办?”一帮人围着虎哥问道。
赵国栋也瞅见了窝棚里涌出来的一大群人,连忙叫道:“那边的兄弟,把这两个家伙堵住,他们身上有刀,小心了!他们要反抗,打死算我的!”
马脸汉子一下子就听出了赵国栋的声音,自打赵国栋上任他便安分了许多,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场合遇上。
另外一个曾被赵国栋一腿蹬出老远的家伙也听出来了声音,“虎哥,是姓赵的!”
“操家伙,把那两个家伙拿下!”江一虎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一咬牙,“楞着干什么,把铲子、镐头给我提上!”
两个亡命狂奔的家伙万万没有想到快要到河边上了,竟然会遇上人拦路,情急之下便把挎在腰间的杀猪刀抽了出来,“让开,不管你们的事,要不老子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哼,妈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码头?来试试,看看你的刀锋利,还是我的铲子方便!”江一虎双手撑在一把大铁铲柄头上,阴森森的道:“给老子放下刀,否则老子立即打断你的手脚!”
江一虎一挥手,身后七八个汉子都把手中的铲子、镐头扬起,雪亮的铲头镐尖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白芒,恶狠狠的盯着二人,“信不信,三秒钟之内,老子就要让你两头猪猡变成永久残废!”
两个男子绝望的看着后面已经快要追到的赵国栋等人,前面却又是七八个气势汹汹手持铲镐的凶神恶煞,看样子是跑不掉了,这七八条铲子镐头打下来可不是玩的,三五两下就得要人命。
第四十二节敲打
赵国栋气喘吁吁的撵到近前,才看清楚帮了自己大忙的人是谁。
不过现在的赵国栋已经不是当初在厂里那个刚刚来的赵国栋了,很随便的道:“是一虎啊,这次全靠你们一帮兄弟了,没说的,上边的奖励少不了你们。”
江一虎脸色一连变了几下,最后才勉强笑道:“赵哥说哪里去了,好歹都是江庙人,咱也要作守法公民对不对?奖励咱们不敢要,只求赵哥别把我们兄弟几个当作无恶不作的坏人就行了。”
袁振勇和贺洪海他们几个也都追了上来,看见袁振勇和贺洪海手中扬起的手枪,两个家伙自知逃脱无望,索性丢下刀抱住头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显然是看电视看多了模仿来的。
赵国栋示意袁振勇和贺洪海几人上去将已经丧失了斗志两个家伙铐上,自己则琢磨着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敲打江一虎。
江一虎在江庙有些号召力,不过这个家伙很聪明,干的事情都在边缘上,那一次去厂里舞厅闹事也显得很有分寸,赵国栋虽然不太喜欢这些人,但是他还是得承认江一虎比他表面上那副粗豪模样要精明得多。
“一虎,这二年已经不是可以靠拳头打天下的时候了,要想自己过得好,要想朋友们过得好,还是得将有经济实力,你现在就不错啊,也知道在河坝里刨食,经济决定一切,道上其他那些事情最好少去沾染了,我这是由衷之言,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过。”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那两个被按在地上上铐的家伙吸引时,赵国栋早已和江一虎走到了一边。
赵国栋有些露骨的话语让江一虎全身一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话语来敲打自己,河坝里采砂他也是办了手续的,只不过这份钱挣得辛苦,远不如整日里四处逍遥那么自在,但是正如赵国栋所说,经济决定一切,在感受到钱带来的好处时,他对于江湖道上的打打杀杀兴趣一下子就淡了许多。
“赵哥,我明白,有些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江一虎叹了一口气。
“哼,你江一虎的脑袋难道是豆渣?怎么脱身我相信你自有办法,记住,中国没有黑社会生存的土壤,如果群众觉得谁是,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国栋阴冷的脸色看在江一虎眼中不寒而慄,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小伙子会让自己这个浸淫江湖十几年的老手也感到惧意,但却是如此,对方话语虽然不多,但句句都让自己胆战心惊。
“赵哥,怕不是老百姓觉得谁是黑社会谁就是,是共产党觉得谁是黑社会谁就是吧。”江一虎苦笑道。
“你明白就好,共产党天下不由共产党说了算,还得由你们说了算?这年头舞刀弄枪的结局,要么就是横尸街头,要么就是大狱里呆着凉快!关你一二十年出来,我看你还有多大精神蹦跶?你好自为之吧。”
赵国栋头扭到一边,方才狠戾的语气一变转淡,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份模样有点装逼的味道。
当县局刑警队和武警以及市局增援警力赶到江庙时,赵国栋他们也刚好押着两个嫌犯回到派出所。
邱元丰看见赵国栋一行押着两个嫌犯下车时,心中顿时放下大半,他现在已经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接到市县两级的通报之后立即就组织刑警队和武警赶来,没想到刚走到江庙,赵国栋竟然就已经把两个嫌犯抓获了。
“国栋,你小子,干得漂亮!县委包书记和朱局马上就要赶过来,市局黄局长带领增援警力也马上要到了。”
邱元丰笑容扑面,赵国栋干得好,他脸上也有光彩,毕竟赵国栋是从被刑警队排挤出来的,却又在自己手上大放异彩,节节高。
“呃,邱局,要么赶快通知他们不用来了吧,人已经抓到了,我在车上都问了,没错。”赵国栋乐呵呵的给邱元丰敬了一个礼,然后才嘻皮笑脸的道:“刑警队都是师傅师兄,没说的,我让廖指导马上在江庙最后的饭馆安排,市局一帮人是不是就算了?”
“你小子!”邱元丰又好气又好笑,“市局领导来你还不乐意?别人请还请不来呢。”
“邱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当所长时都不觉得,这会儿我接了手才觉得样样都得花钱,光临近的平川县公安局的这两个月我的接待了三四拨,派出所的,刑警队的,不是来抓人的,就是来办案的,一来就是一桌人,友邻单位的兄弟伙来了,不办招待说不过去啊,保不准明天咱们也得去他们那边办事儿呢?”
赵国栋手中的红塔山早就拿了出来撒了出去,一边抱怨着说。
“嗯,你也知道当家人的难处了,也对,好好锻炼锻炼,当所长可不比当民警,办案能力都在其次了,组织协调能力更重要。”邱元丰悠然自得的点燃烟,一边在赵国栋陪同下走进原来自己的办公室。
赵国栋也和刑警队一帮老同事打了招呼之后,让薛碧琴拿出两包红塔山挨个散了一圈,市县两级领导马上就到,也就没人进会议室了。
“邱局,这三菱归你了?”赵国栋涎着脸问道。
“嗯,兰鸟老窦拿去用了,我管刑侦经常下乡里,局里就让我用这辆三菱。”邱元丰身子更见壮硕了,吐出一口烟圈,“老刘把夏利从交警队带过来了,切诺基就归老马了。”
赵国栋沉吟了一下才道:“何局还是用昌河?”
“嗯,党委会上谁都没提这件事情,唉,看样子朱局对何局成见很深。”邱元丰微微苦笑了一下